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共來百越文身地 第245章 糟糕的預感 文 / 倒立的毛球
(第二更)
司馬在兩個特警的「保護」下，在遠離現場的地方，找了塊石頭坐下，然後就伸出兩根指頭，擺出一個「v」字晃了晃，笑著對其中一名特警說，「嘿，哥們兒，方便給根煙嗎？」
右手始終不離扳機的特警嘴一咧，嘴唇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把眼睛挪到另外的方向，沒搭理司馬。
雖然他心裡必須承認，這個小局長確實很牛掰，也很有趣，可在唐三彩（唐宇暉的外號）眼皮子底下和他聊天，自己還沒這個膽子。
司馬雖然沒煙癮，可是經過這好一番折騰，尤其是幾乎在奈何橋邊打了個轉，也想吸兩口平復一下情緒。
特警不搭理他，他只好找能說的上話的人，少爺我畢竟不是犯罪嫌疑人，其實就算是嫌疑人，這點人*權總是有的吧？
恰好唐宇暉背著雙手，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司馬就抬頭喊道，「那個誰？唐副局長是吧，弄根煙抽兩口，還有，拿瓶礦泉水……」
「……」
如果面前有個桌子，恐怕唐宇暉已經一巴掌拍上去了。
這時他腦海裡又出現了今天出警之前，市局張揚局長佈置完任務之後，又意味深長的加上的一句，「小心司馬，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雖然一直身處警界的他，對於這種雲山霧罩的官場專用語言，理解能力有限，但並不妨礙他把司馬放在了一個和犯罪嫌疑人同等危險的地位。
當他真正見到司馬之後，他算是有點理解司馬的難纏之處了——這個拿別人的姓，直接當名字用的傢伙，要麼真是心底無私天地寬，要麼就是比他見過的所有犯罪分子更加邪惡的大奸大惡之人……
唐宇暉的心理活動不過是一剎那之間的事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惱怒強自壓了下去，伸手掏出半包玉溪，扔到司馬手裡，又囑咐一名特警去拿水。
他自己則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靜靜的觀察著這個怎麼看怎麼不像壞蛋、但在他心中已經比一群壞蛋更難對付的小傢伙。
司馬掏出一根煙，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唐宇暉，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非常「無奈」的蹦出了一句，「我說唐局長，你們銅山……平時吸煙都流行拿眼神點火嗎？」
「咳咳……咳……」司馬身後的特警終於扛不住了，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司馬好像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蹦到了唐宇暉身邊，鬱悶的對特警小哥吐槽道，「我說哥們，執行任務吶，嚴肅點，小心走火……」
唐宇暉也被司馬突然暴起嚇的一愣神，結果司馬弄出這麼一句，讓他哭笑不得——這他娘的哪兒像個局長？哪個局長沒事兒就這麼耍寶？
原本他還想呵斥那個被司馬逗樂的特警，結果被司馬這一打岔，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只好掏出打火機丟給司馬，直接扭身向現場走去——再呆在這裡，以他板正的脾氣，會被司馬氣暈過去的。
……
司馬吸著煙，靜靜的看著遠處在現場忙碌的警察，心情其實並不平靜。
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有種感覺，這些警察對自己的關注程度，似乎一點不亞於對殺手的關注程度——包括自己的手提箱、汽車上的雜物、還有那台自己臨時裝上去、恐怕絕大多數人見都沒見過的行車記錄儀……
如果只是一個刺殺現場，他們只需要復原一下當時的場景，找到彈殼和彈頭、最多再找到狙擊手埋伏的地方，基本上就夠了，連彈道分析都可以拿回去做，可現在這幫人關注的內容，要遠遠超出了這個範疇。
這時，司馬再一次慶幸於自己對細節的關注——剛才他去埋筆記本電腦的時候，是光著腳、沿著路邊的碎石路肩倒退著走過去的，否則，現在正在採集現場腳印的幾個傢伙，恐怕已經發現一些什麼了。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現場勘查終於基本完成。看著那邊已經開始準備收隊，司馬也站起身來。
唐宇暉看著司馬腳下的一地煙頭，似乎終於找到了一點司馬的毛病，帶著點揶揄的說道，「年輕人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司馬眉毛一挑，「我平時根本不抽煙，你沒看見我沒湮沒火的。今兒幹掉一個人，心情緊張好不好？當然還有個原因，不過恐怕你不愛聽……」
「……」唐宇暉被噎的夠嗆，差點就罵出聲來，「你緊張？老子怎麼看不出來？」他頓了頓，冷冷的問，「還有什麼原因？」
「煙是你的，反正不要錢！」
「你……」
沒等唐宇暉說出話，一陣《喜洋洋和灰太狼》的主題曲，就從唐宇暉身邊一位年輕警察手裡的證物袋傳了出來，登時把唐宇暉已經到了嘴邊的「扯淡」給堵了回去。
司馬一臉的假笑，「那啥，唐局長，能接不？」
唐宇暉想了一下，鬱悶的點了點頭。
司馬接過小警察遞過來的手機，看到了一個銅山區號的陌生號碼。
他剛接通電話，還沒放到耳朵邊，聽筒裡就傳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一圈人都聽的很清楚，「司馬局長！司馬大少爺！麻煩你看一看幾點鐘了，你還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周副局長？」司馬並不知道對面是誰，就輕聲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還知道我是誰啊？！你滾吧！不用來了！我會馬上向你們丹蘆縣委提出……」也許是司馬剛才那句聲音小小的試探，給了周副局長一個「司馬很心虛」的錯覺，這讓他的情緒進一步高漲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不客氣。
「提你大爺！」誰知司馬這邊在確認了周副局長的身份之後，聲音驟然升高了八度，而且張嘴就開始問候周副局長的長輩。
「你特娘的以為你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三個半小時以前，少爺我就讓丹蘆政法委郎永輝書記通知了市林業局，少爺在路上被刺殺！知道什麼叫刺殺嗎？兩條槍對著少爺的腦袋！」
「特娘的……你們市林業局的大爺們耳朵都長背上了？姓周的，你想跟縣委說什麼少爺我管不著，你愛放什麼p就放什麼……少爺我明著告訴你！我已經向警方提出，我懷疑你和殺手串通刺殺本人，你自己想好怎麼去向市委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