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3章 ：賭博 文 / 徐奇葩

    烏海城內的草原士兵哪裡能夠想到懷遠軍到來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時間又搞不清楚懷遠軍到底來了多少人，只看到氣勢頗為龐大，看到這裡他們嚇得扔掉手裡所有能扔掉的東西根本就顧不上繳獲的那些財寶抱著腦袋就跑了。

    前期的繳獲和傷兵因為在失去自己人的保護之下全部都被留在烏海城內，宋軍是由南門殺進來的他們只得向反方向北門逃竄，懷遠軍一路殺穿整個烏海城，當他們結束奪城戰爭結束的時候太陽這個時候才剛剛升起，烏海這座重鎮就這麼被草原人和懷遠人兩度以最快的速度反覆爭奪。

    懷遠軍拿下烏海城之後開始在四門構建防禦工事，緊閉城門在城內展開對草原士兵殘留進行清繳，把草原傷兵全部抓出來，對他們進行審問後全部吊死在烏海城北面的城門上，用這個方法來向草原左賢王部進行宣戰。

    讓這些懷遠軍開心的不止一舉奪回了烏海城，還在蒙古人手裡搶奪了他們沒有來得及帶走搜刮來的財富，看著幾十車的財寶懷遠軍士兵們心裡都跟貓抓的似得。

    懷遠軍官看著大伙都眼饞這些財寶便開口說道：「大家不要眼饞了這些財物都是蒙古人從烏海百姓手裡搜刮的，大伙聽我的現在就把這些財物運回懷遠，我相信城主看在我們辛苦了一晚上肯定不會虧待大伙的，大伙趕緊把這些物資運走吧，免得夜長夢多出了岔子」。

    大家一聽將領都這麼說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哪有看著眼前的財寶不動心的人呢？大家一起在將領的指揮下迅速把所有繳獲的物資裝在車上，不敢在烏海城停留直接嚼著乾糧往懷遠奔去。

    懷遠李賢在得到派去烏海的五千懷遠軍現在正押著蒙古人沒有帶走的財物往回走不敢輕視便再次派出五千人馬前去接應，直到把數十大車物資運進懷遠城之後所有人才放下心來，李賢看到如此多的財富心裡也是非常驚喜，在攻打烏海的將領提醒下給五千懷遠將士每人五十兩白銀以示獎勵，並且對外說這數十車物資未來將會全部用到烏海城的重建中去。

    雲內城外的左賢王得到派出去征西的一萬兩千騎兵，時隔一個月才回來幾百騎，到底是什麼導致戰爭進行的如此慘烈，在詢問討回來的士兵後才知道自己人到底還是經歷的戰爭太少了，自己沒有可以完全獨當一面的大將啊！

    既然西南面已經敗了現在也不能再次分兵報復了，現在需要的留下必要的守備力量來防範懷遠軍會不會趁著草原人西面防線空虛來個突然襲擊，如果懷遠軍再趁著這個時候出兵進攻自己那就不好了，想到這裡左賢王便派出哨騎前出到烏海一帶打探懷遠軍動向。

    就在左賢王關注西南方面局勢的時候東面也傳來了不好的戰報，一時間變得焦頭爛額最終沉不住氣決定親自坐鎮東路，把雲內戰事交給自己的兒子來督戰，臨走的時候對兒子說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要求他兒子一定要拿下雲內城，只要盯住城內宋軍不要出什麼ど蛾子就好，還有就是一定要盯住西南面的懷遠軍，千萬不要讓人家偷襲了，這裡是草原部落的後路如果斷了那他們將死無葬生之地了。

    原來東路軍在出征之後還沒到青城就被青城宋軍得到消息，時常青覺得這個時候不能讓順利抵達青城從容佈陣必須在對方來的路上給他們找點麻煩。

    結果就在草原東面軍行駛到一半安營紮寨的時候，宋軍火騎兵出現了，他們趁著天還沒黑的時候出現在草原人駐紮的營地外圍，遠距離的時候用他們的火槍瞄著柵欄內的草原人就是一輪齊射，草原人還在測量宋軍騎兵沒到他們的箭矢射程範圍的時候就齊齊的中彈倒地，草原弓箭手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宋軍火騎兵奔到近距離的時候就把手榴彈利用戰馬的慣性扔向了草原人營寨，接連不斷的爆炸炸的草原士兵四散奔逃，宋軍騎兵順著草原人營寨轉了一圈丟下手榴彈之後根本就不和草原騎兵近距離肉搏而是順著來的路撤了。

    當草原人從慌亂中反應過來之後才知道宋軍已經撤了，當他們的指揮官想要派人追擊的時候才發現破損不堪的營寨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受傷士兵的呻吟和哭泣聲，好在宋軍並沒有想要一舉擊敗自己的打算，現在他們也沒有心思去管宋軍到底是什麼意思，趕緊收拾殘局再說。

    經過戰後蒙古將領的評估這次宋軍可能出動了五千騎兵左右的規模，採用的是遠距離用他們的新式火器壓制草原弓箭手的威脅，然後近距離投擲爆破物造成己方損失慘重，最後一清點兩萬五千人馬結果被宋軍騎兵這麼一招呼造成了三四千傷亡還有很多馬匹被爆炸引起的騷亂跑散了。

    在被宋軍驚嚇一番後草原東面軍一晚上都過的小心謹慎，戰戰兢兢的終於熬到第二天天亮，軍官們開始招呼自己的部下集結，結果看到一個個士兵熬得兩眼通紅的走出帳篷在尋找各自的戰馬場面亂的一塌糊塗，就在軍官實在看不下去想要打罵部下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敵人來了」。

    果然看到東面再次騰起煙塵明顯就是大量騎兵營造的氣勢，這下草原兵營可炸開鍋了，這宋軍騎兵到底是咋回事？還讓不讓人活了，由於被宋軍騎兵昨天的攻勢打的已經存在心理陰影了，頓時草原士兵就開始尋找就近的戰馬想要避開宋軍騎兵的鋒芒。

    討厭的宋軍騎兵還是用昨天的那一招，在進入火槍射程範圍內之後就開始輪流舉槍射擊，打的草原營寨的柵欄木屑橫飛，很多倒霉的草原士兵和戰馬紛紛中彈，隨著慘叫聲不斷起伏周圍的草原士兵紛紛尋找障礙物進行躲藏，根本就沒有人願意響應軍官的命令拿起自己的弓箭抵抗。

    宋軍火騎兵這次更加過分直接貼著草原營寨往營寨內投擲手榴彈，和昨天傍晚一樣圍著柵欄轉了一圈走了，留下倖存的草原士兵們面面相覷，營地內到處都是把打死的草原人和戰馬，以及還留下了一地的殘肢碎片，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奔潰的大哭起來還有一些人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東面軍的高級將領們知道如果自己砸拿不出對付宋軍有效的辦法，那麼這場戰爭就會以他們還沒有抵達計劃戰場目的地就失敗了，自己當然不想就這麼失敗，但是雙方武器的差距實在太遠，敵人擁有超遠射程和威力巨大的火器，他們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牛皮盾牌都沒有辦法抵擋的飛矢，如果這樣那麼自己將要拿什麼和敵人對抗？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東面在今後的紮營地點選擇在靠山或者靠水的地方，但凡看到宋軍騎兵來了，先暫時躲避其鋒芒待到宋軍騎兵抵近之後再突然出現用自己弓箭的長處對宋軍騎兵進行壓制，只要給敵人造成了損失他們就不敢肆意妄為的出現在自己的營地附近。

    但是如果離開營地的保護那麼想要依靠自己的騎兵和敵人糾纏似乎比較困難，敵人騎兵不多但是節奏控制的非常好，每次都是不貪功佔到便宜就撤，從不拖泥帶水搞得草原騎兵想要派遣騎兵上去近戰都尋找不到機會。

    在後來的日子裡由於草原人開始刻意的尋找靠山或者靠水的地方紮營就使得行進速度不快，宋軍騎兵將領似乎也看出來草原人的用意便不在靠近而是在草原人紮好營寨開飯的時候用迫擊炮進行遠距離炮擊，只要看到草原騎兵追出營寨就調轉馬頭撤退，數次三番除了每次追出去的騎兵回來越來越少之外貌似沒有得到什麼收穫，經過幾天如此反覆的折騰之後原來兩萬五千人的草原東面軍結果只剩下一萬五六千人了，將近一萬人就這麼白白耗費在出征青城的路上。

    宋軍騎兵這段時間也存在一定的傷亡但是相比較草原人的損失要小得多，最後草原人索性不走了開始加固自己的營寨把柵欄加高加固，然後設立瞭望台只要看到宋軍騎兵來了就用弓箭招呼，最後居然都把床弩這類壓箱底的遠程武器都被搬出來了，自從宋軍騎兵偵查到這類殺傷性武器出現後就再也不靠近草原人的營寨了，同時草原人也不敢離開自己的營寨了，只能依靠著營寨的圍牆打起了防禦戰。

    草原人將領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再加上自己確實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之策只得派兵回到雲內尋找左賢王求助應對的辦法，左賢王被眼前的這些戰報給弄得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兩面戰事進展的都不順利，這讓他從心底裡感受到自己無助，現在的左賢王也不知道大汗旭烈兀東線戰事進展的如何，會不會憑藉著六萬大家早已經掃平了中原，滿載著財寶和漢族女人返回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路上了。

    由於通信的限制在左賢王在雲內一帶的鏖戰時東線草原軍隊已經被宋軍打的全軍覆沒，只不過東線戰敗的消息根本就沒有人給左賢王送來，左賢王部到現在都還在孤軍作戰，甚至一度把草原僅剩下的居民給調來了一半。

    戰爭其實就是一場不計後果的賭博，在經歷前幾場試探性的出手之後覺得時機到來就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賭上，贏了那就贏得了全部順帶著讓跟隨著自己的百姓得到好處，如果戰敗了那就等於把所有人的命運全部賠個精光，所以歷史上的那些將領和統治者很多都是嗜賭但是不成性的人，如果嗜賭成性那麼贏了一兩場甚至七八場都可以理解但是從沒有人說一輩子只有贏沒有輸的人。

    相比較中華帝國一般就是一直處於坐莊的角色，很多時候都是贏大不了輪流坐莊但是也有輸的時候，相對應的就是遇到了蒙古帝國崛起和匈奴入侵的發生，所以一個國家一定要不斷的修正自己行走的路線，沒有絕對適合的路程只有不斷更新領路人在摸索中披荊斬棘的開拓自己的路程。

    而擺在左賢王面前的就是是不是繼續賭下去，如果賭下去獲得的利益就是讓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享受一兩年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如果失敗那就是把自己族人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當然還有一種那就是及時調整戰略撤回呼倫貝爾草原，繼續從事自己貧瘠的放牧生活。

    顯然最後這一個想法不符合草原人目前的性格，他們必須搏一把如果不做這最後一搏那麼他們將難以度過這一年漫長的冬季，隨著牛羊牲畜被宋國僱傭兵打家劫舍和後來入侵中原基本上都宰殺的乾乾淨淨了，如果沒有中原的糧食供給那麼草原人將要被凍死餓死在呼倫貝爾草原漫長而寒冷的冬季。

    基於這些不可逆轉的條件左賢王毅然下令：攻打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