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吃醋與倔強 文 / 唐蜜MM
她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癥結所在,至於沈家已經消失的榮華富貴,她只想求爹爹不要過分奢求才是。
一邊沉沉睡去,雲兮不禁想起朱候爺朱棟,他在這場局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更不知道她到底昏昏沉沉了多久,當水兒輕輕推醒她時,她只覺得整個都是蒙的,她有起床氣,翻了個身,壓根不想起來。
「小姐,快起來,王爺……王爺來了!」水兒幾乎要急瘋了,就怕王爺又發火。
「王爺……」雲兮只覺得腦海中警鈴大響,下一刻,她猛然起身,只見她一身凌亂,雲鬢微亂,彷彿一個不懂人事的少女,憨態可掬,一幅迷糊模樣,十分可愛。
坐在輪椅之上的寧燁,嘴角輕勾。
「小姐,您太起來換衣啊!」水兒本就害怕拓跋寧燁,這一次,他竟然笑了,頓時低下頭,咯登一聲,只能一個勁的推著雲兮。
雲兮這才幽幽轉醒。
「王爺……」寧燁逆著光,只能看清一道模糊的影子,心下一驚,她連忙跳下床,胡亂的理了理頭髮,羞赧的報以笑意。
「王妃興致不錯啊!竟然一覺睡到大中午!莫非,昨夜思念未眠?」寧燁的聲音極淡,面具下的陰沉眸子,閃過一抹星光,似乎若有所指。
雲兮頓時沉下臉來,他未必也太高看自己吧!
他不過就是去尋個花,問個柳,她至於自虐嗎?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真不知道他得瑟個什麼勁!
最好別傳給她什麼病才行!
她淡淡施禮,語氣冷漠疏離,「王爺多心了,妾身不過是看書看得太晚了,才會覺得睏倦,昨晚,睡得還不錯。」
寧燁眸光頓時變得格外深邃,他向前一步,清冷的眸光倏然落在書桌上,隨手拾起,見是一本醫書,不由軒眉一凝。
沒想到,她竟然對這種醫草藥也會感興趣?
當寧燁拿起書的那一刻,雲兮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幾乎懷疑自己會不會露出馬腳!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張畫有美男圖案的紙張,便夾在其中!
腦海裡轟隆作響,如果那張畫像被寧燁發現了……
雲兮完全不敢想像會是怎樣的後果!
寧燁挑眉,拿起醫書的那一刻,沒有忽略雲兮臉上的緊張神色,頓時生疑,如果只是普通的醫書,她又何必如此緊張?
看來,這書裡一定有點她不想讓他知道的小秘密!
拓跋寧燁不著痕跡的瞥了雲兮的眼,光是那不經意的一眼,便讓雲兮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
她死死盯著他靈動的指尖,默默在心底祈禱,千萬……千萬不要被他發現一點珠絲馬跡!
可事實不如意者十之**,估計滿天飛的神靈都睡著了,竟然沒有神仙得到雲兮的心聲,只見寧燁正好翻到那夾有畫紙的那一頁,指尖輕捏,抬眸,便迎上雲兮那佈滿絕望的幽怨眼神。
漆黑的瞳眸中,泛過一抹積壓漸沉的陰霾呈現狂風暴雨的前奏。
雲兮輕咬下唇,她已經不敢再奢望了,十指交纏,裹住指尖的手帕幾乎被撕裂開一條細縫,發出吱吱的細響。
那蒼白的臉色,如白紙般。
拓跋寧燁淡淡掃了眼紙上的畫像,下意識的看了雲兮一眼,可雲兮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他眼底閃過的剎那花火。
拓跋寧燁一臉陰鷙的將畫像扔到雲兮腳下,咬牙切齒道:「畫像上的人是誰?」
雲兮雙肩微顫,頓時四神無主,她又怎麼能說出這個男人是誰?她自己不過就見過對方一面!
那種心虛的感覺,彷彿被老公當場捉姦在床般,她不敢抬眸去看他,可還是下意識的彎腰去撿起畫像。
畫像上的男人雙鬢入雲,意氣分發,微薄的唇,似乎吐著幽蘭氣息,那渾然天成的貴氣,英俊得無與倫比的臉部輪廓,幾乎叫人窒息。
明知道現在撿起畫像不妥,可雲兮就是見是得畫像受到一點污辱。
小心翼翼的彈開畫像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死死的護在懷中,她的這一舉動,無異於是挑釁,那個謹小慎微的眼神,頓時惹惱了拓跋寧燁!
心尖猛然一陣生疼,他猛然從輪椅上起身,下一刻,直接掄起雲兮的手臂,猛然鎖緊她的手腕,漆黑的清冷瞳眸死死盯著她,眼神透過徹骨的寒意,怒呵出聲,「告訴本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鬆手……」雲兮只覺得寧燁的力道大得讓她無法掙扎,手腕處頓時紅了,悶哼出聲,從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娥眉緊鎖,用力揮舞著手臂,卻是一個不小心牽動背部的鞭傷。
本來背部的傷口已經結痂,並無大礙,可是經過剛才的拉扯,又重新裂開,沁出一層涓涓血流,不一會兒,便黏上了她背部的單薄衣料,沁出一條刺眼的血痕。
雲兮暗自惱火,儘管痛,她卻不能表現出分毫。
她捫心自問,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她為何要低頭做小?
更何況,難道昨夜是他與別的女人在鴛鴦紅浪吧!相比他寵幸別的女人,他不過是本著一顆欣賞的心,畫了張像,難道就因為這張像,他便要將她置之死地嗎?
她憤
憤不平的抬起頭,直視拓跋寧燁,冷冷道:「妾身並不認識畫中人,不過有過一面這緣,便隨手畫出來。」
此時,寧燁眼底儘是狂躁,下一刻,他直接鬆開雲兮,猛然從她懷裡搶走畫像,硬生生的在雲兮面前抖開,眼底迸射出蝕骨的寒意,「不認識?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你也會去畫?你懂不懂女子的潔身自好!?」
一想到,在她心底,有另外一個男人佔據了一席之地,拓跋寧燁頓時心如刀割,那一刻,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只覺得整個世界跟他踏進之前,完全是兩種心境了,他異常惱火,竟完全沒有發現,他掌心,竟沾染上她背部的血痕!
潔白的宣紙上,染上一抹血痕,將紙上的墨汁也暈染開來,再攤開,紙上的人物,早已成一團混沌。
他竟然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