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016章 文 / 菲菲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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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女子沒有再說話，只是嚶嚀了一聲，隨即裡面便響起了男歡女愛的聲音，聽得安靜躲在窗戶底下的沐清靈不禁紅了臉。
等了整整三天，她的心思總算是沒有白費，今夜不但知道了這男人的身份，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殲、情。
要是軒轅墨知道了柳飄然的事會怎樣？下令殺了他們麼？就像對當初的黎坤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拖出去砍了。
黎坤也是一名侍衛隊長，不知道他與裡面這位的交情怎麼樣，他是假私通，裡面的人卻是真私通，可目前的下場卻截然不同。
裡面越來越激烈了，沐清靈即便是想知道再多也聽不下去了，當即捂著耳朵悄悄離開了琉玲瓏閣。
出了華陽宮，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裡面的兩個人，忍不住歎息，且不論軒轅墨知道之後會怎樣對他們，但歸根結底這事兒就是他自己惹出來的。
既然不想寵幸人家姑娘，那當初又何必把人留在宮裡呢？不管怎麼說當時宮裡還有一位皇后和幾位嬪妃在的，並非後宮無人。
說來說去，都是軒轅墨這人自私，為了堵住朝臣的嘴，讓自己的耳根清淨，便不顧人家姑娘的一生幸福。
柳飄然今年也有雙十年華了，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入宮後還沒承過寵，如今有男人送上門來，她如何能不動心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柳飄然膽兒還是挺肥的，宮裡的女人，要說飢渴難耐，大家都差不多，就看個人的意志力了，連安紫嫣那樣的人都能安分守己，可她卻與一個侍衛越了雷池。
搖了搖頭，長長的歎息一聲，長樂宮已近在眼前了，她連忙收回思緒，悄聲回了琉璃閣自己的寢室。
剛躺下沒多久，外室就有了動靜，嚇得她連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而後便聽到有開門聲，想必是小茹那丫頭去茅房吧。
解了心裡的疑惑，沐清靈睡得也踏實多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起的還比一般時候都要早些。
今天也不知吹了什麼風，軒轅墨居然來了琉璃閣，而且還是趕在沐清靈提前用午膳的時候。
對於琉璃閣裡的用膳時間，他向來是很清楚的，於是一進來便與她一同用膳，看她吃的那般有味，他心裡倒是羨慕的緊。
他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飯菜是有味道的了，每次用膳都是打發自己似的，草草了事，只要填飽了即可。
沐清靈只顧著自己吃，也不開口說話，連軒轅墨想要開口都被她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食不言寢不語！」她說這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軒轅墨笑笑，便也低著頭開始默默的用膳。
午膳過後，兩人攜手進了內室，在椅子上坐下之後，沐清靈才開口問道，「皇上突然來琉璃閣，可是想問問我有沒如你所願懷上孩子？」
軒轅墨並沒有否則，點點頭道：「貴妃和德妃先後有喜，你這邊不知可有動靜，給朕一個喜上加喜。」
沐清靈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看的他越來越疑惑，最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朕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你真的很想要我給你生孩子麼？」沐清靈答非所問，「若是我有了孩子，你可能保得住他？」
軒轅墨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當初司徒婉兒也有過孩子，可惜最後沒能保住，如今換成了沐清靈，雖然份位不高，但安紫嫣未必能容得下。
沐清靈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保住孩子的能力，那最好還是不要讓我有孩子，這次先恭喜皇上，我並未懷孕，這是貴妃娘娘宮裡的太醫親口說的。」
聽著她的恭喜，軒轅墨有些許的失望，看著沐清靈好一會兒，然後才微微歎息一聲。
他眉宇間染上一絲惆悵，低聲問道：「雖然沒有萬分把握一定能抱住，但朕一定會傾盡所有保他，這樣你可願意替朕生個孩子？」
傾盡所有麼？沐清靈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懷疑，他連為司徒婉兒傾盡所有都不肯，又怎麼會為了她這樣做呢？
不過她最後還是點點頭，「只要你說話算話，我願意一試，也不枉捨了自己的愛人為皇后娘娘進宮一趟。」
「好，那晚上朕再過來。」軒轅墨說著便起身，快步出了屋子，離開了琉璃閣。
沐清靈看著他匆匆的背影，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軒轅墨到底是為何非要她為他生孩子不可？
難道他已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麼？不可能的，連沐明坤都沒有看出來，他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呢？
當天晚上軒轅墨果然是來了琉璃閣，但卻是在半夜三更從窗戶裡爬進來的，也難怪沐清靈等了那麼久都不見他過來。
沐清靈睡得很驚醒，窗戶口一有動靜她就醒了，只是沒有睜眼，直到軒轅墨摸黑進來，脫了衣服在他床邊躺下，伸手搖了搖她才假裝醒來。
堂堂的九五之尊，來後宮嬪妃處有正門不走，卻偏偏要學著小賊爬窗戶，這樣的皇帝也不知歷史上有幾個。
沐清靈被搖的故意驚呼出聲，但立馬就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摀住了嘴巴，耳邊傳來低低的話語：「清靈，你莫要叫，是朕。」
她怎麼會不知道是他，那熟悉的味道，他人還沒走近她就已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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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拿開他的手，她嬌嗔道：「你這皇帝還真是的，又不是採花賊，怎的還學人家爬窗戶了，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軒轅墨在黑暗中輕笑一聲：「你不說，朕不說，誰又會知道？左右現在是沒有別人知道，到時候你有了身子自是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沐清靈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就不怕等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人家不承認這孩子的血統？皇上臨幸可是有記錄在案的，查不到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軒轅墨笑道：「朕說是，不是也得是，朕若說了不是，那即便真的是，也將變成不是，難道不是麼？」
沐清靈被他幾句話繞的有點暈了，但其中意思卻是明白的緊，也就不多說廢話了。
軒轅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攬著她嬌小的身子，低聲道：「儘管知道你不是她，可朕對你還是喜歡的緊，你說要是她泉下有知，可會不高興？」
沐清靈縮了縮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我又不是她，怎會知道這種事？倒是你與她青梅竹馬，應該能猜到她的心思吧？」
軒轅墨不說話了，直接摸索著往她臉上湊去，一招以吻封緘，也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如此良辰美景，實在不是用來聊天的。
正如沐清靈白天所言：食不言寢不語。
軒轅墨此次前來，當真只是為了跟沐清靈歡愛一場，完事之後躺了會兒便起身，依舊從窗戶口出去。
他的動作很輕，除了沐清靈和他自己，再無第三人聽到。
隨著楊茜和安紫嫣懷孕的消息傳出，葉寧馨坐不住了，她也知道近來皇上去錦繡宮和永樂宮多些，幾乎沒有涉足長樂宮的琉璃閣，所以不禁有些後悔。
最初她選擇的投靠對像明明是德妃，可最後就是因為身邊兩個丫頭的讒言，害的她放棄了德妃而選擇了沐清靈。
本是想著藉著沐清靈的恩寵沾點光，孰料最後沐清靈在七夜歡寵之後直接就失了寵，也不知那七夜她是怎麼伺候皇上的，還能把人給伺候的再也不想來了。
春風和秋月也沒想到獨得盛寵的沐昭儀居然會在七夜歡寵之後失了寵，反倒讓有孕的貴妃和德妃時來運轉。
怪只怪自己嘴賤，當時主動提議讓主子去投靠沐昭儀，她以至於現在被主子責罰，跪在地上請罪了好一會兒都不敢站起來。
葉寧馨擰著眉頭看著兩個不中用的婢女，氣的臉都白了，捏著帕子罵道：「都是你們出的餿主意，害本宮丟了西瓜撿芝麻，你們現在就跟本宮說說，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
看著唉聲歎氣的葉寧馨，春風小心翼翼的提議道：「主子，左右您也只去過一次琉璃閣，不如再去找找德妃娘娘吧。」
葉寧馨狠狠瞪了她一眼，「去一次難道就不是去嗎？德妃的眼線何其多，她能不知道？要是她問起這事兒來，本宮又要如何作答？」
秋月低著腦袋想了想，倏地抬頭道：「主子，奴婢倒是想到一個法子，若是德妃娘娘問起那次的事兒，您就說是去給她打聽消息的。」
葉寧馨抿唇，看著秋月沒有說話。
春風也幡然醒悟，接過話茬道：「秋月這主意不錯，到時您就跟德妃娘娘說，沐昭儀和她的奴才嘴巴都很緊，您不但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還被她給罵了一頓，所以不好意思去永樂宮了。」
葉寧馨想了想，覺得這主意可行，這才讓她二人起來，準備一下，午後就去永樂宮走一趟，而且還要帶最好的禮物過去。
軒轅墨雖然沒有臨幸後宮所有嬪妃，但平日裡讓奴才們賞賜下來的東西卻不少，葉寧馨份位一直挺高，東西自然也要比藍玲若等人的貴重些。
午膳過後，葉寧馨果然帶著春風和秋月去了永樂宮見安紫嫣，後者本不想見她，但想著小玉和雲纖塵都已死，而自己又有了身子，也需要個使喚的人，便讓她進來了。
葉寧馨一進去就跪下磕頭請罪，然後按照上午春風和秋月的說法跟安紫嫣解釋一遍當日去找沐清靈的事。
安紫嫣聽著她的話，心裡自然是不信的，卻也沒有說破她，還答應一定會盡快為她安排侍寢。
葉寧馨感恩戴德，又是給她斟茶遞水，又是給她揉肩捶腿的，比伺候她的奴才還慇勤，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而事實上，在安紫嫣的眼裡，她也的確是跟狗沒有任何差別，只是她不見得有狗那般忠誠罷了。
葉寧馨在永樂宮呆了好一會兒才離去，這個時候小鄧子剛帶著打聽到的消息回到琉璃閣，正在向沐清靈稟告。
聽他說到葉寧馨去永樂宮的事兒，沐清靈冷冷一笑，道：「這個麗貴嬪還挺會見風使舵的，有著這份功夫，想來在這宮裡日子也不會太難過才對。」
無論是小鄧子還是小茹、林姑姑，曾都從葉寧馨那邊得了好處，其中原因他們自是知道的，聽沐清靈這麼一說，不由得都低下了頭。
沐清靈看著他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著葉寧馨這個時候去找安紫嫣，不知有否討到好處。
她能讓小鄧子去打聽別人的消息，別人同樣也能派人時刻盯著她這邊的情況，葉寧馨曾來向她示好的事兒，安紫嫣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只是她同時也明白，小玉和雲纖塵乃是安紫嫣的左膀右臂，可惜那兩人早已被她自己給弄死了，現在很有必要再找人，而送上門去的葉寧馨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比起前面死的兩位，葉寧馨的份
份位高的多，又很圓滑，不像雲纖塵那般愚昧無知，也不似小玉膽小怕事。
此後的日子裡，葉寧馨沒少往永樂宮去，一來是為了向安紫嫣獻慇勤，二來則是看看能不能皇上來個偶遇。
不過，等她去的次數多了，目的就變成只剩前頭一個了，因為皇上即便去永樂宮，也是在用膳或者晚上的時候，壓根就不會像以前去琉璃閣那般，什麼時間都有可能。
葉寧馨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在這種時候還留在永樂宮裡，所以偶遇皇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為了討好安紫嫣，她還得常往那邊跑，並且裝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為奴為婢。
藍玲若雖然很少走出長樂宮，甚至都不怎麼離開幽蘭軒，但大概也從奴才口中聽說了葉寧馨又去了永樂宮巴結安紫嫣的事，想著自己還曾給她向沐清靈說過好話，她尋了個機會就往琉璃閣走了。
對於她的突然到來，沐清靈並不驚訝，藍玲若這人凡事都很小心翼翼，不願得罪任何人，現在葉寧馨做出這等見風使舵的事來，她這個曾參與過的人自然是會來說上幾句話的。
果不其然，藍玲若落座之後便要向她請罪，委委屈屈的道：「昭儀明鑒，嬪妾也不知麗貴嬪原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否則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幫她說話好話的。」
沐清靈擺擺手，無所謂的道：「人心本就隔著肚皮，我們又怎麼能夠看到他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且我們也不能未卜先知，自是無法預料事情會怎麼發展了。」
藍玲若還是戰戰兢兢，垂眸不敢看她，再次道歉：「嬪妾有罪，為這樣的人說了那麼多的好話，惹得昭儀傷心。」
沐清靈睜大眼睛瞧著她，咯咯笑著道：「你且抬頭看看我，我哪裡就傷心了？一個人若是連你的心都不曾入，就怎會讓你傷心呢？」
藍玲若這才抬眼看著她，果然見她笑靨如花，一點傷心的樣子的都沒有，倒是她自己，想到麗貴嬪將她置於不義之地，心裡很是難過，剛抬起的眸子瞬時又垂了下去。
沐清靈跟她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她多少有幾分瞭解，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便勸慰了她幾句。
「這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上了，以後對她多防著點便是，免得她再利用你。」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長，「在這後宮裡要想找個真心實意待自己的人實在不易，但她既非真真心相待，你又何必介懷呢？」
藍玲若詫異的抬眸，沒想到沐清靈年紀不大，入宮的時間也最短，看的卻比她這宮中老人還要透徹的多。
沐清靈趁她沉思之際，吩咐小茹去把她的刺繡拿來，待拉她回過神來便拉著她教自己繡鴛鴦。
藍玲若這才暫時放下了葉寧馨的事，專心的教沐清靈繡鴛鴦，一邊教還一邊暗自羨慕，她這麼差的繡工都有皇帝青睞，可自己針法上乘繡出來的東西反倒是無處可送。
不過，若是皇帝當真問她要繡品，她定然是要被嚇壞的。
她既沒有楊貴妃德妃那樣的家世背景，有沒有沐昭儀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與其被皇帝青睞，倒不如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活著。
沐清靈拉著她教了一下午，然後留了她在琉璃閣用晚膳才讓她回了幽蘭軒，這期間自然也聊了一會兒天。
因著藍玲若之前是住在明月宮的沉音居，而當時身為貴姬的柳飄然也住在明月宮的飄湘館，她便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人來。
藍玲若一開始並沒有說什麼別的，只是敷衍似得說柳婕妤的歌喉很好，住在沉音閣的時候時常能聽到她唱曲兒。
看她這麼小心翼翼的，沐清靈猜她可能知道些什麼，否則回話定然不會這般小心謹慎，便將身邊的人都打發了出去，讓他們也歇著去。
藍玲若微微有些意外，不知沐清靈接下來要說什麼，居然將人都給避開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小事兒，難不成是要對付葉寧馨？
正在胡思亂想著，沐清靈已開口了，說的還是柳婕妤的事兒，但卻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心臟跳得都沒了規律。
「我覺得那柳婕妤好像有問題，似乎跟宮中的某個年輕侍衛有來往呢，不知你跟她住在同一宮裡的時候有沒注意到這個？」
沐清靈也沒遮遮掩掩，或者拐彎抹角，一開口就直接把事兒說的清楚明白，她認為柳婕妤與人私通，紅杏出了牆。
藍玲若看著她，臉色變得很奇怪，因為她心裡實在是覺得奇怪，沐清靈與柳飄然壓根沒有過任何的交集，怎的就能發現如此隱秘的事？
沐清靈一臉的鄭重其事，「後宮嬪妃私通可是殺頭大罪，知情不報也難逃其責，你要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不如現在就告知於我，我也好向皇上為你求情。」
第128章宮闈秘聞
藍玲若大驚失色，慌忙問道：「皇上也知道此事？」說完她立刻就後悔了，這話一出，不就等於她承認自己早就知道這事兒麼？
沐清靈點點頭，神色極其嚴肅的道：「這事兒就是皇上讓我暗中調查的，否則我又如何能知道呢？」
藍玲若不疑有詐，立時信了她的話，想了想便道：「當日住在明月宮時，嬪妾的確是由於巧雲說過這事兒。」
沐清靈急忙問道：「那她是柳婕妤院裡的奴才說的，還是自己親眼所見呢？」
藍玲若道：「是親眼所見，有次夜裡她起來去上茅房聽到奇怪的聲音，壯著膽子出院子看了看，就看到有個男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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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沐清靈擰眉：「當時明月宮裡還住著葉寧馨，巧雲又怎能確定那男人一定是從柳飄然院裡出來的？」
藍玲若回道：「去柳婕妤當時所居的飄湘館要從嬪妾院門口過，而往麗貴嬪的薔薇苑則得走另外的方向才行。」
沐清靈只對長樂宮和養心殿熟悉些，上輩子還是司徒婉兒的時候也很少去別的嬪妃處，大多時候都呆在鳳儀宮，自然不知明月宮的情況。
聽藍玲若這麼一說，她已斷定柳飄然與歐陽平凡的殲情已有些日子了，能在後宮裡隱藏這麼久，也真是好本事。
藍玲若頓了頓又道：「巧雲當時也怕自己是看岔了，還特意多看了幾眼，甚至在後來的日子裡曾多次起來到院外去查看，有一次親眼看到那人是從飄湘館裡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沐清靈打住她的話語，「這事兒我會看著向皇上回稟，你放心吧。」
藍玲若謝了恩，不多久便帶著巧雲回了幽蘭軒，一路上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顯然是被嚇壞了。
她走之後，沐清靈就讓小鄧子出去打聽一下歐陽平凡的情況，順便把他兄長歐陽平常也一併打聽了。
小鄧子上次就很好奇，為何沐清靈要打聽兩個侍衛隊長的事，好不容易終於消停了，沒想到又讓他去打聽，心裡愈發的好奇了。
在外打聽消息的時候，他突然遇見了錦繡宮的太監小亮子，這人曾也和小鄧子伺候過同一個主子，關係自是比一般人要近些。
小亮子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時不時的拉人問話，猜他是要打聽什麼消息，便主動上前去。
他在貴妃的宮裡當差，雖然不是掌事太監，但消息卻要比一般人靈通的多，因為主子的背景足夠強大。
小鄧子有些日子沒見過小亮子了，兩人見面之後他倒是直接把正事兒給忘了，想著小亮子的主子不但份位高，還有了身子，也許不久之後就是皇后了，不禁一臉羨慕。
聽著他的奉承，小亮子嘿嘿笑了幾聲，轉而問起他要打聽什麼，他這才一拍腦門，把沐清靈吩咐的事告訴了小亮子。
小亮子本想在小鄧子的面前賣弄一下本事，無奈關於那對兄弟的事他還真不怎麼清楚，不禁有些氣餒，借口錦繡宮還有事便走了。
回到錦繡宮，小亮子立刻就去找了掌事太監趙林，悄悄塞給了他一錠銀子，說是想打聽些關於那對孿生兄弟的事兒。
得了好處，趙林便跟他說了幾句，不料就在兩人湊在一起低語的時候，冷不丁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卻是念芝在呵斥他們偷懶不幹活。
趙林雖然是掌事太監，奈何念芝卻是丞相府的人，跟著貴妃一起入宮，有了貴妃的寵愛，身份比他要貴重的多，便不敢多說什麼，兩人立刻就散了。
小亮子心疼的要死，費了銀子卻沒得到想要的東西，看向念芝的目光不由得就染上了一份怨恨。
念芝也不甚在意，卻是讓他隨她進去見了貴妃，自己先過去覆唇在貴妃耳邊說了幾句，而後貴妃便將好看的眸子轉向了他這邊。
貴妃生的是儀態端莊，臉上時刻都掛著笑，話語溫柔的問他：「你為何突然打聽起了侍衛隊長的事兒？可是有人拜託你查些什麼？」
小亮子低著頭不敢看貴妃，但餘光卻偷偷瞟了念芝一眼，猜她剛剛可能聽到了些什麼，便不敢有所隱瞞，立刻就把小鄧子給供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子，是琉璃閣裡的鄧公公奉了沐昭儀之名命要打聽點消息，看他為難，奴才便想著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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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應該在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