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轉進瓊州 文 / 徐奇葩
趙是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黑了,看來自己確實睡著了。看著旁邊的趙昺也睡著了,便沒有打擾趙昺的休息,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船艙門口兩個異常威武的衛兵立馬靠近趙是那表情很明顯就是擔心趙是再次墜入海中,趙是心裡苦笑了下還能怎麼辦?難道向衛兵解釋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趙是是別的靈魂附體?既然衛兵時刻護衛在身邊那就學著適應好了,便打聽二人的身份。
兩個衛兵聽到小皇帝居然詢問他們的名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是笑了下對他們說:「你們見外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怎麼稱呼以後遇到什麼事可以直接呼喚你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告知那就算了。」
二人立馬跪下右手邊的護衛回答道:「回稟陛下,我叫魏豹,他叫陳虎,我們是奉了陸丞相的旨意前來保護陛下,陛下如有旨意儘管招呼我等二人,我們為陛下的旨意在所不辭。」
趙是還沒有適應這個時代人的說話方式,既然是陸秀夫安排來的護衛那他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陸秀夫歷史上別的能力沒有看到,但是他的忠臣應該沒有問題,後來陳宜中拋棄南宋皇帝的時候還是他和張世傑堅定的站在皇帝身邊。
想到這裡趙是也就心安了,便和兩個護衛聊起天來。
「魏豹你和陳虎都是哪裡人?家人在哪?」
魏豹說:「回陛下,我和陳虎老家都在滄州,家裡世代練武,我二人自幼練武十三歲的時候被張將軍北伐時看中帶回臨安編入後備御林軍,因我二人身手還湊合就被陸丞相提拔給陛下做貼身護衛。我今年二十一歲,陳虎今年二十二歲我一般都叫他虎哥,他叫我豹弟」。
「噢,虎豹之士啊!對了陸丞相在哪?我想見見他們。」
「陸丞相,陳丞相和張大將軍都在二等艙裡開會,我等這就帶陛下去見他們。」
「好的,就辛苦二位帶路」。
趙是在二人的陪同下,來到龍船的二等艙,船艙雖然比他前面居住的船艙大,但是你們的陳設比較簡陋,就一張大床,一個比較大的桌子,圍坐著五六個人,文官三個分別是陸秀夫,陳宜中,商亭(禮部侍郎),武將有張世傑和他的兒子張默,江萬載的兒子江鉦和蘇劉義(雷州當地土著首領)。陳虎先呼到:「陛下駕到」。
眾人看到小皇帝來了,紛紛起身行禮。趙是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帝那麼受他們的施禮也就心安理得,走到靠床的正位坐下後才示意眾人坐下,並且讓陳虎,魏豹找個椅子也坐下,二人看了陸秀夫的示意後搬來椅子坐在趙是身後。
陸秀夫率先開口:「陛下,醫匠說陛下受了驚嚇要多休息沒想到陛下這麼快就能下地還走到我們這裡看來是托先帝洪福啊,對了,這麼晚了來找我等是否有事?」
趙是笑了笑道:「謝謝丞相關心,我只是受到了點驚嚇而已,睡了一覺就好了,我想問問丞相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陸秀夫楞了下,小皇帝居然關心起大家今後的打算了,既然皇帝開竅了那就和他說說也無妨:「回陛下,臣等正在討論我們是東移還是南撤,我和張大將軍的意思向東轉移,先到崖山島,哪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當地的百姓也支持我們;陳丞相的意思是向南轉進,出我大宋的地界去占城,他說他和占城國王交情深厚,我們去那比較穩妥,我和張將軍的意思是占城畢竟不是我大宋的領土,離開了大宋再想要回來就難了,故此我們爭持不下,既然陛下來了,還請陛下定奪。」
好嘛趙是來的真不是時候,趙是笑了笑:「各位大人考慮的是我們大宋的未來,我一個剛滿十歲的小孩子哪裡能做得了各位大人的主,不過要是以我個人來說,這兩處都不是理想的地方,去陳丞相說的占城,到了人家地界要一輩子都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實在有違我大宋人的體面,去崖山島,哪裡雖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要是被元軍封鎖整個島嶼那我們這三十多萬人怎麼辦?」
眾人一起吸口涼氣,是啊!這麼多人都想的不夠遠,去占城路途遙遠不說,到了那裡都要看占城國王的臉色,一兩個人沒事,帶上三十萬人去就是問題了,占城一共才多少人,搞不好占城國王還以為這些人是去奪地盤的而嚴防死守不讓我們進城,三十萬人一天的糧食消耗就是天文數字了,反過來就是按照陸丞相的意見去崖山島,那裡劣勢就是島嶼太小,三十萬人到了那裡根本就挪不開身,如果史天澤和張弘范守住外海和湯平山那麼崖山真就成了南宋的死地了,眾人想明白這些就都把目光看向趙是。
趙是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些建議肯定會有很大的反響,不過為了自己和那個便宜弟弟趙昺,還是盡量把這些人和三十萬大宋遺民找個合適的地方安身。他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各位大人,我在臨安的時候聽南邊來的商人說過瓊州和台灣介紹我的意思是這兩個地方可以考慮,一個是瓊州,一個是台灣。瓊州地方比較大而且食物充足,安頓三十萬人不是什麼難事,缺點就是靠近雷州半島,瓊州海峽不夠寬闊,能否阻擋元軍的攻勢實在是難以預料;其次是台灣,台灣據說比瓊州還要大,島上物產豐富,而且就在泉州和莆田的對面,島上也有我大宋的百姓,如果我們在台灣休整,用我們的水師封鎖台灣海峽以目前元軍的水師三五年內應該拿我們沒辦法。」
「這些只是我個人的簡介,這些地方都是我大宋土地,所以不存在看誰臉色的問題。」趙是補充道
武將們比較直爽,立馬起身響應趙是的建議。文官們想的就比較複雜,陳宜中本來和占城國王約好去占城避禍,把小皇帝帶去就能控制這些南宋遺民,從而控制這些人的命運和財富。小皇帝一來就否決了兩個丞相的建議,還提出了非常有前途的建議,實在出乎陳宜中預料,小皇帝難道是被海水給灌醒了?怎麼看都不像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傻小子啊!
陸秀夫聽了趙是的建議倒是驚喜很多,小皇帝居然能從大局著手看問題這麼全面,心裡自然是很舒服的,他也不想皇帝是個廢物,大宋以後的發展還要靠著他呢,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陸秀夫和商亭,張世傑商議後覺得皇帝的意見可行但是還需要完善,比如雷州距離瓊州較近,而自己有三十萬人,這三十萬人裡面有很多都是宮女,太監,工匠,婦孺等真正的男丁能作戰的只有十萬餘人。而這十萬餘人還需要行船,打仗實在是人手太少。最好能到瓊州休整下再造些船隻轉移台灣的可能性就會大大的增加,這麼一來風險就能降到最低。
趙是表示認可,先到瓊州可以採購食物,船隻,整編軍隊,在元軍的大部隊到來之前脫離和元軍的接觸,盡可能帶走願意跟隨大宋皇室的大宋百姓。
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陳宜中和蘇劉義商量後表示不願意去台灣,理由是瓊州到台灣要經過元軍水軍的封鎖實在是太不安全,所以決定帶著自己的家眷去占城投奔占城國王。趙是表示尊重陳丞相和商侍郎的意見,並且表示如果他們去那邊需要人手伺候可以把這裡的太監多帶些過去,就當是給這些伺候大宋皇室的人找個後路。
陳宜中和蘇劉義表示對皇帝的感謝,就出倉第二天就登岸宣讀皇帝的旨意,太監和願意追隨陳宜中和商亭的人登船去占城。願意追隨皇帝的人休整後去瓊州等候皇帝和陸丞相的指示。
這時代的古人還是比較淳樸,相信皇帝的比相信陳宜中的人佔大多數,陳宜中帶走了一萬多太監基本上全部都帶走了,一百宮女,本來要帶走三千宮女的結果趙是不同意,這一百宮女都是三十五歲以上的要不趙是也不同意。三千親兵和自家的家眷分作兩百艘船隻向西駛去。
趙是沒有在雷州登岸,只是讓自己的隨身太監登岸宣讀,大宋皇帝先去瓊州為大家打頭陣,立好營寨迎接大家到瓊州團聚。然後趙是就讓陸秀夫和商亭主持雷州三十萬百姓轉移瓊州事宜,自己帶著弟弟趙昺和張世傑,張默,江鉦,率領六萬軍隊先登陸海口,就地建立水陸營寨防範元軍偷襲和為迎接雷州百姓做好準備。
趙是站在龍船的頂層護欄上,終於能夠好好看看這個時代的周邊環境,天真的很藍,雲彩就像棉花掛在天空,趙昺走到趙是的身後「哥哥,你在看什麼?我聽魏豹和陳虎說我們轉移瓊州的主意是你的意思?」
「我在看我大宋的江山,這一出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們去瓊州只是避難,那裡只是個中轉站,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台灣,那裡在泉州對面,文天祥文大人還在率領義勇軍在泉州,莆田,福州一代抗擊北元,如果我們能和他們會合,那麼我們的勢力就會更加強大,我們只有抱成團才能生存下去,不管我們今後如何我們都要努力讓跟隨我們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趙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趙是知道對這個**歲的孩子說今後的責任實在是太勉強了,拍了拍趙昺的肩膀說道:「我們是大宋皇室,恢復大宋皇室是我們的職責,所以我們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樣玩耍,我們要多多學習知識,鍛煉心智才能確保我們能收復中原,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好的,哥哥,我記住了,一定會努力學習,我會以哥哥為榜樣的」。說著小趙昺舉起左手的拳頭信誓旦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