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 一切都是我不好 文 / 唐蜜MM
她抬頭望向拓跋寧燁,「這是項鏈嗎?」說著,就要往脖頸上套。
拓跋寧燁淺笑出聲,隨即將它輕輕戴到她的手腕上,輕聲道:「這是腳鏈。」
雲兮微微一愣,嘴角輕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他面前,她總是顯得很糗。
拓跋寧燁按下腳鏈上的神秘機關,隨即,那個並不明顯的開關便輕輕打開,他握緊雲兮的左腳踝,可是她的腳踝卻還不如他的手腕粗壯,心頭猛然一悸,褪去羅襪,盈盈日光下,只見那只精美的足越發惹人遐想。
那均勻的骨架讓人心動不已,就像是古羅馬雕刻大師手下的精心雕刻而成的艷絕作品。
可是,在那優美腳踝處的淺淺弧度處,卻有一道顏色微黯的疤痕,那一剎那,眼底泛過一抹深沉驗明的眸光,腦海中倏然閃過那日大婚之夜,他竟忍心挑斷她的腳筋,她苦苦求饒的難堪畫面猛然在他腦海中回放。
此時此刻,他的心,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緊,無法呼吸,更讓他心疼不已。
雲兮低頭的瞬間,也瞥到那道刺眼的傷痕,眼底泛過一抹精光,倘若說一點都不恨他,只怕是不可能,畢竟,他帶給她的傷害,如此深刻,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讓她難受。
可是,當她意識到自己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情愫時,她掙扎過,茫然過,甚至狠狠的鄙視過自己,她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曾經虐待過她的男人?
慢慢的,事實的真相浮了出來,那一夜,她在暖玉殿裡親眼目睹他毒性發作時的悲慘,她的心,竟然會隱隱作疼,隨之,心底最後的那抹抗拒,也慢慢消失。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慢慢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如此痛恨沈風漪!
而她……無法再去恨他。
儘管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他的心意呢?
她無法確定。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為何會在她被白宰相擄走後,箭指牆頭?
如果他真的對她有感覺……為何會選擇在她離開的時候,令所有士兵萬箭齊發,絲毫不管她的死活?
倘若……當時的她執意要沈雨塵去賭一把,那現在,她是不是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一抹炙熱的點滴溫度輕輕落在她的腳踝上,沁入肌理深處,雲兮渾身一顫,只覺得血肉彷彿被赤紅的烙鐵灼傷了般,她倏然抬眸,卻對上他的背影。
只見他正低下頭,輕輕將一吻落在她的腳踝上,手指輕輕婆娑過她那異常醜陋的疤痕上,點點滴滴的溫度,夾雜著親吻,一寸一寸將他落下的淚珠吻干。
雲兮的身體頓時變得十分僵硬,眼底泛過一抹難以置信,眼底眸光變幻萬千,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腳,無奈,卻敵不過他大手的掌控,隱約間,一股灼人的溫度從腳踝一路竄到她的心窩。
偌在的臥房內,靜寂無聲,秋風捲簾,帷幔輕揚,窗外桂樹搖曳,一如她此時搖擺不定的心,凌亂,悸動,不知該何去何從。
而他,亦是如此。
他親手為她將腳鏈繫好,隨即,那不粗不細的腳鏈卻十分切合的貼於雲兮的肌理之上,並沒有任何感覺,除了那股暖暖的,溫熱的舒適感覺。
心底猛然閃過一道希望,龍小傲一定還活著!
她低頭審視片刻,很快便發現,龍小傲的兩邊,還繫上了兩顆質地奇特的鈴鐺,雲兮驚訝的抬眸望向拓跋寧燁,「它……在變熱?」
他寵溺一笑,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這是采自極地火山的萬年龍骨而制,它蘊含溫度,可以緩解你腳踝處的酸疼。」
是為她特意打造的嗎?
雲兮心底頓時閃過一抹甜蜜。
拓跋寧燁將臉深深埋入她的脖頸之中,低下頭,卻清晰的看到她背上那未完全消褪的鞭痕,眼底泛過一抹深沉的痛苦,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傷她如此深……
「雲兒,一切都是我不好……」他窩在她脖頸窩裡,輕聲訴說,雲兮的身體猛然一顫,他……是在向她道歉嗎、
因為他曾經親手挑斷了她的腳筋?
可她還來不及開口問他,他卻已後退半步,輕輕起身,背後過身去。
雲兮眼底只剩下他孤單的背影,那一襲玄色錦袍越發襯得他華貴萬分,倒三角的黃金比例身材,雙腿欣長,光是從背影來看,十分誘人。
雲兮暗暗想,倘若他有朝一日取掉臉上的面具,一定會十分英俊瀟灑,該會迷倒多少洛周少女啊!
短短一剎那,拓跋寧燁已經緩緩轉過了身子,他臉上的面具,將他所有的表情掩藏,雲兮只能看到他眼眸中泛出的點點星光,此時此刻,卻看不透他眼底閃過一抹瞬息萬變。
他薄唇輕啟,淺歎出聲,隨即開口道:「你……」
雲兮平日本就少見他笑,此時此刻,一時間,對他嘴角輕勾的那抹淺笑無法抗拒。
拓跋寧燁沒有忽略雲兮對他臉上面具的打量,隨即眼底泛過一抹黯淡,他上前,有些不安的握緊雲兮纖細的十指,忐忑道:「是不是覺得我太難看了?」
「不會,就算你真的長得很醜,我也不會取笑你。」雲兮淺淺笑出聲,愛便是愛了,何必要以貌取人?
不管是好看,還是難看,說到底只是一幅臭皮囊。
而且,他又怎會難看呢?
只怕不會比任何一個王爺長得差吧!
聞言,拓跋寧燁眼底頓時泛過一抹光華,眸光輕閃,微抿的唇輕輕上勾,他真心實意笑出來的那瞬間,竟是光彩奪目。
他情難自禁的低頭親吻著雲兮的側臉,「我向你保證,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摸到我面具下的那張臉!」
此時,雲兮還來不及開口,便聽到門外響起拓跋辰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聲:「四哥,你到底好了沒?都快三柱香的時辰了!」
雲兮眉眼微挑,順從了心底的直覺,「你剛才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拓跋寧燁沉默半晌,輕輕點頭,隨即為她穿好繡鞋,柔聲道:「對。你知曉古鮮國的話?」
雲兮心尖微顫,眼底泛過半晌沉默,眼底微微閃爍,「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記得十分清楚,自從來到了洛周,她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啊!
可現在,拓跋寧燁如此嚴肅的對她提起此事,也容不得她說謊,心底霎時閃過一抹疑惑。
拓跋寧燁淺淺一笑,迎上雲兮錯愕的眼神,倏然伸手輕輕捏住她精緻高挺的鼻頭,輕聲問:「我倒也想問問,那個比什麼尼的是什麼東西呢!」
比什麼尼?
雲兮微愣,可是思忖半晌,長長的睫毛輕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