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同舟共濟 文 / 徐奇葩
既然轉進古晉的基調已經定了下來大家也就按照計劃開始實施具體步驟了，因為陸秀夫是堅定的留守派所以，計劃第一批安排趙是，趙昺帶著十萬百姓先行出發婆羅洲的古晉，此次出發隊伍中女人比較多，基本上都是三十萬遺民中的家眷，再加上皇帝和親王也在隊伍中，防衛工作自然不能懈怠，張世傑把正在瓊東監視元軍動向的陳虎調了回來，魏豹配合陳虎率領五萬精銳一起護送皇帝和百姓先行前往古晉。
趙是和馬丹陽商議後，覺得馬丹陽留守等到下一批再去古晉，師母孫不二和師妹程佳瑤就跟隨趙是先行出發。馬丹陽留下的意義在於盡可能動員全真教徒遷徙到婆羅洲去，一是，留守的危險實在太大，元軍的殘忍屠城的名聲可不說吹出來的；二嘛，就是把三十萬百姓帶到婆羅洲以後的問題就是地廣人稀（那些原來的土著在他們眼裡不算人的）要想重整大宋沒個幾十年時間繁衍想都別想，趙是和這些南宋舊臣可沒有這麼長的時間等待，唯一的選擇就是把瓊州上的華族人民都忽悠到婆羅洲去，畢竟這個時代人口才是國家實力的保證。
可是瓊州上好歹也有幾十萬百姓，想都運到婆羅洲去工程的龐大可想而知？趙是把陸秀夫，馬丹陽，張世傑，商亭，劉敏中等侍郎以上的官員人都召集到詹州衙門開會。
趙是說：「我們在轉進婆羅洲的大前提不變為前提下，怎麼能盡可能多的把瓊州百姓都帶過去，留在瓊州等我們走了我擔心元軍回報復他們，我不想因為我們的原因給他們造成災難，還有就是婆羅洲的面積魏豹說了，比瓊州可大多了我們把這些大宋子民帶到那裡，對於保證他們的生活質量我覺得還是可以保證的，可問題是怎麼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和我們去？大家都出出主意幫我想想辦法。」
陸秀夫本來就不想走，可他又是以忠臣自居，趙是在會議上已經定了轉進的基調他自然不能反對，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自然也就指望不上他能出什麼主意了。
眾人都在發表了意見，不過都是些中庸的建議沒有什麼實質性，無非都是做宣傳，最無語的居然有人提出挨家挨戶的去做工作，這不是開玩笑嘛？現在哪有時間挨家挨戶等你工作，到時候人沒走掉，元軍倒是打進來了。趙是看大家都沒有出什麼比較好的主意也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劉敏中看到皇帝歎氣，心裡想的是趙是應該是個明主，事事都在百姓所想，不過實在有點優柔寡斷什麼事都要詢問下屬，你想做就直接說出來好了，非要大家一起參謀。哎！壞人還是由我來做吧。
想到這裡劉敏中站了出來說道：「臣有一計策，不過有點上不了檯面，陛下不知臣該不該說？」
趙是看了看劉敏中，此人是瓊州本地人，前段時間收容南宋遺民的事出了不少力，方方面面也做得很好，受到陸秀夫的重用，不過此人為人比較圓滑所以不能進入保守的陸秀夫核心圈，現在擔任朝廷的工部侍郎，便示意陳虎去查查劉敏中的底細。
趙是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劉大人認為上不了檯面那就不要在公開的場合說了，待會到後堂和我說。那麼我們再討論下我們抵達婆羅洲以後我們應該施行什麼政策，這個大家給個意見吧。」
抵達婆羅洲以後的事情部署肯定是要事先謀劃的，商亭先站出來說：「回陛下臣建議抵達婆羅洲以後我們還是首先要探查婆羅洲的地形，礦產，人文等信息，然後根據反饋的信息作出應對的政策，臣建議和當地土人建立像在瓊州一樣的懷柔政策，感化他們讓他們和我大宋子民和諧共存。」他的意見還是比較忠懇，所以很多人都附和他的建議，趙是倒是搖了搖頭。
這時劉敏中站來出來說道：「我同意商尚書的前半部意見，考察地形，礦產當然是當務之急，不過對待那些土人政策容臣不能答應，這些土人都是些懶散之人自然不能和我們高貴，勤勞的大宋臣民相比較，他們雖然生活在那片土地但是不代表他們擁有這片土地的擁有權，所以我的意見是既然要為我們的臣民留出足夠的生活空間，那就沒有必要理會那些土人的感受，如果他們老老實實接受現實當然最好，如果膽敢非議我大宋臣民那麼臣建議是格殺勿論，必要時刻完全可以趕盡殺絕。」
趙是這下是徹底認識了這個叫劉敏中的為人了，果然是狠人啊！商亭聽到劉敏中說出了這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而且商亭的官銜比劉敏中也大自然站出來指責劉敏中心思歹毒，不願意與其為伍。就連陸秀夫也出言指責劉敏中的狂妄。
趙是站起來說道：「各位，劉大人說的是自己的意見，雖然有些極端但是出發點是為了我大宋臣民著想，是啊！婆羅洲雖然不小，可是也不能大到無限容納我大宋臣民和土人足夠的空間，瓊州上所有的人都轉進到婆羅洲自然擠佔了當地土人的空間，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會出現爭端。既然我們是來到婆羅洲就要做好迎戰的準備。既然如此就要把我們高貴的大宋特質帶到這片土地，讓他們好好為我們服務，讓他們知道為我們服務是他們莫大的榮幸，當然我們不能隨便屠殺當地土人，但是我們可以有條件的驅使他們為我大宋臣民做事嘛！比如，供他們吃飯，給他們衣穿。讓他們為我們服務，讓他們知道大宋臣民生來就是他們的主人，我們以後還會征服更多的土地，那麼對待征服土地上的土人都要施行我大宋的規則我把這個規則稱謂殖民規則，以後這個規則就由我們來制定，外族只有遵守的份，我不在乎各位以前學到是什麼學說，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所有異族都要遵守我大宋制定的法則，想要做制定規則的人那就必須團結所有的華族，只有我們自己團結了才能一致對外，才能把威脅到我們所有的潛在威脅全部消滅在萌芽之中，我不介意先發制人哪怕是誤傷，那也要是別人誤傷我們之前把別人的誤傷先消滅掉，各位明白嗎？如果在座的感覺我說的話不妥或者意見不能苟同那麼你可以退出，我們其實在一艘航行在未知世界的大船上，前面有什麼我和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做到的是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消滅所有潛在威脅，既然我們都在一艘船上那麼就只有一個掌舵人，船上的成員就要無條件的為這個掌舵人服務而這個掌舵人要為全船的人做好服務」。
趙是冷靜的目光掃過在座的諸位宋朝高層，這還是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野心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各位官員心理從未承受如此大的威壓。馬丹陽，張世傑，劉敏中率先反應過來，就地跪倒拜倒在趙是的腳前，其他人反應過來後陸續跪倒山呼萬歲，陸秀夫和商亭對視了後也都跪下口呼萬歲。
趙是本來並不想這麼早就展現自己的威嚴一面，可是陸秀夫和商亭等人實在是有些迂腐，口口聲聲說著儒家大道理，殊不知現在國家能不能順利渡過眼前的危機還不好說，還有心思教化哪些土人，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活到今天的？難怪原來的陸秀夫明明有船出逃的情況下非要抱著趙昺投海自盡，倒是成全了他的一是清名，這些迂腐的文人把自己名聲看的比國家民族命運還要重要，說他們狹隘自私一點都不為過，既然自己來到這個戰亂的世界那就確保自己和自己的民族能在戰亂中完整的保存下來，一切都是以這個為前提其他任何事情都得為此讓路。
馬丹陽見到趙是的威嚴已經立了起來他也震驚不已，沒想到小皇帝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威壓，便出來圓場道：「各位大人，陛下是站在為了全部大宋臣民的利益角度思考問題和我們的角度不一樣，大家換位思考下就能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存我大宋僅剩下的這些精英，不能白白消耗在無用的爭鬥當中，我們轉進婆羅洲就是為了給大家爭取一個最好的環境，陛下早就派人打探了婆羅洲周邊的環境，據說那邊還有呂宋群島，蘇門答臘島，爪窪島這些地方的面積都比瓊州要大，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土地不夠的擔憂，我們擔憂的應該是如何安全，隱蔽的轉進到婆羅洲，我們以後的思考角度要站到為了我們這數十萬大宋臣民的利益去考慮。少計較自己的名聲得失，只要能為我華族人爭取利益，哪怕讓老夫觸怒天條，永世不得超生老夫也心甘情願，就像陛下說的我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如果不能同舟共濟那麼等待我們的結局我不說大家也都猜到」。
張世傑，劉敏中等激進派紛紛表示自己願意為大宋華族奉獻所有，陸秀夫和商亭保守派自然也不能幹看著，否則他們真的就被剔除在外了。會議所達到的目的和趙是心裡所想的基本達到了，也就沒再廢話就結束了會議。
趙是讓馬丹陽，張世傑，劉敏中留下，其餘人都走了。
趙是對劉敏中說道：「劉侍郎，說吧！這裡都不是外人，這位是我的老師，人稱神針馬丹陽，乃全真教現任教尊，這位你認識的，軍方大佬，張大將軍，我不介紹了，說說的你計策吧」。
劉敏中拜見了二位大佬後說道：「陛下，臣的意思是，既然有些當地百姓不願意舉家遷徙那是他們沒受到威脅，如果危險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們周圍你說他們還會這麼死腦筋非要留在瓊州嗎？」
趙是說道：「有意思，怎麼叫危險出現在他們周圍？」
劉敏中說道：「這個就是臣說見不得光的地方，如果元軍突然突入瓊州，燒殺怒虐，然後被我們擊退後，我們把元軍的獸行展示在瓊州的百姓面前，你說他們還會死賴著不走嗎？」
趙是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元軍不來，那我們自己扮演元軍？燒殺以後佯裝被我軍擊退，然後把這現場展示出去，讓人們口口相傳。到時候自然就解決了我們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了？」
劉敏中還想賣個關子，沒想到就這麼被趙是說了出來，沒想到趙是這麼快就領會了他的意思，看來不能把趙是當小孩來看了。
劉敏中說道：「是的，陛下。我們可以找瓊州土人的聚集區動手，反正他們和華族一直不太和睦，正好用這次機會讓他們知道只有華族會禮遇他們。不過這件事的難點就是到哪找冒充元軍的士兵，」
趙是說道：「好，既然不是對華族人動手我的心裡就坦然多了，動手的人你無須擔心，我會給你三千精銳，你選擇一個地方作為襲擊對象，此事見不得光，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同出紕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嗎？」
劉敏中說道：「是，陛下，微臣以身價性命擔保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趙是說道：「好，此事完成後我一定重用你，我會讓陳虎協助你的，你去吧，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劉敏中領命走了，張世傑問道：「陛下，此人心思狡詐且心狠手辣，用得好肯定是把非常好的利刃，如果駕馭不了我們會反受其害啊。」
馬丹陽也表示同樣的憂慮。
趙是說道：「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陳虎，劉敏中，這個人特點非常鮮明，對異族心狠手辣，對自己人又兢兢業業很適合開拓疆土，這些陳虎已經調查清楚了。我讓陳虎隨他去執行任務就是看看他的手段，如果徒有其表陳虎會幫我做好一切的。」
馬丹陽和張世傑聽了趙是的話後，互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