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2.計劃不及變化 文 / 株小豬
飯後扶著老人家到花園散個步，再回房間沐浴洗頭，收拾好自己之後，梁歆坐到床邊用手機登錄qq。
跟岑燕和程曉冰約好，有急事用qq聯繫的。
她將這兩天來自己所做過的事，簡單的留言給她們，然後刪除聊天紀錄，下線，關機。
目前必須專心致志地對付顧西爵，其餘的人和事暫時不要理。
可是，名為新婚的這一個漫漫長夜，他不曾回來，她一人獨睡……
早上醒來，開著的窗戶吹進來一股清爽的秋風，陽光依然燦爛，證明了光明和希望尚在人間，這樣一想，梁歆心上舒服了些。
起床洗漱，再踏出浴室時她腳步一滯，房的門鎖響動，接著開了一條縫，顧西爵回來了。
他望了她一眼，自顧自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扔在床尾，梁歆上前去幫他松領帶，他像一尊雕塑般站直，任由她侍候著。
「要先洗澡還是吃早餐？」她淡聲問。
薄唇輕抿，他眼眸深沉，她這樣的態度和口吻，就好像他們倆是一對彼此和諧相處經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熟稔。
他們之間有那麼熟嗎？
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實在是太淡定了，他便輕輕扯開她幫自己解領口鈕扣的手：「我的習慣是，先洗澡再吃早餐。」
「嗯，我去幫你放水。」梁歆若無其事的說，然後一轉身進了浴室，完全對他那種祈使口氣置若罔聞。
錯愕，她對於他有意而為之的刺激言語和行動都不在意？顧西爵轉過頭掃了掃浴室門口，眼角的餘光卻被放在電腦桌上的那本收集簿吸引住。
有一秒的衝動，想走過去打開簿子看看裡面收集了什麼。
「西爵，水放好了。」梁歆從浴室裡走出來。
「嗯。」顧西爵哼了哼，邁動長腿進去。
梁歆靜靜站在原處，眼神複雜地溜向電腦桌上的那個簿子，嘴角一挑，揚聲交待：「西爵，我先到樓下給奶奶敬茶請安。」
「去吧。」顧西爵極快地應道。
走過去電腦桌，把簿子重新放回行李箱裡收好，梁歆這才下樓去廚房找蓮嬸。
由蓮嬸領著她，給顧老夫人、顧盛弘、李智秀分別敬了茶請了安，再學著指揮傭人布好早餐的餐桌，把宅內各長輩的喜好打聽清楚。
忙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她看到顧西爵下來了。
吃早餐，完了之後再回房間換衣服、拿行李，向顧老夫人說一聲要到二房那邊去，顧西爵帶著梁歆離開了顧家大宅。
車子剛開出大門口，顧西爵就接到一通電話，梁歆看見他臉色漸變成黑沉，便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你知道的，鴻宇！顧南海喜歡改變現狀那就讓他踩深一點進去，我要他改不回去！吃不下肥肉還得承讓給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方好像在勸說他，顧西爵臉色越發陰凝，很不耐煩地打斷道：「你別說了，我心意已定！會趕最快那趟航班回去！」
掛線揣好手機，他一按對講機：「小孟，馬上開去機場！諾亞，幫我聯繫私人飛機或者包機，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盡快回g市！」
梁歆始終鎮定自若地坐在他身邊，低垂著眼睛，乖乖地不去置評任何話。
「你，跟我回g市還是回大宅？」他語氣冷硬的問她。
「你去哪，我就去哪兒。」她對上他的眼，平靜回應。
「隨便你。」他面色冷峻，心情很不好，根本沒心思去管她。
他的話讓她心上只覺一片荒冷，她點點頭，轉開臉看向窗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清醒極了，也悲哀極了。
隨便你，這是他說的。
顧西爵抿著唇沉思了一陣子，腦子裡迅速擬定一個方案，他快快打開手提，不斷地瀏覽相關資料。
這次顧南海大概是因為在美國那邊的投資損失慘重了，所以越過彼此之間遵守了三年的默契界限，背著他偷偷到大陸來找客源投資撈錢？哼！他決不會放過他！
「爵少，已經聯繫好航班，剛巧10點有一趟包機回g市。」韓諾亞切入對講機來報。
「好，你收一下郵件，將那個港口的全部資料都收集好給我。」顧西爵傳令。
韓諾亞應聲，顧西爵索性升起隔板跟他交流。
完全被忽略在一旁的梁歆悠然自得地拿出手機上qq，跟岑燕和程曉冰說她要回大陸的g市了。
程曉冰嚷嚷要跟過去，梁歆想了想，就對她說：你明天等我消息。
至於岑燕，她只叮囑梁歆萬事要小心。
梁歆答應著，心裡卻在暗歎，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滿以為會一直在台灣逗留，轉眼間仍是要到大陸去。
一路上到機場，再登機，兩小時後抵達大陸g市，顧西爵和韓諾亞都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談個不停，梁歆根本沒辦法跟顧西爵說上什麼話。
下機出關閘，自有專屬座駕和司機來接他們。
司機等他們上車坐好後，報備：「爵少，黎總他們已經在辦公室等您回去開會。」
 
顧西爵眼眸一亮：「好，全速開回去。」說完，他沉沉靠進椅背裡。
許久都沉默著的梁歆突然開口：「西爵，要不我在這裡下車……」
驀地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盯凝她，好像他現在才突然發現她的存在似的，他皺起好看的眉頭說：「不用了，我們先回集團，然後司機會送你到我住的地方。」
「嗯。」她乖巧地點頭。
顧西爵遲疑了一下，俯身打開腳邊的密碼箱找出一張門卡，又用便簽紙寫了個地址，一併遞給她：「你拿著。」
接過鑰匙和地址，梁歆放進手包裡放好，見他不再說話，她又繼續看窗外景致，眼底裡儘是茫然。
到了錦盛集團大廈，顧西爵和韓諾亞下車，匆匆走入大堂。
司機駕著車，又按地址把梁歆送到東區的別墅區。
梁歆堅持不用司機幫她拿行李進屋，相反的，她站在路旁目送車子開走。
靜靜地打量四周，這一帶別墅區建在湖畔，遠處有座小山丘，環境清幽她很喜歡。
別墅不算大，但是張望一下小花園好像有魚池耶，她用門卡開了鐵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