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強勢奪愛1總裁,情難自控

正文 173.174孩子是一輩子的事,要考慮清楚 文 / 米粒白

    注視了好久……

    霍天擎才戀戀不捨的抽開視線。目光,落到連雲裳那張黑白的遺像上。

    他沉步走到中央,虔誠的在中間就地跪下。虔誠的雙手合十,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跫。

    當年童靖的死,事實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播…

    只是……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無話可辯

    天,濛濛亮起的時候,整個靈堂異常的安靜。

    童惜醒了,渾身酸痛。她下意識伸長胳膊,舒展身體。

    肩上,披著的東西,滑落在地上。

    下意識側目去看,只見是一件男人的西服,還有,那條薄薄的毛毯。

    裹著她和舒染兩個人。

    看著西服,童惜心裡微微震顫了下。將衣服抱進懷裡,湊到鼻尖下,輕輕嗅了嗅。

    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下,有淡淡的煙草味……

    她是那麼討厭煙草味,可是,此刻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貪戀。

    臉深埋在衣服裡,像是直到現在還能汲取到屬於他的體溫。

    「唔~你醒了?」

    舒染的聲音,打斷她紛亂的思緒。她調整了下神色,將衣服攤平在腿上,佯裝平靜的疊著。

    「睡得渾身都疼了。」

    舒染嘟囔著,揉著胳膊,又低頭捶了捶腿。側目,看向她手裡,「咦?這是誰的衣服?」

    「可能,是他的吧……」童惜低語。

    聲音輕得像是歎息。

    「他?你是說,你三叔?他昨晚來過?」

    「大概吧……」

    他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他來了也不稀奇。對了,我還得把毯子給人還回去。我臨時從工作人員那兒搬來的。」舒染嘟囔著,疊著身後的毛毯。

    「我去送吧。」童惜將毛毯抱在手裡,「你坐椅子上去休息一會,實在不行,回去也好。」

    「什麼回去?我都說了,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得了,我給你買早餐去,你現在是兩個人,不能什麼都不吃。」

    舒染說著,趕緊起身。又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兩個年輕女孩對視一眼,神色惆悵。

    舒染安撫的笑笑,率先起身,往外走。

    童惜看著那背影,有些怔忡。很久,腦海裡還在想昨晚她說的那些話。

    18歲的她,現在學業已經是一塌糊塗,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怎麼負擔一個孩子?

    歎口氣。

    又垂目看著腿上疊好的衣服。

    以免沾灰,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這才抱著毯子,繞到外面。

    「這是你的毯子,謝謝你啊。」童惜將毛毯遞還給殯儀館內工作的年輕女孩。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對方回以溫柔的笑。

    童惜看她一眼,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那個……昨晚,是你在這兒值班麼?」

    「對啊。我一整晚都在呢。對了,說起來,霍先生昨晚在你母親的靈堂外坐了一整夜呢。很早就來了,也一直沒進去。後來你們在裡面睡著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一夜都沒合過眼。」

    童惜心尖兒震顫了下,「你是說……他一夜都在?」

    「嗯,剛走一會兒呢!應該還不到20分鐘。」對方邊說著,邊看了看手錶。

    童惜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輕歎的道謝,「……哦,謝謝。」

    沒有再多聊什麼,童惜折返回去。經過靈堂外的長椅時,她的目光頓了頓。暗淡的光劃過,面上劃過一絲沉痛,她低下頭,緩步走進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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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你回來了。早餐已經到了。」

    一進去,說是要去買早餐的舒染,竟是比她回得還早。她手指指向小隔間。

    「童惜。」小隔間的人,探出頭來。

    竟然是陳晨。

    陳晨還帶了個年輕女孩過來,在整理豐盛的早餐。

    「陳秘書。可可。」

    童惜分別打了招呼。整理早餐的譚可可聽到聲音,便收了手,往外走。

    「惜惜,一個人辛苦了。」譚可可過來抱了抱她。

    童惜回抱。鼻尖發酸。

    怕自己哭出來,她沒有多停留,又看了眼陳晨,「謝謝你們能過來。」

    「節哀。」陳晨回得很簡單。領著譚可可在靈前鞠了躬。

    童惜在一旁回了跪。

    陳晨將她拉起來,「別跪了。趕

    緊去吃早餐吧。」

    童惜其實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昨天一整天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現在就算是還不想吃也得吃一點。

    她和舒染一起進了側廳。

    陳晨道:「這些都是霍總安排我和可可送過來的。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要是不喜歡,回頭我再換一家酒店。」

    「不用那麼麻煩的。」童惜趕緊搖頭。

    桌上,擺得滿滿的。

    全是很營養的餐點。

    童惜看得又有些反胃。但也許是因為實在胃裡沒什麼可吐的了,倒沒有失態得像昨天那樣。

    好歹喝了幾口湯。

    這樣一來,胃裡也舒服了許多

    一會兒後……

    側廳裡,舒染幫著譚可可在收拾。

    童惜在外面的靈堂和陳晨聊天。

    「陳秘書,以後……你別再給我送早餐了。我和染染隨便在外面吃點就好了。」

    「霍總說,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怕你們吃壞肚子。霍總是關心你。」

    「……」童惜苦笑。提到那個人,心尖兒還是疼得很厲害,她搖頭,「我沒那麼嬌貴的。」

    更何況……

    以後,她也再沒有資格嬌貴。

    陳晨歎口氣,看她,「你是不是在怨霍總來晚了呀?」

    童惜看她,沒接話。

    「你千萬別怪霍總。你母親出事的時候,他在外地出差,飛機上電話打不通。後來下了飛機,他打了好多個電話讓我去找你和你母親。霍總說,那會兒就已經預感你可能有事。只能怪我辦事不力,我找了你們一圈,連左鄰右舍都問過了,也沒問出來你們倆去了哪。後來……等出了事兒,我才找到你們。霍總一聽說這事兒,放了那邊所有的工作就立刻過來了。」

    陳晨一口氣說了很多。

    童惜有些出神,良久,眼裡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只是沉沉的歎口氣,什麼都沒有再說……

    如今,她只覺得說不出的疲倦……

    父親死的真相,母親的死,孩子的去留,母親的遺願……

    老太太的仇恨,三叔對父親的傷害……

    一切的一切,交纏在一起,讓她身心俱疲。

    她苦澀的歎口氣,忽然開口:「陳秘書,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帶個東西給你們霍總?」

    一個小時後。

    陳晨一回公司,吳余森立刻道:「陳秘書,霍總已經等你很久了。」

    陳晨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霍天擎那兒。

    霍天擎正坐在辦公桌後方。他深目盯著窗外,偌大的旋轉椅對著門口。

    「霍總。」

    陳晨敲門,進去。

    入目的是

    一方高大卻略顯孤孑的背影。窗外,今天是陰暗的天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陰霾籠罩。

    她暗想,怕也只有童惜才能如此左右得了他的情緒。

    聽到陳晨的聲音,霍天擎緩緩將煙頭熄滅。才轉回頭來,看她一眼,「早餐都吃了?」

    陳晨搖頭。

    「童惜胃口不是很好,就喝了一點湯。」

    霍天擎微微頷首。

    也是。這樣的事情發生,任誰都不會有胃口,不能相逼。

    只是,她畢竟是個孕婦……

    「她有說什麼麼?」

    「她說……希望霍總下次不要再送餐點過去了。」

    霍天擎面色更沉鬱了些。

    「還有這個……」陳晨想了一下。到底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小小的戒圈從口袋裡掏出來,噤若寒蟬的輕輕放在桌上。

    霍天擎一眼看過去,冷峻的眉心攏成了「川」字。

    戒指!

    原本,好端端的,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那神色,讓陳晨呼吸瞬間就繃緊了。

    深吸口氣,還是補上一句:「童惜說,讓我把這個帶來還給你。」

    霍天擎沒有再說話,只是呼吸越漸沉重。

    他將那枚戒指扣進手心,扣得牢牢的。緊到,勒得他手心都隱隱作痛。

    直到現在,閉上眼,腦海裡還全都是她那天說過的話……

    ——就要戴無名指,不准取下來!

    ——以後要是再有女人往你身上蹭,解你的扣子,你就把手指伸出來讓人家看看。

    清脆的聲音,含著小小的霸道,像他的小妻子那般……

    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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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現在,她是想將這一切都斷了?

    可是,他霍天擎,允許過麼?

    「霍總,那今天中午童惜的午飯……」

    「不必送了。」霍天擎終於開口。她知道她有多累,抵死糾纏,倒不如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

    果不其然。

    之後,霍天擎便再沒有出現過。

    只是,母親遺體火化入土立碑的時候,他到了。並非獨自一人,整個霍氏頂樓的人都來了,其中還包括……霍炎之。

    一行人,穿著肅穆的正裝,在遺體面前最後鞠了躬,道別。

    很大的陣仗。

    那一天,下小雨。淅淅瀝瀝的,童惜一身黑沉立在墓前,遠遠的和他對視。

    等他鞠躬完,從吳余森手裡接了傘,撐到她濕透的頭頂上。

    兩個人,共在一個傘下。明明只是兩天不見,童惜卻覺得像是隔了好久好久……

    陰暗的天色下,她的視線,始終落在他面上。

    四目對上,彼此皆怔。

    良久,回神,抽開。目光不經意從他無名指間滑過,手指上那枚戒指,他還戴著。

    「想不想跟我回家?」

    他問。

    嗓音,低低的。

    家……

    童惜暗自咀嚼著這個字眼,心裡苦澀難掩。

    如今,哪裡還是她的家?

    霍家,再也不會是了……

    她若真的還跟霍家牽扯不清,甚至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母親怕是入了土都不會安寧……

    可是,怎麼辦?

    她……一想到他們再沒有可能了,心裡,就像被鞭子狠抽著一樣疼……

    「我……我不會再去你那了。」終於開口,嗓音裡卻全是苦澀。臉上的雨水流淌到唇上,也是苦

    的。「以後……我想一個人住……」

    霍天擎沒有說話,只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深沉的眼神叫人看不穿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

    回頭看了吳余森一眼,沉聲吩咐:「送童小姐回她住的地方。」

    童惜一愣。

    「是,霍總。」吳余森已經應了,沉步過來。

    霍天擎又深深的看了眼童惜,將傘交到吳余森手裡,「不要再讓她淋雨。」

    交代一聲,轉身,沒有停留,走入雨中。

    而後……

    一行人,跟著他來,又跟著他離開。

    幾台黑色的車,攜帶著雨絲,飛快的消失在街道上。

    一切,來得很快,走得又很突然,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

    童惜怔忡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眼眶裡騰出一股酸酸澀澀的霧氣來。

    他們的關係,似乎,也似這連綿的陰雨……

    這幾天,童惜過得很安靜。

    更多的時候,她是躺在床上沉睡。醒來的時候,便收拾母親的遺物。

    一件一件,摞在一旁。恍惚間覺得母親好像又還在自己身邊。

    腹中的小baby似乎是個很貼心的人兒。

    之前聞到油煙味,她會吐得厲害,可是現在自己親自下廚,也只有偶爾的胃口不適。

    她,一個人醒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一個人睡覺……

    那件西服,就掛在衣櫃裡。

    偶爾打開櫃子看到,心裡,隱隱作痛。

    算算時間……

    竟是五天不見。而且……彼此之間,任何消息都沒有……

    這樣,也好……

    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真的不想留這個孩子,勢必該要等到他什麼都不知道之前吧!

    童惜閉了閉眼,不願意再想下去。手機就在這會兒響起。

    「惜惜,醫院的預約是不是今天下午?」是舒染。

    「是啊。」童惜勉強打起精神。「我現在已經在換衣服,準備趕過去。」

    「那我馬上過來,你等我一下啊。」

    「你不要過來了。」童惜將舒染叫住,她輕歎口氣,「我一個人去吧。反正是很近的醫院,就一會兒的路程。」

    「可是,這種事要是沒人陪著……」

    「真沒事兒。正好,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孩子的事……」

    童惜幽幽的道。

    舒染聽她這麼說,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歎口氣,道:「那你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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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童惜收拾了下,打車往醫院裡去了

    再次走進婦科,童惜的心情比上次更沉重。

    她想起莫晚當初在婦科失魂落魄的樣子,想來,現在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她那樣事業有成,性子又剛烈的人都那般傷懷……

    「你這孩子已經9周大了。你看看,喏,這黑色的小點就是孩子。」

    醫生指著b超,和她解說。

    她出神的盯著。手掌擱在小腹上,彷彿現在就能感受到那個小小生命的存在。

    「你還沒結婚吧?哦,才18歲。」醫生看了眼病例封頁,皺著眉,嘟囔:「怎麼搞的,年紀輕輕就這麼不注意?這麼年輕就懷孕,吃虧的都是女孩子。你男朋友來了沒?」

    「……沒。」童惜搖頭。壓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

    醫生又瞅了她兩眼。她低垂著眼,悲傷的樣子

    ,很招人心疼。

    其他數落的話,醫生也就不說了。只道:「現在孩子都有60多天了,你要是想拿掉最好今天就把手術做了。再等個幾天,你這孩子就得做引產。到那時候,對你身體傷害會更大。生下來還是拿掉?」

    生下來,還是拿掉?

    童惜咬著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手指,緊緊掐到肉裡去。

    「小姑娘,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呀?你才18歲,花一樣的年紀,要就把孩子生下來,你爸媽得氣死不可。」後面等著的,年齡大些的阿姨忍不住開了口。

    「就是啊。再說,你男朋友來都不來,也太不負責了。這種男孩子,你現在給他把孩子生下來,將來他也不會有責任心。」

    「……不是這樣的。」童惜下意識的想替他辯解

    今天已經更新完畢!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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