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 在等你啊 文 / 三川
04
地上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衣料，涼到了趙墨瀾的心坎裡。
只是她沒有資本傷春悲秋。
也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哭喊者，拍打著門板。罵著喬子浩王八蛋。
揉了揉發疼的脖子。起來。
小明在她身邊蹭了蹭，唔唔了兩聲。用嘴巴咬住繩子放在她的手邊。
趙墨瀾苦澀的笑了笑。
有時候人真的連個狗都不如。
小明才跟她一個半月的時間。
手撫了撫它的頭然後摟住它的脖子，假裝開心的說：「小明，我們今晚到街上去數車車好嗎？看看你數的多還是我數的多。」
唔唔了兩聲。
一人一狗就這麼出去了。
趙墨瀾冷的篩康子似的。唇都凍的發紫了。
晚上只有幾度的溫度。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街上人少了。比較清冷。
她又看不見，不然還能去kfc坐坐。
見她是瞎子，店員應該也不好意思趕她走的。
站在哪天遇見尤明華的地方。
小明唔唔了兩聲，扯著她走。
趙墨瀾跟著去，摸了摸是一個台階一樣的東西。
小明這是讓她坐著的意思吧。
趙墨瀾剛坐下，小明就跳到了她的身上。握在她的懷裡。
伸長了頭靠在她的脖子上。用自己溫暖著她。
溫熱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
好溫暖。
趙墨瀾的心中冒出這三個字。
本是心酸的一幕。趙墨瀾卻覺得好幸福。
輕輕的回抱住小明，真的很溫暖。
一人一狗相擁著坐在哪裡。
冷，趙墨瀾，還是冷，但是卻沒有辦法。
呼呼的幾輛跑車從她前面的地方開過。
趙墨瀾困的，但是冷的睡不著，也不敢睡。
害怕遇見什麼壞人了。
過了一會兒，有車子開過來停住的聲音。
趙墨瀾全身緊繃住。她不希望有人說幫助她。
不管是好意還是想騙她。
「小明。」趙墨瀾低低的喊了一聲，但是口氣裡有些著急。
儘管她以前是女漢子，但是現在深夜的大街上。
都沒人路過，如果真的遇見了壞人。
估計怕惹事都不敢來管閒事啊。
嚥了嚥口水。小明依舊窩在她的懷裡。沒有什麼反應。
「哎呀，真的是你啊。」尤明華嘴角抽了抽。
剛剛跟哥們飆車回來，眼角餘光撇見這坐個人。瞅著有些眼熟。
細想了一下，感覺是這個公交車啊。
聽著聲音，趙墨瀾也鬆了一口氣。
是這個大種馬啊。
「對的，是我。」趙墨瀾本來想很灑脫的說的，無奈凍的要死，聲音都有些抖。
藉著昏暗的燈光，尤明華瞅著她居然穿個睡衣就出來了。
嘴唇凍的都哆嗦了。
抱個狗就能暖和麼？
這娘們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啊。
嘩啦的拉下拉鏈扯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神經短路了？這麼晚穿這麼少坐大街上，果然是公交車。哼。」
不知道咋回事。
尤明華心裡有些不爽。
「大種馬。」趙墨瀾也不示弱的回到他。
哎喲，這小妮子。
不過仔細想想，穿這麼少跑出來，不太符合邏輯。
想尋死，也不能讓自己活活冷死啊。
最後還是敗給了她。
「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裡幹啥呢。」
「等你啊。」趙墨瀾扯開僵硬的嘴笑了一下說。
尤明華嘴角抽了抽。
「滾蛋，住哪裡，我送你回去。」穿這麼少出來是等他？
鬼才相信她呢。
趙墨瀾眸色黯然，回去，她還能回哪裡啊。
喬子浩在哪裡，她萬萬是不能回去的。再說她也沒帶鑰匙出來。
正在她為難的時候。
咕嚕咕嚕肚子發出一連串尷尬的聲音解救了她。
雖然晚上吃了一大碗白米飯，沒有油水，還是餓的不行啊。
趙墨瀾正想說話。
尤明華搶在她的前
前頭說了：「走，陪爺吃點宵夜。」
「他媽的，你這過的什麼日子啊。」尤明華小聲的嘀咕著。
她這模樣傻子都看的出來有問題了。
這就是被人趕出來的節奏吧？
她的家事他不想多管。
但她是黎晚莊最好的姐妹，怎麼說看著這樣的情況他也要搭一把手的。
「啊，你說什麼？」趙墨瀾問了問。
他說的太小聲，沒聽清楚。
「沒啥，就說一會吃啥。」尤明華沒好氣的把她拉起來。把外套將她裹緊一些。
小明從趙墨瀾的身上跳了下來。走在前面。
「大種馬，以後我請你吃飯，還有啊，你要是有朋友生日啊，或者想吃蛋糕了，就去中山路的蒼蘭蛋糕店。就說是我哥們，姐姐送哈。」
雖然他們的相識不是太愉快。
但看在這兩次他請自己吃飯的份上。
趙墨瀾覺得這隻大馬人兒還是不錯的。
他請她吃飯，她送他蛋糕。
他朋友應該不少吧。
指不定還能增加口碑，添上生意呢。
她設計出來的蛋糕味道絕對倍兒棒的，這個她非常的有信心的。
「拉倒吧。」
「切，我店裡的蛋糕可好吃了，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還有花色也特別漂亮，都是我親手設計的。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的。」
聽著他好像不屑的口氣她有些不爽了。
嘶！
雖然披了件外套，但是趙墨瀾還是冷的哆嗦。
下面就穿了條睡褲。
還光著腳穿著拖鞋。
尤明華皺了皺眉，又感歎了一句，這個娘們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剛剛她說蛋糕都是她設計的？
喲，沒看出來她這麼彪悍，還能幹出這麼細緻的活來？
尤明華對她有一點點的刮目相看了。
看著她冷，乾脆說：「你先到我車裡，車裡有暖氣，我去給你拿些衣服。」
都快凍死了，趙墨瀾也不矯情了。直接就上了他的車。
其實她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再他的車上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暖和。
到了車上，尤明華將暖氣開得很大。
趙墨瀾舒爽的呼了一口氣。
尤明華給一個開服裝店的朋友打了電話。然後開車去那個朋友的店舖哪兒去了。
趙墨瀾不方便就沒去，讓他隨便買點，只要能穿就行。
尤明華也不勉強她去試衣服。
他還怕人誤會他兩關係呢。
孤男寡女的，夜深人靜的。
她又穿的這麼奔放。
尤明華去拿衣服的時候，趙墨瀾拍了拍狗狗的頭說：「小明，我們遇上好人了。」
尤明華沒一大會就回來了。
把衣服袋子拿出來，把一件羽絨服遞給她。
還拿了一雙鞋子。
拿了一雙襪子給她自己穿上。
然後將鞋子放在她的腳邊讓她穿。
一下全身都暖和了。
就算他們的相遇再不愉快。趙墨瀾這會都要跟他說聲謝謝。
「謝謝你啊，大種馬。」
「你媽的公交車。」
「哈哈，我兩天生一對。」趙墨瀾爽朗的笑著說。
「死開，誰他媽跟你天生一對啊。」就她這彪悍勁，他才看不上呢。
就她這彪悍，以後他兩整天就剩下幹架了。
還有啥感情啊。
「哎喲，姐姐就吃點虧，把你從相親中解救出來嘛。不用謝，請我吃肉就好了。」
尤明華嘴角抽抽的都快整個臉部都抽筋了。
這陣子回家，他相親沒八十也有二百個姑娘了。
就沒見過有她這麼沒臉沒皮的女人。
「行了，吃完爺送你回家。」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袋裡裝的什麼屎，大半夜的。
今天也就是遇見他，要是遇見壞人讓她哭都沒地兒哭。
一個小時後，趙墨瀾又吃了一頓飽飽的肉。
心滿意足毫無形象的拍了拍肚皮。
尤明華再一次嘴角抽抽。
哎喲，還是不是女人啊。
真的是白長這麼好看了。
尤明華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想錘胸口啊。
為了不讓她再毀壞自己對女人的幻想，害怕女人都她這模樣了。造成他的心裡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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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說：「走吧，我送你回去先。」
趙墨瀾原本帶著滿足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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