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1章 ：先發制人 文 / 徐奇葩

    滄州城下一片混亂草原各部人馬在失去各自首領之後在進攻節奏上完全被打亂了，完全就是一窩蜂似得湧到城牆下，可是當他們抵達城下的時候才想起來雲梯和攻城車等攻城器械沒帶，大夥一邊冒著來自城牆上宋軍的射殺到處尋找掩體躲避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把手裡的箭矢漫無目的的射到城上去。

    面對驚慌失措的草原人慌亂中射出的箭矢還是給城牆上守衛的宋軍將士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因為他們很多也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就算皇家禁衛軍很多也是第一次面對守城戰，不過他們相比較城下的蒙古人明顯要好多了畢竟蒙古人的反擊很少是經過精確瞄準的射擊大多都是把手裡的箭矢射出去了事的心態。

    雖然宋軍也有損失但是直接陣亡的畢竟不多，就連躲在城垛後面的趙是時不時都被散落的箭矢射中不過礙於他身上的金甲防禦力實在太過驚人才保證毫髮無傷，看到周圍情況後趙是讓人把負傷不能參戰的士兵抬下去安置在較為寬大的皇帝行營由軍醫迅速接受治療，而趙是自己依舊躲在城垛後面拿著火槍挨個找著城下的蒙古將領點名，這些草原士兵根本就沒有見識過一個看上去像棍子一樣的東西居然能夠射出火焰然後己方士兵便到底死亡了。

    火炮在這個時代已經不稀奇了草原人就算沒有見過也聽說過，再加上自從入侵中原以來一路上就沒有正經的和宋國人幹過仗所以他們對火炮的認識還是原始的土炮，但是如此厲害的開花彈實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一炸一大片的效果實在太驚人了就算當時沒炸死周圍倖存的人總感覺身體裡似乎受到什麼撞擊說不出來的難受，而宋國火炮始終尋找草原各部聚集的地方進行轟擊，草原人又沒有經過事先培訓過都傻乎乎的往一起擁擠，這就給了宋國火炮和火槍發揮威力的空間了，在宋國火器的聯合絞殺下草原士兵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就在這個時候被壓在屍體下的旭烈兀終於被身邊的親兵給救了出來，趙是在城頭上看見這丫的居然如此命硬便舉起火槍瞄準被架著向外圍撤退的旭烈兀抬手就是一槍，由於旭烈兀被人架著跑動起來一上一下的，趙是原本瞄著旭烈兀的後心部位結果在子彈擊命中旭烈兀的時候正好身體向上運動結果擊中了臀部位置朝上一點。

    旭烈兀被趙是發射出的鉛彈命中了脊椎末端位置，在擊中的一瞬間巨大的衝擊力把旭烈兀和架著他逃跑的親兵一起給推倒在地，旭烈兀當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逐漸失去了感覺，大聲呼喚速速撤退身邊的親兵再也不敢怠慢了慌忙架起旭烈兀往前逃竄，周圍其他的親兵為旭烈兀舉著盾牌，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保護大汗的安全。

    旭烈兀帶頭逃跑一下子就讓原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的草原士兵一下子找到了逃跑的理由，紛紛調轉馬頭向後撤退由於大家相互擁擠在一起一時間想要急切擺脫都很難，一些心狠手辣的士兵便揮起手裡的武器朝著身邊的隊友招呼力求能夠快速殺開一條逃生通道。

    旭烈兀親兵們的舉動逐漸吸引了城牆上其他宋國火槍兵的注意力，他們開始調轉槍口瞄著他們開始陸續射擊，隨著宋軍火力的重點照顧旭烈兀的親兵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們跑到哪裡宋軍的槍炮就追到哪裡，使得出現一副奇怪的畫面，只要是旭烈兀跑向那個位置周圍的草原士兵就像躲避瘟神一般避開他們。

    在親兵們的殊死解救下總算把旭烈兀從宋軍死神般火器精準的射擊下依然奇跡般活著救回了自己的大營，旭烈兀由於背部中彈只能趴著周圍的士兵立馬開始讓他就醫，這個時代草原人沒有專門的醫師對比大夫草原人更加相信薩滿巫師的能力，薩滿巫師很快就來到旭烈兀的營帳開始為他祈福巫師的來回跳躍跳著奇怪的舞蹈為旭烈兀做著儀式，搞了半天旭烈兀還是對自己的傷勢非但沒有好轉逐漸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開始逐漸流失因而內心感到十分恐懼。

    旭烈兀揮退巫師找來自己的親信讓他把受傷位置的衣服割開查看自己的傷勢，親信告訴他腰部以下臀部朝上的位置有個一兩公分的創傷，正在往外流著深褐色的血水，旭烈兀讓親信用手檢查傷口裡有沒有什麼異物，親信顫抖著雙手磨蹭了半天也不敢下手。

    最後旭烈兀知道親信不敢動手便索性自己來，他憑借強大的自制力用自己的手指伸入創口摸索了半天終於把一個硬物給扣了出來，親信端著銀盤看著被旭烈兀拿出來的異物擦乾淨後才發現是一個類似金屬的小箭頭，不過質感比較柔軟頂部擊中旭烈兀的脊椎骨已經變形了。做完這一切旭烈兀的臉色已經蠟黃渾身都大汗淋漓，在趁著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告訴親信用燒紅的刀片把創口給烙平防止繼續對外流血。

    他的親信看到旭烈兀硬是自己把異物從身體裡取出來他十分敬佩，不過他也是一個狠角色發現自己的佩刀不太適合便找來一塊烙鐵在火盆上燒紅了以後趁著趴在案榻上的旭烈兀沒發覺直接按在旭烈兀受傷的位置，面對突如其來的劇痛旭烈兀終於抵擋不住烙鐵帶來的痛楚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親信看到旭烈兀暈過去以後讓人找來熱水和乾淨的衣裳給旭烈兀清洗身體和更換衣服。

    草原各部對滄州城發起的攻城戰在被宋軍火器輪番蹂躪下終於敗退下去了，滄州城外隨著草原各部的褪去而遺留下來數不清的屍體，滄州守軍看到蒙古人被打敗了都站起來歡呼，趙是一手舉著火槍走上城樓對著城內的守軍和百姓說道：「大宋帝國的子民們，你們看到了嗎？」。

    周圍的士兵和城內的百姓興奮的跟著高呼道：「看到了」。

    趙是說道：「那我們的軍人厲害嗎？」

    士兵和百姓跟著高呼：「厲害」。

    趙是繼續笑著說道：「只要我們精誠團結就算我們的敵人再強大也不是團結起來的華族人對手，看看這些懦弱的蒙古人在面對我們強大的華族勇士面前一樣的不堪一擊，國家的軍隊只要能夠得到人民的支持那就是所向無敵那我們的大宋帝國將會一直勝利下去」。

    這是身旁的皇家禁衛軍士兵趁機喊道：「大宋帝國皇帝陛下萬歲」。

    城內的百姓也跟著高呼「萬歲」「萬歲」。

    趙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感覺到渾身都熱血沸騰，舉著火槍順著滄州城牆每走一段就和滄州百姓一起高呼「萬歲」，一瞬間就把滄州城內百姓的激情全部給調動起來，百姓們看到自己的皇帝能夠和他們一起面對強敵，甚至在關鍵時刻親自上陣手刃強敵，他們被趙是的個人魅力深深的折服了。

    趙是做完這一切便回到自己的行宮，滄州城並不大他把自己的行宮給空出來專門用來給受傷的士兵和百姓用來治療，趙是在掌管後勤的軍官陪同下走訪了所有受傷的滄州傷員，行宮內充斥著酒精和鮮血的味道，這一戰滄州軍民損失不過三五百其中當場陣亡的人還不到五十人，其他都是遭受箭矢和第一次面對戰爭緊張犯錯所致的誤傷，基本上都沒有什麼重傷員只要嚴格遵守軍醫的叮囑基本上都沒有生命危險。

    趙是知道自己這次完全就是佔了先發制人的優勢才導致蒙古人陣腳大亂，蒙古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來日必然會迎來猛烈的報復，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召集城內各個城牆負責的防守工作的少尉級以上軍官開會。

    趙是在會上和大家把自己分析的情況和他們說清楚，蒙古人此戰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讓他們就此放棄滄州絕對不可能就算我們有著堅城守護完全可以以逸待勞但是蒙古人畢竟還是佔據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未來兩三日他們肯定會傾盡全力對滄州進行報復所以要求各位將官不得鬆懈因為一旦你們出現一丁點疏忽被蒙古人抓到給我們帶來的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所以你們務必嚴格約束自己的手下的士兵抓緊休息迎接來日的惡戰，還有就是和城內百姓搞好關係一定要和城內百姓同吃同住，我們現在只能依靠城內百姓的支持才能對陣強敵的時候不至於落入下風，讓百姓幫忙提供盡可能提供多的防禦工事，滾木雷石油鍋瀝青之類的多多益善，檢查軍械庫內的手榴彈、炮彈、火藥數量，一定要確保城牆上第一線守城士兵不能出現武器斷檔存在，必要時要勇敢面對蒙古人進行近距離肉搏戰。

    完會後各部將官立刻回到自己的部隊把趙是的指示下發到自己的隊伍中，宋**人本來就有和自己的百姓搞好關係的傳統，所以這些年輕的士兵們不但在城防加固和器械維修等方面盡心盡力，還主動為滄州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城內百姓從來沒有見過當兵的能夠放低自己的身份和百姓混在一起，畢竟他們是保衛自己的軍人。

    滄州城內的宋**民連夜修建防禦工事和器械干的熱火朝天城外的草原各部大營就顯得死氣沉沉，旭烈兀經過半天的昏厥已經甦醒過來，臉色蠟黃的他趴在床榻上讓人抬著來到大帳，召來各個部落的將領前來商議來日的作戰計劃。

    當他看到大營內稀稀拉拉的各部落將領時勃然大怒吼道：「各部將領都到齊了？來人擊鼓三聲鼓罷未到者斬」。

    旭烈兀身邊的親信立馬靠近制止住他的下令附身在耳邊小聲說道：「今日一戰很多將領都陣亡了，倖存的將領都站在這裡了」。

    旭烈兀聽完一楞，他沒有想到白天的一次輕敵導致己方損失如此之大，思來想去都是自己輕敵所致，沉寂了半晌抬起頭問道：「今日一戰我方損失多少？諸位是否還有再戰的勇氣？」

    大帳內草原諸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沉默，身邊的親信拿著一張羊皮紙向旭烈兀輕聲通報道：「大汗，今日一戰我方損失頭領四十三人，百人長，小隊長損失數百，兵丁損失七千人，各個大營內還有很多傷員由於太多暫時無法統計清楚，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損失多少兵力而是我們失去將領太多還請大汗盡快安排否則到戰場上你的指令沒有辦法下達到每一個戰士」。

    旭烈兀沉寂了半晌歎了口氣道：「各部首領由原來的副首領繼任，各部損失的軍官由各部首領任命，各部休整三日收攏潰兵把這些工作全部做好，三日後我要和滄州宋軍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