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9章 :她辜負了他對她的好5 文 / 潘潘瑪麗
高菩薩把馮妙蓮抱得那麼緊,那麼粗暴,那麼野蠻,以至馮妙蓮被夾得生生作痛。
馮妙蓮哆嗦著,囁嚅:「你——」
高菩薩問:「我什麼?」
馮妙蓮不知說什麼好:「我——」
高菩薩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忽明忽暗,裡面有著兩塊熊熊燃燒的木炭一樣噴射出來的怒火,帶著殘暴而帶著頹廢的色彩,比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強烈。好半天後,他突然仰起了頭,大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使勁的按住馮妙蓮的雙肩,用力地按,他的指甲,幾乎要陷入馮妙蓮的肉裡,使馮妙蓮的肩膀生生地作疼。
高菩薩呶牙脈齒:「妙蓮,這七年來,我一直癡心夢想著,要用我的真心來打動你,感動你,我愛著你,寵著你,護著你,你是仍然是個石頭人,無知無覺!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愛我?以前不願意,如今也不願意?我到底有什麼不好?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那個狗皇帝?」
馮妙蓮說不出話來。
高菩薩瞪著她,猛地把他的身子俯就下來,臉孔湊近馮妙蓮的臉孔,他的嘴唇,不由分說就蓋上了她的唇,那堅硬的舌尖,很霸道地侵略著馮妙蓮的唇齒強盜那樣,很鏗鏘的味道,風馳電掣,不顧一切。
高菩薩的唇,有點熱,噴出一股又一股濃烈的酒味,直衝馮妙蓮的鼻子,熏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他喝了酒。但,只是三分酒意,七分清醒。
他不過是借酒,而買瘋。
此時高菩薩的吻,是那樣的悲傷,那樣的絕望,又是那樣的瘋狂,這使馮妙蓮感到害怕,而自己卻是那麼軟弱無力。
但她沒有掙扎,只是一動也不動。
高菩薩說得對:「我們這輩子,也許,可能,大概,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從此路歸路,橋歸橋,各不相干了。別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過的可是六年夫妻,那又是多少日的恩?」
她順從他。
這,是不是算還了他對她這些年來的恩?
不遠處的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站著紫荊,她一動也不動地朝他們看著。許久,許久,她低頭,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沒人知道,她有多愛高菩薩。
可是,高菩薩眼裡看到的只有馮妙蓮,心裡裝著的也只有馮妙蓮。但,這也沒關係,紫荊只要能夠呆在高菩薩身邊,聽他說話,看著他笑,她也心滿意足了。可是,明天她就得隨馮妙蓮到洛陽,從此,她就再也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說話,看不到他笑了。
這樣一想,紫荊就有說不出的難過。
她的命運,由不得她作主。
有風,吹了過來,一陣又一陣,把紫荊的頭髮吹起,髮髻吹亂了。那散開了的頭髮,伴著風,一下一下的鞭笞著她的臉,發不出任何聲響。只是紫荊的心,給那一下一下的鞭笞剜了,開了無數個傷口,流著淚。
有淚水,忍不住從紫荊的面頰偷偷滑下來。
但很快,又風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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