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章 文 / 江潭映月
王小帥闖進來了，氣勢洶洶的，一把將她從地板上提起來了，「死女人，今天非讓你懷孕不可！」
他拽著黃燕的衣服，把她生生扯到了床邊扔了上去。
「喂喂，不行啊！」黃燕嚇得失聲大喊牙。
王小帥哪管她那麼多，七手八腳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上來就脫她的衣服。
黃燕的手捂了這裡捂不了那裡，衣服很快就七零八落了，「不行，王小帥，快住手！」
隨著黃燕的驚喊，王小帥也呆住了。
兩分鐘之後，王小帥晦氣地下了床，「死女人，過幾天再收拾你！」
他邊繫著衣服邊往外走去，黃燕看著他喪氣的樣子，呼呼地直喘氣。
王匯早聽見了樓上的動靜，此刻擔心地走了上來，「小帥，你們做什麼呢，房門都踹掉了！酢」
王小帥這才想起剛才把門撞開的事，回頭瞅了一眼，只見黃燕正匆忙地將一條被子遮在自己的身上。
王匯見狀，趕緊又轉個身，下樓去了。
黃燕對著王小帥說：「喂，你撞壞了我的門，你得負責裝上。」
王小帥惱火地把門好歹地給帶上了，「明天再說吧！」
他就這麼地去了另一間臥室。
黃燕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媽媽，什麼叫懷孕呀？」回去的路上，小蘋果好奇地問她的媽媽，溫亦如說：「懷孕就是說，肚子裡有了小寶寶。」
「那小寶寶是怎麼爬到肚子裡去的？小蘋果的肚子裡會有小寶寶嗎？」
溫亦如被問了個一頭黑線。
許雲波邊開車邊笑出聲來，「小蘋果當然不會有小寶寶，小蘋果還是小孩子，只有大人才可以有小寶寶。」
「哦，那媽媽的肚子裡為什麼沒有小寶寶？爸爸的肚子裡也沒有？」小蘋果又問。
這次是許雲波一頭黑線了，「爸爸是男的，男人的肚子裡不會有小寶寶，只有女人才會有小寶寶，而且必須是結了婚的女人。」
「那你和媽媽結婚了，媽媽的肚子裡為什麼沒有小寶寶了，黃阿姨為什麼也沒有……」
面對小姑娘一連串的發問，許雲波的思維徹底亂掉了。
「呃……媽媽的肚子裡沒有小寶寶，不過，以後會有的。」
「為什麼要以後呢？為什麼不能是現在呢？小蘋果好想媽媽有個小寶寶。」
小蘋果不依地扯住了溫亦如的衣袖，許雲波頭皮都麻了。
溫亦如也被小姑娘各種奇葩的發問，問了個一頭黑線：「小蘋果，我們現在來靜默幾分鐘好不好，我們看看誰到家為止能一句話都不說，不說話的人，爸爸有禮物送給她。」
「真的嗎？」小蘋果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當然是真的。」許雲波巴不得這個小嘴吧啦吧啦的小姑娘快點兒住了嘴。
「爸爸你會送我什麼？」小蘋果眼睛發亮地問。
「你想要什麼，爸爸就送你什麼。」許雲波恨不得女兒快點兒閉上嘴。
「那好吧。」小蘋果真的不再說話了。
溫亦如瞧過去，只見小傢伙紅櫻桃似的小嘴閉得緊緊的，但是眼神很亮，似乎在期待著，父親快點兒送給她禮物。
溫亦如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終於到了家門口，小蘋果嚷了起來，「媽媽爸爸，我可以說話了吧？」
「可以了。」溫亦如輕揉小姑娘的小腦瓜。
小蘋果說：「媽媽，你什麼時候會生寶寶？」
溫亦如又一頭黑線。
好不容易，小傢伙是睡著了，許雲波摟著他的妻子，親暱地在她耳邊哈著氣兒，「老婆，我們是不是該要開始造人運動了？」
「不想造人。」溫亦如輕推他。
「為什麼？」
許雲波在她耳邊問。
溫亦如道：「好不容易養大了小蘋果，我可不想再受遍罪。」小孩子有多難養，她比誰都清楚，尤其是小蘋果這樣喜歡調皮搗蛋的孩子。
許雲波道：「你不會再受罪了，諾，你只需要把他放在你肚子裡一段時間，等生出來，我們就雇保姆照看，保證不讓你受累。」
「那也不行。」溫亦如一口回絕，「我想好好享受一下沒有小拖油瓶的生活。」
「好吧……」
許雲波沒詞了。
一早，一家三口準備上班的上班，上幼兒園的上幼兒園，溫亦如隨著丈夫從家裡出來，卻意外地在門口遇到了吳靜瑤。
她站在樓前的台階下，正回過身來，眸光深深而溫柔。
「小如。」
「你怎麼來了。」溫亦如停住腳步，
吳靜瑤對女兒笑笑。目光落在小蘋果的臉上時，露出憐愛的神情，小蘋果也好奇地看著她，數月不見，小姑娘又差不多把這個外婆給忘掉了。許雲波見狀，牽過小蘋果的小
手，對溫亦如說：「我們在車上等你。」他說完，看了一眼吳靜瑤，就拉著女兒的小手走了。
許雲波把小蘋果抱上了車，他坐在車子裡，邊跟女兒說話，邊向外凝視著，留意著溫亦如和吳靜瑤這邊的動靜。
他看到吳靜瑤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溫亦如的面前。
「小如，什麼時候和波子辦婚禮？」
「還不知道。」溫亦如神情淡淡的，別開頭，不去面對吳靜瑤那『慈母』一般溫婉的目光。
「什麼時候辦婚禮，告訴媽媽一聲，女兒的婚禮，媽媽總是要來參加的。」吳靜瑤溫婉開口。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溫亦如神情冷淡，已經顯現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吳靜瑤秀眉微蹙，一種憐愛和憂鬱並存的神情從眼睛裡顯露出來，「小如。」
她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可是溫亦如一晃腦袋躲開了。
「我要上班了，再見。」
她顧自從吳靜瑤的身邊走了過去，吳靜瑤回身，看著女兒安靜疏離的背影，心頭湧出深深的失落，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在許雲波的車子開走後，也邁步離開了。
王子健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吳靜瑤走出幾米距離之後，那黑色的車子就開了過來，王子健替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怎麼，碰釘子了？」
吳靜瑤沒有說話，卻用無聲的歎息來回答他。
王子健的唇角勾出幾分諷刺，也沒再說什麼，開車離開了。
溫亦如的心情因著吳靜瑤的來訪，而憂鬱起來。車子啟動開走後，她從車後窗看到吳靜瑤失落的目光。
心裡頭忽然有些難過，也有些堵心。
吳靜瑤恐怕還不知道，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孩子。
許雲波將小蘋果送去了幼兒園，然後又將溫亦如送到了公司門口，才開車離開。
溫亦如邁上大廈的台階時，正好崔智煥也走了過來。自從許雲波告訴他，他們已經領證的事情後，崔智煥就刻意跟她保持著距離。此刻，他跟她點了點頭，隔著三兩米的距離，微微笑了笑，然後與她同時邁開腳步，一前一後的從自動門走了進去。
電梯裡人很多，崔智煥很自然地一隻手臂撐在電梯壁上，為她撐開一部分空間，溫亦如抬頭，他對著她笑了一下，很溫和。
溫亦如感到一種從心底裡生出來的溫暖，「謝謝。」
崔智煥只笑了笑，好像對她的謝謝有點兒無語。
「什麼時候來拍照片？」從電梯裡走出來，他在前，她在後，他邊走邊問。
「呃，還不知道。」溫亦如與他刻意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
崔智煥道：「記得提前告訴我，我養好精力，爭取給你們拍一套最好的婚紗照。」
「謝謝。」溫亦如笑起來。
崔智煥回頭，對上她明亮的眼睛，「內部價，只收個成本，嗯？」
溫亦如笑出聲來。
崔智煥也笑了，笑容清亮而迷人。
漫長的『大姨媽』時間終於是過去了，黃燕又開始琢磨她的造人計劃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小帥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對面的女人總是對他拋媚眼，加有意無意的暗示。
比如，伸胳膊夾菜的時候，露出深深的乳溝，彎腰起身的時候，露出一截小蠻腰，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還故意用自己的腿碰了他一下。
王小帥心裡納悶，但沒往造人方面想，「神經病。」
他捧著飯碗嘟濃了一句。
黃燕見他根本沒理會她的挑/逗，也不急，而是對著他的身影柔媚一笑，輕佻挑的上樓去了。
王小帥用完了晚餐，去找許西城聊了會兒天，然後又陪著王匯看了會電視，近十點的時候才上樓。
推開他睡的那間臥室的門，眼前的一幕驚得他差點栽個跟頭。
只見黃燕一身輕紗般的睡衣，光潔的手臂撐著頭，身形以一種極為撩/人極為誘惑的姿勢躺在床上，從王小帥的方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優美的身體曲線，輕薄的睡衣剛剛能蓋住臀部，她兩條白膩的腿更是說不出的誘惑。
黃燕還對著他笑了一下，看得出來，她是化過妝的，剛剛晚飯的時候，她還是素顏，想不到這幾個小時裡，她竟然給自己化了個妝，還沐浴更衣，擺出撩人的姿勢，這是專門等著他上樓然後誘惑他的。
「神經病。」
王帥在吃驚過後，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來，沒有進屋，而是把房門一關，顧自走了。
「喂！」黃燕顧不得什麼形象問題，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喂喂，王小帥！」她下了床，顧不得穿鞋，光著腳板蹬蹬地就追出來了。
王小帥去了黃燕睡的那間臥室，既然她佔了他的臥室，那麼，他就來睡她的房間好了。他才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黃燕就追了過來，而且砰的一聲把房
門拍上了，並且隨手反鎖。
王小帥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幾眼，她這身睡衣可夠透的，渾身的線條都隱隱若現，小臉上帶著怒色，加上這身打扮，真真是讓王小帥樂出來。
「喂，誘/惑不成，還想霸王硬上弓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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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娘今天還就是要霸王硬上弓！」黃燕繃著臉，擰起眉毛，哼了一聲，熊糾糾氣昂昂地向他走過來。
王小帥只看過穿著性感睡衣，擺出撩人姿勢的，還真沒見過穿成這樣霸王硬上弓的。
他瞠目結舌地瞅著她走到他面前，光潔的手臂毫不猶豫地搭上他的肩膀，豐滿的胸部傲驕地貼上他的身體，王小帥的喉嚨口咕咚了一下，低頭瞅了瞅，這事業線還真深。
黃燕瞇眸一笑，另一隻手臂也圈上了他的脖子，「老公，你真的不想嗎？」
她邊用十分嫵媚的聲音說著，邊用自己的身體輕輕地蹭著他的，雖然王小帥這些年也沒少找女人，什麼樣的風景都見過，可是此刻，仍然有點兒把持不住。
又咕咚一下嚥了口口水。
黃燕的眼神說不出的勾人，身形貼緊了他，用她柔軟溫潤的身體貼著他的胸膛。
「那個……」王小帥這個時候還算是理智的，「大姨媽剛過，是不會懷孕的。」
黃燕光顧著琢磨造人了，竟然把這一段時間都是安全期給忘了，愣了一下，當時就鬆開了圈著他的手臂，繼而，整張臉都紅了。
王小帥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嘲諷揶揄她的機會，他主動地摟住了她的腰，「不過，你要是想要了，我也可以奉陪。」
瞅著他那笑瞇瞇不懷好意的樣子，黃燕一個肘拳頂在了他的胸口，「去你nnd吧，老娘才不用你陪。」
「你……」王小帥被她頂懵了，胸口真疼。
他手覆在胸口，身形也打了彎，「你個死女人，你看老子收拾你！」
黃燕卻對著他扮了個鬼臉，轉身跑了。
「死女人，開門！」王小帥腳踢被黃燕反鎖的房門。
「就不給你開！」黃燕在裡面嚷，王小帥越發鬱悶了，又是一腳踢在門板上，「你開門！」
「不開不開就不開！」
王小帥：……
許雲波從樓上下來，小蘋果清脆的說話聲傳過來，「太公，我們兩個來扮老虎吧？」
「扮老虎？」周守恆有些奇怪，「怎麼辦？」
「就這樣。」小蘋果兩手著地，跪爬在地板上，嘴裡發出誇張地，『嗷唔』的聲音。
周守恆一看，樂了，「哎喲，太公做這個可有點兒難度。」他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拽拽衣襟，也想跪爬在地上，但是許雲波喊了聲，「外公！」
周守恆抬頭看了看，許雲波正一臉嚴肅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小蘋果，不能讓太公陪你扮老虎，太公年紀大了，做不得那樣的動作。」
「唔。」小蘋果從沒有見過父親這麼嚴肅的樣子，一時有點兒懵了。
周守恆忙道：「不防事，老胳膊老腿，正好運動運動。」
他說著，就慢慢地雙腿跪了下去，兩隻手也撐在了地板上，學著小蘋果叫了起來，「嗷唔。」
小蘋果咯咯笑起來：「太公，你好好玩哦！」
周守恆笑得一張臉像開了花一樣。
許雲波有點兒擔心周守恆，但看他除了有點兒吃力之外，心情很好，便沒再說什麼，他一轉身，看到了笑瞇瞇瞅著這一切的管家，於是走了過去。
「王伯，您來一下。」
管家不知道有什麼事，便跟了過去。
許雲波走到一間臥室裡，停下腳步，面向著管家道：「王伯，跟您打聽點兒事。」
「什麼事？」管家見許雲波一臉凝重，便關心地問。
許雲波道：「您在周家有三十年了吧，知道外公年輕時候的事嗎？」
「什麼？」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許雲波道：「外公除了外婆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女人？」
管家擰了眉，「你外婆去世後，倒是有好多人給說過媒，但是你外公都沒同意，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你都知道啊！」
「我是說更早的時候。」許雲波直視著管家的眼睛，然而，他看到了管家一臉的茫然。
「更早的時候？」管家想了想，皺眉道：「沒聽說過什麼，我來周家三十二年了，只看到你外公和你外婆在一起。怎麼了？」
「哦，沒什麼。」許雲波笑了，「您去忙吧。」
「呃，好。」管家轉身走了。
許雲波沒有打聽出來什麼，心裡卻還在縈繞著王子健的話，廬山腳下的揚姑娘會是誰呢？
會是外公在遇到外婆之前的女人嗎？
許雲波琢磨不出什麼，一個人點了根煙，若有所思地吸了起來。
「爸爸，你怎麼抽煙啊？媽媽說
，吸煙有害健康，你不聽媽媽的話。」
想不到，一根湮沒抽完，小蘋果跑了進來。
許雲波失笑，拉開窗子將抽了半截的香煙在外面的窗台碾了一下，扔掉了。
「爸爸不抽了。」
他走過來，將一本正經的小姑娘抱了起來，「走了，爸爸陪你玩去。」
……
午睡過後，陳亞柔穿著一條輕便的睡袍拉開了窗簾，門鈴響起來，她邊問著是誰，邊過去開門，外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我。」
陳亞柔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
王子健走了進來。
他似乎有些疲憊，一進門就坐在了沙發上，陳亞柔忙去到了杯溫水過來，放在他的面前。然後身形半跪在沙發上，細膩的手指一下一下幫他按摩頭部。輕薄的睡衣領口，溝/壑深深，一種女人的香氣淡淡地飄出來，從王子健的腦後飄散到他的鼻端。
「好了。」王子健在幾分鐘後正了正身形，陳亞柔的手離開他的額頭，王子健起身，端起那杯水輕抿了一口。
陳亞柔說：「健哥，那天不是有意的。」
「行了。」王子健似乎並不想聽她解釋什麼，「最近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要是悶，就出去玩玩吧！」
陳亞柔抬眸，眸中有一抹愣然。他的意思，她懂。吳靜瑤會留在中國一段時間，所以，他不會過來陪她，如果她寂寞，可以出去玩一段時間。
「哦。」陳亞柔低下了頭，「好。」
王子健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在十幾分鐘後就起了身，「我走了，想去哪兒玩回頭讓陳助理幫你安排。」
「嗯。」
陳亞柔也站起了身，目送著王子健離開。
司機看到王子健出來，忙啟動車子，王子健開門上車，問了一句：「劉紗紗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過來，或許也就那樣了。」司機回。
「嗯。」王子健沉沉地應了一聲，閉上眼睛養神。
「太太來電話，說晚上要出去用餐。」司機說。
王子健這才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果真有一個未接，想是找他不到，便打電話給司機。
他回了個電話過去。
「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