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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錦盒裡的秘密 文 / 唐蜜MM

    曲明面色凝重,瞥了眼雲兮才繼續道:「除了南方水災的撥款,白宰相說……他已手握沈天笑通敵背國的證據,已將人關押,此刻,特意來向王爺——報——喜!」

    雲兮身體僵硬,「報喜」那兩個字簡直如同巨石狠狠捶在她有胸口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清澈透亮的眸子,深深凝視著拓跋,下一刻,竟是硬生生的挪開,眼底泛過一抹羞愧與尷尬……

    原來,是她錯怪他了。

    並不是他下令抄的沈家,而是——白宰相!

    可就是剛才,她才因為這件事,無端指責,咒罵他!

    「好!很好!先斬後奏,果然好!」拓跋寧燁嘴角勾起一抹狠戾冷笑,薄唇微抿,握著輪椅扶手的雙手倏然收攏,眼底泛過一抹犀利寒光。

    「通敵背國!看來……白宰相也是用心良苦啊!」曲明也是笑得詭異。

    雲兮頓時緊張起來,受傷的右手動彈不得,左手緊緊的攥住衣裳一角,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虎狼之師北上,他想要和手握鎬京重兵的白宰相抗衡,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與白宰相作對,他不會這麼傻。

    難道……她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家一門被斬首流放嗎?

    「到現在,有紫衣的行蹤嗎?」拓跋寧燁撫額,眼底泛過一抹浮光掠影。

    曲明輕輕搖頭,「暫時還沒有消息。」

    紫衣?

    雲兮微愣,莫非就是之前在宴會上伺候寧燁的那句曼妙女子?

    此時,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卻心心唸唸著那名女子,看得出,他對那個女子,是很特別的,估計是特別喜歡吧!

    不知道為什麼,雲兮心底泛過一抹悵然若失,喉頭微酸,舌尖澀澀的。

    拓跋寧燁似有似無的掃了雲兮一眼,隨即對曲明交待說:「告訴白宰相,本王已就寢,不見客。如果他執意要談公務,請他去找君翊!」

    「屬下遵命!」曲明說完,抱拳行禮,便轉身離開,輕輕闔上門。

    未過片刻,曲明便旋身而入,面色越發沉重:「白宰相一定要見王爺,並聲稱,倘若王爺在此時避而不見,那便是包庇沈家,有通敵背國之嫌……」

    曲明低頭,語氣忐忑不安,異常惱怒。

    拓跋寧燁眉頭微佻,曲明歎息一聲,「只怕前夜六王爺闖府,卻無功而返,被白宰相知曉,便斷定王爺已毒性,故來一探虛實。」

    雲兮眉頭微擰,拓跋錚之前走得這麼急,就是來找寧王府要人?

    很快,雲兮倒梳理清楚了,只怕當時小荷情況緊急,拓跋錚想到寧王府借那個從未冒泡的吳神醫一用,卻撲了空。

    可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清楚,拓跋錚竟真的放心將小荷母子性命交到她手上!

    難道說……他早就知曉她是雪琉璃的嫡系弟子?眉頭微皺,雲兮倏然發現,心湖靜無波瀾。

    拓跋寧燁冷哼一聲,這一點,他自然也是想到了,面容微僵,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去會一會!」

    暖玉殿內設計精巧,因為寧燁平日政務繁忙,書房與臥房相通,並有一層特殊材質的薄布,臥房裡可以看到書房的情景。

    一不會兒,寧燁已被曲明推進書房。

    曲棋曲妙,黑白吳常四婢均是緊張的守在臥房,反倒是雲兮,一臉緊張的坐在木椅上,不敢靠近薄布一分。

    古木沉香的書房內,拓跋寧燁端坐在書桌後,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研,疏遠政事,書桌上,反倒是多了些字帖,少了以前堆積如山的折子。

    「白相,這邊請!」

    白宰相應聲而入,下人撥開珠簾一位瘦削儒,八字須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步入書房,抬眸一看,那雙小眼睛無時無刻都閃爍著陰謀與算計。

    「參見寧王!」

    拓跋寧燁一臉悠閒淡然,隨意而慵懶的躺臥著,可那隱在面具之後的面容,卻泛過一抹寒光,「白相請起,此時夜深,白相乃為國家棟樑,切記不可因公務而怠慢了日常休息啊!」

    白宰相立刻謙恭有禮的變身,語氣極其懇切,「食君俸祿,為君分憂,此乃臣子本分,又何來怠慢之說,就算是為了洛周千秋社稷,哪怕是賠上臣的這條老命,臣也萬死不辭啊!」

    「白相的忠心,父皇一定看在心底,才會委以重任,可是今日到底所為何事?」寧燁挑眉。

    白相立刻瞇眼,隨即面容泛過一抹凝色,徐徐從袖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雙腿跪地,舉過頭頂,頭低埋,一臉惶恐道:「有人秘報沈天笑通敵背國,所以臣斗膽先斬後奏,果不其然,從沈天笑那老狐狸書房裡搜出這個錦盒。錦盒裡裝的是一卷蠟封的書,這卷書,臣並未過目,茲事體大,臣不敢一人決斷,故而還請寧王親自過目——」

    寧燁淡淡掃了眼那個鑲金嵌玉的錦盒,倏然眸光黯沉,放置在輪椅扶手上的十指倏然握緊,冷而薄的唇瓣倏然抿緊——

    曲明亦是面露憂色,他剛準備上前接過錦盒,卻被白相偏手躲過,厲聲道:「沈家不似尋常百姓家,此乃重要物證,還望王爺當機立斷!!」

    那雙狹長的眼縫斜瞥著拓跋寧

    燁。

    寧燁眉心靠攏,曲明亦只能後退一步,懸在半空的手,訕訕收回。

    白相依舊跪在地上,陰沉眸光間,泛過一抹打量與探究,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莫非王爺真的要包庇翁家背國之重罪?」

    此時,白相猛然起身,上前一步,隔著書桌,以單手相抵,錦盒亦是由另一隻手十分自然的遞到寧燁眼前,寧燁薄唇緊抿,額頭沁出一層冷汗,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卻沒有絲毫痛覺。

    他明白,攝政王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白相對這個位置一起虎視眈眈,更何況,虎狼之師北上,已有勝利的秘信傳回朝中,局勢倏然變得明朗起來,白相當初的立場,便有些站不住腳了,只怕,他為了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會坐以待斃。

    寧燁眉頭緊鎖,儘管表面上沒有流露出半分,可是心底卻是異常緊張,白相挑的時機不對!

    可他若是提前知曉他毒發的消息呢?

    現在遞上這個錦盒,就是為了試探他嗎?

    倘若,他不接……豈不是坐實了他包庇翁家的罪名,可他要真的接了——

    書房內,一片靜寂,窗外圓月被一陣陣烏雲遮擋在後,院子裡,看不到一點月光,就連平日夜裡的夜蟲,似乎也覺察到今夜詭異的氣氛,不敢吱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個不大不小的錦盒吸引,氣氛極度壓抑,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悶人與鬱結。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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