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共來百越文身地 第304章 風箱裡的常黎明 文 / 倒立的毛球
（晚上還有一章）
這會兒常黎明才終於反應過來，其實司馬第一句話問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基本上可以算是他不用和司馬徹底撕破臉的最後機會。
如果自己剛才順著那句話，直接稱病請假，在家貓上一段時間，司馬可能頂多會腹誹一下自己沒擔當、膽子小什麼的，卻不會有其他後遺症。
可偏偏自己堅決堅定的表明了態度——非要佔著這個茅坑，卻又不拉屎，那司馬收拾起自己也算是有理有據了，再不會留手……
而且司馬最可恨的一點就是，文件是他審核的，他自己卻不簽字，逼著常黎明出頭當這個惡人——雖然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管誰簽的字，司馬肯定是點了頭的，但作為最後的文件簽發人，他到時候要怎麼跟唐少交代啊！
……
常黎明現在是欲哭無淚，完全不知該如何自處，自己一直極力避免的情形，終於還是出現了……
以他原本所設想的理想狀態，他一邊捧著唐少的腳丫子——這是自己未來仕途的最大助力；另一邊，也用不著得罪馬上滾蛋的司馬——誰知道司馬會不會臨死之前，腦袋犯渾拉著自己一塊倒霉？
幾個小時之前，常副局長還美滋滋的踩著兩條船在悠哉游哉，可就這不大一會兒工夫，兩條船二話不說直接向著截然相反的方向駛離，很自然的，「一字馬」功夫完全不過關的常副局長，蛋都被扯碎了……
現在他就是個風箱裡的老鼠——剛剛被唐少摔了電話，這會兒又把頂頭上司得罪了個透。這還不算，頂頭上司扭臉就扔給他一把刀，讓他親自去把唐少給砍了……
不砍？也行！少爺我臨走之前先把你砍了！
這特娘的如何是好？
他現在悔的恨不能打自己兩個耳光，腦子一片空白，傻呆呆的站在司馬辦公桌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一會兒，司馬才抬了一下頭，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常黎明已經杵在這兒半晌，反而疑惑的問了一句，
「咦？常副局長你還在啊？關於這個事情，你有顧慮我完全理解，不過我認為大可不必。好了，你趕緊去吧，現在我們局任務很重，沒有時間讓我們浪費。」
「這個事情已經耽誤了不少功夫，這幾天發出去，估計年度應該就能把補充協議簽下來，明年一開春就立即可以操作……否則一旦跨了年度就不好了。嗯，一會兒發完了給我說一聲……行了，你快去吧。」
說罷，再次埋頭開始批閱文件……
司馬的態度讓常黎明意識到，自己在他心目當中，已經完全無可救藥了。
他恨恨的一跺腳，快步離開了司馬那間空空蕩蕩、卻給他帶來巨大壓力的辦公室……——
晨星酒店二樓的餐廳裡一張靠窗的檯子。
雲影一隻手托著腮，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分別坐在自己左右兩邊、一臉的訕笑的司馬，和臉色臭臭、根本不敢跟自己眼神對視的肖涵，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道，「好了二位，回神咯！別對著一張空桌子發癔症了。點菜，我餓了！」
雲影基本上是不點菜的。她對這玩意兒很沒有心得，只會看著菜餚的照片，哪個好看點那個……經常性弄出一桌子只有觀賞價值、但她自己和大家都不喜歡吃的東西。
因此在一般情況下，她都會主動放棄這個權力，只負責吃。
聽到老婆大人發話，司馬有點狗腿的趕緊拿過菜譜，點了雲影和肖涵最喜歡吃的兩個菜，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菜譜遞給肖涵，示意她也點幾個。
臉上紅暈未消的肖涵，恨恨的瞪了司馬一眼，有點尷尬的接過菜譜翻看起來。
……
就在不久前，下班回到酒店的司馬，無比欣喜的在停車場看見了自己的那台哈弗。
他很開心的衝上了樓，並且在肖涵給他打開門的第一時間，緊緊把肖姐姐一把抱住，並不顧她的推拒，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大大的吻……
然後他才看見，環抱雙臂站在落地窗前，掛著一臉「陰險」笑容的雲影，衝著自己同時伸出了兩根大拇指……
肖涵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臉皮相當薄。
雲影知道並默許了她和司馬的事情是一回事兒，可當著雲影的面，跟司馬來這麼一出，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兒了。
一直到下樓吃飯，肖涵都沒有給司馬過好臉色，時不時還會產生一些比較暴力的衝動……
雲影的反應，則更加詭異。既跟司馬沒有互動，也壓根不勸羞惱不已的肖涵，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倆人在那兒演啞劇——
直到剛才，她看戲的興致終於被咕咕叫的肚子所影響，總算打破了三人之間的尷尬。
……
今天菜上的飛快，讓離開了一段時間的肖涵有些莫名——一般情況下，晚上的飯點，晨星酒店的上菜速度，是無比坑爹的。
幾乎每天晚上，這個地方基本都能湊齊一半以上的常委，另加一半以上局長、主任等等。跟這些人比起來，司馬這個年紀輕輕的林業局局長，就算天天吃住在這裡，每次上菜時候的優先級，依然低的讓人無語。
可是今天，不到十五分鐘，六菜一湯居然就上齊了。
司馬看見肖涵臉上閃過一絲迷惑，趕緊開口解釋，「那啥，肖姐，最近局勢有點混沌，現在大家沒啥事兒，都不太敢在公眾場合露頭，所以我在這兒基本是第一優先級……」
肖涵白眼一翻，一臉傲嬌的說，「哼，耍小聰明，我皺眉頭，是因為你今天怎麼又點了粉蒸肉！吃了倆月了，你還沒吃膩啊！」
旁邊的雲影一臉揶揄的看著肖涵，「涵姐，粉蒸肉是你點的呦，哥最愛吃這個了……而且你點的好像都是哥愛吃的東西，你啥時候照顧照顧我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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