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共來百越文身地 第206章 同樣的錯誤 文 / 倒立的毛球

    （第二更）

    「咦？四哥，你在五塘當鄉長當的好好的，為什麼到林業局去了？鄉長豈不比林業局局長威風的多？」

    如果在林文彬下鄉支教之前，他可能對鄉長這個華夏官僚體系中，最低層級的地方官職根本不屑一顧，甚至都不會把鄉長當成「官」來看，肯定認為局長比鄉長更nb。

    可是在烏果村當了幾個月老師，他才發現，甚至連村長，都是一種相當nb的存在，更別說鄉長了，那對於普通農民來說，簡直就是天。

    司馬也沒有瞞著他，把自己現在變成了「官場報喪鳥」，被一眾大佬揪到眼皮子底下「監視居住」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並且告訴他，如果再出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縣裡找他，雖然自己不受諸位老大待見，可也沒人願意招惹他，一般的事情處理起來應該還綽綽有餘——

    在烏果村吃了一頓粗放的農家土菜，喝了幾兩小酒，司馬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下午從於同舟那裡出來之後，積鬱在心頭的悶氣也不翼而飛。

    回去的路上，他的話多了起來，不斷和肖涵扯著閒話。可肖涵卻一反常態，冷著一張臉不搭理他，最後肖涵索性將車子往路邊一停，揪住司馬的耳朵，凶巴巴的說道，「林文彬叫我嫂子，你為啥不澄清一下？你把我當什麼了？」

    「呃……疼……疼，肖姐別使勁，我錯了還不行？」司馬也明白自己那會兒玩笑開的有點過，肖涵有些生氣也說不得了。

    「哼！我不幹了，我要回崇安，我去告訴小影你性騷擾！」肖涵撅著嘴，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樣。

    「暈，玩笑罷了，有沒有那麼嚴重啊？」肖涵的不依不饒，讓原本就帶著三分酒意的司馬心裡也有點不爽了。

    他確實覺得這不過是個玩笑。平時背地裡，林業局內外都有不少人，對二者關係的猜測和傳言其實更加過分，也沒見肖涵有什麼反應，可這一次她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

    「是，的確不嚴重，的確只是個玩笑，我明白了。」

    原本肖涵的生氣還有點半真半假的意思，可聽到司馬隨口討饒的話之後，不知為何她的心卻猛的一疼，神色也一瞬間變得黯然，眼神裡流露出一種司馬從未見過的神色，有些悲涼、有些淒楚，還有些自嘲般的自怨自艾……

    這種神情讓司馬心裡「咯登」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似乎有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心頭剛冒出的一點小火苗瞬間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很沒來由的惶恐。

    他趕緊側過身體，語氣也變的緊張而懇切，「肖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你在我身邊我很開心，也很安心，真的……」

    「呵呵，他真的知道我想的是什麼？確實，那只是我的癡心妄想罷了。」

    肖涵聽到司馬語氣中毫不掩飾的焦灼和憂慮，突然心中一軟，心裡暗自問了一句。

    她伸手理了一下鬢角的頭髮，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原本有些冷厲的語氣，也很快變的像往常一樣的溫柔，「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亂發脾氣的……主要是下午從縣委出來，你心情比較糟糕，我情緒也不太好……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說罷，她重新啟動汽車，向縣城的方向走去。

    也許肖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溫柔語氣的背後，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淒切。但司馬聽出來了，這讓他的腦子一下子混亂起來。

    因為他發現，剛才肖涵的眼神和語氣，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陳瀅萱眼睛裡和話語中看到過，司馬心中一聲悲鳴，「完蛋了，罪過啊！又犯錯誤了呀……」

    ……

    車廂裡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沒有說話，今天陰差陽錯之下，一層原本就不怎麼牢靠的窗戶紙，被提前捅破了，兩人卻似乎都沒有做好面對這種情況足夠的心理準備。

    肖涵現在無比的自責，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失態了呢？

    她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司馬自己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確實責任不小，但自己的問題恐怕更大一些。這讓她很抑鬱，如果事情就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她是鐵定沒辦法再和司馬像以前那樣子，心無掛礙的坦然相處了。

    與肖涵的糾結相比，司馬也同樣在反思，為毛自己總是犯這種相同的錯誤？

    當然，無論是之前的陳瀅萱，還是今天的肖涵，都是她們首先產生了別樣的心思，司馬本人是被動的。可如果僅僅只有一個，司馬還能聊以**，那是女生的問題，對了，勉強還能算上一個譚雨馨，這有一個算一個，都對自己這樣，那不用說，鐵定是自己身上出了問題。

    難道真如張老道所說，自己就是個命中注定的桃花命？

    司馬知道，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一點都不難，只要他冷下一張臉，很堅決的給一個否定答案，這幾個女孩子都是心氣極高的優秀女孩兒，絕對做不出一定要死皮賴臉貼上來的花癡行為，肯定會瀟瀟灑灑的收拾情懷，從容走開。

    但這並不是司馬想要的，因為那樣意味著他和這幾位女孩子之間，再不會有任何的交集，這對於珍視每一位身邊人的司馬來說，不啻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嚴厲懲罰。

    ……

    不過他心中並沒有糾結多久。

    長久以來，司馬生命的全部，就始終是在生與死之間，做著非此即彼的簡單選擇題。這樣的經歷，非常自然的造就了司馬所特有的一種簡單線性的思維方式，不是0就是1嘛！既然左邊沒得選，那就走右邊……

    這一刻，隱藏在他潛意識最深處的一股情緒瞬間爆發——反正張老道說過自己命中注定要多幾個紅顏知己的，反正自己一天到晚被人當成花花公子的，反正自己從來就不是啥好鳥，反正……想來雲影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多大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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