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共來百越文身地 第302章 局長的暖床丫頭要回來 文 / 倒立的毛球
司馬清楚自己的處境嗎？
這個是毫無疑問的。
事實上，作為近期輿論關注度比較高的事件之一，銅山市的新聞通氣會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保不住密的。
隨著銅山市公佈了槍擊案的諸多關鍵證據，網絡上對於案子本身的質疑聲漸漸的消失了。
反而是那位別有用心的記者，所整理的「司馬丹蘆官場歷險記」，雖然最終沒有在紙媒上亮相，卻依然陸陸續續在網絡上形成了氣候。
因為司馬無論從身世、年齡、從政履歷，甚至他在丹蘆大鬧土匪窩這種略顯傳奇的經歷，都是很不錯的談資。
網民從來對於這些內容，是否有切實的證據支撐並不敏感，他們在意的是一件事情的話題性。偏偏司馬的故事在這個方面，要素相當的充分。
有個很滑稽的事情，相比起司馬在銅山「一片狼藉」的名聲，他在網絡上的形象反而比較趨向於正面……
確實有為數不多的人，對於司馬有些打破常規的晉級履歷，表達了質疑和不滿，但更多的人卻一反常態，表示了對司馬的支持——因為不管在崇安還是丹蘆，司馬的「政績」可謂卓著。
其實在官場中人看來，這些所謂的「政績」，偏偏都是司馬「不務正業」弄出來的，反而他的本職工作，無論是在崇安外辦、五塘鄉還是現在的林業局，司馬在真正的政績方面，並無顯著的亮點。
如果讓司馬自己知道這個理由，居然成了許多基層公務員對自己不滿的理由，恐怕他會大聲喊冤——
少爺我公務員當了一年，崗位換了三個，做的最長的一個職位也不過三個月……
三個月夠干個p啊！如果不是少爺我記性好，恐怕連人頭都認不全，更何況，每次上任，還得拿出一大半的時間幫前任擦p股，然後剛擦完就滾蛋了。說難聽點，少爺我都快成了擦p股專業戶了！
少爺我容易嗎？！
……
無論如何，在槍擊案勉強矇混過關之後，對於現在銅山市來說，如何處理這個司馬，已經成了擺在市委面前的頭一等大事。
對此，司馬是心知肚明，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他這個層面所能搞得定的。他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奇跡的降臨——
奇跡會有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無所不在的不確定性，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確定的東西……
安靜的等待了一個星期，終於有一天，司馬接連不斷的接到了好幾個電話。隨後，去給他送文件的杜雲薇就發現，小局長今天的氣色似乎有點不同……具體怎麼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只是隱約覺得司馬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又回來了。
這段時間，小局長的日子有些難過，並非只有常黎明知道。林業局的諸位，也都不是與世隔絕的隱士，總有些消息渠道的。
雖然小局長看起來依然平靜，每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大家的心裡卻依然恐慌——因為現在這個小局長每天的做派，實在太像個局長了，這很不正常。
只有不像局長的小局長，才是咱家那個正常的毛頭局長。
甚至連司馬上任以來有所改善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效率，都再次出現了明顯的回落。
每天一上班，大家關心的頭一件事情，並不是自己手頭還有多少事情沒做完，而是互相交換著市裡縣裡的消息和動態，然後扳著指頭數小局長在林業局的日子，還能剩幾天……
而杜雲薇這樣被司馬提拔起來的、被人視作他心腹的一些人，更是覺得六神無主。可偏偏這種問題，還根本沒地方能夠得到準確解答——他們總不能直接找上司馬，問他「您還有多久才會走？」
他們很難想像，如果司馬去職，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但是今天，杜雲薇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個淡定從容的小局長，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了一句，「局長，您今天氣色很好，是不是有什麼高興事情，讓大家分享一下？」
「呵呵，還真有，肖涵馬上就回來了，我以後不用自己開車了！」
司馬當然明白杜雲薇他們的顧慮。可在今天之前，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握，更何況手下這些人？所以他對杜雲薇們還是很有些歉意的。
不過現在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是問題，他也終於有心情跟杜雲薇開句玩笑了……
「……%&**¥」
這個答案讓杜雲薇哭笑不得，這事兒……就能讓局長高興成這樣？
呃……杜雲薇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不太健康的念頭，至少每天局長不用鑽冷被窩了！
……
突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司馬這句看起來無比戲謔的回答，好像很有內涵啊！
肖四娘要回來了，她總不是真的只是來給局長當司機、或者暖床丫頭的吧？如果小局長真的要離開，肖涵根本就沒必要回來，反正司馬回了崇安，他們想咋整都成。那這豈不意味著……
想到這裡，她有些口不擇言的問道，「局長，你不走了？」
「走？我走哪兒去？」
司馬一臉「迷茫」的看著杜雲薇，故作生氣的拍了下桌子，一臉「怒氣」的說道，「少爺我雖然經常換工作，可每個職位最少能幹夠三個月的，我在這兒呆了還不到仨月，哪個混球說我要走？」
「太好了！」杜雲薇絲毫沒有理會正在裝蒜的司馬，她臉上綻放出了這段時間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小局長說不會走！這可是這段時間來司馬第一次明確的表示出這個意思。
以她對司馬的瞭解，咱家的毛頭局長雖然總是看起來不太著調，不過沒把握的話，他還是不會亂說的。
她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滿腦子都是「局長不走了，老娘終於有盼頭了！」
此刻，她也顧不上什麼官場禮儀和上下尊卑，將懷裡抱著的一沓文件，隨手扔到司馬辦公桌上，急慌慌的說道，「這是今天的文件，您先忙著，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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