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3.怒：除了我，別人都是外人 文 / 維昕
薛盛功叫的焦急，嚇了陸瀟瀟一跳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是龐大海！龐大海他出事了。」
「什麼？」陸瀟瀟又吃一驚，自他出獄後，為了婉容和孩子，龐大海已經變得安分守己，又會出什麼事？
「他又做混事了？」雖然已經打算原諒他了，但不知為什麼，聽到他出事，陸瀟瀟的第一反應就是龐大海又干了壞事。
可能他開車撞了自己，這第一壞印象，就是要記一輩子的吧！
薛盛功卻說：「不，不是！姐，他沒有做壞事，是他……他今天陪婉容去給孩子看病，就一直沒回來，後來醫院打電話來，說他被人給捅了丟在大馬路上，幸虧好心的環衛工人發現，給報警打了120，現在還在搶救呢。窠」
陸瀟瀟一驚：「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給打了呢？」
薛盛功也是又急又氣：「嗨，這還不簡單，龐大海以前是個小混混，肯定是以前認識的一些小癟三來找事，所以起了衝突多正常啊。」
陸瀟瀟趕到醫院，見婉容坐在搶救室的門口，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薛盛功站在她身旁靠著牆，陸瀟瀟來的時候走的太急，這會兒腿疼，一瘸一拐的走到婉容旁邊，拍拍她的肩膀。
婉容看了陸瀟瀟一眼，臉上淚痕都乾涸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最後只能保住她給她依靠：「別怕，有姐在。」
「嗯！」婉容發聲卻是沙啞的。
三個人在冰冷的手術室外面呆了不知道多久，陸瀟瀟覺得自己胳膊都麻了，手術室的門才打開，護士小姐走出來拿著病歷夾家：「龐天博家屬。」
婉容立即衝過去：「我是！」
護士小姐說：「患者已經搶救過來，不過目前處於重度昏迷，需要送重症監護室觀察。」
婉容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隨後龐天博被人推了出來，婉容想要去抓他的手，卻被護士給阻止了：「請暫時先不要碰患者。」
婉容渾身顫抖，在陸瀟瀟的攙扶下，幾個人一路把龐天博送進標著『icu』的病房，然後就被阻擋在了病房門口，三分鐘之後有護士出來引著婉容去一邊的家屬可以進入的辦公室，指導她簽字。
icu是重症監護室，進去的人不是一腳踏入鬼門關，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這個時候嚴密的監控和高端的質量或許能救回一條命，但是大把大把的錢要往裡面砸。
龐大海當天的手術費藥費住院費等等一系列下來就要一萬多，這錢是薛阿姨墊付的，而陸瀟瀟身上沒多少現金，交上去的錢餘額不多，護士小姐提示需要交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瀟瀟想了半晌想打電話給李傳承，薛盛功忙說：「李大哥出國了，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今天中午他想去看你的，但是臨時接到國外的電話，就出國了……」
李大哥幫不上忙，這會讓，該找誰呢？
湯小魚？可是湯小魚的電話卻打不通，總是提示關機。最後認識的人裡篩了一遍，能一下子拿出好幾萬並且借給她的人有兩個，沈慕楓和陳玘傖。
猶豫一下，陸瀟瀟終究沒有打電話給沈慕楓，而是打給了陳玘傖。
沈慕楓說他打造金籠子她是她養的鳥，還只准笑不准哭的那種。這種近乎侮,辱額言辭讓她心寒，這個時候找他要錢，好像自己真的是出.賣.尊嚴的女人一樣。
而陳玘傖就不同，他是個熱心的好人，無數次的幫助她，她跟他是借錢，等她有錢後馬上還他，這隻手朋友間的幫助不牽扯那些煩人的感情。
陳玘傖很快就接了電話，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平和：「喂，瀟瀟？」
「經理！我……」對於借陳玘傖的錢，陸瀟瀟心裡沒有把握。
儘管陳玘傖還說過要追她，只是他追人的方式也跟他這個人一樣，淡然的水一樣，平平淡淡若即若離，觸及的時候柔情似水，刻意遠離一點，他還在遠處淡然自處。
與其說他在追她，不如說他跟她君子之交而已。
「瀟瀟，怎麼了？」陳玘傖何其聰明，聽陸瀟瀟說話猶猶豫豫就知道是有事，於是主動問及：「瀟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陸瀟瀟猶豫了一下，扭頭看著整理文件的護士小姐，咬咬牙說：「經理，我這邊出了點事，您……能不能借我點錢。」
「當然可以，你需要多少？你現在在哪裡？我給你送過去。」與緊張的陸瀟瀟不同，陳玘傖很輕鬆就答應了，並且陸瀟瀟還聽到那邊有拉抽屜和鑰匙的聲音。
不好意思讓陳玘傖送，說過去拿，被陳玘傖三言兩語就給溫和的擋回去了。
陳玘傖問清楚醫院地址，差不多五十分鐘，就打電話陸瀟瀟。
陸瀟瀟趕緊去住院部樓下，陳玘傖停好車子剛好過來，對陸瀟瀟說：「我在自動提款機那邊取了錢，因為有額度限制，一張卡取兩萬，一共四萬你先用著，明天再去取。」
「太謝謝你了！經理。」陸瀟瀟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急著送錢上去，但陳玘傖大老遠得趕過來，她不能拿了錢就讓人家走，就說：「經理，你等我一下，我…我請你吃飯…」
陳玘傖說：「不用，走我陪你進去。是誰出事了？」
陸瀟瀟不好意思趕人家走，就一邊說一邊往交錢的櫃檯去，簡單對陳玘傖說了一邊：「我妹妹的老公，可能以前得罪了人，今天出去被人給打了。」
交了錢，重症監護那邊沒事了，醫生建議說：「患者在重症監護室裡有人照顧，家屬可以回去休息，白天再來。」
婉容不想走，但瀟瀟說：「我知道你想陪著，但是你別忘了兩個孩子還在家裡等著呢。」
想起在家裡還有點發燒的孩子，婉容又忍不住掉眼淚，今天孩子有點發燒，看了醫生之後發現她的包忘在醫院了，龐大海就回去拿，結果…得知龐大海出事，她悔的腸子都青了，又不是什麼名貴的包，忘了拿就忘了拿，幹嘛還要他去拿啊？
他要去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阻止他？
搶救的時候，她在外面坐著，一直哭，哭到最後一滴眼淚都沒有了，都以為自己的眼淚流乾了，但是最終還是又會流淚，背上的事情一件接踵一件，讓她措手不及。
龐大海，日子剛剛好過，你可不要丟下我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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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玘傖開車送陸瀟瀟婉容和龐天博回去，到了小區，陳玘傖看著陸瀟瀟說：「你是不是也沒有休息好？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真是太麻煩你了……」陸瀟瀟有些不好意思。但陳玘傖卻拉住她的手：「今天我很欣慰。」
陳玘傖笑著說：「我很欣慰，你有困難的時候想到我。」
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本能的想到的都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陳玘傖這麼說，陸瀟瀟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明白過來之後，除了對陳玘傖感激之外，又生出另外一種驚詫。
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而她在這個時候卻沒有找沈慕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真的已經把沈慕楓推離自己的心！
「謝謝經理的幫忙。」陸瀟瀟說著低了頭，不知道說什麼好，陳玘傖還想說什麼，卻聽薛盛功在後面說：「姐，這車門怎麼打不開？」
「額？」陸瀟瀟驚訝著，扭頭看薛盛功，車門果然打不開，陳玘傖說：「哦，我忘記了，這個車門是內置鎖。」說著按下前面的控制鍵，隨後薛盛功一下就打開了，見薛盛功扶著婉容頗為尷尬，陸瀟瀟就說：「經理我先上去，回頭有時間，再請你吃飯。」
「嗯！」陳玘傖點頭，親自下車為陸瀟瀟開了車門，陸瀟瀟頗為不好意思，與陳玘傖道了別，扶著婉容回家。
到了薛家，薛阿姨正手忙腳亂的伺候兩個孩子。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說：「快來幫忙，兩個小傢伙正頑皮，抱起這個那個哭，放下這個抱那個，這個又哭。」
見了孩子方有些表情的婉容趕緊過去抱起薛阿姨放在床上的那個，胳膊搖晃著：「乖寶寶，別哭！別哭！」說著自己卻又要哭了。
阿姨見了趕緊勸慰：「婉容，你可先別哭，阿姨知道你難受，但是事已經出了，目前兩個孩子都指望著你呢！你可別想不開垮台啊。」
婉容淚眼汪汪看看懷裡的孩子，再看看薛阿姨，陸瀟瀟和薛盛功，終究沒讓眼淚掉下來：「我知道！我知道。」
哄完孩子，婉容也跟著睡著了，這時候已經凌晨六點了，薛阿姨對薛盛功和陸瀟瀟使了眼色，三個人出去後薛阿姨輕聲細語的說：「你們了都各自去睡覺，明天瀟瀟你陪著婉容，盛功，你去醫院蹲點。」
聽了薛阿姨的吩咐，陸瀟瀟點點頭，回了自己家，黑暗的房間裡，冷清的空氣，陸瀟瀟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最後拿出了手機，看了下簡訊，湯小魚說自己被顧亦生拉去宴會，受了傷，剛出醫院，問她有什麼事情找她。
陸瀟瀟苦笑，最近怎麼大家的運氣都不好？動不動就跟醫院車上關係呢？
關懷了下湯小魚，終究沒跟她說龐大海的事情。然後在郵箱裡給李傳承寫了一封郵件發出去，告訴他目前發生的事情，還有就是把從沈慕楓哪裡得來的母親的照片繼續傳給李傳承。
然後刷刷微博看下qq，不知不覺的，陸瀟瀟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來電鈴聲吵醒的，陸瀟瀟迷迷糊糊的接聽：「喂？」
「你去哪裡了？」那邊是怒氣騰騰的聲音。
「啊？在家……」陸瀟瀟還是迷糊，坐了起來揉著眼睛，覺得頭有些暈。
「我不是說讓你住在公寓，不准回家嗎？」沈慕楓的聲音越發的陰沉：「馬上給我回來。」
陸瀟瀟是徹底的醒了，愣了一下，聽沈慕楓在那邊低吼：「說話。」
陸瀟瀟這才開口：「我剛
睡醒，而且我現在肯定不能回去。」
「你說什麼？」對於她的回答，沈慕楓實在是大大的不滿。
面對怒氣的沈慕楓，陸瀟瀟不想跟他說話，但她也不得不說，她如今不敢惹怒沈慕楓，惹怒了他，他不告訴她媽媽的消息怎麼辦？
「我不能回去，家裡出事了。」陸瀟瀟坐起身，扶著額頭慢慢解釋：「龐天博出事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婉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
「關我什麼事？」手機另一邊沈慕楓的聲音冰冷刺骨，一點也不容情：「她跟你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你管她做什麼？快回來。」
言下之意是，你現在只管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媽媽就夠了，想要媽媽就被人是誰也別管……
陸瀟瀟一下子就火了：「沈慕楓，你以前不是這麼無情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冷血？婉容她是我妹妹。」
「要妹妹還是要媽媽你自己選吧。」沈慕楓對於陸瀟瀟的怒氣一點也不在意，聲音依舊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陸瀟瀟看著慢慢黑下的屏幕，心裡罵了沈慕楓無數次，還是洗洗臉，換了衣服先敲門了薛阿姨家的門。
薛阿姨抱著一個孩子給開了門就趕緊轉身往裡面走：「快進門快進門，別讓風進來，凍著孩子。」
陸瀟瀟進了門，薛阿姨正在給孩子餵奶，問：「婉容呢？」
薛阿姨看了陸瀟瀟一眼說：「昨天你走了之後，孩子半夜醒了又哭，婉容沒休息好，天亮了才模模糊糊的睡著了。現在正睡著呢。」
陸瀟瀟有問：「盛功呢？」
「這孩子大滑頭，藉著家裡有事不去上課，這會兒被我趕去上課了。」薛阿姨說著頭也不抬，餵飽了一個孩子，趕緊抱著另外一個喂。
這麼細緻的活，陸瀟瀟在旁邊看著，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失去的那個，要是當時沒有……現在也該抱著餵奶，看他哭看他笑了。
可又想想，孩子的教育問題，這麼餵奶，哄他不哭，自己真的能勝任嗎？
再說，生一個孩子出來，就要對他負責，給他完整的家，有媽媽也要有爸爸，而她跟沈慕楓…
算了算了。
陸瀟瀟想著，突然被薛阿姨叫：「瀟瀟。」
「啊！」
薛阿姨說：「你也別淨呆在這邊了。進了icu的人，有醫生護士照顧著，孩子和婉容有我照顧著，你呀，就跟盛功一樣，該幹嘛就幹嘛去吧。不能因為一個人有事，所有人得正常日子都不過了不是？」
還是長輩明白事理，陸瀟瀟想想也是那麼回事，就點點頭，收拾了東西去找沈慕楓。
回到那個金絲籠一樣的高檔別墅，用指紋打開.房門，聽到電視裡面有廣告的聲音，脫了鞋子換上拖鞋往裡面走，看到短沙發上，丟著沈慕楓的外套，而沈慕楓本人躺在長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
雖然電視開著，聲音也不小，但是沈慕楓卻逼著雙眼，睫毛安然的打在下眼瞼，胸口規律的深深淺淺的起伏。
這是開著電視睡著了？這怎麼睡的安穩？
陸瀟瀟走進去放下包，關了電視，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掛在衣架上，轉身去收拾茶几，卻見沈慕楓抱著抱枕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一隻手伸手去揉眼睛，眼睛瞇成一條縫：「你回來了？渴……」
聲音帶著點沙啞，迷迷糊糊的沒有了平時的令人壓抑的討厭的冷冰冰的樣子，反倒像個孩子一樣，有些可愛。
「哦！」陸瀟瀟趕緊去廚房，打了水給他送到客廳，卻見剛剛沈慕楓已經丟了抱枕，雙臂環胸一張撲克冷臉盯著前面黑了屏幕的電視，剛剛的可愛的深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陸瀟瀟把水遞過去，沈慕楓瞟都不瞟她一眼，繼續剛剛的姿勢，擺出的顯然是生氣的架勢。
想想自己拒絕他的要求，為了婉容沒有馬上回來，他現在故意做出這樣的姿態，是故意擺臉色給他看，是為了讓她知道，她跟他之間誰說了算？
陸瀟瀟把水放在桌子上，看到茶几上放著剪指甲刀，就隨手拿起來修剪自己的指甲。
「卡嚓！卡嚓」三兩下一隻指頭的指甲就被修理乾淨，陸瀟瀟偷偷的看了沈慕楓一眼，他還是不動。
於是陸瀟瀟就「卡嚓卡嚓」間另外一隻指頭，左手被修剪完，就開始修剪右手。
兩隻手十根手指頭都修剪完了，陸瀟瀟只恨自己不能多長出幾根手指頭來，又很自覺剛剛自己修剪的太快了，要是慢點修剪，一直修剪下去，沈慕楓不理她，她就一直剪下去不停手，這樣卡嚓卡嚓的，也不會顯得自己太無所事事，現在剪完了，怎麼辦？難不成脫了襪子剪腳趾甲？
就在陸瀟瀟糾結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到他面前。
不用問定是沈慕楓無意，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伸了過來，陸瀟瀟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立即捧住他的手給他修剪指甲。
他的手寬大溫暖，不知道
是不是養尊處優時間長了的原因，原先手上的一些老繭都不見了，修長的指頭如玉琮般。
雖然是剪指甲，但是兩個人卻異常的配合，剪完這隻手，沈慕楓就自動換上另外一隻手。
默契是什麼？
便是他睡著，她一回來他便醒來。
便是他說渴，她便馬上給他倒水。
便是她尷尬，他便給它遞上雙手。
如此才是心有靈犀，如此才是細水長流的深情。
修剪完指甲，陸瀟瀟沒有放開沈慕楓的手，而是雙手捧著說：「你的手，紋理都變了，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沈慕楓看看傷感的陸瀟瀟，居然不再生氣，只是慢慢的俯身過來，將陸瀟瀟護在懷裡：「人生在世，本來就是在不斷變化的，適者生存。」
這個話題說起來傷感，卻又實實在在是這麼個理兒。
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明明靠的這麼近，陸瀟瀟卻覺得他們的心那麼遠。
相濡以沫也不過是觸景生情的產物，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沈慕楓就鬆開了陸瀟瀟，重新黑著一張臉等陸瀟瀟：「我允許你回家了嗎？」
這就要重新算賬了。
陸瀟瀟剛剛被他溫柔的擁著，馬上就翻臉無情，這轉變是在有點快，快的讓她忘記了下一步該做如何的反應。
「情.婦就要有情.婦的樣子。」沈慕楓說的，陸瀟瀟都點頭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是渴了嗎？喝水。」
簡直驢頭不對馬嘴。
但沒想到沈慕楓居然接過去喝了，喝完水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去見外人。」
「婉容是我的家人，不是外人。」陸瀟瀟反駁，卻被沈慕楓凶狠的瞪了一眼：「如今在中國，除了我，別人都是外人。」
聽了這話，陸瀟瀟愣住，半晌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是：「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家人？沈慕楓，別逗了，你……只是情人而已吧？又或者是打造金絲籠包.養我的金主？」
沈慕楓聽了這話，「咚」吧茶杯鈍在茶几上，起身丟給陸瀟瀟一個背影，去了自己房間。
陸瀟瀟想，今天沈慕楓打電話給她，那麼火急火燎的叫陸瀟瀟回來，或許也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大事，只是回到這裡，進門發現房間冷清清的，叫了半天……或者根本沒交，見到這裡沒有人，覺得異常的煩躁。
精心打造的金絲籠是關金絲雀的地方，沒想到金絲雀私自飛了出去，金絲籠沒有了意義，看著空啦啦的金絲籠，主人家怎麼可能不生氣？
鬧鬧脾氣也就算了，別真的發火不給她媽媽的照片就好了。
陸瀟瀟也回到自己房間，雖然房間裡的一切都是遵照她的喜好擺設佈置的，但是這冷冰冰的靜悄悄的房間，她卻一點也不喜歡，唯一喜歡的是屋裡的筆記本，她打開筆記本打開郵箱，有幾封以前的朋友的郵件，有祝福有問侯的，有回復得。但是惟獨沒有李傳承的。
於是陸瀟瀟想了想又開始給李傳承發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