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花燭之夜6 文 / 潘潘瑪麗
大概是馮妙蓮太肆無忌憚,又大概是她的吃相太狼狽,拓跋宏終於抬起他高貴的頭來,掃了她一眼。
馮妙蓮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像冰,他臉上的表情也冷,也像了冰,他整個人完完全全的是冰山一座。
馮妙蓮沒有看他,依然吃她的。
他不鳥她,她幹嘛要鳥他?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拓跋宏的目光沒有在馮妙蓮臉上逗留多久,只是一掃而過,然後他又再低頭,又再繼續看他的書,他當了她不存在。
莫名的,馮妙蓮就生了一肚皮的鳥氣。
拓跋宏冷漠相對,讓馮妙蓮很不忿。
哼,不就是皇帝嗎?不就是皇n代嗎——據說,是皇七代。哼,用得著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態度嗎?
再拽,也不過是因為懂得投生,生在帝王家,也不過是運氣好,比其他皇子搶先一步出世,成為皇長子,子承父業當了皇帝。
哼,有本事,自己打江山,或像成吉思汗那樣,帶兵衝出亞洲,打到歐洲去。
馮妙蓮心裡一邊罵著,一邊風捲殘雲的,把桌上的幾碟點心全掃蕩了去。
肚子終於填飽了,不餓了,卻口渴。
能不口喝嘛?那幾碟點心,一個是金絲棗糕,一個是魚子醬夾餅,一個是粟子酥,再一個是五福餅,雖然美味可口,吃了,卻口乾得厲害,有沙漠的感覺。
馮妙蓮四周圍找了一下。
除了拓跋宏用的那只杯子,便沒有多餘的茶杯。拓跋宏的杯子她絕對不會碰,誰知道他有沒有艾滋病,或肺結核,或乙肝,諸如此類的傳染病?
萬一搞不好,通過唾沫傳染給她,那她豈不是倒大霉?
雖然穿越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可她還不想英年早逝。
馮妙蓮眼珠子轉了一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抓過茶壺,很不淑女地仰起頭,伸長脖子,張大嘴巴,「咕嚕咕嚕」,直把茶往嘴裡灌。
半壺茶喝進肚子後,馮妙蓮才心滿意足,用衣袖擦擦嘴巴,一邊把茶壺放回原處。
拓跋宏還是低頭看書,不理她。
他不理馮妙蓮,馮妙蓮也沒轍,她總不能厚顏無恥扯他的衣袖,讓他跟她聊天吧?怎麼著,她也是有自尊的對不?
馮妙蓮無聊得要死。
又沒什麼事兒做,於是她要坐相沒坐相的,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自得其樂地吹著不成調子的口哨,痞氣十足。
吹口哨好半天後,她又再哼歌。
那是一首老得掉牙的歌,在二十一世紀她老媽除了《秦香蓮》之外,最喜歡哼的一首歌,據說,這歌叫《卡門。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麼叫癡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馮妙蓮無意中一抬眼。
看到拓跋宏抬起頭來,目光輕飄飄的落到她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目光仍然是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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