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那位劉先生先走了,大伯母隨後也跟著出去了,包廂裡只剩下我們姐弟倆還有李叔。
「薇薇,等你放寒假了,找個時間一起去咱們的廠裡看看,也瞭解一下。我也不會說啥場面話,反正叔不會讓你們倆吃虧就是。這我電話,有啥事了,給我打電話。」
記下李叔的電話號碼,我們一起出了飯店,在飯店門口,李叔臨走前塞給我了一個袋,說讓我回家了再看。送走李叔後,我和浩浩回了家。
回去的上,買了一兜蘋果,我領著浩浩去了嬸家,畢竟嬸是自己主動過來幫忙的。
「薇薇,你來就來,還那點兒蘋果,嬸家不缺這點吃的,你拿回去,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見我手裡的蘋果,嬸連忙拒絕了,我還是輕輕的把蘋果放在了桌上。
「嬸,我來是想問你,為什麼這次大伯母這麼積在中間牽線?」我覺得嬸肯定是知道了或者應該說是聽到了什麼,才大早上的就來我家。
「她,我是聽咱村上的人說,老大家的和那個劉先生是桿也打不著的親戚,聽說要找你們,她自己湊上去的,聽說,要是談成了,會給她兒一個小頭頭當當。有這好事,她幹嘛不往上湊?」看著嬸不屑的表情,我這才弄清楚大伯母的意圖。
「那嬸,今天這是被攪黃了,她還能如願嗎?」
「反正我們兩家不合,但畢竟是自家人,她也不敢做絕。再說,誰知道人家事後會不會給她好處?行了,不說這麼多了,嬸盤的有餃餡兒,給你兜點兒,你拿回家,做著也簡單。」
謝了謝嬸,我和浩浩拿著東西回了家。
怪不得上一輩大堂哥高中歷,還能在一個廠裡當個小頭,肯定有大伯母的功勞,但是,為什麼上輩我不知道我爸媽還和別人投資的有個小鞋廠的事,那又是誰代替我和浩浩答應那位劉先生的?記得有次問過大伯母關於我爸媽存折的事,他們說自己不知道。況且,我家的那套房在大堂哥結婚之後就成了他們的婚房,我不相信爸媽會把所有的錢都投到那個小鞋廠裡,爸媽的個性不是這樣的。算了,回去再把爸媽的東西整理一下吧。
回到家,我給浩浩說了一下我的想法,我們倆準備一起把爸媽的房間收拾一下。
打開了那把封塵了許久的鎖,我已經好久沒再來過這間房間了。屋裡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記得媽媽總是隔上個五月,就得指揮著我們幾個幫忙挪一下房間的傢俱,說是要換個風格。爸爸的煙灰缸還隨意的擺放在床頭櫃那,裡面還有一節未吸完的香煙。但是,人不在了。
把地上的垃圾撿了起來,記得媽媽總是把貴重物塞到幾個不同的地方,給弟弟說了說,我們倆盡量在不挪動原來位置的基礎上尋找起來。
在枕頭套裡,我找到了我們家的存折,上面還有6萬塊錢。摸了摸已經有點破的存折,我能想像到爸媽每存進去一筆錢內心的快樂,他們總是說,讓我們倆好好唸書,上大的錢早都存夠了。
突然,浩浩在衣櫃的箱裡找到了一本日記。
我和弟弟並排坐著,翻開了那本日記。引入眼前的,是媽媽熟悉的筆跡,中間偶爾還摻雜著爸爸的字。
「今天薇薇和浩浩一起過生日。兩個人為了爭蛋糕上的一朵花,打的你死我活,哈哈,搞笑了,閨女,等你以後長大了,這就是你的黑歷史。」
「今天浩浩第一次上小,薇薇像個小大人一樣,領著弟弟往校走去,孩漸漸大了,要奮鬥賺錢。」
「今天回家晚了,越來越忙,薇薇做了飯給我們吃,第一次做的還可以,以後要鍛煉,不然怎麼嫁人。浩浩還給我們倒了洗腳水,有這樣一雙兒女,真是幹什麼都有勁。」
……
眼淚一滴滴流了下來,分不清是我的還是浩浩的,陡然失去雙親,沒有人知道夜晚睡著的時候,眼淚總是浸濕了枕巾,看見浩浩偶爾紅哄的眼睛,卻被安慰是沙瞇了眼,因為我們都知道,世界上最疼愛我們的人,不在了。我們倆就是彼此的依靠。就像我不會對浩浩說,上一輩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打工時的無助,浩浩也不會告訴我,自己為了省錢,整吃了個月的饅頭。
「浩浩,姐對不起你。」想到上輩,因為自己的懦弱無能,讓弟弟跟著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這一輩,自己的個性也沒有改變多大,林薇薇,你不能再犯上輩那樣的錯誤了。擦乾了眼淚,未來的還長著呢,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要讓他們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姐,你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要是咱家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估計連咱的房,都保不住。」浩浩在旁邊安慰我道。
就在我坐在那靜靜沉思的時候,衣櫃裡因為不小心翻亂而露出了一個紅色的印兒,那是什麼,我把那個東西翻了出來,竟然是條造型古樸的項鏈,上面雕著一個活靈活現的鳳凰。旁邊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圖案,看上去隱隱約約像是個字。
我們倆看著那個東西愣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沒從爸媽嘴裡聽說過有這東西啊。管它呢,就當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等以後浩浩結婚了,就把這傳給弟媳婦。
「浩浩,咱把這收起來,等一會你大了,娶老婆的時候,當咱的傳家寶。」
「哎,姐,你說什麼呀。」看了一下浩浩的臉上一臉不樂意的樣,但是他的耳朵紅得不得了。我暗自笑了。真好,又多了一件爸媽的東西。上一輩,浩浩我們倆有了新家,想著要佈置屋時,才發現身邊幾乎除了一張全家福,再也沒有別的爸媽留給我們倆的念想了。
「走,浩浩,咱倆包餃去。你選擇幹那樣?」
「
「我選擇吃好不好?」
「美得你,快點幹活,要不然,沒有好果吃。」假裝生氣,瞪了他一眼,這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