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少爺請留步,在下劫色不劫財 文 / 蘇小妃
「呃······冷夜是誰?!」醉死的少爺嘟囔著翻到了一側。
唐嫿嫣踢了少爺一腳,一仰頭將整壺酒都倒入了口中,沒好氣的道﹕「問什麼問,一個不相干的死人而已!」
真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死人而已嗎?有些東西,她是不願意承認的。在那麼多的男友中,冷夜是她最費心、最癡迷、最留戀的一個,也是被她甩的最慘的一個······之所以這麼絕情,完全是因為冷夜的性格太過懦弱。若是拖得久了,會傷得更重。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冷夜死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酒意發作的唐嫿嫣醉的雙頰通紅,眼波流轉在少爺身上的時候一個壞主意湧上心頭。
馬教主咆哮曰﹕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她唐嫿嫣是小人兼女子!如今現世報來了,少爺!
唐嫿嫣卸掉了柴禾的繩子反綁了少爺的手腳,又溜出去打了一盆水。之所以這麼順利,還要多謝少爺來的時候將守門的大叔給打發走了。
一切準備妥當,唐嫿嫣剝去了少爺的上衣,將一盆子涼水直潑而下······
大冬天的,冰凍三尺,氣溫超級低,只見少爺半裸身上緩緩的冒起一縷縷薄煙,繼而浮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某少爺被凍醒,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瞪著唐嫿嫣。
唐嫿嫣晃動了幾下,終於站穩。「道歉!趕快向老娘道歉!」
少爺扭動了一下,發現繩子綁得緊,生氣道︰「阿丑,我警告你,馬上給我鬆綁!」
唐嫿嫣挑了挑眉,恩?還警告她?她唐嫿嫣是被嚇大的嗎?!唐嫿嫣真的很想抽上他一頓!唐嫿嫣藉著酒意,隨手拿了根枯枝狠狠地抽在了地上,地面上發出了pia的一聲響。唐嫿嫣滿意地將枯枝指向少爺,言道﹕「說,為什麼推阿丑,不對不對,為什麼把老娘推進護城河?!」
「我沒有。」少爺否認道。
「嗯?還敢否認?!」唐嫿嫣手中的樹枝狠狠地落下,但是在觸及少爺前又突然的停了下來。
她打不下手。這麼漂亮的身子被抽出一道道紅痕,實在是對美得褻瀆!她是學美術的,怎麼可能做褻瀆美的事情呢?
唐嫿嫣眼珠一轉,把枯枝丟開,一屁股坐到了少爺的腿上,噴了他一口酒氣,嗲聲嗲氣地道︰「嗯?不招嗎?看來不上些猛招,你是不會招了。」唐嫿嫣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了他濕漉漉的胸膛上,一圈一圈地畫起了圈來。
「阿丑!」少爺的聲音緊繃,警告的意味十分濃重。
「在~~~」唐嫿嫣用綿羊音回答道,更進一步地把雙臂搭在了他的肩上,湊到了他的耳邊,道︰「少爺,你就從了我吧。」聲音千嬌百媚,完全不是平常的阿丑。
酒後顯真性,這個才是真正的唐嫿嫣,在現代男人堆裡左右逢源的狐媚女子。瞧那眉目間的風情萬種,嘴角那一抹醉人的笑意,以及勾魂的眼波,足以讓世間的男子為之瘋狂。
少爺也一樣,是個男子。雖然他還是狀似生氣地沉著一張面癱臉,但是發燙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
「阿丑,住手!」少爺的聲音已經不穩。
成效不錯。唐嫿嫣得瑟的勾了勾唇角。
「說嘛,為什麼把我推進護城河?」唐嫿嫣的吻開始向胸膛延展。這世間還沒有她唐嫿嫣迷惑不了的男人。她從來都是如此自信。
「阿丑,再不住手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的。」唐嫿嫣逕自享受著垂涎已久而又忍耐不敢動的美色,還有他那痛苦掙扎隱忍的表情,好不得瑟。
突然,唐嫿嫣的視線裡映入了某樣東西······
那個是······
唐嫿嫣驚得停下了動作,一雙杏眸瞪得比牛還大地看著他的左肩。
少爺也看到了,但是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他一直以來極為隱蔽、既不願意讓她知道的秘密,終究還是曝光在了她的挑逗之下······
唐嫿嫣的神情由吃驚轉為驚異,再由驚異轉為恐懼,面部表情極為的豐富。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唐嫿嫣用力地揉了揉雙眼,再看的時候還是在他的肩上。唐嫿嫣推開了少爺,慌慌張張地衝了出去。速度之快,活像後面有鬼在緊追一樣。
但是,少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視野裡而無能為力。
金陵的正月,城中飛雪,這天氣之寒是往年少有的。與此相反的是關於冷府少爺剝光被辱的事件流傳的熱火朝天······
深夜、柴房、美男、半裸、被綁、凌亂······光是這麼幾個詞,就足以吊起全金陵城人口的胃及小心肝。多少人捶胸頓足痛呼,多少人抹淚哭泣歎息,多少人哀轉久絕淚奔!
聽說冷府的少爺一清醒就下了追捕唐嫿嫣的命令,賞金百兩,誓死要將吃干抹淨還腳底抹油流走的逃犯捉拿歸案,重罰以解心頭之恨。
一時間,冷府少爺和唐嫿嫣成為了金陵城最熱門的詞語。
「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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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顏鴻羽將散發著清氣的差送到了唐嫿嫣的面前,在給自己斟滿,然後微抿了一口。
寒風吹過,顏鴻羽忍不住乾咳了兩聲,一張瘦削的臉微顯蒼白,還真有點病美人的味道。反觀流傳凌辱了冷府少爺的唐嫿嫣,倒是不但沒瘦,還因為吃得好住得好而圓潤了不少。
「鴻羽,有沒有人叫過你鳥毛先生?」
顏鴻羽挑了挑眉,看向唐嫿嫣,「鳥毛先生?」
「恩恩,對啊,就是鳥毛先生。」唐嫿嫣點了點頭。有美不賞可不是她唐嫿嫣的本色,只是這個顏鴻羽是個書獃子,保守型的,所以她不敢放肆,只能裝著品茶偷著看。
「為何要叫我鳥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