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章 ：救火隊 文 / 徐奇葩

    草原各部除了兩個人就可以抬著走的雲梯之外像攻城車和一般大型攻城器械由於行動緩慢而又需要很多人手共同推行才能前進這麼一來根本就沒有辦法順利的推到滄州城下，因為在半路上就成為宋國火炮的重點照顧對象，木質結構的攻城車只要被炮彈直接命中那就是天女散花的命運，就連周圍的草原士兵都成為殃及的對象。

    不過在草原各部也知道這場戰爭的重要性全部都豁出性命的往滄州城下發瘋的進攻，連番打擊下終於有人躲過守軍的把守順著雲梯爬上滄州城頭，能夠在如此密集的攻擊背景下還能夠登上城牆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貨色，他們知道登上城牆不是關鍵，關鍵是在城頭守住位置讓後面的兄弟跟上來才算成功，可以說他們能夠堅持多長時間直接決定後續部隊能不能拿下這座城池。

    他們一上來就引起了周圍的宋軍注意，宋軍立刻就抄著傢伙圍了上來，這些負責近戰的宋軍士兵很多都是三四個職業軍人帶著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從當地徵調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新兵，在直接近距離面對體形高大的草原士兵有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形成團隊作戰，再加上草原武士近戰本事著實厲害憑藉著手裡的重型冷兵器打的宋軍士兵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

    有了前面的戰友捨身堅守讓後面的草原武士能夠順利的從雲梯爬上了城牆，人數逐漸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周邊的宋軍士兵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們知道一旦讓這邊上來太多敵軍他們就難以堅守了，在就近指揮官的指揮下也開始向這個缺口圍了過來，不過隨著城牆上的兵力調動就給了別的地方草原士兵攀爬雲梯創造了條件所以就使得守軍兵力不敢隨意調動，這個時候指揮作戰的趙是也發現了情況不妙，隨即抽出自己的隨身短槍帶著自己的衛隊向著草原武士登上城牆的地點前進，邊走邊打開短槍的保險。

    趙是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守在自己崗位上宋軍士兵大聲呼喝道：「兄弟們，你們各自守住自己的位置那邊的危及由禁衛軍來處理，你們只要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給我狠狠的揍這些牲畜，至於那些被衝上來的蒙古畜生由我的禁衛軍來處理」。

    周圍的宋軍看到皇帝在他們身後為他們填補缺口士氣大振，紛紛把手裡的手榴彈和滾木礌石投向蒙古人的雲梯，爭取直接炸壞雲梯和砸死雲梯上的蒙古士兵，士氣大振的守軍加快了把手裡的武器投擲速度就給攀爬的草原士兵帶來巨大的傷亡，四周交織著火炮、迫擊炮和手榴彈的爆炸聲，滄州守軍對草原各部軍隊形成了遠距離用火炮，近一點用迫擊炮，衝到城牆下面用手榴彈和火槍招呼的三維一體打擊模式，打的城下的草原各部士兵苦不堪言。

    趙是帶著自己的禁衛軍衛隊很快就來到被蒙古人突破的缺口處看到前面宋軍在面對身材高大的蒙古人拿著盾牌苦苦的進行抵抗著，趙是一看這些衝上來的都是身形高大的大傢伙相貌有點靠近後世的高加索人，他知道這些人十分擅長格鬥就算是他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不過當他看到這些蒙古人都守在缺口處便拾起牆邊放置手榴彈的籃筐，從裡面取出兩枚手榴彈在手裡顛了顛然後拉燃引線在手裡等待了一兩秒然後迅速朝著蒙古士兵人群投擲出去，然後再彎腰拾起兩個手榴彈再次拉然導火索向著敵人人群中投擲去，身邊的禁衛軍也同樣效仿趙是的動作紛紛朝著城牆上的蒙古人投擲手榴彈。

    這個時候站上城牆的草原士兵正在興奮的大殺四方根本就沒有看到趙是從後方向他們投來的鐵疙瘩，當有人被手榴彈砸到想要看看是什麼的時候手榴彈爆炸了，爆炸的位置正好在他們的中間，很多蒙古士兵被當場炸死，一些倒霉蛋才從城下通過雲梯爬到城上突然直接被手榴彈的爆炸形成的衝擊波直接被掀回城外的地面。

    而城頭上的草原武士們被炸死炸傷很多人，就剩下幾個還站著但是他們也被手榴彈的爆炸給震暈了整個人都顯得恍恍惚惚的，趙是趁著這個時候快速走上前抬手就是連開兩槍，接著其他的禁衛軍也用手裡的短槍打死其他還站著的草原武士。

    這時候那些苦戰的宋軍士兵才看到原來是皇帝親自帶著隊伍前來增援並且就伸手幹掉登上城頭的蒙古人惡魔，士兵們看待趙是的眼神就像對待神靈一樣敬畏，趙是走到城垛邊觀察城牆下面蒙古士兵還要順著雲梯往上爬，便招呼衛兵搬來手榴彈準備往城下投彈。

    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端著一大鍋火油一邊跑一邊喊著「全部都讓開」衝了過來，趙是和身邊的禁衛軍連忙讓開，這個傢伙直接就把燒的沸騰的火油從城牆上潑了下去，旁邊的士兵非常默契的立馬找來火把朝著火油的地方扔了過去，被熬製成非常高溫的熱油，燃點本來就低在粘著火星的一剎那就被瞬間就被點燃。

    那些還在向著從雲梯努力向上攀爬的蒙古士兵在被熱油澆到身上的時候就心知不好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就有被燙熟了的感覺，他們雖然熱油很燙但是還不至於被燙死但是畢竟距離太高不敢隨便往下跳這個高度就算摔不死也會摔殘廢，可是就在他們還在躊躇是牢牢抱著雲梯還是往下跳的時候熱油被守軍投擲下來的火把點燃了，這下他們再也沒有那麼多心思了紛紛的從雲梯上像下水餃一樣「嘰裡哇啦」的往下跳。

    雖然天空中下著雨可是被熱油依然燃燒的非常旺盛就算遇到雨水非但沒用熄滅反而還有助燃的效果，再加上由於人體本來就有脂肪在遇到烈火的時候不及時褪去燃燒的衣物就會被點燃自己的皮膚乃至脂肪，一個個燒的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叫連連，周圍的蒙古士兵想要上前滅火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幫忙都徒勞無功，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被大火活生生的燒死，空氣之中漸漸瀰漫著烤肉的香味。

    城牆上的宋軍士兵包括趙是本人聞到這個味道胃裡都泛著噁心，趙是現在當然沒有時間去考慮這烤肉的味道是否好聞，連忙指揮周圍的士兵做好防守告訴他們要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情況下看準位置投擲手榴彈和滾木礌石熱油等武器，一定要做好自我保護不要被自己人的手榴彈炸傷。

    城牆下的宋軍將士很快就登上城牆替換已經體力嚴重透支的兄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用手裡的武器招呼著想要登城的蒙古士兵，隨著順利擊敗了這波最危險的蒙古勢力後趙是終於可以安下心來，想到剛剛關鍵時刻一個奮不顧身端著一大鍋熱油倒入城下雲梯上的少年哪去了，便開始在人群之中尋找。

    轉了一圈才從幾個宋軍士兵中間看到那個少年雙手纏著布條奮力的舉起滾木礌石朝著城下的敵人身上砸去，砸的下面的蒙古士兵左右閃躲，趙是走過去一把拉過少年來到城牆背面打開少年的雙手看到少年的雙手滿是鮮血，趙是看到這裡心裡甭提多難受了。

    當時就發飆說道：「你叫什麼多大了？你的長官是誰？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按照道理你這個年紀應該跟隨船隊到山東避難去了，為啥出現在這裡？那麼大的一鍋熱油為啥要你來搬？如果打翻了燙到自己和你身邊的同伴怎麼辦？誰是你的長官？叫他來向我報道」。

    趙是的這一連串問題把少年給嚇唬住了，憨憨的說道：「回稟長官我姓徐沒有大名今年十五歲，我還沒從軍所以沒有長官，因為從小力氣比一般人大所以大伙都叫我鐵牛，我是自願留在滄州的這裡是我的家我哪裡都不想去，再說了我們的皇帝陛下都不怕死來親自鎮守滄州，我還擔心什麼再說了大人們說了只有老弱病殘婦孺這些人才可以跟隨船隊去山東避難，我覺得我不屬於他們說的那個範圍內所以我就想留在這裡和我的陛下一起作戰守衛我的家鄉，再說當時那鍋熱油我真的能夠搬得動我的力氣大著呢！只不過沒有想到那玩意那麼燙，我用厚布包著還是燙傷了雙手，我真的是自願的原來我被鎮長分配到城牆下面幫助城上守軍熬製熱油瀝青，但是距離戰場太遠熬製瀝青實在沒意思，在看到上面都被敵人佔領了便想端著熱油澆他們，結果晚來了一步被長官你給打退了，既然我都把熱油端上來了豈有拿回去的道理，所以我就把熱油倒在雲梯上了，好在多少還是起了點作用，手上的這麼點傷不礙事回頭找人弄點烈酒消消毒就好了真的長官你不用為我擔心」。

    趙是被這個小傢伙的語氣給逗樂了，查看完徐鐵牛的傷勢解下自己的披風用刀割下一塊布條攥在手裡，從身邊的衛兵那裡結果金瘡藥給鐵牛塗上然後用割好的布條為鐵牛包紮好，雖然包紮的不專業但是好歹沒有影響鐵牛的雙手行動，趙是做好這一切後告訴鐵牛他是這裡最高軍事長官以後鐵牛想要從軍只要跟著他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需要鐵牛做他會安排人傳授鐵牛武藝。

    徐鐵牛一聽開心壞了說道：「終於有長官願意招我入伍和教授我武藝了，今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擊蒙古侉子了，我的願望就是要徹底滅掉蒙古人，守護我的家鄉不再遭受戰爭的威脅」。

    趙是拉著鐵牛走上城牆看著鐵牛一身粗布麻衣便讓衛兵給徐鐵牛找一套合適的盔甲，畢竟城頭上箭矢亂飛沒有盔甲很容易出現誤傷，跟著趙是一起的老兵一看鐵牛的身板就稱讚鐵牛是練武的好苗子，今後好好指點一下必定是一員猛將。

    徐鐵牛被衛兵帶下去尋找合適的盔甲了，趙是很快就忘了這件事到處巡查城防，看到自己軍隊出現難以支撐的時候就帶著自己的衛隊衝過去幫忙，那裡有險情就出現在哪裡所以在禁衛軍火槍隊老兵的參與下很快就穩定了城牆上的防守壓力，草原各部的勇士就算能夠登上城牆也沒有辦法站穩腳跟，因為宋軍根本就不和他們近距離交戰，保持著距離直接就用手裡的火槍遠距離就把他們射殺了，就算他們身穿最精良的鎧甲也沒有辦法抵禦宋軍火槍射出的槍彈，隨著登上城牆的草原士兵被數次三番的擊退，再加上城下草原士兵看不到登城的希望在經過大半天的激戰後終於崩潰了，他們甚至砍翻阻止他們逃跑的軍官義無反顧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