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一眼 文 / 池塘裡的魚
「是哪隻狗在吠，吵得要死！」
「我有罵你嗎？我罵的是狗。」
「你這人也真是的，怎麼喜歡對號入座啊！」
「這麼喜歡當狗，不如自殺轉世成狗算了。」
跟在劍游身後的攸竹，聽了，不由地「咯咯」笑出聲。
「沒有發現原來劍游的口才這麼好啊！」攸竹心中自言道。
攸竹不僅沒有發現這點，就連她的心發生改變，也沒有發現。
在元界之時，她的心有點偏向秦元這邊，而隨著飛昇乃至劍游的出現，她心中的那桿秤，不斷地傾斜傾斜，漸漸地，秦元的位置被劍游給取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攸竹，這是人之常情嘛！
秦元對她無意，而她對秦元只不過是那麼一點。
劍游的出現，和他生活的一點一滴，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清晰。
漸漸地，天秤就從秦元這邊傾斜向劍游這邊。
前面已經說了，這連攸竹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情竅未開的劍游，兩人的關係就這樣潛移默化著，相信，讓劍游長久的待在攸竹旁邊，事情就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二，則是劍游不同意。
不過，從可能性來看，很小很小，幾乎不可能。也對，連他的師父——劍平都有這樣的女子存在，更別說他這個未勝於藍的弟子了。
「你……」那仙君聽著，眉毛直跳，食指指著劍游，說不出話來。
劍游看著這仙君如此模樣，心中一陣冷笑，一看，這人就是未經過生死歷練，修為說不定，還是靠丹藥強推上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每一個勢力都喜歡廣招那種從低等界面飛昇上來的人，因為同境界的人，基本上低等界面要比高等界面的人，要強出很多很多。
環境決定一切。仙界的仙氣不知要比低等界面強出多少，哪怕是資質愚鈍之人，在仙界待久了，也會成為武道高手，甚至強者。因此，仙界之人，大多數都沒有歷練，而低等界面卻是有。
「你什麼你啊！狗！」劍游咧嘴一笑，「吠幾聲聽聽，或許我一高興，會賞你幾根骨頭。」
那人：「………………………」
劍游想的沒錯，他確實沒有經過生死歷練，仙君的修為大多數是靠丹藥給提上來的。
面對劍游這牙尖嘴利，當然不知怎麼回答。
「啊！」那人怪叫一聲，二話不說，腰間的仙劍瞬間出鞘，帶起一抹亮光。
「呲呤！」
一道長發十丈的劍芒，從仙劍之中激射而出，在天空之中劃出一道亮麗的色彩。
「在我面前玩劍。」劍游看著那人，微微錯愕。
他可是師從劍帝，整個仙界論劍法誰比得上師父。
自己雖然沒有勝於藍，但，卻是青出於藍。
聽聞在很早以前，有一位很自以為是的人，在工聖面前耍斧頭，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工聖可是土木兵器的鼻祖，在他面前耍斧頭，真的是不自量力，為了讓後人僅記這件事，傳下了這麼一句話。
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如今正是上演著那時候的情形。
劍游不敢說劍術在仙界是第一，但，若是說，仙君境劍術第一，劍游還是有把握的，畢竟，師從仙帝的劍帝啊！
看著那激射而來的劍芒，劍游微微搖頭。
雙目一瞪，一縷金色劍芒從眼中射出。
這劍芒和那人激射出的劍芒相比，微不可察，連尾巴的光芒都不到。
「哈！」那仙君看著那金色劍芒，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白癡啊！」那仙君指著劍遊說道。
單從氣勢上來看，這金色劍芒根本比不上自己射出的劍芒，而論大小，更不用說了。
身後的攸竹看著這一幕，也不由露出了擔憂之色，不過，僅僅是擔憂，她相信，劍游是那種做任何事斗有把握的。
「彭！」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金色連忙撞上白色劍芒。
彷彿天地在這一剎那間都黯淡了下來，日月無關也不過如此。
接著，彷彿太陽初升時射出的那第一縷金色陽光，給昏暗的大地，帶來光明。
一道金色的劍芒，劃過天際，開闢世界，給黯淡的天地，帶來光明。
「這……」那仙君原本張大準備大笑的嘴巴，瞬間僵硬，「怎麼可能？」
「這不是真的。」那仙君望著向他激射而來的金色劍芒，喃喃道。
在碰撞的那一剎那，劍游射出的那一道金色劍芒，就直接劈開那白色劍芒，將其一分兩半，從中穿越而過，向著當事人射來。
當事人雖然傻，畢竟是動物嘛！可，他身邊的動物，不，是人，並不傻。
對視一眼，聯手，腰間的長劍也瞬間出鞘。
「呲呤！」
各自激射出一
道白色劍芒，長達百丈，向著金色劍芒而去。
劍游看著兩道白色百丈劍芒，腦袋再次輕搖。
就算長度在長，那又能如何，本質沒有改變，終究勝不過我！
質量的差，並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
果然，那金色劍芒猶入無人之境，如同之前一樣，紛紛穿過那兩道百丈劍芒，向著中間那人而去。
近了，近了。近了！
「不！」此時的那人才回過神來，驟然大喊。
只來得及，在眼前布下一道防護罩，那金色劍芒就已經來到身前。
「彭！」
僵持了一會兒，接著彷彿是氣球破裂的聲音響起，那金色劍芒如同一根針一樣，在白色的防護罩上扎出一個小洞，鑽了進去。
「不！」臨到危機時刻，人的潛能還會爆發出來，可惜，離得太近，無法爆發出來，只能大眼瞪小眼，看著金色劍芒不斷地接近自己的喉嚨。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死得乾脆一些。索性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生命就是如此。你想活著的時候，死亡卻降臨在你的身上，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而當你想死時，上天卻偏偏不讓你死，生命之光，照耀在身上。
彷彿是過了一億年，久久沒有感到痛苦。
那人睜開雙眼，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