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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懷璧其罪 文 / 徐奇葩

    趙是離開古晉後國家運轉並沒有什麼波瀾,商亭坐鎮內閣還是比較穩重的,雖然沒有什麼顯眼的政績但是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就表明出他的能力,在他治下官員監管非常嚴格雖然但是又不太干涉官員執政理念,讓官員自由發揮的同時還讓官員能夠嚴格自律不敢貪污。整個官場也沒有拉幫結派的現象,因為普通官員實行五年輪換制除非必要否則一般都是一屆就換崗位了。

    趙孟頫對於商亭的為官還是比較認可的,雖然有些古板甚至到刻板程度但是他能嚴格自律,除了每週一天的假期其他時間他都是第一個到內閣報道,可以說勤勤懇懇毫不為過嚴於律己自然對周圍的人要求也就很高了,他居然要求內閣裡面一下小吏都要去內閣書庫免費借閱儒家,法家,道家經典興致來的時候還會隨時招來詢問考核,在他執政內閣兩年來內閣的小吏裡面居然走出兩個縣長,一個副市長還有一個被推薦到古晉高等學院的教授,這些人可不是靠著內閣的後門走出去的而是嚴格通過大理寺的考核的,一下子能到內閣應聘小吏都成為非常火爆的職業。

    說道內閣就不能不說最新成立的商務部尚書劉庭信了,內閣六部中他的年齡最小掌握財權卻經次於戶部,他主導的各地商業建設進行的非常紅火,如果說內閣中都是比較穩重的保守派官員他絕對是個激進派,他常常掛在嘴上的就口頭禪就是時間過得真快,為他服務的小吏都是眼力見最快的,文書、報告、端茶送水都是跑著的,劉庭信每天都要處理來自國家各地的政策要求,腦子裡每天都是哪個地方的礦山需要招商,那個地方的河流需要架橋,這個地方架橋就需要向工部尋求幫助,還有就是在國外的商人如果遇到為難就需要商務標聯合國防部來向商人所在國施壓,來為宋國商人解決難處。

    在劉庭信的規劃下大宋帝國已經在金甌、星洲、坤甸、班達亞齊、錫蘭州的賈夫納、爪哇州的泗水、銀州的萬鴉老、呂宋的呂宋城、伊裡安州的索龍這九大經濟城市,由於這九處城池都是地處交通要塞,能最大的整合周邊資源然後把這些地區的資源集中起來發揮最大的效用,所以這九處城市被稱為帝國九龍。

    由於廣東、廣西、福建等地的有勢力和洪門對抗的蒙古人都被夜叉悄無聲息的刺殺了,剩下的都是膽小怕事全部被洪門操控的可以說三省完全就是洪門掌控,三地和台灣的貿易往來非常頻繁。這就給劉福在滄州,劉喜在蘇州的商舖供貨起到非常穩定渠道,劉福開辦自己的錢莊和商舖之外還拉攏康裡脫脫入股,有了康裡家族的撐腰劉福把錢莊和商舖從滄州開始向山東,河北,河南,熱河,山西,陝西等地發展,可以說黃河沿岸的州縣全部都有他名下的錢莊和商舖,為自己賺來大量錢財的同時也讓康裡脫脫的腰包鼓了起來。

    康裡脫脫目前還只是個十六歲露頭的小伙子正是心氣比天高的年紀,再加上劉福給他錢財上的支持很快就不用家裡給錢,然後到處結交蒙古貴族做朋友。連忽必烈最疼愛的孫子孛兒只斤?鐵穆耳和一干蒙古紈褲子弟都是他的擦骨兄弟,康裡脫脫總能為鐵木耳弄來新奇的物件,一人高的玻璃鏡面,高純度燒酒,提神的香煙還有自行車。康裡脫脫比鐵木耳小七歲康裡脫脫十六歲的時候鐵木耳才二十三歲,脫脫總是為鐵木耳送來新奇的物件他們又都是蒙古貴族之間久而久之就成為非常要好的兄弟,問道為啥那就是康裡脫脫有錢,還會賺錢最關鍵的是願意為兄弟花錢,自然大家包括鐵木耳都把康裡脫脫作為自己的心腹,如果劉福在生意上遇到什麼難處就去找康裡脫脫,然後康裡脫脫找到鐵木耳和一幫紈褲子弟一通埋怨自然什麼事請都解決了。

    有一天康裡脫脫找到鐵木耳和他商量:「我手下有個掌櫃叫劉福你是知道的,據他所說東面的日本多年來一直不願意臣服我大元國,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哥哥何不讓大汗出兵滅了丫的?」

    鐵木耳不是傻子扇了康裡脫脫的腦袋:「你丫和我還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康裡脫脫燦燦的說道:「哎!哥哥就是聰慧,小弟我這麼點小心眼全都被您給看穿了,其實是我聽說東面的那個小日本地處火山地帶,島上經常地震,之所以為啥地震呢!是因為島上有座叫石見銀山,您是知道的銀子那玩意有靈性,那些普通的日本人根本就不能掌控這座靈性的石見銀山,您想想石見銀山之所以稱之為銀山那裡將會有多少銀子啊?」

    鐵木耳一聽精神來了:「你是說那個叫日本的地方真的有座銀山?」

    康裡脫脫道:「這還有假?你想想小日本那麼小的一塊地方地方小到處都是火山哪有錢來養活島上的百姓,還不是依靠挖銀山來購買外界的物資,要不然他們怎麼活?我都派人打聽過了石見銀山就在本州島南部確有其事的。」

    鐵木耳道:「那你的意思是怎麼辦」?

    康裡脫脫道:「不是我的意思怎麼辦,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之所以知道這個寶藏地點就是因為我有支船隊在和日本做生意,想要從日本人手上購買石見銀山結果那些可惡的日本人居然不願意」。

    鐵木耳看了看康裡脫脫說道:「你出多少錢?」

    康裡脫脫道:「我可是很大方的那可是一百萬兩白銀呢」。

    鐵木耳說道:「你這一百萬兩確定是要購買一座銀山?」

    康裡脫脫說道:「嗯!我可是還要派人去挖礦,運輸很多成本的,一百萬不少了」。

    鐵木耳無語道:「說吧,你來找我想要幹什麼?」

    康裡脫脫道:「我想讓哥哥您和大汗說一聲,小日本冥頑不靈就不聽從我大元國召喚執意抵抗到底,所以我們派兵滅了丫的。這個石見銀山只有我們兄弟知道,到時候哥哥你六成我四成如何」?

    鐵木耳道:「你倒是心黑,我出兵攻打打下來和你分,這裡面到時候插手的人很多的,這樣到時候我佔八成給你兩成,這八成裡面還要分給很多紈褲的,真正落到手裡的也就是兩成左右明白嗎?」

    康裡脫脫聽鐵木耳這麼一說:「哥哥這銀山可是我發現的,您也讓弟弟喝點湯啊!」

    鐵木耳說道:「你知道什麼?日本和高麗中間隔了個大海,我們如果進攻日本就需要得到高麗的資助,我們水師是弱項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開始需要廣造戰船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銀子。」

    康裡脫脫聽鐵木耳這麼一說也就不在嚷嚷表示願意接受鐵木耳的意見,便要求鐵木耳早日出征日本求得能早日拿下石見銀山,鐵木耳表示會和宰相伯顏一起向大汗忽必烈請示東征日本。

    鐵木耳倒是個講究人,先和伯顏說了日本石見銀山的事情,鐵木耳如實告知這個石見銀山是康裡脫脫的人親眼所見所以可信度很高,再加上日本向來對大元國不尊重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來朝賀過,這對忽必烈無疑就是不能容忍的。伯顏深知忽必烈對日本的傲慢態度早已忍耐多時了,要不是戰事被大理那邊給拖住了,早就想出兵滅掉這個彈丸之地了。

    這一日鐵木耳和伯顏一起來到忽必烈大帳,把康裡脫脫在日本找到石見銀山的事情向忽必烈做了匯報並且表示日本到現在都不肯向大汗稱臣,還要以殘餘南宋勢力為主子,所以懇請忽必烈能夠向日本發出最後通牒,如果日本還是一意孤行建議對日本本土進行打擊用蒙古鐵騎的戰刀征服日本。

    忽必烈表示對大理還沒有拿下不想再開戰端,而且傾向蒙古的古越國已經被真臘,暹羅和南宋小朝廷聯合給滅了,據史天澤的匯報說以前傾向大元的占城王國也被傾向真臘和南宋小朝廷的勢力所控制,這些都是隱患啊!

    鐵木耳道:「大汗,真臘、暹羅和南宋小朝廷再厲害也不過是能在海面上逞威,如果進入我大元境內無疑將會成為我天下無敵蒙古鐵騎的刀下亡魂,別的不敢說在陸地上我蒙古鐵騎說是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南面有史天澤鎮守已經足夠,倒是這個日本如果通過海路很快就能從滄州境內突襲我大都,而且日本反我大元國早已經天下皆知,很多南宋殘餘還夢想著去日本借兵反攻中原,由此可見我們必須給日本足夠的震懾要他們交出石見銀山,否則區區對馬海峽根本就不能阻擋我蒙古鐵騎威力,只要大汗下令我們的蒙古勇士將一往無前拿下整個日本」。

    忽必烈哈哈大笑:「孫兒好大志向,區區南面的蠻夷我確實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這個日本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就算沒有這個石見銀山我也會派人去警告日本,讓他們摒棄所謂的華夏文明,而向我天之驕子的蒙古族稱臣」。

    鐵木耳和伯顏跪下拜倒:「天之驕子,天下無敵」。

    由於高麗已經兩年前在蒙古拿下瓊州等地後準備對高麗用兵時,高麗元宗眼見蒙古人勢力強大區區高麗根本就不可能阻擋蒙古人的步伐,所以就提前派使者到大都向忽必烈遞交國書向蒙古人稱臣,高麗至此就成為蒙古人的東藩。

    十天後忽必烈要求高麗派遣使者帶著國書去日本面見鎮西奉行不過這個時代鐮倉幕府的幕府將軍惟康親王並無實權,實權掌握在權臣北條氏的北條時宗手中。而北條時宗卻是堅定的反元派,大罵高麗元宗背信棄義膽小如鼠把元國的國書扔在地上踐踏以表示日本堅決不向蒙古人妥協。

    高麗使者無奈只能回到開京(今平壤)面見元宗把北條時宗痛罵高麗背信棄義的事情如實稟報,元宗得知北條時宗知道南宋朝廷都被趕到海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居然還那麼愚忠,對北條時宗的頑固表示理解便給忽必烈回信說:日本鐮倉幕府感念舊主不肯歸降。

    忽必烈得到高麗帶回來這樣的消息對日本的鐮倉幕府倒是高看幾分,以為覺得通過高麗勸降日本有失誠意,便派遣趙彝以元國禮儀再次出使日本,趙彝在當時是典型的外交家一路風塵僕僕的抵達日本面見鎮西奉行後要求轉達元國邦交要求,北條時宗還是不以為然甚至連趙彝的面都沒見就把趙彝趕了回來。

    忽必烈和眾蒙古貴族一看趙彝空手而歸不得其解,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便把國書修改,直接警告如果日本還是一意孤行,元國將會派遣天兵踏平日本,日本目前唯一的機會就是開放領海,每年必須向大都朝貢另外把石見銀山範圍百公里所有土地劃歸元國所有。

    趙彝再次帶著這封充滿威脅的國書踏上日本領土,這次還是被鎮西奉行阻擋不讓其面見北條時宗,趙彝沒辦法只要把國書交給鎮西奉行轉交給北條時宗。當北條時宗看到忽必烈那封充滿戰意的國書後當即火冒三丈下令鎮西奉行立刻處斬元國來使,把其人頭讓隨從帶回去。結果悲催的趙彝就這麼被北條時宗砍頭了,並且腦袋用石灰醃好裝在盒子裡讓隨同的僕人送回大都,告訴忽必烈日本對待元國最堅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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