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2：你不知，我也不知 文 / 池塘裡的魚

    元界，上古戰場深處，灰色物質世界。

    秦元帶著笑意，看著面前臉色難看的塵封。

    「讓其他九人出來吧！」

    「出來？為什麼？」塵封臉色難看，硬生生地說道。

    「出來，當然是被我收服的啊！」秦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們之前是武聖的護法，而我如今繼承武聖道統，你們自然也是我的護法。」

    「異想天開。」塵封不屑地掃了眼秦元，「你何德何能，能夠成為我們新的主人。」

    「武聖的實力堪比天道聖人，能夠鎮壓住我們，讓我們認他為主，這無可厚非。而你呢……」

    「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武聖一根手指的對手，哪怕是和巔峰的我比，也不過強了那麼一點。」塵封一臉的看不起秦元。

    秦元被他這麼一說，攤攤手，一副隨你意。

    不過，塵封說的也沒錯。

    自己如今，哪怕是借助元界的力量，也敵不過巔峰的武聖的一根手指。

    聖人三境，每一境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相差有多大。

    而借助元界的力量，秦元確實可以壓制塵封，但，殺不死他。因為，那實力只不過是偽大羅聖人。

    偽大羅聖人與准聖巔峰，看起來似乎僅僅是差了那麼一點。看起來也似乎是偽大羅聖人強那麼一點。

    但，秦元本體的實力僅僅是仙尊境，借助元界，可以達到偽大羅聖人，但，發揮出的實力，僅僅是比准聖巔峰強那麼一點，連到大羅聖人境的邊界都不到。

    沒有真正到達大羅聖人的聖人，永遠只能稱作準聖巔峰。

    准聖巔峰對付准聖巔峰，只能夠壓制，而不能鎮壓，更別談殺死。

    天才是能夠越階越級挑戰，但，這也得看在什麼情況。而且，能夠成為聖者的哪一個不是天才，而且是絕頂天才。

    所以在聖人三境這個過程中，鮮有人可以越級挑戰。

    哪怕是秦元也沒有這把握，一定可以越級成功，因為，本體的實力，真的只有仙尊之境。

    「是，我如今沒有武聖的實力。」秦元倒也是乾脆，點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沒有，你又何德何能，說要收服我們，臣服於你。」塵封露出冷笑，淡淡道。

    「但，如今是如今，現在是現在，並不代表著未來。我現在不如武聖，並不代表著，未來我也不如武聖。」

    「說不定未來，我是超越武聖的存在，達到連他都不能達到的地步。」秦元之話，透露著無限霸氣與無限肯定。

    彷彿這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

    「超越武聖，達到他都沒有達到的地步。」塵封露出冷笑，眼中閃過濃濃的不屑。「癡人說夢！」

    超越武聖，談何容易！武聖雖然修為僅僅是聖人三境中最低的——大羅聖人，但，其實力，卻是遠超這境界，達到了天道聖人。

    而要達到他都沒有到達的地步，那只有大道聖人。

    大道聖人，聖人三境中的最後一境。過，則超脫聖人，與天地同位，成就天君之境。不過，則終究還是要受天地制約，有著壽命終結的一刻。

    理論上，只要成仙壽命就可以與天同齊，天不毀就不會老死。但，天地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因此，在仙人之上，按了個緊箍咒——天人五衰。

    因此，仙人只有不斷地修煉，才能逐漸的擺脫這個緊箍咒。

    而在仙人之上，就是所謂的聖人。

    聖人，已經可以做到與天同壽，天道聖人更是代天守牧。

    但，若是天地被毀，他們也將從聖人之位跌落，再度變為仙人，當然，若是有著大道支撐，則不會有這種情況，但，實力下降還是有的。

    而天地三境，卻沒有這個缺陷。哪怕是成就天地三境第一境——天君境，都可以與天地同位，就算是天地被毀，他們都可以生存下來，而且實力不會下降多少。

    這就是成就天地三境的優勢。也是為什麼，哪怕是已經是聖人，都還努力往上爬。

    「癡人說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秦元搖搖頭，「但，我會努力的。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直到，我筋疲力盡之時！」秦元盯著塵封，一字一句道。

    「我今生只不過是千歲而已，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誰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達到。」秦元沉聲道，「你不知我也不知。」

    「我要的是問心無愧！」秦元擲地有聲，語氣之中透露著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

    問心無愧！

    聽到秦元的話，塵封微微沉默。

    秦元說得沒錯，他今生只不過僅僅是過去了千年而已，下面還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究竟是停留在原處，還是如同坐火箭一樣，往上不斷地飆。

    誰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有能看到未來的眼睛，他們沒有掌握時間法則。

    若是硬要說，盤古宇宙誰有著如此實力，則只有一人——道祖鴻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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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道祖鴻鈞就掌握著時間，而且不是法則，是已經成長到道則。

    道則與法則，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概念。

    法則，仙人就可以領悟，但，並不是每一個仙人都可以領悟，只有那些有運氣，有天賦，有實力之人才能領悟。

    而一旦領悟法則，那實力將遠遠超過沒有領悟法則之人，這也是可以當做越階越級挑戰的一個方法。

    而道則，卻是只有聖人才可以領悟。同樣的道理，並不是每一個聖人都可以領悟道則。

    道則，是衡量一個聖人的實力，領悟的道則越多，清晰度越高，往往這人的實力就越高。

    秦元猜測仙庭之主——昊天，就領悟了道則。至於是什麼道則，秦元就不知道了。

    說來也奇怪，秦元竟然發現，如今的自己已經達到了仙尊之境，可竟然還沒有領悟到法則，彷彿自己與這法則無緣一般。

    執念劍平在突破仙人之時，就已經恢復了前世對劍之法則的領悟。

    秦元可不想，被執念給反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