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當頭棒喝 文 / 徐奇葩
睢景臣帶著四萬人馬進入河東縣後就開始建立營寨清理當地古越人，倒是沒有難為當地人，而是對外告示：真臘和大宋聯軍因為古越國王引狼入室不得已才進入古越境內順帶是過來解放河東百姓的，希望地方百姓能體諒聯軍的難處不要給聯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否則對雙方都不好，只要當地百姓不為難聯軍，聯軍就不會禍害當地百姓。
當地百姓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客氣的敵人，聯盟軍對待百姓確實比古越當地守軍都客氣的多，百姓可不管你們這些人是來幹嘛的只要不禍害百姓這些質樸的百姓自然不會傻到去找聯盟級的麻煩，聯盟軍在河東居然和當地百姓之間相處的很好。
當聯盟軍佔領河東縣的第三天，鄭元祐的水師才姍姍來遲。當鄭元祐看到河東縣城樓上飄揚著真臘國旗還以為是古越故意設下的埋伏，等到抵近後睢景臣派出傳令兵來見鄭元祐才知道睢景臣已經三天前就佔領河內的南大門河東縣。
鄭元祐連忙下令艦隊靠近河東縣和聯軍連成一片，睢景臣親自走到河東碼頭迎接鄭元祐。其實兩個人並沒有見過，不過好歹兩人都是大宋帝國最新冒出來的新星，兩人相見後便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兩人不約而同的得到元軍進入河內的消息後就覺得這是戰機就帶著自己的軍隊直接殺入古越境內又不約而同的在河東縣相聚，這一切簡直就是心有靈犀。
睢景臣把鄭元祐帶到自己的軍營坐下後開始商議進一步的軍事計劃。
睢景臣道：「元祐，我們現在兩軍會合就有四萬陸軍其中有一萬戰象兵，你們海軍有兩百五十多艘戰艦，約三萬人，海陸加在一起有七萬人，可是元軍據說就有五十萬人，不過那是包括幾十萬民夫如果把這些民夫去掉應該有十萬正規軍隊而我們需要重視的是元軍那兩萬騎兵，外加古越當地士兵加上古越的河內城防軍估計有七八萬人那麼我們就是七萬對陣二十萬，賢弟說說我們接下來如何應對？」
鄭元祐道：「回景臣兄，小弟是這麼覺得的我們雖然兵力不佔優可是我們有戰艦優勢，如果我們能把元越聯軍引誘到紅河岸邊，那我們就可以利用敵人對我戰艦威力的不瞭解一舉打他個措手不及，至於如何引誘敵軍進入預定戰場就需要兄長的謀劃了。」
睢景臣道：「這個沒有問題，我這邊有一萬戰象兵，賢弟沒有見識過他們的厲害吧！不過戰象兵雖然攻堅厲害但是速度太慢了，如果敵人出動騎兵因為沒有對陣過所以不知道勝算如何，我想如果用來引誘敵人進入我們設定的圈套到時候沒有問題的。」
鄭元祐道：「那我將戰艦集中到紅河南岸等待兄長的信號」。
睢景臣道：「好，我會做出堅守河東縣城的架勢，激戰到一定程度派出戰象兵打元越聯軍一個反擊把敵方的主力調出來，到時候我會發出信號賢弟得到信號再從紅河殺出炮擊敵方後路，盡最大可能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給我們下一步進攻河內創造機會」。
鄭元祐道：「全憑兄長吩咐」。
宋軍這邊商議好具體行動後睢景臣就開始在河東縣城加緊修築防禦工事，由於鄭元祐海軍的到來，使得聯盟軍的糧草有了穩定的水道供應，把原來的誘敵深入的計策修改為和元越軍做好戰爭的準備。
聯盟軍的修築河東縣城的動作史天澤完全看在眼裡，他沒有想到敵軍居然如此膽大，明知道元越軍有二十萬之眾還視而不見居然開始修築城池來固守，這簡直就是不把二十萬元越軍放在眼裡嘛！便把收縮在河內城內的軍隊拉到河東縣外圍的對河東形成包圍之勢，不過由於宋軍艦隊的存在元越軍沒有辦法徹底封死聯盟軍在河東的後勤補給。
河東縣城東面靠水，南西北三面都是陸地，按道理並不適合防守可是聯盟軍就是居然自己斷絕河東和風沙灣的聯繫轉而靠海軍從水路補給，史天澤把二十萬元越軍佈置在河東縣城外，一開始的試探進攻軍隊剛剛進入十里路程的範圍就遭到聯盟軍的火炮打擊，派出去一萬多人等到撤回來清點以後損失一半。史天澤得到這個消息以為士兵統計失誤命令再去統計一下，這還沒有摸到城牆就損失這麼大，這還得了？
他不知道鄭元祐把戰船上的葡萄彈送給睢景臣了，元越軍在十里範圍內遭受的是爆破彈的打擊，等到進入一千米的近距離後，炮兵開始換裝葡萄彈，這些葡萄彈都和別的不一樣，都是標準化的，把一兩厘米的鐵珠用牛皮紙包好就像一般的炮彈一樣裝入炮膛後刺破牛皮紙等到火藥把這些鐵珠被噴出去，一炮數千個鐵珠飛向衝鋒的元越軍，元越面對瓢潑一樣的鐵珠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遇到大一點的鐵珠就是盾牌都擋不住，炮擊過後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全部倒下，基本上戰死和受傷的元越軍身上都有數不過來的鐵珠留下來的洞，血水呼呼的往外流，景象慘不忍睹啊！老慘了。
史天澤一看這還得了，他相信聯盟軍這樣的武器肯定不多，便調整策略讓民夫和古越百姓往前上裡面摻雜武器真正的士兵，就看聯盟軍會不會連百姓一起殺。
這樣的計策不可謂不毒不過要看他面對是誰？人送綽號「屠夫」的睢景臣，他可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百姓，他只要知道這裡面沒有宋國人就行，命令手下將士不管敵人是老百姓還是士兵只要進入射程就給我打，打死了算在古越國王和元軍統帥史天澤的頭上。
他手底下本來就有很多真臘人，真臘歷年都在和古越作戰他們才不管這些是不是戰士，在他們的眼裡都是目標，一千米以外看宋軍炮火的表演，他們就蹲在城垛下面看著，如果進入一千米他們就架起床弩朝著人多的地方射擊，進入兩百米長弓手就開始射箭了。史天澤一下子派出了五六萬民夫和古越百姓，因為後面跟著的是五千騎兵根本就不給逃跑的機會結果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結果自然是死傷慘重，十來里的路程上倒下無數的屍體和殘缺是傷者。
越靠近河東城牆屍體越多，後面壓陣的騎兵也沒有討到好處，爆破彈的爆炸範圍有二十米的直徑，只要在這個範圍內不管人還是馬全部掃倒。
史天澤也是名將出身他知道聯盟軍的火器厲害但是如此厲害的火器，使用起來肯定有所限制，比如炮彈，這個就是硬傷，這支聯盟軍孤軍深入能攜帶多少火炮和炮彈？只要搜集周圍的百姓充當炮灰一定能耗光聯盟軍的炮彈，於是繼續徵用當地的百姓，他們聚集起來全部推向聯盟軍把守的河東縣。連續一天的炮擊使得宋軍兩百門火炮不能高強度射擊了，炮管都打紅了，隨著炮管膛線的損失，火炮的射程和精度逐漸降低。睢景臣不得不命令兩百門火炮輪流射擊，在保持火炮對敵連續的壓制性的同時保證火炮的安全。
史天澤發現聯盟軍的火炮一下子少了很多，便猜到聯盟軍的火炮炮彈儲備不多了，便繼續把民夫和百姓送上去當炮灰，連續四五天的消耗聯盟軍的火炮，到後面聯盟軍的炮彈確實不多了。而河東縣城外三面平地上倒下二十多萬的古越百姓和元國民夫，可是他們始終沒有爬上小小的河東縣城牆，原來三丈的城池被屍體填的只有兩丈不到了，隨隨便便一個雲梯就能架到城牆上。
史天澤覺得機會來了，河東縣城保衛戰的第五天清晨，元越軍打開營門十幾萬軍隊列陣完畢後在史天澤獎旗驅使下一起湧向了河東縣城來，由於滿地的屍體原來的兩萬騎兵現在只有一萬左右了，就留在後方充當史天澤的預備隊。
十幾萬人黑壓壓的湧向河東縣城，那場面相當的壯觀，睢景臣知道這是史天澤的老底了，便給鄭元祐的艦隊發出信號，要求可以開始炮擊了。鄭元祐藏在東岸的艦隊得到信號駛向河東縣的東面抵近河東縣城後船隻側身推開側面蓋板把裡面的飛鯊式火炮就位。
飛鯊式火炮由於採用管退式結構所以可以固定在船隻上，加上炮管比陸軍虎式火炮炮管要長，射程也就很遠二三十里隨隨便便就可以打到，睢景臣在城樓上設立信號兵專門給戰艦指明炮擊地點。
鄭元祐要求所有船隻就位後，看到信號兵發出信號便下令開火，兩百艘船隻每艘船上至少二十門火炮同時射擊，巨大的反作用力還是把戰艦整體向東平移了一米多，兩百多艘戰船一次炮擊出去五六千發炮彈，炮彈就像彈雨一樣砸在元越軍衝鋒是路上。
史天澤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遠距離看去元越軍成片成片的被敵方火炮消滅掉，十幾萬人很快就損失過半，倒霉的後面的元越不知道前面怎麼回事還繼續往前衝，緊接著就消失在宋軍的彈幕中。
史天澤這一看還得了？這些士兵可是他的主力和古越國河內區域所有的兵力了，這麼打下去完全沒有取勝的希望連忙敲起金鑼，希望盡可能的多收回來些士兵。
他不知道他那可憐的金鑼聲根本就沒有宋軍遠程火炮爆炸的聲音響，被宋軍炮擊後就算沒有被炸死也會因為炮擊的聲音過大而出現暫時性耳鳴，等到史天澤收回士兵一點出去近十七萬人回來只有三萬多點了，還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滿眼都是驚恐。史天澤知道了其實這些人大部分不是被金鑼召回來的而是被宋軍的炮火給嚇回來的。
史天澤知道大勢已去再在這裡待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便下令收兵撤回河內再作商議。元越撤退的非常快簡直就是丟盔棄甲來形容，所有能扔的全部扔掉。騎兵留下來的兩萬多匹戰馬因為古越人不會騎馬都丟在戰場上了，此戰給原本信心滿滿的史天澤無疑就是當頭棒喝。
此戰聯盟軍雖然打贏了自身損失也是不小，十幾萬人湧上河東縣城雖然海軍火炮威力巨大可是還是少不了的短兵相接，而頂在最前面的就是真臘盾牌兵和刀斧手，真臘士兵損失五千多人，宋軍損失一千三百餘人。聯盟軍加在一起近七千人。
睢景臣隨即給損失輕微的鄭元祐下令，要海軍從水路進攻河內最好是封鎖河內往東北的退路，一定要把元越軍徹底打殘最好能活捉史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