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3：對弈 文 / 池塘裡的魚
沒事找事。
在這漆黑的深淵中，兩人除了下棋對弈，又能幹什麼。
秦元持白棋，昊天拿黑棋。
「請。」秦元伸手，微笑道。
對弈之中，以黑為先，白隨後。
「恭敬不如從命。」昊天咧嘴說道。
啪！
兩指夾起壇中一子，不加思索地落在棋盤之上。
吼！
一落，一聲巨響，不，應該說是龍吟。一聲龍吟，響徹整個深淵。
只見那一子彷彿化作一條黃金巨龍一般，對著秦元咆哮。
秦元看著昊天落棋，眼中一凝。
昊天落的位置竟然是最中之處——天元。
「天元。」秦元深深地看了眼昊天，「位置居中，一覽八方，統籌全局。」
「好一個天元。」秦元讚歎一聲。
天元在別人看來只不過是一個虛位，下了等於沒下，而且還浪費一顆棋。
但，在那些修為高深之人來說，這一步卻是帝王之步，只有帝王之人才會如此。
「哈哈！該你了。」對於秦元的讚歎，昊天打了哈欠，催促道。
啪！
秦元沒有去管昊天的天元之位，而是在其西邊落了下來。
「西邊。」昊天看著秦元落子，微微皺眉。
可以說，整個局面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秦元下哪都一樣。
可，西邊卻是整個局面最弱的地方，秦元怎麼會選擇那裡呢。
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根本就沒有悔棋的可能。
啪！啪！啪！
你來我來，一眨眼的功夫，整個棋盤上已經滿是黑子白子。
不過，就算不會都看得出來，棋盤上還是以黑子佔多數，白子僅僅時佔據一部分而已。
但，若是此時旁邊站在一位棋道高手，就會發現，雖然黑子佔據了整個棋盤的九分之七，而白子，卻僅僅是九分之二。
但，這九分之二卻是固若金湯，想要打進去根本就不可能。
而九分之七的黑子，雖然範圍無比之廣，但，卻不連貫。完全可以一一破之。
昊天此時持子，看著棋盤久久不能下。
「下吧。」秦元雖然佔據的範圍沒有昊天廣，但，卻勝在其攻守程度。
「雖然你統籌著八方，那又能如何。」秦元輕吐道，「在你眼皮底下，肯定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雖然看起來，你的位置是最高的位置，領域也是最廣的。但，若是我發動攻擊，完全可以從中奪食，相信到最後，剩下的只會是我。」秦元盯著昊天，一字一句道。
「彭！」
在秦元話音完全落下，昊天手中的棋子，如同遭遇了巨擊一般，瞬間粉碎，化為一團煙霧，消散在手上。
「你贏了。」昊天爽快一笑。
「不。」秦元搖搖頭，「事情還沒有做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是你贏還是我贏。可能，最後贏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們這一場對弈，就保存起來，但，你我都做好準備，再來續棋。」
「好！」昊天痛快一笑，應道。
秦元盯著昊天一會兒，也露出了笑容，拂袖，凶獸背上的棋盤瞬間消失，而棋子自然也是消失。
………………
兩人下棋，沒有分出勝負，最後甚至還約定，待二人準備好，再來續棋。
「昊天，你看。」秦元站起身來，望向前方。「你的第二隻凶獸來了。」
聽到秦元的話，昊天也站起身來，望了過去。
確實。距離這裡大約數萬里，一隻和腳下這只凶獸差不多大小的凶獸蟄伏在那裡。
秦元他們發現了他，可他還沒有發現秦元他們。
「這應該是只大羅聖人的凶獸。」秦元輕聲道。
「應該是。」昊天也開口說道。
「看這體積已經和突破到聖人的『小丑』一樣大，應該是真正的聖人。」
昊天口中的小丑，正是腳下這只剛收服的凶獸。
至於，為什麼取個這麼土的名字，這就得問昊天了。
昊天說，「他長得難看，但，又不是太難看，所以就叫『小丑』了哦。」
聽到昊天這麼一說，秦元也是一醉。
長得難看，就叫丑。那我長得這麼好看，豈不是要叫帥。
「直接過去。」昊天對著腳下的小丑說道。
吼！
本來因為主人的吩咐，而隱藏起氣息的小丑，如今得到了昊天的應允，瞬間朝天一吼，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其身上噴薄而出，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洋一般。
這一股氣息，直朝那只凶獸狂嘯而去，沿途所過
的黑霧，更是被*的連連後退。
吼！
在小丑吼叫完，對面的那一隻凶獸，也跟著一吼。
在之前，就隱隱感覺，有外來者的踏入，只是雙目掃了掃都沒有發現，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如今這一吼，正是出賣了你們自己。
這下有好東西吃了。
轟！轟！轟！
想到這裡，那凶獸晃動著四肢，向著小丑奔來，每跑一步，整個深淵都要抖上三抖。
「我來吧。」秦元看著奔跑而來的凶獸，微微一笑。
時間緊迫，不可能對每一隻凶獸都出手，這出手指的是教訓。所以，硬的不來，來軟的，先將他們身上的凶氣給淨化了再說。
嗡！
秦元指尖，九彩之氣再次繚繞，如同宇宙旋轉一般，一道道玄奧的氣息，從秦元手指滲透而出，讓得身旁的昊天，有種深處宇宙深處的感覺。
「秦元，你究竟是什麼人？」看著秦元指尖的九彩之氣，昊天心中喃喃問道。
鴻鈞只告訴他，秦元是能夠給他帶來機緣之人，同時，也是為師要等待的人，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秦元是他的師兄弟。
而且，昊天也沒有往這邊想，畢竟，整個宇宙的人，都知道，道祖的根本就不會輕易收徒弟，要不然怎麼會僅有昊天一人呢。
其他聖人的實力，完全不弱於昊天，甚至比昊天強的，斗大有人在，但，這些人稱呼道祖為「老師」，而不是「師父」。
因為，他們沒有被道祖收為徒弟。不是他們不配，而是道祖根本就沒有動過要收徒的念頭。
如今，整個聖域，知道秦元是道祖的弟子，絕對不超過一雙手，甚至還不到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