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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入皇宮黛玉遭冷眼 文 / 阿彌靖

    又過了一月多,林家兄妹給亡母守的孝也完了,四兄妹鄭重行了除服禮,從此才除去各種忌諱。林家書香世家,並非賈家那樣明晃晃的把金玉擺在屋裡、插在頭上,家裡丫鬟們並不許穿的比主子還花哨。林黛玉雖然做了一些顏色鮮嫩的衣服,但卻不喜張揚,只喜歡素色清的,她習慣了只扎個髻子鬆快,也不願往頭上多戴首飾,出了孝也沒多插幾樣;林往、林瓊和樹奴是男子,不像賈寶玉似的戴金穿紅。賈家小廝婆子一水兒勢利眼,仍舊背地裡說些什麼,但這是賈家馭下不嚴,林黛玉焉能說親戚家不是?因此只是不理。

    薛寶釵母子三個來了賈府之後,賈家眾人見薛寶釵生的好,為人又隨和守時,家中適齡姑娘們只有林黛玉能媲美,便時不時把兩人放在一起比對。掌家的是王夫人,下人們自然不敢說薛家不好,便只雲林家小氣嚴苛,林姑娘生的沒有福氣,見沒見過都說的真真切切,似乎林黛玉當真不如薛寶釵一樣。

    若只在府裡說說勉強能忍過去,有一回外門子上的小廝們在一處調笑討論,說到了府裡姑娘們,竟不分自家姑娘和親戚姑娘肆意說笑,被林家小廝路過聽見了,回頭報給了林往和林瓊。林瓊是個心地極小氣的,最容不得有人說林黛玉,當下摔了筆,林往也極震怒,兩人一合計,直接在眾人都在時向賈母陳言,嚼舌頭的幾個小廝名字長相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求賈府管束下人,否則便說呆不得了,要回揚州去。

    賈母哄了一番,忙說要嚴懲,背後狠說了管家的王夫人和王熙鳳一通。王夫人苦不堪言,發賣了說閒話的小廝,有勒令不許背後嚼舌根,賈府上下大鬧了一番才罷。

    林瓊仍不甘心,那幾個小廝已被發賣,於是只把帳算在王夫人頭上,著人偷偷打聽京裡放利子錢的,做了手腳,讓王夫人放出去的錢一都沒收回來。疼的王夫人生了場病,直嚷著頭疼,連當月家裡下人的月錢都遲發了好幾日。

    此事林黛玉被蒙在鼓裡,從頭至尾都不知道。

    林瓊開的胭脂鋪子在錦衣閣旁邊,名叫「浮瓏記」,不光有用四季鮮花時卉搾出精油做的潤膚露、潤體霜,還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面膜。以及妝面用的粉、胭脂、口脂、眼影,光口脂的顏色就分幾十種,連最深諳妝面術的太太都目不暇接。

    還有美甲用的美甲油,古人只知用鳳仙花染出來的指甲美艷,卻只有這一樣,另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甲套,更稍嫌累贅。林瓊請張大娘研製出的美甲油,幾十種顏色和圖案,還有和著金粉、銀粉、珍珠粉等的,想畫什麼畫什麼,簡直美死了京中太太貴人們,連帶著浮瓏記的門檻都要被踩破了。

    整個康熙三十六年,京裡外出遊園、踏青的富貴人家突然翻了個番,見面必問對方有沒有用浮瓏記新出的那款物品,互相誇讚指甲圖案做的漂亮,她們在家裡閒的無聊,空閒時間只能擺弄自己的臉和手取悅丈夫。

    林黛玉不化妝不染指甲,只日日喝些羊奶,抹些潤膚的膏脂,不張揚慣了。後來她聽了幾次賈家婆子丫鬟閒話,也不理會,卻也不大出梨香院了,原本三春和薛寶釵請兩三次能去一次的,後來便推說病,春寒夏乏秋咳冬病的,要麼出門會友了,十次也不定去賈府一次,梨香院通往賈府的小門整天鎖著。賈府丫鬟便說林姑娘身子骨差的很,似乎活不過及笄,又說她架子大,便是老太太也請不來的。

    林黛玉卻不管她們,有時在家看一看書、繡一繡衣服,或者給樹奴啟蒙,亦時常出門去顧家尋顧太清或者受邀入宮和溫恪玩耍,因此認識了郭絡羅家的小格格名叫凌霜的,已與聖上的八阿哥胤祀訂婚。

    至康熙三十七年,二月中旬的時候溫恪公主請林黛玉入宮去,林黛玉換了旗人裝束,梳了兩把頭,收拾妥當後和太監宮女一起去了。

    八公主的生母章佳庶妃沒有封號,但因八公主得聖寵,母女兩個便能住在撫辰殿。章佳庶妃前陣子著了寒,有些咳嗽,一直喝著藥,溫恪帶著林黛玉去章佳庶妃處問了安,便回了溫恪住處。

    林黛玉進了溫恪屋子一瞧,原來凌霜也在,笑著向她問好。凌霜神色間淡淡的,略點點頭。

    溫恪笑道:「剛才還跟我說她緊張的手都在抖,現在倒緩過來了,臉繃那麼緊作甚?跟個夜叉似的。」

    凌霜笑著朝溫恪的臉虛擰一把:「不許笑話我。」

    溫恪忙站定給她行了個禮:「八嫂,我錯了。」凌霜的臉立刻羞紅了。

    林黛玉只一味淡笑,手裡拿著溫恪的針線活看。她與凌霜並不太熟,面上說的過而已,凌霜似乎看不起她柔弱似漢人女子般,她也不喜歡凌霜瞧不起漢人,說不來詩詞、拈不起針線,只是礙於溫恪公主,沒凌霜表現的明顯。

    溫恪和凌霜鬧了一會,跑過來拿手奪走林黛玉手裡的繃子,道:「我繡的不好,在你面前就像關公門前耍大刀,你肯定偷偷笑我了,不許看!」

    林黛玉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消遣時玩的,哪會因此笑你。」

    凌霜道:「咱們滿人馬背上得來的天下,就連女子也慣會拉弓射箭的,誰奈何弄這些軟綿綿的東西,整天哭哭啼啼嬌嬌弱弱的,我可不覺得弱柳扶風有多好看,醜死了。」

    林黛玉抿抿嘴,看了凌霜一眼,不語了。凌霜自己生的高挑,容貌嬌艷,美得盛氣凌人,她自幼初入宮廷,得康熙寵愛,是個極其驕傲任性的女子。凌霜心悅八阿哥,但幾月前八阿哥曾說了句林黛玉年紀雖小,卻有仕女圖中弱柳扶風之美,被凌霜偶然聽到了,時常便會刺上一刺。

    溫恪忙說了幾句圓場的話,林黛玉面上打起笑來,不欲計較,兩人將話歪到了別處去。

    凌霜道:「溫恪,我最近骨頭癢了,咱們去跑馬場跑兩圈馬唄,鬆泛鬆泛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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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恪正要說好,看到林黛玉後,改口道:「改日吧,明日是玉兒生辰,我想今兒煩她一天,明天放她去跟家人過生日,大家高高興興的,坐著說話不好嗎?」

    不待林黛玉開口,凌霜便拉著她要出門:「既然是生日,更該過得刺激點兒,走吧。」溫恪忙跟出去。

    凌霜年紀大,力氣也不小,幾乎是拽著林黛玉腳不沾地出了門直奔跑馬場。林黛玉被拽的掙扎不開,又不好著惱跟凌霜撕破臉面,一個勁兒喊慢些,凌霜卻不聽,到了跑馬場時累壞了,直喘氣。

    凌霜冷眼抱臂笑道:「你這身子骨真是弱,還不夠人一巴掌揮的。」

    林黛玉心裡惱了,面色微冷:「我是個女子,何苦生的五大三粗?自有兄長弟弟幫我。」

    凌霜氣的臉色發青,林黛玉這話戳到她痛處了,她不光生的高大,且父母俱亡,沒有兄弟庇佑,雖住在外祖家,卻不受喜愛。身世一向是凌霜的痛腳,人家都知她是宗室貴女,其實其中摻了多大的水份,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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