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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 / 長安魂

    她怔怔的站在那兒,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白霧茫茫一片,不知身在何處,突然慢慢的蹲下來,抱著腿低下頭去。

    墨蓁睜開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喘著氣兒,猶自驚魂未定,天還未亮,此時離她睡下還不到一個時辰,她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睜著眼看著頭頂,懷裡依舊抱著圓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亮了。

    早朝時候,她氣色不佳,往南喬淵平日站的地方一掃,卻沒看見他人影,眉心微蹙,卻一句話也沒說,大臣們都是識眼色的,也不至於在眼下這個關頭挑墨蓁的火。

    下朝之後,她回到宮室裡,心煩意亂的走來走去,織錦在旁邊站在,眉眼不動,墨蓁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問,最後還是強忍下去了。

    結果南喬淵一連三日都沒來上朝。

    墨蓁就忍不住了,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若說跟她置了氣不來上朝,雖然南喬淵這人有時候幼稚了些,但還不至於拿這麼大的事來開玩笑。

    織錦目光一閃:「主子問的是誰?」

    墨蓁瞪他一眼:「明知故問!」

    織錦恍悟道:「哦,三殿下啊……」他拉長了語調,見墨蓁惱羞成怒,才攤手道:「屬下整日裡跟著主子,只操心主子一個,哪曉得別人怎樣了?」

    「你……」

    織錦坦然面對她:「主子,您想知道人怎麼樣了,何不如自己去看看?」

    墨蓁一甩袖,去了,被人趕出來怎麼辦!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織錦撇嘴,三殿下為了您,那張臉早就丟光了,您丟一點怎麼了?

    墨蓁不說話,他也不吭聲,反正那又不是他心上人,他不急。

    急的那個人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到底如何了?」

    織錦心知再不說自己兩條腿也就保不住了,只好道:「病了。據說那日從宮裡回去,當夜便染了風寒,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墨蓁瞪大雙眼,「怎麼會?」又怒道,「你為何不告訴我!」

    織錦無辜的道:「主子,屬下覺得您應該不想聽啊。是您自己說的,三殿下對您沒那麼重要。」

    他拿墨蓁自己的話來堵她的口,實則也是有點為南喬淵抱不平的意思,墨蓁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只好恨恨瞪他一眼,腳下就往外走,織錦連忙跟上,又聽她問:「好端端的怎會病了?他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

    他道:「屬下也不清楚,主子不如親自去看看?」

    很快他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墨蓁本來是親自去看的,聽了他這話反倒停下腳步,唇角抿了抿,又轉身走回室內,「墨玉清呢?」

    織錦翻了個白眼道:「先帝薨後,死活鬧著要回去,被攔了下來便見天的往外跑,前段日子去了城外九龍山,據說去採藥去了,暫時回不來。」

    墨蓁低低的咒了一聲,又問道:「那太醫呢?太醫去看過了嗎?」

    織錦小心回答:「看過了。」

    「是哪個太醫?傳他來回話。」

    太醫來了,回稟的說辭卻讓她久久無言:「思慮過重,鬱結於心,再加上風寒入體,一時熬不住……」末了歎息一聲。

    墨蓁右手握緊,又慢慢鬆開,良久方道:「如今如何了?」

    「人已經醒了。這風寒倒是小事,只是……這胸中鬱結,若不能打開心結,這病情很容易反覆發作,次數多了身體再好也要垮了。」

    墨蓁抬了抬手,織錦送了太醫出去,還沒說話,太醫便道:「您放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老朽還是清楚的。」

    織錦笑笑看著他離開,轉身進去,便看見墨蓁坐在那兒,臉色發白,他歎了口氣,上前去低聲問道:「主子,您當真不去看看?」

    太醫話說的明白,那心結二字他們更聽得明白,墨蓁卻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讓他出去,她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織錦雙唇蠕動幾下,還想勸幾句,最後卻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墨蓁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兒,坐了許久,明顯神思不屬,墨小天進來都沒發現,等反應過來就看見她家小子一張小臉放大在眼前,她往後退了退,問道:「怎麼了?」

    墨小天搓著手,嘿嘿一笑,「聽說……他病了啊?」她一直不習慣叫人爹,覺得很是彆扭,索性用個他,便是墨蓁都不叫了。

    「聽誰說的?」

    「外面都傳遍了啊。我昨天就想來找你了,可織錦說說你這兩天心情不好……」

    墨蓁沉默,外面都傳遍了,她怎得沒聽到?

    織錦要在這兒,肯定會鄙夷她,您何時真正關心過人家了?

    墨小天見她不說話,又聽織錦說她爹娘鬧了很大很大的彆扭,眼下正僵持著,便小心道:「我想去看看。」

    墨蓁目光一閃,低著頭面無表情的道:「那就去看啊,找我做什麼?」

    墨小天嘿了一聲:「我要是能出去,我也不來找你啊。」小皇帝那裡說他做不了主,那她就來找能做主的人來唄。

    墨蓁便道:「我讓織錦陪你去,小心一點,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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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天啞了一瞬:「……你不去嗎?」

    她拒絕的很乾脆:「我還有事要處理。」

    墨小天摸著鼻子用兩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嘟囔了句:「什麼事能比得上我爹重要啊,你病了的時候,人家一天到晚都守著你呢。」

    她身子一轉,蹭蹭蹭的就出去了。

    墨蓁:「……」

    南喬淵病了幾天,就躺不住了,想下地卻被攔了,不得已只好在床上躺著,無聊的時候見了墨小天,抑鬱的心情才有些開懷,目光下意識的往她身後一掃,沒見到想見的人,目光一黯,在看到墨小天時又強自撐起笑容。

    兩人說了些話,墨小天又問了她病情,小子眼尖,自然能察覺出他眼底落寞,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娘說她忙,等忙完了,就來看你。」

    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實實在在替墨蓁狡辯。

    南喬淵自然知道她在說謊,卻不忍拂她好意,只好笑著點了點頭,輕歌在旁邊卻陰陽怪氣的道:「都病了好幾天了,再忙也不至於連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吧,只怕有些人巴不得主子病死了呢。」

    我說我卡著,朋友說慢慢寫就通了,我就說我要寫通了的話,再怎麼樣這個月過完之前我也能完結了……╰( ̄▽ ̄)╭ぷ(≧o≦)〃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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