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成山要塞 文 / 徐奇葩

    哲別率領著四萬多人從被燒干搶盡的佐世保出來，一路上晃悠悠的向南九州挺近，經過半個月的遊蕩哲別的這支軍隊終於進入南九州地界，哲別和手下士兵進入南九州後就覺得那裡不對勁，一個人毛都看不到，派出去的哨騎回來匯報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所有村莊，城市裡都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找不到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找不到水源，除了河流之外按道理還有很多水井的結果全部都被人用石塊填死，所有的房屋都被人用火燒燬了，總之就一句話他們現在找不到吃住的地方了。

    哲別得到這些情報後預感到自己這次可能要遇到大麻煩了，這個還沒有過招的敵方將領做事實在很辣，轉移走了所有居民就使得他們這四萬多人就地徵集不到糧草和搞不到女人會使得軍心不穩，如果從北九州運送糧草過來那代價實在太大了，已經大到他和薩都刺都不能承受的地步。

    哲別軍行進到八代縣糧草就已經告罄了，這個時候哲別也不敢再孤軍深入了，派出哨騎帶著他的書信回去向薩都刺稟報，把自己面臨的情況做了仔細的說明，自己實在拿不定主意了，請求薩都刺給予指點。

    薩都刺接到哲別的書信後，也覺得這件事比較棘手，如果從陸地運輸糧草，一來補給線太長消耗也太大，二來由於九州島淪陷的太快使得很多地方清繳的不乾淨就給一些地方留下了抵抗組織，這些抵抗組織不可能看到元軍這麼大的漏洞不做動作的，三來駐守南九州的將領肯定是個機制多謀的人，故意堅壁清野的戰術使得哲別目前被困在八代縣動彈不得，如果想要持續進攻元軍就需要投入更多的軍隊和物資這麼一來就使得元軍被陷在九州島上了，給元軍預計一年內征服日本的計劃變得遙遙無期了。

    薩都刺也知道如果哲別不能拿下鹿兒島那麼他們將會在自己的後方埋下一個隱患，這個隱患隨時都有可能讓這次東征變成泡影，身後這十數萬元軍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最後薩都刺實在沒辦法只得再次調撥了五萬漢族士兵和十萬擔糧食給哲別，要求哲別一定要在半個月內拿下鹿兒島否則就可以直接投海了。

    其實哲別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這次遇到了他對付不了的對手了，而且可怕的是對手已經知道自己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擺明了就是要利用鹿兒島耗死他，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弱點那麼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在盡量短時的時間內拿下鹿兒島，把南九州的所有日本人全部殺死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哲別等到五萬漢族士兵後，也不在猶豫隨即帶著糧草就整裝出發了，一路上經過球磨川、人吉縣等地全部都是空蕩蕩的城市和村莊，到處都是死一般的寂靜隨隊出征的手下士兵逐漸從一開始的士氣高昂逐漸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的地方了，不過哲別把看到的這一切都說成是日本人被我蒙古帝國打怕了，早就龜縮到他們最後一座城池鹿兒島了要求大家都提起精神等到打下鹿兒島到時候整個南九州的日本娘們都是咱們的。

    哲別的這一番話頓時就是原來萎靡的士氣給振奮起來，大軍的行軍速度也隨之提升起來，經過三個月的跋涉終於抵達鹿兒島的外圍霧島縣城，一樣這裡也在元軍抵達之前當地日本人也全部轉移了，不過痕跡比較新而已，哲別也知道日本人就在前面不遠處了，隨即要所有士兵提起精神不要被日本人打了伏擊。

    哲別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尉遲肖也沒有給他找什麼麻煩就是固守鹿兒島和鹿兒島灣一帶堅守不出，元軍沒有水師所以對海灣裡的日軍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敢靠近岸邊否則就要面對日軍水師的鑄鐵炮和床弩的火力覆蓋，這下把原來信心提起來的哲別一下子又開始皺眉不展了。

    哲別讓人在鹿兒島周邊仔細打探了一番試圖尋找日軍的漏洞，返回的信息顯示出日本人這次是做了充分的準備，鹿兒島基本上算是四面環水只有東面有個成山要塞可以通過，但是目前已經被修成要塞了就算想要強攻不付出巨大的傷亡肯定不可嫩的，經過幾次試探性的進攻雖然日軍並沒有顯示出強大的戰鬥力但是也導致試探的士兵損失較大，哲別沒辦法自己沒有水師就算現在就造船也來不及再加上時間緊迫把他逼的除了硬攻成山要塞之外別無他法了。

    哲別也索性就是把大營駐紮在成山要塞正面的垂水縣，近十萬大軍分成品字形紮了三個大營就算日軍再次上演偷襲的伎倆，元軍也能從容應對，現在就是巴不得日本人能按耐不住主動出擊，日本人縮在要塞裡面不出來哲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如果他們出來哲別就有辦法讓他們回不去。

    可問題就是日軍就是不出要塞半步，哲別沒辦法只得祭出古老的攻城戰術「罵城」。元軍一開始對著遠山要塞用蒙語、漢語罵了半天城門，城樓上的日本人跟看笑話似得一邊聽著一邊還咧著嘴樂，這一幕場景被哲別看到後大為奇怪難道日本人就這麼喜歡被罵嗎？仔細一聽罵陣人的語言沒被當場氣死，當即就對著這幫罵陣的人破口大罵：「你們這幫蠢豬，你們喊來半天看把人家樂的，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麼？你們說的這些問候語對面城樓上的日本人能聽得懂嗎？」

    罵完這些人心裡還是窩火就把罵陣的軍官叫道跟前用馬鞭抽了半天才解氣，打完了甩臉就離開了。哲別鞭笞手下的這一幕也被要塞上的尉遲肖等日本軍官看到頓時哈哈大笑，尉遲肖對身邊的軍官說道：「之前的錯誤蒙古人應該不會再犯了，等下他們會用你們的語言罵出非常難聽的話，搞不好會讓你們頭腦發熱的衝下去，我在這裡和你們說清楚，我現在就命令把要塞的城門用石塊填死，你們誰受不了蒙古人的罵聲可以從要塞上下去，城門沒有我本人的命令一律不許開，如果誰膽敢擅自打開城門身邊的人就必須就地正法嚴懲不貸」。

    尉遲肖說完就拉著大友賴泰走了，剩下一些將官在城頭上看著蒙古人的表演。元軍這邊也傻眼了，是啊自己忙了半天給對面的日本人唱戲了，幾個軍官商議後難題出現了，那就是這次東征日本人是殺的爽了，一下子找不到精通漢語的日本人也找不到精通日語的元國人，有幾個高麗人倒是知道一些日本罵人的話語無非就是「八嘎」之類的，這些話按照罵陣的時候說出去簡直就是給人家說笑話玩的，沒辦法只得就近捕獲當地的日本人來改進罵陣的詞語。

    搞了老半天才抓了幾個日本百姓，其中還有一個做過海運貿易的多少通曉一點漢語的商人使得哲別手下這幫子軍官喜出望外，對這個日本人進行軟硬兼施的策略，這個日本商人那裡見過蒙古人的手段連恐帶嚇的就讓這個日本商人想出來很多非常經典刺激的日本罵人的話語出來。

    這下元軍有了罵人的章法了，拿著本子坐在成山要塞下舉著喇叭筒對著城上開始罵起來，日本人的罵人語言被這個到處遊走的商人給綜合了以後效果果然明顯，一下子使得城上的日本士兵各個義憤填膺各個都要求下來找蒙古人單挑，結果都被在場的日本高級軍官以鹿兒島軍事最高長官命令為由給堵了回去，一幫子自稱日本武士的武夫只能仍由著城外的元軍大聲叫罵不理。

    元軍在城外罵了十天居然還能不同樣實在是讓人佩服不過到了後面日本人逐漸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後，哲別也知道日本將領的意圖，那就是和你拼消耗看誰耗得起。元軍大營在半個月後終於按耐不住了，從營地裡推出大量的攻城器械全部擺在成山要塞前面就等著哲別的一聲令下。

    其實哲別最不想做的就是強攻，可是現實就是他必須選擇他最不想做的是選擇，沒辦法只得讓五萬漢族生力軍先上陣，戰爭從來不會有什麼虛套向來都是直奔主題，哲別一下子派出五千人想要先行試探成山要塞的虛實。當日本人看到元軍開始攻城了就把這個消息發送給尉遲肖和大友賴泰，二人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成山要塞城頭尉遲肖立馬做出指示就是讓手下的鑄鐵火炮只允許五門射擊，其他的鑄鐵火炮士兵休息等待他的命令，然後命令弩箭手全部退到城牆下面休整，讓弓箭手上到城頭上待命，讓鹿兒島灣的日本水師沒有命令不的靠近成山要塞一切行動以信號旗為準，接著讓人多多準備守城用的滾木礌石等武器，他就是讓哲別以為成山要塞很容易進攻但是你又打不下。

    哲別的戰刀揮下的同時五千漢族元軍就從自己的戰壕中衝了出去。由於成山要塞正面狹窄所以元軍逐漸就像進入喇叭口的狹窄處，日軍弓箭手在尉遲肖的命令下開始輪流向元軍的行進路線進行拋射，雨點般的箭雨直接射進進攻中元軍士兵的身體，很多士兵被天上下墜的箭矢直接命中頭頂或者咽喉這些可憐的人們連臨死的哭嚎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一命嗚呼了。

    哲別看到前面進攻的軍隊銳氣逐漸被日軍壓制了，便派出第二波五千元軍壓上哲別的意思就是既然開戰了那就要抱著拿下的態度，否則就是白白葬送自己麾下的士兵性命。這第二波漢族士兵舉著盾牌快速通過箭羽覆蓋的範圍但是面對兩丈寬的護城河他們傻眼了，沒辦法只得把手裡的雲梯直接擔在河面上想要從雲梯上跑過。雲梯畢竟都是竹竿或者木頭製成的豎著力量相對集中還好點，但是橫在護城河上新的問題來了，那就是由於竹製或者木質的梯子懸空後中間相對脆弱，一個成年人通過都有些吃力更何況還有後面大批的人員需要通過，結果就造成了元軍士兵全部被壓縮在護城河東岸，尉遲肖看到這個機會立馬讓城上的鑄鐵火炮瞄準元軍集結的地方進行集中射擊。

    五門鑄鐵火炮正好可以覆蓋成山要塞的正面一次射擊從炮口中射出無數的鐵砂，由於日本人比較實在大友賴泰居然下令為了讓宋國支援的鑄鐵火炮發揮最大的威力居然把一些鐵礦全部粉碎後充當鐵砂，說這麼好的武器就應該用最好的彈藥石塊啥的就是對如此神聖的武器褻瀆。五門火炮射出的鐵砂有效射程有六七百步距離正好可以覆蓋護城河以外三百多步距離，這段距離正是元軍被擠在這裡的地方，一炮射來頓時倒下一大片元軍士兵，雖然他們有盾牌護身，這些木質或者皮質盾牌遮擋弓箭還湊合用來抵擋鑄鐵火炮射出的鐵砂就實在勉為其難了，很多盾牌直接就被日本的鑄鐵火炮給直接擊碎，後面的人自然也就是沒打成篩子了，隨著這五千士兵和第一波五千士兵陸續倒下哲別看到今日的進攻是不能繼續下去了，日本人的準備太過充分要想正面進攻還是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