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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34章 老爸曾經的仰慕者 文 / 倒立的毛球

    武秋月能夠聽出來,司馬的陳述基本應該與事實想去不遠。不過智商超高的她,也敏銳的發現,司馬似乎有意對她隱瞞了一點東西,尤其是陳瀅萱對顧偉奇的態度,似乎有點和邏輯不符。

    對此,她並沒有太在意,司馬和她僅僅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的信任基礎,而且司馬也並不知道自己在整件事情裡的態度,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回頭直接問陳瀅萱就行了。

    「嗯,我要向你道歉,之前我確實對你有誤解。別站著了,坐下吧,瀅萱不在,喝這個吧。」武秋月今天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點笑容,坦然的承認自己之前的偏聽偏信,然後就非常自然的招呼司馬坐下說話,還從辦公桌下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司馬。

    過關嘍!

    司馬長出了一口氣。對於武秋月剛開始的誤解與成見,司馬非但沒有感到任何的不爽,反而對武市長一下子好感大增。這位女領導的風度氣質確實讓人心折,也難怪陳瀅萱說起武市長,兩眼都會放光似的,初入職場就碰上這樣的領導,的確是她最大的幸運。

    所以司馬在武秋月面前沒有暴露一點囂張和渾不吝,一副「我是乖孩子」的架勢。這副模樣如果讓譚敏見到,肯定會高呼「不公平」,為啥老子就沒這待遇?就因為我不是女的?!性別歧視!

    司馬接過礦泉水,向武秋月道了聲謝,隨後按照他曾經看過的官文裡描述的見領導的標準坐姿——老老實實的用半邊p股坐在椅子上。

    武秋月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我還要謝謝你幫助了瀅萱。好了,在我這裡不用拘束,怎麼舒服怎麼坐吧,你這樣子我看著都累……」

    司馬臉色發囧,這個姿勢坐著確實比站著還辛苦。真是難為那些官場老前輩們,是怎麼練出來?看來官場中人不僅舌頭是鐵的,臉皮是鐵的,連p股都能練成鐵的——要不怎麼說官場鍛煉人不是?

    他聽出了武秋月的親近之意,也就毫不客氣把把整張p股放進了椅子,不過武秋月下一句話讓他又迅速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司敬文是你什麼人?」

    幸虧司馬是剛剛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還沒有喝到嘴裡,否則這一刻的武市長估計要遭殃了,鐵定被司馬一口水噴個正著。

    猛然聽到武秋月提起這個名字,司馬拿著瓶子的手都開始發抖,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眼睛死死的看著沉靜的武秋月,好一會兒整個人才魂魄歸位,重新坐了下來,用有些嘶啞的聲音問道,「您認識他?」

    司馬的樣子已經讓武秋月心裡最後的一絲懷疑也得到了充分的證實。雖然對於司馬有些過激的反應,稍感詫異,不過她也沒有深究,而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清冷和沉靜終於一掃而空,第一次呈現出溫柔的表情,還帶著一絲懷念。當然,如果司馬沒看錯的話,甚至一絲絲的……羞澀?

    她點了點頭,「認識,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了。」

    ……

    二十多年前?那豈不是還沒我?

    那時候武秋月應該是二十歲出頭的花季少女,結合她的簡歷,她本科也是崇大畢業的,那時候應該是大四,或者剛開始讀研,自家老爹應該是?二十六七?那時的他也應該在崇大任教,倆人又都是生物系(那時候崇大還沒成立生命科學學院)的,再結合著武秋月臉上那點不太自然的表情,司馬覺得自己悟了。

    「尼瑪,這是啥狀況?老爹居然有玩『師生戀』的前科?這事兒老媽知道嗎?」

    司馬倒是沒有對這種有些無厘頭的可能性產生嚴重的憤慨。畢竟他看過老爸的日記,老爸老媽一直很恩愛,倆人的感情也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所以他感受到的,更多是濃濃的好奇。

    不過幫老媽試探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他有些猶豫的問,「那……您認識龍藝軒嗎?」

    武秋月的臉上瞬間幻化出一幅燦爛的笑容。

    原本她看著就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此刻整個人笑起來更是花枝亂顫,讓她似乎又年輕了許多,「小東西,瞎想什麼呢?龍老師是我師母,我當然認識,她是當時我們崇大第一美女老師,也是我最為崇拜的偶像,這麼說你明白了?其實說起來,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不過那時候你還沒起名字,只有個小名叫『嘟嘟』,那時候你胖乎乎的,特別好玩兒。」

    一聲「小東西」,還有武秋月提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一下子把兩人的心理距離拉近了不少。而且聽起來武市長對自家老媽也頗為尊重,估計實際情況應該沒自己想的那麼齷齪和錯綜複雜。

    畢竟八十年代末,社會風氣還很正,也比較保守,「師生戀」基本上還屬於社會上的絕對禁忌。不過以當年司敬文的瀟灑儒雅,被當時二十歲出頭的武秋月仰慕,甚至暗戀都是正常的,但二人卻絕對不會逾越正常的師生情分……

    司馬的小心思被武秋月揭破,自己也挺尷尬,看來自己有些齷齪了。不過武秋月似乎並沒有在意,繼續用懷念的聲音說道,「敬文老師和龍老師是那時候崇大出了名的神仙眷侶,當時流行看金庸,我們這些女學生中流傳的說法,他們二位就是現實版的楊過和小龍女……」

    確實,司馬找回來的記憶中,父母經常在下班後,帶著當時剛學會走路的自己在校園裡玩耍,很多人,包括很多學生都會和自己一家打招呼問好。以他變態的記憶力,也記得許多年輕男女在看自己一家時,眼睛裡自然流露出艷羨的光芒……

    可是,隨即他想到現在還埋骨異國他鄉的父母,情緒迅速低落了下去,臉上也迅速變成了哀傷和痛苦……

    司馬的表情變幻把武秋月從懷念中拉了回來。司馬出生後不久,她就參加了一個崇大和法國里昂大學的一個合作培養項目,出國攻讀碩博連讀,等到她回國的時候,司敬文一家已然失蹤。當時的說法很亂,但主流的說法是司敬文一家移民國外了。

    那時候,知道司敬文出國研究的人不少,但是在沒有網絡的時代,東南亞一個不起眼的國家的偏遠島嶼,發生了一場死傷人數不是很多的地震,社會關注度自然不高。

    如果不是武秋月對司敬文印象非常深,而且司馬的外表,也完美的繼承了父母身上最優秀的特質,加上他的姓氏很特別,否則武秋月也很難把兩人聯繫在一起。但她確實不知道司敬文夫婦罹難的消息,所以司馬的哀傷表情令她有些莫名。

    司馬注意到了武秋月的疑惑,就簡單的把自己一家的遭遇,以及自己在星國被收養的事情概略的講了一下。當然,他不會告訴武秋月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個身份已經消失了,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消息讓兩人又陷入到了沉默當中。不過這次武秋月很快打破了沉默,她歉然的對司馬說道,「司馬,很抱歉我不清楚這個事情……」

    司馬其實絲毫沒有介意,他迅速調整好了情緒,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呵呵,領導,千萬不要,這是您今天第二次給我道歉了,讓人知道了,我以後在市政府也不用混了……其實,武市長,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我很感謝您今天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而且剛才關於陳姐的事情,我承認我隱瞞了一點東西……」——

    隨後,司馬將陳瀅萱和顧偉奇之間所發生的真實故事,以及顧偉奇用裸*照脅迫陳瀅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看著武秋月臉上流露出夾雜著瞭然的憤慨表情,他有些歉然的說道,「武市長,這個事情畢竟牽扯到陳姐的**,剛才我確實有所保留。不過因為有我父母這一層關係,而且陳姐也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您的為人,和對她的照顧,所以我想我應該能夠充分的信任您。至於說陳姐向您提出辭職的請求……」

    「這麼說吧,不管這次事情最終的結果是個什麼樣子,陳姐今後繼續留在市政府的可能性都不大了,這些照片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把陳姐炸的遍體鱗傷,如果她繼續留在您身邊,甚至給您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也許您不怕,但陳姐告訴我說她不能那麼自私,因為您對她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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