正文 第93章 她怕再一次被扔進狂風暴雨中洗禮 文 / 慕容千千
一路上褚昊軒都沒有說話,只是專心開車。
葉栗蜷縮在後座上,像只受傷的貓兒縮成一團,身體微微顫抖,上下牙齒碰的咯咯響,好像很冷的樣子,褚昊軒調整下後視鏡,從副駕駛座位上拿起他的西服,隨手扔向後座,揚聲輕喝,「蓋上!」
葉栗微微動了下眼簾,看著摔在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伸出手,用褚昊軒的上衣把自己包裹起來。
其實,她不是冷,而是在大街上被人扯光衣服的感覺。
不是冷,而是心被風吹的寒,跟身體無關,就像靈魂在冰窖裡輾轉,任是多少棉被,都暖不過來的寒。
褚昊軒在車上,在司機的眼皮子底下,侵犯了她,而她卻無力掙扎,屈辱承歡。
靈魂被撕裂,一片一片就像秋風裡的落葉,蕭瑟,悲涼,卻無能為力,輾落泥塵,痛到麻木,找不到任何感覺,只有鋪天蓋地的寒意襲來,讓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
如同站在陰森的閻羅殿上,生命已不是自己的了,只等判官任意發落。
到了半山別墅,停下車子,褚昊軒走下駕駛室,轉到後座打開車門,把葉栗從車上抱下來,就那麼抱在手裡,向屋內走去。
張姐正在打掃衛生,一見三少爺抱著小姐回來了,很是高興,連忙迎上去,「三少爺,回來了?」
褚昊軒黑沉著臉,冷哼一聲,張姐這才發現褚昊軒的神情不對,小姐的神情更不對,只見她臉色蒼白,貝齒輕咬嘴唇,低垂了眼簾,並沒有跟她打招呼,也沒有看她,很是傷心痛苦的模樣。
不由大吃一驚,這又怎麼了?小姐不是好好地出去逛街麼?
怎麼跟三少爺碰上的,又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難道生病了?
「三少爺,小姐病了嗎?」張姐緊張的問道。
「是!病的不輕,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勾搭男人!張姐,不是跟你說了嗎?無論小姐去哪兒,必須寸步不離!」褚昊軒冷冷的瞧了張姐一樣,沉聲說道。
「對不起,三少爺,是我的錯,我看這幾天三少爺不在家,小姐一直很擔心,吃睡不好的,心情也不好,整個人蔫巴巴的,想著小姐是去找上次來咱們家的丁小姐家玩,應該沒事的,我把小姐送到丁小姐那裡就回來了。小姐說回來的時候自己打個出租車。我也是看小姐這幾天可憐,一直掛念擔心三少爺,連個笑容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出去玩玩,我跟著小姐她玩不痛快,就沒跟著。對不起三少爺,小姐的為人你是知道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三少爺不要跟小姐生氣,把話好好說清楚就行了。」張姐一臉傷心的輕聲解釋著,看來是她的錯,如果她一直跟著小姐,小姐就不會遇上事情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明白小姐是被三少爺誤解了。
可是,她不在場,想辯解也無力,心裡很難過,後悔自己一時心軟沒有跟著葉栗,而是自己提前回來了。
褚昊軒聽了張姐的話,冷哼一聲,「張姐,沒事了,下不為例。」
張姐點點頭,褚昊軒抱著葉栗上樓去了。
聽了張姐的話,他臉色好看多了,嘴角輕揚,心裡暗想,「還不錯,知道擔心我,好吧,算是抵過一些過錯,又狠狠地懲罰過了,那麼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回到側臥,他知道他不在家的時候,她一定會睡在側臥的。
把葉栗放在床上,伸出手把玩著她的小臉,狹長的鳳眸中有讓葉栗看不懂的表情,「這幾天不在家,想我麼?」
「想!」葉栗毫不猶豫地張口,現在的她不敢有絲毫怠慢,本來就想,擔心他,雖然說實話讓她感覺很屈辱,很想不屑地吐出倆字「不想」,可是她不敢,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就算真的不想,也只能說想,她在他面前不要指望有自己的心。
褚昊軒對葉栗的回答很滿意,嘴角的弧度在擴大,眸子裡有一絲柔情在綻放。
「愛我麼?」忽然褚昊軒收起那絲柔情,用微涼的手指繼續描摹著葉栗俏媚的小臉,啞聲問道。
這個問題讓葉栗身體一僵,褚昊軒顯然感覺到了,手上的力度加大。
葉栗霧水朦朧的雙眸中,閃過一片陰雲,陰雲下面是無邊的痛楚。
愛,是個隨意可說的字麼?葉栗很糾結。
她以為陸戰愛她,他們的感情差不多跟他們的年齡一樣長,還是在幼兒園的時候,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陸戰娶了別的女人。
她以為她愛陸戰,可是當聽到陸戰娶了別的女人,她覺得她已經放棄了那個愛字,即便是有痛苦,那也只是傷心,跟愛沒有關係。
她愛褚昊軒麼?
葉栗在心裡一陣大笑,愛上誰大約也不會愛上他的。
他總是能讓葉栗處在一種生不如死的邊緣。
看著葉栗沉默,美目迷濛痛楚,褚昊軒莫名的煩躁,本是無意問起的問題,卻驀然讓他痛苦,怕知道答案,怕她說「不愛」。
他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每個看似堅強的男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弱點。
褚昊軒的弱點就是,怕他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女人,在心裡對他雲淡風輕,想著別的男人。
就像他爸爸一樣,被妻子戴上了綠帽子,卻渾然不知,以為自己的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卻不知曾在別的男人懷裡輾-轉承-歡。
他不該提這個問題,提了又想聽想要的答案,可是更想要真實的答案。
褚昊軒目光驀然陰冷,好像兩譚春水瞬間結冰,也凍住了葉栗的思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所有的問題可以違心敷衍,這個問題可以嗎?
「算了!不要回答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愛到刻骨銘心,死去活來!」褚昊軒猛然身體癱軟,重重的砸在葉栗的身上,葉栗疼的直吸冷氣。
好重!
葉栗不經意的瞥見褚昊軒落在她頭頂的手腕上,露出一個醒目的疤痕,好像是新的傷疤。她不由得驀然一驚,這個位置,這種傷口,難道褚昊軒離開的這幾天自殺過?可是怎麼想都無法想像褚昊軒會自殺,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傷口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褚昊軒發現葉栗盯著他的手腕看,不由面色暗了暗,用力的捏起葉栗的下頜,
「但是,你記住!跟我在一起,你的身心只能屬於我一個人!這是絕對不能挑戰的!明白麼?」褚昊軒目光冷冽,字字用力,讓葉栗無法思考關於他手腕的事,他不需要跟她解釋,她更不用多想。
葉栗自然明白褚昊軒的想法,便從褚昊軒手腕處收回了眸光,低垂了眼簾,不再去想,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管她什麼事,她現在是正被他壓在身下,卡在他的手裡,還是多擔心自己的處境吧。
「放心!」葉栗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個承諾她可以答應,陸戰,見鬼去吧,她不會再想一個懷裡摟著別的女人,給別的女人一個溫暖的家的男人!
再想,那就是對感情的褻瀆,對她心裡完美愛情的褻瀆,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很好!」褚昊軒聽到葉栗的承諾,臉上又有了一絲柔和。
「他有老婆,我不會稀罕別的女人懷裡的男人!」葉栗幽幽的又說了一句。
褚昊軒身體一顫,這個女人!總能雲淡風輕的刺中他的痛點。
在他心裡他也是別的女人懷裡的男人吧!
他又怎麼跟她說,他並沒有跟蘇唯發生過關係。
可是,這句話,不是明著說他,他不好發火,葉栗是給他表姿態的,說的是陸戰,又何嘗不是收拾著他!
葉栗正是此意,她不甘心就那麼任他蹂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是可以身心完全臣服於他,不會跟躺在別的女人懷裡的陸戰重修舊好,那麼他呢?他又怎麼樣?還不是躺在別的女人懷裡的男人。
要知道這場關係中,褚昊軒讓葉栗簽了一個多麼不平等的條約。
葉栗攝於他的淫威答應,但一定會讓他知道的。
褚昊軒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說什麼,他瞇起狹長的鳳眸,莞爾一笑,「你這張小嘴!好吧,你張開你的雙臂盡情的擁抱我吧,如此,躺在你懷裡的我,還會有女人稀罕麼?」
葉栗不由一陣心塞,敢情到頭來,還是被他拿下,他竟然聽不出孬好,當成取樂的由頭了。如此嬉皮笑臉的奇葩,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生氣的時候,陰冷恐怖就像魔鬼,柔情的時候像個天使,有時候更像個無賴!比如現在。
葉栗的心情還在陰雨中糾結,她可沒有他那本事,可以快速心情切換!
再說,她也不稀罕用懷抱霸佔著他,有人領去,她豈不是解脫?此時她真的後悔他不在的那些日子白白為他擔心,吃睡不香的,浪費了時間,還不捨得用他買的電腦。
看來,她真是對魔鬼太善良了,魔鬼怎麼會懂。
褚昊軒的手在她身上再次遊走,葉栗不由身體扭動,不是剛剛在車裡折磨過麼,她已經沒有力氣了,此時只想沉入睡眠中,睡個天昏地暗,直到醒來忘記那場羞辱。
可是褚昊軒卻不準備放棄,於是不屈不撓的,再次瘋狂索要。
直把葉栗的體力都搾乾,癱軟在床上像一灘泥,一動都動不了,連眼睛都懶得眨一下,乾脆閉著,下身粘糊糊的難受,也懶得起身去收拾,就那麼躺著,身心脫離的那種無力感。
「愛我麼?」褚昊軒深揚嘴唇,伸出手輕柔的在她唇上畫著。
「愛。」葉栗絲毫沒有猶豫,微啟櫻唇,輕輕吐出這倆字。
「我是你的主人麼?」褚昊軒如同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繼續追問。
「是。」葉栗再次輕啟櫻唇。
「不要跟任何男人有曖昧舉動,多看一眼都不行!特別是陸戰,遇到了要繞著走!」褚昊軒目露凶光。
「嗯。」葉栗無意識的輕哼,他很滿意,凶光漸漸散去。
「要不,把你裝在瓶子裡,放在口袋裡,你的世界裡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可好?」
「好!」葉栗依然機械的回答著,就像被催眠的人兒,說什麼都是不經思考的下意識。
褚昊軒心底那點童心被喚醒了,正想繼續往下玩,雖然這個時候葉栗說的話,差不多是無意識的迎合,她怕再一次被扔進狂風暴雨中洗禮。
但是褚昊軒發現自己很愛聽。
忍不住嘴角深揚,卻威脅意味十足,「以後再敢犯錯,即便不會在大街上辦死你,也會把你囚-禁的!」
葉栗不由動了動睫毛,愛說什麼說什麼
麼吧,她太累了,加上這幾天褚昊軒不在家,一直擔心他,都沒有睡好,再大的羞辱玩弄取笑,都不能阻止她進入睡眠狀態了。
很快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褚昊軒也就安靜下來,他側躺在葉栗的身邊,伸出一條長臂攬住她的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驀然又黯淡下來。
眼下有一個大難題正等著他,蘇唯和家裡對他展開新一輪攻擊,攻擊之猛烈讓他有些無力招架。
因為關係到爺爺,所以,很棘手,怎麼樣才能化解危機,將婚期再次後延呢。
真得好好想想了,從前他就不想跟蘇唯結婚,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從來沒有想過娶她做老婆。
現在有了葉栗,他更加抗拒結婚,他可以理直氣壯地折磨葉栗,但是結婚真得讓他在她面前底氣不足。
一定要拖延婚期,或者盡快讓蘇唯從他的世界裡走出來,愛上別的男人。
只有蘇唯愛上別的男人,她才能對他放手。
可是讓蘇唯愛上別的男人何其難。
她一副心裡只有他的樣子,從小她就把自己當成他的小媳婦,蘇爺爺正是明白孫女的心事,才會跟褚老爺子開口,想要把孫女嫁給褚昊軒。為了成全孫女,他第一次跟褚司令提要求。
褚昊軒決定不再回蘇唯那兒住了,然後讓姐姐褚夕顏多帶著蘇唯出去參加些社交聚會,不信蘇唯遇不上她喜歡的人。
如果不把習慣撒手,可能永遠撒不掉手了,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做老婆,一定是最痛苦的事,為了蘇唯,為了他自己,只能尋找合適的時機當斷則斷。
這次跟蘇唯回家祭拜蘇爺爺,蘇唯在墳上哭的死去活來,然後回到旅店,非要跟褚昊軒住在一個房間,說自己好傷心好累好孤單,好想有個懷抱讓她靠一靠哭一哭。
褚昊軒沒有答應,於是蘇唯就在她的房間裡洗了個冷水澡,然後又打開窗戶,故意折騰感冒。
後半夜發高燒將近40度,被燒得迷迷糊糊的,給褚昊軒打電話說自己快要死了,一會冷一會熱的,實在受不了了,褚昊軒陪著蘇唯直折騰了大半夜,才將她安撫下來。
蘇唯老家在偏遠的山區,蘇爺爺的遺願就是死後葉落歸根,把屍骨安葬在家鄉。
所以,每次回鄉祭拜蘇爺爺,都需要走很遠的路,都是褚昊軒陪著。
褚昊軒對蘇爺爺的感情很深,又是蘇唯的未婚夫,自然也是推不過去的。
生病的蘇唯不能趕路回家,沒辦法,褚昊軒只能在蘇唯的家鄉留住了幾天,等著蘇唯病好再回去。
反正回不去了,褚昊軒想趁機放鬆幾天也好,公司裡也沒有什麼事,有什麼事情,副總就會處理的。
所以,就把手機關掉了。
褚昊軒什麼都能放下,就是放不下葉栗,讓他飽受思念煎熬,也明白那個女人真的已經住進他的心裡了。
有次忍不住用當地公用電話給葉栗打了個電話,但是葉栗沒有接,可能看號碼不熟悉又是外地的,就沒有接。
那幾天蘇唯對他展開了各種攻勢,晚上吵著要跟他睡在一起,說一個人害怕,說感冒了特別脆弱,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他們都訂婚了,為什麼不可以睡在一起。
褚昊軒是千哄萬哄才能安全的擺脫蘇唯的糾纏,遠離她的肉彈攻擊,等她感冒稍微好些,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回來後,打開手機,看到了葉栗的信息和電話,覺得失蹤好幾天,葉栗也可能會擔心,自己關機不給一個信息確實有些過了。
他想了想,來到了w市最大的珠寶行,給葉栗挑選了一串珍珠項鏈,那是由法國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純手工打磨串珠珍品,價值不菲。
當然只要葉栗喜歡,再多的錢褚昊軒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不曾想,就在他買下珍珠項鏈高高興興下樓,準備坐車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站在馬路對面的葉栗和路鹿。
心裡很是不悅,她們怎麼碰在一起了,她們湊在一起,難免陸戰不會攙和。果然後來又看到陸戰出現。
就有了後來的這一場故事。
想到陸戰,褚昊軒狹長的鳳眸中有了一絲冰冷的凜冽。
晚飯時間,葉栗被褚昊軒拍醒了。
「吃飯了,大白天的都能睡得著,把太陽都睡沒了。」褚昊軒面無表情的冷哼嘲笑。
葉栗睜開惺忪的睡眼,望望窗外,再揉揉再望望,還真是天快要黑了。
哼,要不是你,我能大白天的睡麼,我也不想睡走太陽,嗚嗚,我的週末啊,竟然這麼悲劇痛苦的過去了一天。
葉栗低垂著眼簾,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是果著的,驀然羞紅了臉,太過分了,一點衣服都沒有給她留。
褚昊軒扔過去一件浴袍,「去,把身上刷刷,臭死了。」
葉栗不由氣的要暈倒,他竟然說她臭死了。
把她吃干抹淨,到最後怎麼睡得都沒有力氣知道了,還說她臭,那別碰她啊,還有,在車上……
葉栗美目不由暗了暗,接過浴袍去洗澡。
身上種滿了草莓,他以為他在玩人體藝術麼?葉栗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紅圈圈,十分厭
惡。
匆匆洗完,穿上浴袍回到房間裡,在衣櫥中找了件保守的衣服,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筆記本為什麼沒有用?不喜歡?」褚昊軒又瞇起狹長的鳳眸,一臉不解的問道。
「太貴了,我用不起!」葉栗低垂著眼簾,並不去看他,想到下午在車裡的那一幕,她就會感覺週身發冷,褚昊軒他就是個魔鬼。
「讓你用就用,什麼用不起?說,想不想用!」褚昊軒拿起筆記本,走到窗前,冷聲問道。
「用,用,我用。」葉栗連忙回答,生怕一個回答遲了,褚昊軒就會將筆記本扔到窗外,這樣的事他做的出來,可是葉栗不能容忍,將近兩萬塊錢的東西啊,就是為了聽個響麼。
心裡對褚昊軒更加鄙夷,這個魔鬼,土豪魔鬼。
褚昊軒這才緩和了臉色,他總是能輕易扣住她的命門,讓她舉手投降。
葉栗不由一陣心澀,以後他的東西,使勁糟-蹋,才不會給他省一分錢,這樣也不及他在她身上索取的。
褚昊軒迅速的讓葉栗同意使用電腦,而且對她的理由滿意,開始還以為她嫌棄他的東西才會不用的。
當看到他給葉栗挑選的筆記本電腦完好的包裝在電腦包裡,直冒火,她竟然將他送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放著,想表明什麼?!
現在看到葉栗答應使用,也確信,她只是知道了價錢不捨得用,否則,不會阻止他扔到窗外。
心情便驀然舒暢,於是走到葉栗的面前,捏起她精緻的小下巴,啞聲說道,「取悅我,我帶你下樓吃飯。」
那意思,若是葉栗不能取悅他,晚飯,可就難說了。
葉栗不由緊抿櫻唇,黛眉深蹙,又來了,她最怕聽這三個字。
閉了閉眼睛,葉栗使勁的吸了口氣,然後抬腳把唇覆在他的唇上,而後像貓兒一般伸出柔軟粉紅的舌頭,挑戰著他的皓齒,侵入進去,找到另一條慵懶的粉紅,使勁的嘬著,直嘬的褚昊軒緊蹙劍眉,疼的心都揪在一起,敢情被人死死吸住舌頭,是這麼**的痛。
這女人,看來已經被他調教的接吻技術嫻熟,知道怎麼直奔主題,嘬住他的肉舌,給他一點不落痕跡的教訓。
哼哼,豈不知道這只會讓他身體戰慄激-情難耐,內心深處的小困獸又被喚醒了。
褚昊軒不由喉結急速的上下滾動,竭力控制自己的慾念,雙手不著痕跡的推開葉栗,啞聲低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