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1章 你真得懷孕了? 文 / 慕容千千
「爸爸,別裝了,就是用褚昊軒視頻鬧婚禮現場的人。你不是從電視看到了嗎?我估計你的開心應該是因為這個吧。」葉栗雲淡風輕的笑著,好像是在聊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事,她的從容鎮靜,讓葉正凱都不由感到吃驚,果果,還真的不是七年前那個不經風雨的小丫頭了,已經長大成人了。
葉正凱呵呵一笑,很是不解的問道,「果果,何出此言?」
「爸,你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讓我離開褚昊軒麼。讓媽媽讓婆婆勸我,可是她們怎麼會跟著你犯糊塗呢?她們知道我生活的很幸福,褚昊軒是個能依靠一生的好男人,才不會讓我離開昊軒呢。因為她們是真心愛我。可是,爸爸我從來不懷疑你對我的愛,為什麼非要我離開昊軒?顧家婚禮現場那麼一鬧,昊軒所謂的醜事被你張揚,是不是覺得我會生氣,我會離開他?不會的。我知道昊軒是被你設計的,就算那個女人因此懷孕了,我都不會生氣的,我會跟她一起想辦法,昊軒是愛我的,他只會愛我一個人,爸爸我們不會分開。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好嗎?婆婆有婆婆的幸福,我有我的幸福。你不要再妄想把我們從褚家拉出來了,沒用的。」葉栗端著茶杯,輕輕地吹著茶葉,悠閒的依舊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並沒有一絲的難過和氣憤,這讓葉正凱很是惱火。
「果果,你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明白,我是讓你離開褚昊軒,可是我是你爸爸不會使陰招吧。你知道什麼,褚昊軒又跟你說了什麼?」葉正凱很是警覺的開口的問道,心中暗暗驚詫,難道他的事情她知道了?
「爸爸,我都知道了,你跟婆婆之間的事,婆婆都告訴我們了。所以,我還是勸爸爸收手吧,婆婆跟公公很幸福,三十年的夫妻不是白處的。難道你對媽媽就沒有一點感情麼?你入獄的那些年,媽媽受了那麼多的苦,甚至差點……爸爸,聽我一句勸,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如果你真得愛婆婆,就要尊重她現在選擇。」葉栗望著葉正凱真誠的乞求道。
「果果,很多事你不明白的,我跟你說不清楚,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當初我和你婆婆沒有在一起就是褚大勇害的,他毀了我一生的幸福,褚昊軒又把我送進監獄那麼多年。果果,你竟然跟爸爸的仇人生活在一起,嫁入到仇家,難道還指望著我拍手叫好麼?我當然是讓你離開褚昊軒了,這有錯麼?陸戰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呢?」葉正凱倒也是不慌不忙的應對自如。
「爸爸你們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我們下一代來承擔,這樣你覺得公平麼?我是無辜的,我們是無辜的,我跟褚昊軒是真的相愛,為什麼要活生生的分開,小龍兒怎麼辦?難道你喜歡他那麼一點點,就生活在單親家庭中?」葉栗更是針鋒相對,她只想讓葉正凱改變主意,可是葉正凱心裡的仇恨已久,又如何輕易肯放棄他的決定,那可以說是他後半生活著的信念和目的。
「果果,你是不是我的女兒?」葉正凱反問道。
「當然是你的女兒。」葉栗毫不猶豫地回到。
「那就對了,你不想著你爸爸我,還算是我的女兒嗎?跟著爸爸的仇人,嫁入爸爸的仇家,你還是爸爸的女兒嗎?爸爸就是死腦筋,反正就認定既然是我的女兒,就不要跟我作對。」葉正凱輕而易舉的捉住葉栗的弱點,讓葉栗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
「那媽媽呢?媽媽跟了你也是將近三十年,你忍心傷害她麼?她現在經不起任何的傷害,一條命還是撿來的。」葉栗只得拿著孟小說事,希望能喚起葉正凱的一點良知。
沒想到葉正凱冷冷一笑,「我給了她二十多年的幸福生活還不夠麼?現在她有你這個女兒,還有外孫在身邊,生活的可謂有滋有味,她幸福的很呢,我如何傷害到她?我搬出來住的時候,你看她可有跟著我出來?」
葉栗不由為孟小打抱不平,「爸爸,媽媽難道也要跟著你犯糊塗麼?你搬出去的時候媽媽剛做完大手術,她能跟著你出去麼?她能傷害我麼?我知道我渴望爸媽在一起的團圓生活,她能傷害褚昊軒麼?跟你離開,讓你再逼著我離開?媽媽是愛我,是愛你,才會堅持跟我住在一起,給你留個台階下,爸爸你怎麼就不懂呢?」
「是我不懂,可是我就是認死理,我的老婆不跟我一條心,我的女兒不跟我一條心,你說我該不該拉回來?我心愛的女人就是你婆婆,我這一生必須得到她,否則我會死不瞑目的,你會忍心我的感情夢落空,我已經給了你媽媽二十幾年的家庭生活了,還給了她一個女兒,已經還清當年她陪我站起來的恩情了,我現在不欠她的,你也別在跟我說什麼,既然是我的女兒,請你跟爸爸一條心,離開爸爸的仇人,離開褚家,否則,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沒有全力干涉我,因為你不是我的女兒。」葉正凱說的很是義正言辭,好像是葉栗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是個不孝女。
「爸爸,你這話太過分了,我不是你的女兒幹嘛來勸你,你做了那麼多傷害褚昊軒的事,我們說你了麼?昊軒都忍下來了,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一次次的,從銀行事件,現在顧家婚禮上的鬧場,那次不是你弄出來的?別以為昊軒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都知道的。還有公公的車禍是不是你的問題?別以為肇事司機死了,我們就不知道是出在你身上,除了你誰會想讓公公死。爸爸,正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一次次的容忍你做這些壞事,並沒有揭穿開。爸爸,你醒醒吧,快收手吧,我們還可以過往不究,這也是昊軒沒有將你的事情公佈於眾的原因,就是給你留條後路,我們一家人還可以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如果,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只怕到時候女兒也幫了你了,從此以後我是不會再幫你了。如果再出什麼事,我會讓昊軒將你再次送入監獄。」葉栗無奈只得威脅葉正凱,她只有這樣嚇唬他了,不信葉正凱會那麼留戀監獄的生活,還想再進去。
「唉,果果,你真的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只是褚家的媳婦,哈哈,果果,爸爸真是失敗啊,三十年前失去最心愛的女人,如今又失去最心
愛的女兒,命啊,一切都是命!」葉正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悲愴而頹廢,好多人都不由得驚訝的朝著這邊望過來。
葉栗看著葉正凱的樣子也很是感覺痛心,他就像練武功走火入魔一樣,只想著報仇,只想著重新得到了三十年前的戀人,他的心依然生活在三十年前,完全不顧慮當下的人,他的心裡只有自己,只有他所謂的痛苦,所謂的失敗,只有報仇。
葉栗不知道如何幫他從他自己魔障裡走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的越陷越深,卻無能無力,葉栗忽然感到一種悲哀,其實葉正凱也很可憐,他被自己的心魔困住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把他從他的心魔中解救出來。
「爸爸,你就真的不能聽女兒的勸麼?」葉栗無奈的最後掙扎著問道。
「果果,不要再說了,我們的父女情分只怕到此就結束了,除非你能想明白,離開昊軒,只要離開昊軒,你想怎麼樣爸爸都由著你,也不會強迫你跟陸戰在一起。」葉正凱臉上是冷然,沒有一絲溫情,甚至沒有再看葉栗一眼,拂袖而去。
葉栗呆呆的望著葉正凱,想不到是他先提出結束父女關係的。
葉正凱的心裡沒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只有他的仇恨,他所謂的感情。
葉栗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她一直自信葉正凱對她的愛,她這個女兒在葉正凱心中的份量,可是如今她終於失望了,也絕望了,她已經能預感到她失去爸爸了。
不知道怎麼從茶館裡出來的,葉栗開著張姐那輛車回到半山別墅,都沒有顧得跟葉正凱換回車來,算了,就讓他開車吧,等她上班了再攢錢重新買一輛。
她打算六個月的時候,就去上班,這樣的話就能自己掙錢了,雖然褚昊軒的錢都是她的,可是葉栗還是感覺自己要經濟**,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活得有價值,不是褚昊軒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送給葉正凱的那輛車,她要自己掙錢重新買一輛補上。
把車停在車庫裡,葉栗正要回到屋裡,沒想到孟小站在門口等著她。
見她回來,立刻迎上去,關切的問道,「果果,你是不是去找你爸爸了?」
葉栗聽了孟小的問話,微微一愣,才點頭笑道,「媽,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也知道在婚禮上的事,雖然我說不在乎,其實心裡很氣憤的。錦華集團的人可真狠,竟然對昊軒來這一手,我開車圍著這山轉了一圈,吹吹風,現在感覺心情平靜了好多。讓媽媽擔心了。」
葉栗不想把她找葉正凱的事情告訴孟小,她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要跟孟小說葉正凱的絕情麼?寧肯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也不願意放棄報仇。
不能說,葉栗只能自己消化,她怕孟小聽了會傷心。
孟小見她不說,心中也明白,定是跟葉正凱沒有談攏,便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對葉栗慈愛的笑笑,「進屋吧,不要放在心上,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會過去的。」
葉栗挽著孟小的胳膊,假裝輕鬆地笑笑,「媽媽,我知道啦,其實這個不擔心,就是擔心昊軒,我希望他能當做什麼事情沒有發生,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他身邊的。」
「乖,果果真的長大了。」孟小聽了葉栗的話,很欣慰的點點頭,她擔心的是葉栗跟褚昊軒之間的感情。葉栗能這麼想,她就放心了。
「媽,爺爺叫你上樓什麼事?」葉栗想起褚老爺子將孟小叫到樓上說話,很好奇的問道。
孟小就把褚老爺子找她的事情跟葉栗說了,原來褚老爺子見葉正凱出獄後,極少來家裡,而且一個人搬出去住,又從他的渠道得知了葉正凱跟錦華集團的關係,便找孟小問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孟小覺得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沒有必要單單瞞著他了。
便把葉正凱是柳彤曾經的戀人,一切都是葉正凱下的毒手都跟老爺子說了。
褚老爺子聽後倒是沒有很驚訝,他說他已經猜了個**不離十。
孟小問老爺子對葉正凱打算怎麼辦?
褚老爺子說,他會讓褚昊軒先自己處理,一切決定權在褚昊軒手裡,只要葉正凱不破壞昊軒跟葉栗的感情,他暫時不會出手的。
孟小還告訴葉栗,褚老爺子之所以避著她,就是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告訴老爺子,其實,葉栗都知道。
褚老爺子誇她跟褚昊軒一樣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是褚家的好孫媳婦。
葉栗聽了心中對葉正凱更是生氣著急,褚家的人多好啊,安靜的日子為什麼不過,非要把一個和諧安靜的家攪黃了。
可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她微笑著跟孟小走回到客廳。
褚曉飛正在沙發旁邊的搖籃裡自己玩玩具,劉嫂在一邊看著。
見葉栗回來笑著說道,「少奶奶回來了,小小少爺餓了,那會看著就想吃東西,我想少奶奶一會就回來了,就沒有給沖奶粉。」
葉栗連忙走過去,抱起褚曉飛,笑著問道,「小乖乖,餓了嗎?媽媽就給你吃飯飯。」
褚昊軒一杯葉栗抱在懷裡就興奮地扑打著兩隻小胳膊,很是開心的樣子,然後,頭一個勁的向葉栗的懷裡拱,還真是餓了。
給褚曉飛喂完奶,葉栗惦記著褚昊軒,便抱著褚曉飛上樓了。
劉嫂去廚房幫助其他的傭人準備晚餐。
葉栗先回到臥室裡,
褚昊軒意料之中的沒有在臥室,依然是書房。
葉栗不由有些擔心,他在書房的時間很久了,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是工作還是在生氣難過。
可是又不敢輕易過去打擾他,只得抱著褚曉飛重新回到臥室,一邊陪著褚曉飛玩,一邊心急火燎的等待著,褚昊軒從書房裡出來。
直到劉嫂上來喊葉栗吃飯,褚昊軒也沒有從書房裡走出來。
葉栗問劉嫂,「昊軒下樓了嗎?」
劉嫂搖搖頭,說三少爺並沒有下樓。
葉栗只得去敲書房的門,褚昊軒這才從書房裡走出來,他看起來面色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他朝著葉栗笑笑,「老婆,喊我吃飯是吧?」
葉栗點點頭,褚昊軒便攬著她的肩膀兩人一起下樓。
褚曉飛在葉栗的懷裡朝著褚昊軒伸出小手,褚昊軒不由笑了,「臭小子,要找爸爸抱是嗎?」
說著便伸手從葉栗的懷裡接過褚曉飛,褚曉飛在他的懷裡笑的咯咯的,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逗著他開心似的。
褚昊軒心頭一熱,把臉貼在褚曉飛的臉上,跟他碰頭玩,褚曉飛更是開心了,褚昊軒也不由得心情大好。
下樓來,褚老爺子孟小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看著一家人三口人甜蜜的下樓了,兩人相視一笑,臉上露出輕鬆地表情,知道褚昊軒和葉栗都沒事他們也就放心了。
晚餐一家人吃的開開心心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顧家婚宴事件的影響。
晚飯後褚昊軒甚至還陪著老爺子看了會電視,聊了會天,才上樓。
臨睡的時候葉栗蜷縮在褚昊軒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公,柳詩我們不應該逃避的,是不是該跟她聊聊?看看她是什麼意思,今天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的,她不會不知道的,一個女人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事情,畢竟關係到她的清白。我們該為此事負責的,就算你們之間沒有任何事情,她也是受到我們的連累了。若非那些人如何找上她。」
褚昊軒沉思了一下,然後才沉聲說道,「要不,這件事你出面解決吧?問問她懷孕是真是假,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孩子她想怎麼辦?然後咱們再想辦法。」
葉栗覺得也只能這麼辦了,若是褚昊軒自己去跟她談,或許男人女人之間很多話無法說出口。她去就問的話,就方便多了,可是就怕柳詩見她出面不跟她聊。
柳詩的對褚昊軒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望褚昊軒的眼神帶著戀人的柔情和曖昧。柳詩一直未婚,可見這愛有多深沉,才讓她這麼多年一直單身。
葉栗怕她自己出面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這個時候柳詩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吧。
她可是褚昊軒的正妻,有她柳詩肚子裡的孩子就永遠暗無天日,除非柳詩肯放棄將來這個孩子的撫養權,交給她來撫養長大。
想到這些,葉栗有些擔心的問道,「昊軒,我去見她會不會刺激到她?這個時候或許她最想見的是你,你去會更好些,她對你的感情難道你真得看不出來麼?」
褚昊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隨意後來我就刻意迴避她了,我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麼她也會來酒吧,是她自己想要來的還是有人讓她來的。當時沒多想,碰面了自然大家在一起聊天喝酒,你也知道咱們欠她很多情分,幾次危機都是她出面幫忙解決的,也不好冷冰冰一副拒人千的姿態,誰想到就出事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老公你先跟她聊下,探探她的口風和態度,然後咱們再想個完全的應對方案,這次的事,柳詩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可憐人。」葉栗很是難過的歎息著,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很同情柳詩,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又莫名的痛恨這個女人,若不是她一次次的出現在褚昊軒的生活中,這次怎麼會被人利用呢。
「老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為了我,竭力的忘掉自己真實的情緒,想盡辦法撫慰我,幫我。老婆謝謝你,我愛你。」褚昊軒聲音哽咽,很是動情,葉栗對他的好,如同一罈陳年老酒隨著年份而越來越醇香。
「討厭,不許這麼見外,什麼謝啊,對我還說。看我怎麼罰你。」說著葉栗伸手在褚昊軒的胳膊窩裡撓著,逗著褚昊軒扭動著身子,躲藏著,雖然他是大男人但是也怕撓癢,這是葉栗無意中發現的,變成了她對付褚昊軒的好法子了。
「嘿嘿,老婆,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接受你的懲罰,好好表現。」褚昊軒不懷好意的笑著,一把把葉栗擁在懷裡,葉栗知道他要做什麼,輕輕笑著,作勢要躲藏,其實是迎合。
夜已深,窗外繁星點點,屋內浪漫溫馨滿屋,空氣裡瀰漫著幸福的味道。
愛情可以消融世間一切困難和憂傷,讓人幸福和快樂,只因為兩顆心緊緊相貼,同步跳動。
第二天,褚昊軒照例早早起床,在院中鍛煉了一會身體,便回到書房忙碌公務。
大約七點鐘的時候,吃過早晚,便要去公司了。
葉栗看著他,臉上不由隱隱顯出擔心,經過昨天顧家婚禮上的事,只怕褚昊軒今天的日子不好過,走到哪裡肯定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她不忍心他收到這樣的羞辱和折磨,把公包遞到褚昊軒的手裡。
看著他換下拖鞋,準備穿上皮鞋的時候,小聲的問道,「老公,我陪你一起上班如何?現在曉飛也五個多月了,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困難。」
褚昊軒聞聽她的話,抬眸朝她深
情一笑,「老婆,放心吧,我沒事的,咱們褚氏集團裡的人是不會嚼舌根子的。至於外面的人,但凡認識我的,亦不會對我有什麼異樣,我們可以當成一件好事,這面鏡子可以找出許多真實的人性,是敵是友。再說,你老公我可是內心強大,這些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你想上班,等六個月以後吧,慢慢的試著讓小龍兒添加輔食。」說完,褚昊軒已經換上鞋子了,他伸手擁抱了一下葉栗,並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然後才朝著她輕鬆一笑,對她點點頭,出門去了。
葉栗望著他的背影,心感覺空落落的,但願今天褚昊軒一切都順利。
她回過頭來,發現褚老爺子孟小都站在她的身後,對她點頭微笑。
葉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爺爺,媽,咱們去吃早餐。」
「好的,丫頭,難為你了。」褚老爺子點頭笑道。
一上午葉栗都在陪著褚曉飛玩兒,他睡的時候她便玩會電腦,發現微薄,朋友圈,本地論壇全是昨天顧家婚禮上的事情。
對褚昊軒說什麼的也有,指責聲罵聲一片,什麼披著人皮的狼,什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什麼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反正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也有為褚昊軒打抱不平的,立刻變成了眾矢之的,遭到口誅舌罰。
葉栗直覺那些肯定是水軍,就是為了把褚昊軒的事情攪大,讓他在社會上抬不起頭來,用心險惡。
如果真的是葉正凱,葉栗決定這次她不會再留一點情面的。
有了證據,就交給法律來處置好了,她不能容忍一個根本不為她著想的父親傷害她心愛的男人。
葉栗是越看越氣,越想越傷心,便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不看了。
正想下樓到後院去散散心,溜躂溜躂,現在後院裡又種了蔬菜還有各種花草,褚老爺子大部分的時光都消磨在那裡了,打理的甚好,花草蔬菜長勢都特別的茂盛。
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葉栗本想不接,拿起電話,發現是丁沫打來了的,這才接起來。
「沫沫?佳佳睡了嗎?」葉栗努力裝作輕鬆地問道,她猜測肯定是丁沫知道了昨天的事,來打電話安慰她了。
「果果,你在哪兒?在家裡嗎?」丁沫難掩聲音裡的焦灼。
「是啊,沫沫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葉栗不由驚訝的問道。
「果果,我一會去半山別墅,你等著我啊。」丁沫說完就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葉栗不由得擔心,難道丁沫出了什麼事?可是她又能出什麼事啊?
也沒有心情去後院閒轉了,葉栗來到別墅大門口,等著丁沫的到來。
果然二十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丁沫從車上下來,葉栗連忙迎上去,拉住丁沫的手,關切的問道,「沫沫,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事情?孩子呢?」
「果果,見到你我就放心了,昨天的事我才知道。吳燕回來沒有告訴我,吳煒那個混蛋也沒有告訴我,我還是今早看新聞知道的。果果,你沒事吧?」丁沫一臉的擔心,她反手抓住葉栗的手,「果果,我不放心,我一定要來看看你。」
葉栗不由鬆了一口氣,原來丁沫是擔心她而不是她自己出了什麼事,這就好。
她伸手擁住丁沫,感動的熱淚盈眶,「我的好沫沫,謝謝你這麼惦記著我。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也知道我們家昊軒,他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還是兩個月前那件事的舊事重提,是被人設計了。是不是他做的都不確定,就算是他做的我也不會怪他的。所以,沫沫,我真的不傷心,我只是恨那些人,為什麼非要把昊軒把褚氏集團逼上思路。」
「好,果果,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褚少我們大家都相信的。我給吳煒打電話了,我想讓他在公司維護褚少的名譽。吳煒說,褚氏集團公司的員工心都很?,不但自己不會說這些事,而且還遊說親朋好友鄰居的,不想要相信這樣的傳言,這是陰謀,是錦華集團為了打垮褚氏集團對褚總下的黑手。他們是褚氏集團的員工,就要為自己公司和老公捍衛名譽,否則他們就不配在褚氏集團工作。褚氏集團垮了,對他們一點好處沒有。果果,你說這樣的公司能是輕易被人打倒的麼,我聽了都不由得熱淚盈眶,也想去上班了。聽吳偉還說,他們員工決定自反的組織反詆毀行動,各顯神通為褚少平反。果果,我就是怕你在家裡傷心,擔心,生氣,我要親自來看看你,才安心。」丁沫亦是滿含著熱淚,見到葉栗沒事,她喜極而涕。
畢竟這樣的事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受不了的,褚少葉栗應對這樣的事情讓她感到佩服。
「沫沫,謝謝你,走我們到屋裡坐去。」葉栗挽著丁沫的胳膊,親熱的說道。
「不了,果果,孩子還在家呢,醒來找不到我就會哭的,她也不喝奶粉,唉,一刻都離不得人。我得回去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果果真的不要放心裡去,只要倆人相愛無論什麼事都不是個事。」
葉栗點點頭,「沫沫,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你看昊軒都去上班了,他也沒事的,要是有事就不去上班了。呵呵,我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自然也是打不垮我們的。沫沫,那你快回去吧,要是佳佳醒來,餓了肯定會哭的。唉,你應該抱著她過來的玩的,就不用這麼急著回去了。」
「果果,再抱抱,那我回去了,記住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我是你的好姐妹可以告訴我,就算我不能幫助你,最起碼可以分擔你的一半心情,這樣你就會輕鬆起來。」丁沫說完就打
打開出租車門,重新坐回到出租車上了。
然後搖下車窗衝著葉栗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回去吧。
葉栗喊著眼淚點點頭,此刻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回到屋裡,孟小問她,怎麼眼睛紅紅的。
葉栗就把剛才丁沫來的事情告訴了孟小,孟小聽了也不由得感動,說葉栗交到了一個好姐妹。葉栗使勁的點點頭,就算為這些關心她的人,她也要堅強。
中午的時候,褚昊軒擔心葉栗擔心他,便回家吃午飯。
告訴他單位裡一切正常,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讓葉栗放心。
葉栗笑著說,她已經知道了,並把丁沫來的事也告訴了褚昊軒。
褚昊軒點頭笑道,她跟丁沫姐妹情深,讓人感動。
午飯後,褚昊軒沒有午休就回到公司了,並告訴葉栗,下班後他會去找柳詩聊聊,回來的可能會晚些。
一下午葉栗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只要褚昊軒的生活正常,褚氏集團正常運作,一切便不是個事,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晚飯葉栗告訴傭人不用等褚昊軒了,大家先吃,若是他回來沒有吃飯,再重新做就是。
褚老爺子孟小知道褚昊軒有事要做,也沒有執意要等。
晚飯後,葉栗看了會電視,便上樓去了。
可是很晚了,褚昊軒都沒有回來,這讓葉栗很擔心,又不敢給他發信息打電話的。
葉栗不喜歡有事沒事的給褚昊軒打電話發信息,她知道褚昊軒要是方便的話,一定會跟她報告行蹤的,如果一直沒有聯繫她,那肯定是不方便就算她打過去也是不方便,反而還會影響褚昊軒,讓他心煩的。
就這樣等著,直等到深夜十一點,褚昊軒依然沒有回來。
褚昊軒中午的時候說,下班後找柳詩聊聊,不知道聊得怎麼的樣了,現在褚昊軒還在柳詩那裡,還是忙其他的事情。
葉栗終還是忍不住給褚昊軒發了一個信息,「老公,夜深了。」
信息卻沒有發送成功,葉栗的心猛然被提起來了。
關機還是不在服務區?她連忙撥打褚昊軒的手機號碼。
沒有撥通,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葉栗心一下子又沉到海底,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關機?
本來還想互通個信息她就睡了,這下卻睡不著了。
葉栗不知道褚昊軒現在哪兒忙什麼,自然很是擔心的。
直到凌晨三點的時候,褚昊軒才回來。
儘管他輕手輕腳,葉栗還是聽到了,扭亮了床頭燈。
褚昊軒不由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老婆,是不是又一夜未睡?」
葉栗不由鼻子一酸很是委屈,不見他的消息,她怎麼能睡得著。
「老公,你忙到好晚的時候,給我發個信息好不好?我真的好擔心你,擔心你的安全。」葉慄聲音哽咽,很是委屈的嗔怪道。
「老婆,對不起,手機沒電了。」說著,褚昊軒將手機遞給葉栗,葉栗沒有看,她不關心手機有沒有電,她只是關心褚昊軒有沒有事。她怕褚昊軒會讓褚大勇一樣,莫名其妙的的車禍什麼的,特別是晚上回家晚,她就很擔心。
孟小曾經跟她說過,葉正凱曾經用褚昊軒的安危威脅過孟小。
褚昊軒一回家晚了,葉栗就會特別的擔心,現在葉正凱已經走火入魔,他的心裡只有他的仇恨,為這仇恨他不擇手段,甚至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了。
「昊軒,今晚你……」葉栗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擔心的是褚昊軒跟劉曉談的結果如何。
「老婆,今晚跟柳詩在一起。」褚昊軒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
葉栗聽了忍不住「啊」了一聲,「一整晚都在一起?」
褚昊軒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葉栗。
原來褚昊軒下班後,就來到了柳詩的家裡。
他按響了門鈴,卻很久都沒有開門,便以為柳詩不在家,想撥打柳詩的電話問下,她是否在『夜巴黎』,跟她聊下。貞來丸血。
沒想到手機接通了,柳詩說她在家裡,感冒了起不了床了。
褚昊軒便告訴她,他就在她的門口,讓她出來開下門。
好一會子柳詩才出來,蓬頭垢面的,面色黯然,病態十足。
完全沒有往日嫵媚水嫩光鮮的感覺,讓人看著不由得心疼。
褚昊軒跟著柳詩進屋,發下房間裡亂七八糟的,好久沒有收拾的樣子,看得出最近柳詩過得很不好,生活狀況很糟糕,褚昊軒莫名的內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若非柳詩也卷不進這是非中來。
「詩,生病了,怎麼不去醫院看下?」褚昊軒很是關心的問道。
柳詩無力的蜷縮在沙發上,吸著鼻子說道,「昊軒,坐,看我這兒亂的,單身漢的房間還糟糕吧?我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不能去醫院?生病了就要看醫生,走,我帶你去看醫生。」褚昊軒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一下柳
詩的前額,很燙,好像是發燒了。
「不,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能去醫院。」柳詩往沙發深處縮著,情緒反應很強烈。
褚昊軒便不再為難她,只是輕輕問她,「不去醫院是因為懷孕麼?」
柳詩聞聽褚昊軒的話,驚恐的搖著頭,「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是嗎?昊軒,你會不會看不起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只是早晨起來的時候,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裡。」
褚昊軒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跟除了葉栗之外的女人聊床上的事情,還真的是不習慣。
儘管他和柳詩很熟悉,可是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弄清事實真相,順便看看怎麼解決此事,就算不好開口也得開口。360搜索.後來的我與他無關更新快
「詩,你真得懷孕了?」
柳詩喊著眼淚點點頭,「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去醫院檢查,化驗單上是懷孕了。」
「你有男朋友嗎?」褚昊軒遲疑了一下,這句話終還是問出口了。
「昊軒,你,我,我沒有男朋友,我也沒有說這孩子一定要你負責,你不要誣陷我。」柳詩聽了褚昊軒的話,很傷心。
褚昊軒不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句話明擺著就是想推卸責任,說孩子不是他的,是別的男人的。可是他無論怎麼回憶,都覺得那晚他沒有做過什麼事。
「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那晚,我們都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進的房間,都不知道,如何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你還懷上了小寶寶,這件事情是不是太蹊蹺了。」褚昊軒艱難的解釋著,他希望柳詩能夠明白,不是他推卸責任而是想弄清事實真相。
「我也什麼都記不得了,等孩子生下來,驗下dna就知道了。」柳詩雙眸中充滿了悲哀,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很是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