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莫佳倩的故事（下） 文 / 月月見底1

    狗血言情，不喜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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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上高級魔法學院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朋友。能上高級魔法學院的幾乎都是貴族、富商、官宦出生的子弟，我家庭條件一般，和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共同的語言。但那個時候我也並不在意，我對於高級魔法學院的一切東西都很有興趣，我沉醉在上古魔法的研究之中。在室友們看來，我是不可理喻的，她們也漸漸疏遠我。但那時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大家都開始打扮了，我也不能落後。可能因為我的先天條件良好，我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描眉、畫眼線、搽眼影、塗粉底、抹腮紅，只做了頭髮和穿上潮流一點的衣服，但我感覺到男生們對我的關注遠遠比她們要高。雖然有時候感到有點煩，但是我還是很驕傲的。

    「在高級魔法學院裡，學生們的荷爾蒙都開始旺盛了，男生女生相互吸引，開學沒多久，校園裡就到處都是一雙一對的身影。當然我也不乏追求者，但那時我還癡迷著古魔法的研究，對他們很冷淡。由於我人緣不好，女生間就傳出了我裝清純，其實是……那啥……的謠言。我很生氣，但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偷偷地哭。

    「有一天，我又因為室友們的冷嘲熱諷而躲在宿舍後面的綠茵地的一顆樹下面偷偷地哭泣。但那時，有個人過來給我遞了紙巾，並安慰了我。我認出來他是誰，很驚訝，他是學院裡的天才學生，所有女生夢中的白馬王子，他叫蕭昊辰。蕭昊辰雖然被譽為天才，但是他其實很孤獨，他一雙浩瀚的星眸裡總是帶著三分的憂鬱、三分的冷俊、三分的執著，還有一分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他總是用憂鬱的眼神四十五度角仰望長滿雲彩的天空。當我想要謝謝他的時候，他卻獨自離開了，留給我一個落寞的背影。

    「好景不長，到了第二個學年，我家裡卻遲遲沒有給我打學費過來。我打電話問我媽媽，她說為了給我哥哥置辦婚禮，家裡面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她想要讓我肄業，但是我不肯，我怎麼可能放棄我的學業，能上高級魔法學院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於是我不管家裡面的反對，拚命地出去打工，靠打工賺取生活費和學費。但是紅葉高級魔法學院的學費是非常的高昂的，無論我怎麼努力，仍然是杯水車薪。學院催繳的通知越來越迫切了，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個人給了我希望。

    「他是一家高級娛樂場所的老闆，他在我打工的那家酒吧看中了我，他想要我去他的那家娛樂場所做『陪侍娘』。這份工作的工資雖然高，但是卻是一份出賣身體的工作，需要我們給出錢的人提供各種服務，包括但不限於xing服務。我是走投無路了，思考了很久終於還是答應了他。

    「我以為我的貞潔要在這裡葬送了，心中對生活充滿了失望，也曾想過要放棄，但我最終還是堅持去那裡工作了。上班的第一天，他們要我穿上那幾乎沒有布料的衣服，我心裡非常地掙扎，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穿上這個，我一定會羞憤欲絕的。但我沒有辦法，拒絕了就等於我要失去了這份待遇優厚的工作。我麻木地準備穿上這身衣服去工作。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看上我的老闆來找我了。他跟我說：『你跟我過來。』

    「我問他：『我要不要穿上這身衣服？』

    「他說：『隨你的便。』

    「我如釋重負，我當然是不會穿著那身衣服跟他走的。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包間，我在裡面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他居然是蕭昊辰。他居然會來這種地方消費，我對他的好感瞬間就降到了零。但是被他看到我在這種地方工作，我當時就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可是蕭昊辰好像不認識我似的，他對老闆說：『以後她的場我都包了，多少錢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讓她去服務別人！』

    「老闆笑瞇瞇地說：『公子好眼力啊，她是我新招的，她跟我說過她是處女。但是這個費用呢，呵呵，相對其他人來說就要高出不少了。』

    「蕭昊辰冷冷地說：『我像是沒錢的人嗎？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但是我不能看見她去服務別人。』

    「『呵呵，這個好說，只要公子出得起費用。』

    「於是我就成了蕭昊辰的專屬陪侍娘。對於把第一次給他，雖然我不甘心，但是還是要比其他不認識的人要好很多了。我心裡這麼安慰我自己。可是蕭昊辰好像並不急著要和我發生關係，他把我帶出了娛樂場，讓我陪他去逛街。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心裡對他的印象已經不好了，也就不冷不熱地跟著他。他帶著我逛了很多地方，商場、遊樂園、水上樂園、電影院，還送了我一身好看的衣服，我心裡雖然對他很抗拒，但是收到禮物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我沒有多少衣服可以換。

    「傍晚的時候，我們從漸漸亮起霓虹燈的街上回來。他一直沒有說話，我忍不住問他了。

    「『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就這樣扮成我的女朋友吧，其它什麼事情都不用干。』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

    「蕭昊辰嘴角勾出一絲邪魅的微笑，把手一張，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說：『那你把剛才我送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我把手上拎著的幾袋衣服藏在身後，對他說：『不給，送給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你休想要拿回去。』

    「蕭昊辰歎了口氣，說：『所以說女人就是這麼蠻不講理。』

    「我聽見他這麼說，忽然覺得很生氣，為了給我們廣大的女同胞取回公道，我把他送給我的衣服扔在

    了他的臉上，也不看他的反應，氣呼呼地走了。

    「我回去之後就後悔了，我怕蕭昊辰會懷恨在心，終結我們之間的合同，這樣我就不得不面對那些比我大幾輪的顧客了。但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蕭昊辰沒有介意，他還把我還給他的衣服送了回來。我們就這樣以假扮男女朋友的形式約會著，他從來沒有要求我幹過分的事情，我們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我心裡漸漸對他產生了一點情愫，甚至還幻想過我們如果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就好了。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只是陪侍娘和僱主之間的租賃關係。

    「直到有一天，我如常地去娛樂場上班，等著蕭昊辰來找我。由於蕭昊辰的要求，我並沒有穿那身裸露的工作服，顯得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但是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年過六旬的喝得醉醺醺的魔法師公會要員看上了我。他跟老闆說要包下我的場，雖然老闆礙於對蕭昊辰的承諾，但是他更不想得罪那位公會要員，而且他和蕭昊辰也沒有簽合同，所以他答應了他。但是我是絕對不肯的，爭執之中，蕭昊辰來了。他怒不可遏，要與那位魔法師決鬥。那位魔法師藉著醉意也是答應了他。

    「他們來到娛樂場的地下擂台，這裡是進行賭博的地方，他們兩人的到來讓觀看決鬥的人沸騰了，大家很少見到魔法師公會的高手決鬥，現場一片沸反盈天，大家都紛紛下注。我雖然擔心台上的蕭昊辰，但是台下的一些情況我還是看到的，大家都不看好蕭昊辰，幾乎所有人都給那個魔法師下了注。

    「他們的決鬥開始了，蕭昊辰怎麼說都是紅葉高級魔法學院的天才學生，一開始就和那個魔法師公會的要員戰了個平分秋色。那些買後者贏的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大聲地打氣、叫罵、吹口哨，現場一片嘩然。

    「但是漸漸地，蕭昊辰和那個魔法師的差距就拉開了，對方畢竟比他多修煉了幾十年，他在後者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只能在擂台上偏安一隅。雖然我看著很著急，但是那些下了注的人都興奮了起來，叫罵得更歡了。

    「眼看著蕭昊辰就要輸了，但是他看起來並不甘心，我看見他好像做決定似的點了下頭，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果然，他在那個魔法師的攻勢下不再防禦，而是採取對攻的方式，雖然他身上中了幾個魔法，但是他的魔法也給那個魔法師造成了不少的困擾，場面一時之間看起來又變成了均勢。但是我知道他再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了。

    「那個魔法師好像也怒了，他作為一個有威望的魔法師居然和一個毛頭小子戰成平手，我想他心裡一定也很鬱悶。他把蕭昊辰的禁言術騙出來之後，開始了長時間的吟唱，準備著釋放一個高級法術。如果他的魔法釋放了出來，以現在的蕭昊辰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情急之中，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默唸咒語，對著擂台上正在唸咒的魔法師釋放了一個禁言術。他本來還在念著咒語，但是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蕭昊辰看見機會來了，他釋放了一個高級法術把毫無還手之力的魔法師擊下了擂台。

    「現場一片嘩然，議論紛紛。突然有個人跳了起來，他大喊著不公平，然後用手指著我說：『就是她，我剛才親眼看見她對那個公會魔法師釋放魔法的。』

    「大家都把矛頭指向了我，議論著怎麼處置我，有人甚至還提議要把我的衣服扒光。我非常的害怕，這群人在我的眼裡變成了豺狼虎豹，而我只是一隻沒有還手之力的小羊羔。

    「突然，一個魔法把圍著我的人擊退，一個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冷俊和震怒，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蕭昊辰走到我的身邊，第一次用他那冰涼的大手握住了我。我沒有抵抗，任由他握著，感受著這冰涼的手心在我手中慢慢變暖。

    「他憤怒地對著圍觀的人大喊：『你們不想死的話就閃開！』

    「這時，有人認出他來了，大聲說：『他是蕭家的小少爺！』

    「人們紛紛讓出了一條道，再無人敢阻攔我們。他溫柔地拉著我的手，走出了地下擂台。我跟他在那天之後就沒有見過面了，我也因為那件事而被老闆開除了，但我的學費總算是湊夠了。我試著在學院裡面找他，但打聽到他已經請了長假。我的學院生活又恢復到了平時那樣，我還是癡迷於我的古魔法研究，但是我的朋友也漸漸變多了，我跟我的室友們都拋開成見慢慢地成為了朋友。我的交際面越來越廣，在學生會也擔任了一個重要職務。由於我在學院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追我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優秀者，但是我都一一拒絕了，我心裡面一直還存在著那個孤高冷傲的男子。

    「我在紅葉高級魔法學院的第三年末，我在學生會接到了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置辦即將畢業的學長學姐們的歡送晚會。我忙得不亦樂乎，也算是安排得井井有條。終於在我們不懈的努力下，歡送晚會有條不紊地開始了。我在後台安排著工作，忽然聽見舞台下觀眾席發出了一陣嘩然，緊接著，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出去一看，呼吸停止了，心跳猛地漏掉了幾拍。我看見蕭昊辰正從觀眾席出來，徐徐地向台上走去。雖然他請了長假，但是他依然是畢業的學生中成績最優秀的，所以被請到了台上講話。我都忘記了手頭上的工作，呆呆地看著他在台上講話，他好像消瘦了許多，舞台上的投射燈打在他臉上，我看見他眉宇間多了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憂鬱。

    「晚會過後，我找到了他，他的樣子落在我的眼中是那麼的瘦削，好像風輕輕一吹他就要飄走似的，我非常地心疼。我問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說：『我家裡面出了點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我又問：『你和我之間的那個協議還在嗎？』

    「『你都沒在那裡工作了，我們之間

    間怎麼可能還有協議呢？』

    「我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紅著臉說：『我喜歡你！』

    「他淡淡地說：『哦。』

    「『就這樣嗎？』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你這樣算是拒絕了我嗎？』

    「他沉默了。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沉默良久之後輕輕地說：『有。』

    「自那天之後，我又沒有見過他了。我不甘心，我知道他還是喜歡我的，便到處打聽他的情況，終於知道了他其實是紅葉市三大家族中蕭家的次子。本來他出身不凡，前途一片磊落的，但是他非常不幸地患上了家族中罕見的遺傳病。相傳他們家族中患有此病的人都在二十二歲的時候死亡了，他的叔公就是因為這個病死去的，當時一代絕世天才因此隕落，而他今年剛好二十一歲，也就是說他至多還有一年的命了。

    「我再次找到了他，看見他躺在病床上，我心如刀割。

    「我對他說：『我聽醫生說了，你如果動手術的話，能有十分之一的幾率活下去。』

    「他虛弱地笑著說：『十分之一，對於我來說就是判死刑了，我的運氣一向不好。我小時候吃的冰棒從來沒有再來一根的。不動手術的話我至少還能再活一年。』

    「我皺著眉頭說：『你現在還笑得出來！』

    「『不笑我還能怎麼樣，我還從來沒有哭過呢。』

    「『就讓我來照顧你，你的病痛讓我來分擔。』

    「他忽然嚴肅地說：『不行，我不能辜負了你！我最多還有一年的命，而你至少還要活幾十年啊！』

    「『那我們約定，如果你的病能治好的話，那麼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

    「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病能治好一樣，爽快地說：『好！』

    「我坐在床頭，拉起他的手，他的手依然冰涼，但是在我的手心慢慢地變暖了。

    「自那以後，我便更加地用心研究古魔法了，希望能在古魔法中找到能治好他的病的方法。一個多月前，我終於在那本《彩虹色魔法的研究》中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做出幸運符的話，那麼他動手術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