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7:啊哲你來是做什麼的 文 / 三川
隱婚老公,老婆你好壞!207
季深哲突然走過去雙手握著黎晚莊的手激動的喊道:「啊慈。」
黎晚莊著實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到了。
「啊慈,真的是你,啊慈。」季深哲喊著啊慈,突然眼眶就紅了,聲音帶著哽咽。
黎晚莊猛的縮回自己的手說:「我不是啊慈,我不認識你。」
她現在心中很亂,很亂。她很怕眼前的男人搶走媽媽。
看著她掙tuo自己的手,季深哲心中痛了一下,她還在恨他。
慕擎將老婆攬進懷中說:「哲叔叔,這不是柳慈阿姨,這是我的妻,她是黎晚莊,小莊這位是啊哲叔叔。」
慕擎順勢就給他們介紹了起來。
黎晚莊往慕擎的懷中縮了縮。有些排斥的看著季深哲。
季深哲很驚訝,這居然不是柳慈,眼中閃過悲痛。一下整個人又變得失落了起來。
這麼像,怎麼會不是啊慈呢。
「啊擎,她··真的不是啊慈麼?」季深哲有些哽咽。
慕擎搖了搖頭很確定的說:「她不是柳慈。」
黎晚莊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五十多歲,面色很是憔悴,但是輪廓跟刀刻一樣的,倒是很是帥氣。
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沒有少招惹桃花吧。
這個男人就是媽媽喜歡的男人啊。如果這長相,真的也無法懷疑。
撇開他是不是會搶媽媽這個問題,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挺讓人同情的。
也是個受害者吧。
「哦,那我先走了。」季深哲失魂落魄的轉頭就要走。
此時慕彥旭抓住了他的胳膊說:「啊哲,吃完飯再走吧。」
季深哲似是有些厭惡的甩開慕彥旭的胳膊。繼續往外走。
慕擎看著黎晚莊的臉色煞白。真的她在擔心什麼,也就沒有再去拉住季深哲。
徐若美還納悶呢。他們兩個不是絕交了麼?這會怎麼會一起來這裡啊。
她悄悄的拉住丈夫的手問:「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了?」
慕彥旭抿了抿唇說:「就在酒店大廳遇見他的啊。他就住這家酒店吧。」
徐若美歎了一口氣,看來都過了28年了,他心裡還是惦記著柳慈的。
徐若美看著受驚嚇的黎晚莊刮了丈夫一眼,好好的一頓飯,都讓他給攪合了。
慕擎看黎晚莊臉色差就說:「爸媽,我先送小莊回去休息,改天再一起吃吧。」
就她現在這樣,也不像能吃的下去的樣啊。
他也納悶,不是跟母親說了,暫時先不讓她通知啊哲叔叔來?
但是算算時間,應該是通知之前啊哲叔叔就已經上飛機了,不然這個點也來不了。
黎晚莊抱歉的跟徐若美說了一聲,就跟慕擎回去了。
他們兩個走了,徐若美看著丈夫說:「我去找啊哲吧。」
慕彥旭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
還是看著他一點,萬一跟慕菲一樣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怕是黎晚莊這輩都不會原諒他們了。
徐若美回想起剛剛黎晚莊見到季深哲的時候是排斥的。
她是不想季深哲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的。
徐若美刮了一眼丈夫就追了出去。
慕擎想送黎晚莊去幸福裡的,但是黎晚莊堅持要回家。
坐在車上的時候,黎晚莊心中感覺特別的不安。
這個季深哲現在出現是要做什麼?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
害怕萬一他告訴了母親當初的真相,母親真的跟他和好了怎麼辦?
慕擎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住她冰涼的手。
「木頭,你說他突然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的?」黎晚莊嘴皮都在顫抖。
她真的害怕萬一父親因為這件事情有個長兩短怎麼辦?
他現在雖然不能動了,也不能說話,但是有意識的。
若是聽到了這件事情,萬一一激動出事了怎麼辦?
「小莊,或許哲叔叔回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慕擎眼神專注的看著面,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黎晚莊吸了一下鼻:「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慕擎也是摸不清楚季深哲突然來的原因。
「木頭,如果他真的是來搶媽媽的,我··我真的會恨他的。剛聽到他跟媽媽的故事時,我有些同情他。
他也是受害者。特別知道他為了能跟媽媽在一起很努力。
更重要的時候,眼看著就要跟心愛的女人能在一起的時候,卻被自己的兄弟擺了一道。
說句心理話,我恨同情他。
木頭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的事情跟我們有點像?」
黎晚莊的眼中有些霧氣的轉頭看著慕擎。
這時正好是紅燈,慕擎剎住車,轉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說:「我們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黎晚莊眨了眨眼睛說:「那你要小心你身邊的兄弟,萬一擺你一道。」
她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慕擎。
慕擎眼神黯然了一下。
腦中冒出了陳毅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他。
他心中突然對陳毅建起了一堵心牆來。
「放心吧,我忍耐心好的,天涯海角我也會忍到你來的。」慕擎眼神曖|昧的看著她。
想起第一次他被莫長山設計的時候。那次真的是整個人都要快炸掉一樣。
當時美女在眼前啊,還都池裡白條的。他居然愣是忍住了。
愣是忍到了黎晚莊到來。
慕擎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啊。
是不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認定她了啊,別的女人他都不屑碰了。
那麼艱苦的情況下都在等著她。
這個這個女人開始還不願意來。
慕擎的眼眸瞇了瞇。
黎晚莊眨了一下大眼睛,他捧著自己的臉想什麼呢。
剛剛明明看見他眼中是欣喜蕩漾的神色,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帶著點不滿了。
正在黎晚莊納悶的時候,後面的車叭的打了一聲喇叭,原來是綠燈了。
懷著忐忑的心,黎晚莊終於到家了。
慕擎將她攬進懷裡說:「別擔心了,我去找哲叔叔談談,乖哈。」在她眉心印了一個吻。
黎晚莊下車回家。慕擎看著們關上了才掉頭離開。
黎晚莊一回家就找柳慈。
見她慌忙的,在客廳看電視的黎奶奶說:「晚晚,你找什麼呢?」
「奶奶,我媽呢?」
「哦,啊慈去醫院陪你爸爸了,才走的不久,你回來沒遇上她麼?」
「沒,那我去找她了。」黎晚莊直接轉身就走了。
在車庫裡提了車就往醫院去了。
····
徐若美在酒店的大廳裡追到了季深哲。
「啊哲,你等我一下。」徐若美小跑著追上了他。
季深哲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徐若美。
以前他們是朋友,自從慕彥旭幹出那樣的事情以後,也很少來往了。
他幾乎拒絕跟任何慕家的人來往。
徐若美也是有些尷尬的。
這畢竟是他們的感情問題,她這個外人也不好參合。
季深哲看了她一眼說:「若美,剛剛那個小姑娘是誰?」
他相信那不是啊慈,因為,啊慈都快五十歲了,那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20歲左右。
他們兩個長得像了,可是他心裡明白那不是他的啊慈。
這麼多年了,他心裡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臉見她。
徐若美想了想,沒有正面的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啊慈就在這座城裡,我來帶慕菲回去的。」
簡單的兩句話,徐若美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了。
是害怕慕菲找柳慈的麻煩。
只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了,慕菲已經找了他們的麻煩了。
「啊哲···」徐若美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季深哲打斷了。
「若美,你不用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季深哲打斷她的話,獨自往前走。
徐若美看著他消失在視線的背影,擰了擰柳眉。
見他走了,慕彥旭朝身後走了出來:「啊哲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他是來帶菲回去的。」徐若美看著丈夫。對這個事情她已經沒有什麼語言了。
最後跟丈夫回去吃飯。
季深哲出了酒店,開著車慢慢的在街道上行駛。
街上的景色早就跟28年前不一樣了。到處都是林立的大夏。
他們是在美國的大認識的,他也不是這裡的人。
看著陌生的街景,因為這裡有她。腦海裡不禁湧現出了當年的情景。
那時候他們在美國大認識。相識相愛了。
有一次放假她回國,整整的一個月,他非常的想念她。就悄悄的回國來看她。
那時候不知道她的家裡住哪裡,也沒有告訴她。
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當時開著車在整個城市裡面轉悠。看著每一棟房,每一個街景都覺得很歡喜。
因為這些地方肯定是有過她的身影
影的。
或許是真的緣分,某天在轉悠的時候真的就看見了她跟閨蜜在逛街。
想到這裡,季深哲突然發笑了起來,突然又回到現實中,嘴角的笑意變成了苦澀。
啊慈,在這座城裡,現在還好嗎?
季深哲開著車走過每一條街。
突然將車停在一棟老房錢。
這裡是市中心背後,沒想到這間房還沒有拆。
記得這裡以前是一家麵館,柳慈特別喜歡吃這家的面。
於是那次他來的時候就帶他來這裡。
還記得當時老闆是認識啊慈的,看見她帶著他來就打趣的說:「喲,啊慈談男朋友了啊,畢業了就結婚是吧。」
畢業了就結婚!
季深哲眼眶有些熱。對,他們說好的畢業了就結婚的。
只是在他們還有半年時間就畢業的時候,家裡就發現了他們的戀情。
這分開的28年,每一天他都是靠著這些甜蜜活著。
每天都會想念一邊,可是經過了28年,每次想到這些還是那麼的難過。
但是每一次又忍不住要去想。
哪怕是凌遲的痛也忍不住去想。
季深哲站在老舊的房前。牆壁上寫了一個拆字。哪家麵館也已經關門了。
此刻他突然好想讓這家麵館開著,他去吃上一碗麵條。
「啊慈,這輩我吃再昂貴的麵條,也沒有跟你再這裡吃的塊錢一碗更好吃了。」季深哲喃喃自語。
在老舊的房錢,季深哲足足的站了一個小時才轉身上車從左邊的一條小巷裡離開。
而就在他開走的那一剎那,一輛車從右邊的小巷開了出來。
車停住,柳慈熄火。打開車門,站在老舊的房前面。
眼前立刻就勾勒出了當初她帶著季深哲來吃麵條的畫面。
季深哲這個名字,這28年來在她的心中就是禁詞。
她不願意想起這個名字,因為害怕,因為會痛。
現在被慕菲生生的又將這件往事掀開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恨。很恨。
恨他欺騙自己。明明跟慕菲在一起,還要跟她在一起。
欺騙的她的感情。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當著小|。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那麼不堪的畫面。她就這麼一直被欺騙者。
柳慈想到這些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心口跟被凌遲一樣的痛。
她一直不願意想起,一直不願意。
季深哲你為什麼要騙我。
柳慈看著牆壁上的拆字。或許拆了也好。把以前的回憶都拆掉吧。
曾經他們一起走的地方,一起吃過的,喝過的,玩過的地方。基本上都被拆掉,建成了大廈。
現在就只剩下這一處了。
這一出拆了,他們兩個在這個城裡的回憶就全部沒有了。
她也不用每次過這條街會難過的無法呼吸。
柳慈緩緩的走到牆壁前,伸出手輕輕的印在上面。
「季深哲,你知道我恨你嗎。」
柳慈站在那裡一遍一遍的說著:「我這麼恨你,你知道嗎?」
季深哲開車離開那棟房的時候,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在轉彎的地方猛的將車停住。
他的手捂在跳動的心口上。突然慌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的慌張?
季深哲深邃的眼眸看著車外。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從來都沒有這麼難過的感覺,感覺的他想哭。
季深哲突然就哭了起來,難過的哭了。
他難受的就想哭。
想大聲的哭一場。
「啊慈,啊慈。」一手摀住胸口,一邊喊著她的名字。眼淚滾落在手背上,滴答一聲然後滑落在西褲上。
這種像漩渦一樣的難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天她突然衝進他們的家,看見他跟慕菲在一起的時候。
那天他就是這樣難過。難過的想死掉。
那天他聽著她砸了屋裡所有的東西。
她說,這裡一點一點都是他們親手佈置的。現在都毀掉。
那天也是像現在這樣的難過。
他卻沒有臉再去見她。
很久以後,屋歸於樂平靜,她走了。
他卻沒有勇氣去挽留一下。
他走出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他們的相框,有沒有親自挑選的沙發椅,桌。
>碗筷,碟。電視,甚至連控套都是他們一起去挑的,一起都他們佈置的。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這些盤碟一樣。再也好不起來了。
季深哲趴在方向盤上大聲的哭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突然發動車緩緩的將車往回倒。
這條巷只夠一輛車通過無法掉頭,他只能慢慢的往回倒。
柳慈在舊房前站了一會就上車,發動車往另外一條巷開去。
這時季深哲的車正好倒了回來。
柳慈的車正好淹沒在小巷的盡頭。
越接近這裡,季深哲的心就越跳的劇烈。
他倒回來,看著老舊的房,發呆。
「啊慈,我能去找你嗎?」季深哲站在剛剛柳慈站的位置手放在牆壁上。
···
柳慈從哪裡出去以後,就開車去了醫院。
進病房的時候,看見女兒坐在哪裡。
見母親回來,黎晚莊立刻的站了起來。
看著母親紅腫的雙眼,黎晚莊心驚了一下。
母親一定很難過。
即便這樣,她還是希望母親能留在爸爸的身邊。
他們之間是一段很美的愛情故事。
如果主人不是自己的母親,她一定會說,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
他們兩個真的苦了。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因為她是自己的媽媽,因為她還有一個爸爸。
「媽,你去哪裡了?」
「哦,我剛出去走了走,逛了一下。」柳慈有些不自在的走到丈夫的身邊幫他蓋了蓋被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黎晚莊看著母親落寞的身影,還有那哭腫的眼睛。
她剛剛是不是見過季深哲了?
「晚晚,你坐下陪陪媽媽吧。」柳慈看著黎晚莊。不應該說看著她的嘴唇。
「嗯,媽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回家休息,今晚我來守著爸爸吧。」
柳慈扯了一抹苦澀的笑說:「你公司的事情還不夠累得嘛?我守著你爸爸就好了。」
「媽,我不累啦,有你們兩個在我身邊我都不覺得累。」
「你這孩,快回去吧。回去好好的休息,明早再來看你爸爸吧。」柳慈越是看著女兒,突然越是難過了起來。
她撇開眼睛看著丈夫,黎承耀此刻已經睡著了。
「晚晚,你回去吧。」握緊丈夫的手,柳慈對女兒說。
黎晚莊抿了抿唇,她理解母親的心情。
她也是經歷過愛情的人。她跟慕擎不管是開始還是現在都不好過。
他們也在經歷著慕家阻攔的過程。
只是他們母女的命運會是一樣的嗎?
黎晚莊走到柳慈的身邊在她眉心吻了一下說:「媽媽,我跟爸爸永遠都會愛你的。」
「你個孩。」柳慈鼻頭感覺酸酸的。
女兒離開以後,柳慈一個人站在窗口。
壓抑了28年的感情,現在還是被慕菲挑起了。
她以為她已經可以淡然的面對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的難過。
現在想起那些美好,還是能像一把無形的刀刮著自己的心。
慕菲跟季深哲的事情,還有慕彥旭說的話就像是在眼前一樣。
柳慈手抓住心口的衣服。
她恨死他們慕家的人了。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她。
就在這時,病房的們被叩叩的敲了幾聲。
柳慈慌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回頭看見邱少尋走了進來。
「阿姨。」邱少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
柳慈有些不明白,錢已經還了他還來做什麼?
「嗯,你有什麼事情嗎?」柳慈有些疑惑的問。
「阿姨,我其實還愛著晚晚,我想從新跟她在一起。」邱少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柳慈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阿姨,請您看看這個。」邱少尋將手中的牛皮袋遞給柳慈。
柳慈有些疑惑的結果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身僵住了。
····
今日六千更新完畢。明天見,麼麼噠。
隱婚老公,老婆你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