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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共來百越文身地 第296章 最後一個問題…… 文 / 倒立的毛球

    (今天兩更,第一更)

    這個回答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記者肯定是不滿意的。

    「唐局長,您所說的這個理由很難令人信服。參加這個通氣會之前,我本人曾經前往五塘鄉進行過簡單的調查,所謂的線索其實並不少……」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按照你們公開的關於本案的說明,指使張成柱襲擊的最終幕後主使,是『博美案』主犯之一的余嘉偉,為何他在『博美案』結案時沒有供述這個事實?反而這次張成柱當場死亡,余嘉偉卻承認了他是主使者?這似乎並不符合邏輯……」

    這也是很令唐宇暉鬱悶的一個問題。

    張成柱兩次襲擊司馬的行為都是可以確認的,可他的動機始終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所謂余嘉偉主使,純屬猜測,或者說僅僅是為了應付輿論,隨便找出來的一個可能性最大的替罪羊罷了,實際上並無任何證據提供支持。

    以唐宇暉的嚴謹,他是堅決反對這樣亂扣帽子的。因為這除了讓余嘉偉這個已經死定了的傢伙,幫真正的幕後黑手背黑鍋以外,沒有任何的正面意義。

    余嘉偉當初在司馬第一次遇襲時,矢口否認對此知情,但這次卻乾淨利索的承認下來。在唐宇暉看來,余嘉偉的行為本身確實非常不合理。

    有很大的可能,余嘉偉自己願意幫人頂缸,就是為了給司馬以後繼續找一個生死大敵,自己死了,也不能讓這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混蛋安生……

    可惜,領導們並不這麼認為,余嘉偉的表現正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需要並不是真正的兇手,而是盡快結案,讓這個該死的案子盡快消失在公眾的視野當中,以減緩自己身上的壓力。案子遷延的越久,當初栽贓司馬所帶來的後續負面影響越大。這就是政治需要!

    更讓唐宇暉憋屈的是,這一條在第一次通氣會時已經公之於眾。無論從任何角度,唐宇暉都不能在這樣一個場合下,更改這個荒謬的提法,甚至還必須找到理由來圓謊,這實在是有違他的人生準則。

    「這位記者同志的思維很敏銳,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個細節。您所講的都是事實。但希望您能理解一點,余嘉偉本人在丹蘆縣擔任要職多年,對於法律很熟悉。由於『博美案』的後果極為嚴重,他非常清楚,無論他有多少立功表現,對於他自身處境的改變,基本上沒有意義。」

    「因此他在『博美案』的審訊過程中,表現的非常消極,對於缺乏明確人證物證的犯罪情節,基本採取消極抵抗的策略。第一次刺殺時,由於張成柱成功逃脫,所以余嘉偉在心存僥倖之餘,並未供述其買兇殺人的關鍵證據。」

    「而本次槍擊案則不同,張成柱遭遇反擊當場死亡,在這樣的情況下,余嘉偉承認與否其實已經沒有了意義,所以才承認相關事實……」

    在場的記者們都在低頭記錄,只有趙晚晴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唐宇暉從通氣會一開始,就始終高昂的頭顱,第一次低了下去。

    ……

    在距離通氣會會場不遠處的一座茶館的包房裡,司馬、雲影、陳瀅萱和肖涵四人,正坐在一張八仙桌旁邊,靜靜的傾聽著,從桌面上的手機揚聲器裡傳來的通氣會現場直播。

    本來司馬大前天見過趙晚晴之後,就準備直接返回丹蘆的,但是第二天銅山召開新聞通氣會,趙晚晴就建議司馬在銅山多呆兩天,畢竟他是這個案子裡不可或缺的主角之一,而且銅山市對外信息披露的口徑,對於他個人來講,是至關重要的。

    可司馬本人卻懶得關心。他雖然是案子的主角,但其實從這個案子的開始到結束,他就始終是最沒人*權的那一個。

    先是莫名其妙的由一個受害人變成了嫌疑人,然後被一群人渣折騰到半死,還差點被人下套把他扔給職業殺手,而結案之後,還被一堆人警告不許喊冤、不許叫屈、不許胡說八道……

    他倒是什麼也沒說,結果依然是躺著中槍,再次被捅到網上任人宰割。

    現在銅山開始擦p股了,可這事兒跟自己有關係嗎?還不是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現在已經被這個破事搞的疲憊不堪,真是懶得再摻合了。

    趙晚晴當然能感覺到司馬的消沉,所以她提前就通知了在崇安的幾位大小姐,幾個丫頭二話不說就買了機票飛過來,終於算是把司馬拴在了銅山。

    司馬從手機裡聽到唐宇暉對張成柱幕後主使者的答覆,苦笑著搖了搖頭,吐槽道,「人的潛力還真是大呀,連唐宇暉這麼板正的人,逼急了也是會胡說八道的……還別說,挺像那麼回事兒。」

    肖涵對唐宇暉的印象可說不上好,聽到司馬的評價,撇了撇嘴,「原來還以為他算是個人物,看來也就是一媚上欺下、滿口胡柴的官僚!」然後對司馬一呲牙,「你以後可不要學他!」

    雲影「噗嗤」一樂,「放心好了,哥用不著學他,除了對自己人,哥嘴裡基本是沒實話的!嗯,以前連臉都是假的……」

    司馬陳瀅萱肖涵,「#%%##$$^%*&……」——

    在唐宇暉勉力支撐之下,通氣會已經接近尾聲,基本上記者們的問題,都得到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交代。

    當說出「還剩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他自己也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快結束了,這種感覺太特娘的煎熬了。

    「唐局長,我是東南報業集團下屬的《**城市早報》記者。我的問題是關於本案的受害人司馬局長。我希望瞭解一下在案件發生之後,為何司馬局長會失聯長達五天,這個過程中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襲擊司馬局長的張成柱家屬,會在貴局獲得超規格的待遇,甚至能夠提前得知不少案件偵辦時的信息,以及司馬局長的身份信息?而司馬局長的親友,卻無法給他打哪怕一個電話?」

    「前些日子銅山市的政法系統,進行了規模很大的調整,以我的理解,是否貴局在辦案過程中曾經出現過善惡顛倒的冤假錯案?這種錯誤是如何產生的?是否存在某些人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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