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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兩百四十九章 深夜離開遭敵襲 文 / 盛籐

    「又……」這個字在梅青兒聽來格外刺耳,本還一直歡笑著的臉立馬低頭沉了下來。白墨頓時感到一陣殺氣,對老伯笑了笑,立馬拉著梅青兒離開了攤子,心中卻不由後悔,怎麼會忘記了這老伯認識自己,這下可糟了,好不容易才讓兩個人的關係變的好起來,現在只怕……

    白墨帶著梅青兒離開了人群,來到河邊的一條石凳上坐下,整個過程,梅青兒都陰沉著臉,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桂花糕要熱的時候才好吃,」白墨立馬慇勤的拆開荷葉,將桂花糕抵到梅青兒手邊,「那個……」一時間,白墨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者掩飾老伯說的話,自己的確風流成性,在揚州是出了名的,但是他也知道,女人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梅青兒又是從小在軍隊中長大,單純天真,不經人事。一般女人聽來就過去的話,在她耳裡只怕是……這樣的小女孩真是麻煩啊。

    「我不要,你拿去給你其他的姑娘吧!」梅青兒推開白墨的手,生氣道。

    「那些都是我的師姐師妹啦,你也知道我們舞坊都女子的。而且都說過要娶你作老婆的,怎麼會有什麼其他的姑娘!」白墨繼續哄道,若是其他一般的姑娘,只要隨便一哄就能立馬到碗裡來。不過眼前這位……

    「哼,我才不信呢!」梅青兒將手裡的東西扔下怒道,「你故意接近我,故意對我好,其實就是想……」話說道一半,而後面的話梅青兒卻說不出口。

    「對啊。我不過就是想……」話未畢,白墨忽然按住了梅青兒的雙手,唇立刻就湊了過去。白墨記得,師姐說過,自己有張傾國傾城的臉,足以讓天下任何女人動心,而女人都是沒有理性只有情感的。解釋不清的時候只要強吻就可以了。這個方法從來都是屢試不爽。不管是再難搞的女人只要吻上去,就會立馬蛇一般的纏過來。

    而這一次,白墨得到的卻是響亮的一巴掌。以及一句「臭流氓!」

    看著梅青兒慌忙失措逃跑的背影,白墨一手摸著有些紅腫的臉,同時嘴角不由一笑,這北境之狼果然是不一樣。其他女人都是嬌羞的輕輕一掌。而這個女人卻是用足功力,差點把自己打毀容啊。

    不過。再剽悍也終究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不,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魚兒已經上鉤了。

    「哎呀,師兄又被打了呢,」忽然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穿藍衣的女童笑意盈盈的背手立在了白墨身旁,藍色的短裙上還用金線繡著一隻白兔。年紀不過**歲,身後卻背著兩把幾乎等身高的長劍。童顏未退的臉上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哼。小孩子懂什麼,」白墨卻是笑道,「這是計謀,我還得再去買兩塊桂花糕,然後順路謝謝吳伯,每次都讓他這麼幫忙演戲,真是辛苦他了。」

    女童癟嘴不屑道,「師兄真是一個壞人,每次都是這樣糟蹋女人的心,這瘦西湖底不知有多少被師兄所傷而殉情的可憐女子,師兄還敢每次約會都去瘦西湖,也不怕被那些女鬼來索命。」

    「哈哈,」白墨笑了起來,「人生不過短短一世,若不及時行樂,又有何意義。」

    「師兄最後一定會因為女人而死的!」女童白了一眼道,忽然臉色又變得認真起來,「師兄怎麼風流我們管不著,可是卻不要忘記了重要的事情,不然,我們師姐妹們可是不會饒了師兄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

    白墨就是一個混蛋流氓,梅青兒心中罵了千萬句,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強吻了,他要負責!可是若讓他負責,不就正如了他的意。可是……

    「啊!」梅青兒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句,心中無比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討厭的男人,自己怎麼會招惹到這樣的流氓!

    就在梅青兒無比糾結中,忽然一抬頭,卻看到客棧中自己的房間中居然有燈光,難道是師兄和師傅回來了?太好了,他們兩人終於平安的回來了。梅青兒立馬興奮的沖了回去,然後在推開門前,梅青兒忽然注意到,門口居然有一灘血跡,而且未干,似乎是才是不久之前。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梅青兒頓時緊張的推開了門,一個高大威武,身披盔甲的身影立馬映入眼中,金黃色的長槍還沒有取下,依然背在身後,同時槍刃上還有來不及擦去的血跡,這個人正是梅青兒的師兄。而在他旁邊坐著的另外一個年紀有些稍大的將軍正是梅青兒的師傅。兩人都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和擔憂什麼。兩人的盔甲上都還沾有血跡,但卻沒有任何的破損,不知門口的那些血是誰的。

    忽然見到開門的梅青兒,身材高大的將軍頓時舒了一口氣,面色激動彷彿恨不得衝過來抱住梅青兒,「太好了,師妹,你終於回來了,還好你沒事。」

    「咳……」坐著的師傅咳嗽了一身,打斷了旁邊徒兒的話,臉上的神情卻也不由緩和了很多。

    「師傅,師兄,」梅青兒抱拳行李,著急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會?」

    「先不說這些,立刻收東西,我們要馬上離開。」坐著的師傅立馬站起來,卻忽然腳底不穩的晃了一下。旁邊的大師兄想要攙扶,卻被他一手擋開。

    師傅受傷了?梅青兒疑惑,果然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兩人如此慌張的要離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軍府的軍馬都是百里挑一,三人策馬一個時辰後就已經來到了揚州的郊外,師傅只說要盡快趕回將軍府,照這個速度,等到天亮就能離開揚州地界,不出三日就能回到北境。梅青兒心中忽然難過起來,果然還是不告而別了嗎?連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那個男人流氓又討厭花心,可是當猝然不及的離別到來時,心中竟是這般的不捨。畢竟他救了自己,找回了長槍,還那麼細心的照顧自己,去看燈市……一時間,梅青兒才發現,關於揚州的記憶裡竟然全部都是這個叫做白墨的男人。第一次,舞坊相見,他是名動四方的頭牌舞孃,第二次,他泛一葉小舟,吹得一手好笛,第三次,他是一襲紅衣的翩翩公子笑意盈然,第四次,他又是妙手的神醫回春杏林。

    自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臭流氓。」自己留給他的最後一個印象竟然是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他會記恨自己嗎?明日一早,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出現在客棧嗎?當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時,他會難過嗎?

    師姐說,當你閉上眼睛總是一個人的身影時,你就是喜歡上了那個人。原來這種感覺就是喜歡嗎?他說,他要娶自己,不管那是玩笑還是認真,當聽到喜歡兩個字時,自己曾經是那麼的欣喜。可是,可是卻已經再也無法相見。就算是簡單的告別都已經不可能,此生便已經如此相離。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長久的時間,只是短短幾日,自己便已經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那個愛穿紅衣,面容妖艷的男人。原來,喜歡而不能相守,竟是如此的心痛。眼淚忽然忍不住就這樣流了下來。

    「師妹,」看到梅青兒忽然哭了起來,大師兄連忙放緩馬步來到梅青兒身邊輕聲問道,「師妹,你怎麼了?」

    梅青兒連忙摸干臉上的淚水道,「眼睛進灰塵了而已,沒事的,」然後仰起臉朝著師兄笑道,「師兄,我們快點走吧。師傅都到前面去了。」

    「你真的沒事?」大師兄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這個師妹,從小就堅強,雖然練功愛偷懶都從來沒有因為苦累而留過淚,而現在……她到底在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我……」梅青兒剛想開口,忽然就見大師兄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同時已經從身後取下長槍。梅青兒也立馬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握住身後的長槍。

    前方的師傅也已經勒住了馬,同樣神情嚴肅,這是揚州出來的小道,此時深夏,正是樹木茂盛之時,周圍又全是山崖峭壁,一定是埋伏的絕佳之地。越是安靜的地方,便越是深埋危險。

    「哈哈,你這老狗倒是跑的極快,不過……」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林間響了起來,三人尋聲音而去,只見一個全身素藍的男子手握弩箭,面帶面具遮擋住了半邊的臉。

    這是……梅青兒不由大驚,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看到他手中的武器,梅青兒就已經知道,這一定是號稱「殺手之王」的蜀中唐門。傳說他們武藝高強,精通機關之術,又熟知隱身等奇門暗術,江湖俠士們最不願意招惹的便就是這蜀中唐門一族。

    不過,區區一個唐門就想單挑三個將軍府的人,也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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