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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不遠千里會晤 文 / 株小豬

    黎鴻宇賭咒發誓自己會全力以赴搞好調查,顧西爵這才放過他。

    掛了線之後,黎鴻宇咬咬牙。動用了他最不想動的線,就是從軍方那邊再延伸,打去中緬邊境找爺爺的舊部下打聽消息。

    想想,還嫌不夠,他又打回b市找一眾發小,誓要掘地三尺找出那位緬甸的神秘人物!

    而台北這邊,張振寧再致電蘇仕明催促查找結果,他親自出面是不想顧西爵為難,也怕蘇仕明因為調查無果尷尬。

    蘇仕明是第一次哀歎此事難搞,他這樣對張振寧說:「老弟啊,對方是存心隱藏起來。這麼做他是懷有更大企圖心吶!」

    企圖心?張振寧眉峰一挑:「那你趕緊查一查,緬甸那邊的投資界將會有什麼大動作?」

    「投資界?」蘇仕明的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

    「是的,我們要釣魚!要魚兒自動咬鉤,就得放出足以讓魚兒垂涎的誘餌!」張振寧自信滿滿地解釋。

    「賓果!這不失為一條好計謀!」蘇仕明立馬贊成。

    「我也是受西爵的啟發。」張振寧眼色深深道。

    「嗯!看來我們要做好準備,有個超有實力的合作夥伴要加入團隊了!」蘇仕明提示道。

    跟蘇仕明結束通話後,張振寧對坐在一旁聆聽卻一言不發的顧西爵說:「怎樣?」

    「仕明兄所言極是,對方如此刻意隱瞞自己,就是為著吸引我們全部的注意力,以提高他自己的籌碼,他是想跟我們合作的,但又想獲利更多!」顧西爵深謀遠慮地說。

    張振寧頻頻點頭,緬甸的那個人不是不會露面,只是想擾攘一段時間之後,找個適當的時機出現,再以高姿態跟他們談判。如此而已!

    「那接來呢?」張振寧問道。

    「一邊找人,一邊收攏各種消息,一邊部署。」顧西爵緩緩笑開。

    張振寧和顧思帆見他終於肯笑了,心頭的大石放下了一點……

    ***

    一晃,又是一周過去。

    年關逼近,原本是車輪滾滾的年底日子,居然感覺像打濕的棉花一樣。滯膩不前。

    不爽,煩躁,悶氣。籠罩了整個顧家。

    顧西爵更是度日如年。

    很想發脾氣,責罵一向很有效率的夥伴們怎麼全都啞火了?一點進展和消息都不給他發來呢?

    可是,別人真有義務一定要給你提供些什麼嗎?顧西爵也知道那人難搞啊!

    各種火大的時候,黎鴻宇興沖沖打來電話。

    「你終於打電話來了。」顧西爵半如釋重負,半揶揄道。

    「抱歉啊,西爵哥哥,不是那人的消息,而是我收到一條內部消息。」黎鴻宇壓低聲音說。

    心裡一沉。不是那人的消息!顧西爵悶聲催促:「說。」

    「就是緬甸那邊也在搞港口建設。」黎鴻宇口氣神秘地說。

    「規模多大?!」顧西爵的精神為之一振。

    「不比斯里蘭卡的少!」黎鴻宇咬重字音。

    「我們拿下目標的勝算有多少?」顧西爵脫口而出,問了之後又後悔,他太心急了,這問題不是為難黎鴻宇嗎?

    「如果那人加盟我們,勝算90%以上!」黎鴻宇信心百倍地擲下豪言!

    「那太好了!不管利用什麼渠道,務必要將我們的誠意送達給那人!」顧西爵興奮地一捶辦公桌面。

    「別急,別急!我估計那人是知道這個項目的,現在他跟我們兜花圈玩捉迷藏,無非是想從我們這裡拿到更多利益!我覺得,找他是必要的,但也得平常心的接近他!」黎鴻宇連忙安撫他。

    談判桌上,誰心急誰就輸了,這道理顧西爵當然懂,可如今,他老婆的命運還有一半是掌握在藍希妍手裡!這教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縱然讓利再多,顧西爵是勢必要拿下這人來的,可問題來了,他願意讓利,那夥伴們的利益又怎麼辦呢?

    「我明白。」顧西爵強壓下興奮,幽幽說道。

    「放心吧,這事兒有得談,因為對方懷有企圖心。」黎鴻宇當然瞭解顧西爵的顧慮。

    「行,你按部就班的來,這事也真是急不著。」顧西爵認了命。

    黎鴻宇答應一聲,分頭去忙碌。

    黎鴻宇是個有心人,知道顧西爵的憂慮在哪裡,他試探著分別問蘇仕明和張振寧,如果跟那人合作搞緬甸方的港口項目,能讓利到什麼程度。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蘇仕明和張振寧同時放話,只要不虧本,都願意跟那人合作。

    如此一來,黎鴻宇再無憂慮,全力去糾合各方力量,誓要打進緬甸投資界裡撈出那人來談港口項目的事!

    ***

    澳大利亞的聖誕島。

    從台灣放逐到這裡來,梁歆已在周轉間度過了一個多月。

    日子難熬得活像一杯苦丁茶。

    每當苦澀難耐的時候,她都沉迷在酒精裡,尋求遺忘,尋求不再心痛的良方!

    面容日漸憔悴,精神迅速萎靡不振,她不敢看鏡子,因為發覺自己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梁歆。

    原來的那個梁歆,她不稀罕,不要也罷!

    多麼失敗的一個女人,她醉了會罵自己,謾罵顧家那些人!

    一個個人面獸心,卻不准許她做這做那,她要復仇又從來沒幹過危害顧家的事,顧家的人憑什麼指責她?!

    唯一罵不出口的兩個人,便是顧西爵和兒子心恆。

    她絕口不敢提他們倆,對顧西爵縱然有怨恨,但她知道自己虧欠他,對兒子更是有刻骨思念。

    其實,她在醉醺醺的時候,心裡哭號怒罵最多的人,還是顧西爵!

    他好歹留她在身邊,就算懲罰她,她也認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學了他老爸那一套,將她驅禁到天涯海角去流浪!

    曾經想過千百次,如果復仇的事情,一旦被顧西爵知曉後,後果會如何。

    她千算萬料不到,他真的會把她往船上一扔,就此不管不理她,任她飄流於他的世界之外!

    她不能罵他,卻阻止不了心底裡對他越積越厚的怨恨!

    他不要她了,至少把兒子還給她啊……

    梁歆的情況,在萬里之外的台北,只有顧盛弘和何美錦知道。

    何美錦是經過多番努力,發覺了顧盛弘的秘密舉動後,才從書房的辦公桌抽屜裡找出那部手機,尋找到監視和保護梁歆的保鏢聯繫方式。

    她打電話給保鏢,問了梁歆的近況,結果讓她大吃一驚,這還得了?梁歆竟然酗酒!

    感覺事態嚴重,任由丈夫這麼處置梁歆的話,梁歆就沒救了!

    該怎麼辦?她死纏爛打,跟顧盛弘交涉,向顧盛弘保證不會將梁歆的狀況告訴顧西爵,以免兒子分神,顧盛弘這才將梁歆的監控開放給她看。

    當何美錦看到梁歆日漸沉淪酒精的世界裡,那心疼真是無以名狀的。

    西爵要是知道梁歆變成這樣,不得發瘋麼?

    她總以為兒媳婦智慧過人,原來遇到情海翻波,也是抵受不住衝擊的!

    她開始心急,開始彷徨,開始想插手干預……

    ***

    顧西爵掰著手指數日子,愛妻已離開台北一個月又十六天!

    他的心被割走了一半,硬是留下一半投在兒子身上。

    這時,最活躍奔走的黎鴻宇傳來消息。

    「哥,我人在緬甸了,如果運氣好,下午或者能跟那人碰上面!因為這邊的關係人說會盡力拉攏我和他。」黎鴻宇輕聲交待。

    「嗯嗯,辛苦了!」顧西爵面對這一消息,只有哽咽。

    「會好起來的,曙光在前頭。」黎鴻宇安慰他。

    「你去忙吧,我等你消息。」顧西爵趕緊回復道。

    「好,你負責調動其餘各人,我一旦跟人見上面,會邀請他到台北去。」黎鴻宇說出計劃。

    顧西爵忙不迭地答應著,頻頻打電話出去讓蘇仕明和張振寧做好準備,請他們隨時動身到台北聚集。

    黎鴻宇的關係網大得驚人,深得可怕。

    顧西爵從來不會去問他這些機密關係戶的情況,甚至沒有跟黎家的其他家族中人見過面,但他就是全身心的信任黎鴻宇,因為黎鴻宇沒有讓他失望過!

    這次亦然。

    黎鴻宇當晚回復他,那人跟他見面了,明天他將陪同那個人一起啟程到台北。

    話語雖簡短,卻只有顧西爵才知道,黎鴻宇用了多大的花思才走到這一步!

    無言感激,他真心感謝這幾個兄弟的?力相助!

    自然而然,他也把消息先告訴了顧老夫人、顧盛弘和何美錦他們。

    顧老夫人和顧盛弘是興奮的,何美錦固然是高興,但之餘,她更加深了心裡的不安。

    台北這邊曙光已乍現,梁歆那邊的狀況更糟糕!

    怎麼辦?何美錦在思考應對良策。

    如果她私自打電話給梁歆,就不好向顧盛弘交待。

    如果她不聞不問,那兒子日後知道了,肯定會責怪他們坐視梁歆不理!

    兩難哪!夾在兩邊,怎麼做都不是人!

    反覆想著梁歆的事情,她知道她有兩個女性好友程曉冰和岑燕,不如透過她們,向梁歆傳達一些正面的消息吧?

    打定主意後,何美錦趁著丈夫和兒子去了書房為緬甸來的客人會晤事宜忙碌的空隙,打電話問韓諾亞索要程曉冰和岑燕的電話。

    韓諾亞也在急趕來大宅的途中,接到何美錦的電話詢問,便微微吃驚。

    「諾亞,將她們倆的電話給我,記住,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董事長和西爵,知道嗎?」何美錦再三叮囑道。

    「好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可是,曉冰她躲藏起來了,不適宜接聽電話,我只能把岑燕的所有聯繫方式發到您手機上,我建議您通過qq跟她聯繫比較好。」韓諾亞提議道。

    韓諾亞通過這次事件,瞭解到了

    程曉冰和梁歆、岑燕她們用qq聯繫的手法。

    她們的選了這樣一個串聯通絡的方式,所以,這麼久才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qq?何美錦還真沒用過!

    「諾亞,你路過商舖,幫我買張臨時手機卡。」何美錦吩咐道。

    「行!」韓諾亞簡短地應了一個字。

    何美錦掛線後,用手機試著下載qq軟件,弄熟悉了操作方式後,韓諾亞來到,偷偷摸摸將手機卡給了她。

    韓諾亞去書房報到,何美錦一邊繼續在顧西爵的臥室裡陪心恆,一邊給岑燕發去一條簡訊:加了有良心的老婆婆,你絕不後悔!

    然後,何美錦登了剛註冊的qq號,給岑燕發去加好友的消息,備註:有良心的老婆婆!

    岑燕很快加了她,何美錦直接切主題:明早10點到忠孝中路美萊服飾專門店來,有事相商。

    岑燕回復:好的,我準時去。

    兩人下線,靜候第二天的約會……

    翌日,何美錦踏入美萊專門店,雍容地略一環視,立刻有店長笑容可掬地上前招呼她。

    光是看何美錦身上的華貴衣裙,店長就知道她大有來頭!

    請她進了vip專區稍坐,熱騰騰的咖啡奉上,何美錦也不急,因為這店是剛開門,客人只有她一個。

    還差五分鐘,才到十點,她瞄一眼鑽石腕表。

    恰在這時,偶一抬眸,透過大落地窗看到有一位女賓走入服飾店的門,她猜想這女賓便是岑燕。

    果然,華服加身的岑燕也被請到vip專區來,落坐在何美錦的背對位置上。

    兩人只隔了幾公分的距離,裝作互不認識。

    「您好。」岑燕等店長走開後,小小聲向何美錦打招呼。

    「嗯嗯,我先去挑衣服。」何美錦回應後,走去衣架那邊挑選衣服。

    岑燕也不多坐,與她若即若離的隔了兩米的距離,同樣是端著挑選衣服的樣子。

    何美錦對跟侍旁邊的店員說:「我有事再喊你吧,想慢慢的挑。」

    岑燕亦是對店員笑笑,意思「我也是」。

    等店員走開去整理櫥窗之後,何美錦低聲道:「岑小姐,我想請你去找找小歆,幫我勸說她不要再喝酒,她必須要振作精神,才能夠再回到台北,回到她的丈夫和兒子身邊。」

    「小歆?我真的可以去找她?」岑燕驚喜忘形,聲音有點稍大。

    何美錦連忙打個手勢讓她別聲張:「噓!小心隔牆有耳!這次揭露你們復仇計劃的人不是顧家人!所以,你要勸小歆保重身體,有錯則改,態度決定一切!」

    「哦哦,給我地址我會去的,小歆她,現在怎樣了?」岑燕輕點著頭,目光盯著一件衣裙不敢去看何美錦。

    「她很不好,酗酒很凶,所以我怕她搞垮了自己的身體,不得不請你代為跑一趟,可是這趟出門,事必要小心謹慎,怕有人盯梢,藍希妍,你知道這人嗎?她回來找小歆的麻煩了。」何美錦將事情一一托出。

    「我知道藍希妍,這女人又重新出現了,怪不得。」岑燕氣若游絲地吐字。

    「對!她藍希妍又出現了,搞得滿城風雨!岑燕,你去找小歆的時候,先不要把藍希妍的事情說出來,先勸她振作,如果她一味的心懷怨恨,對誰都一副敵對的心態,以後仍然是以復仇為主,舊錯重蹈的!我丈夫的意思是,她必須改頭換面,立心做個好媳婦好母親了,才有可能被召開家裡來。」何美錦無奈地說著。

    「嗯嗯,我明白了,您安排好出門的路徑就通知我。」岑燕無不答應。

    「好的,我立刻安排,趁著現在局面一團亂的時候,你出行才有保障。」何美錦說完,隨意挑了兩件衣裙,去結帳。

    岑燕留下來慢悠悠地挑衣服,等何美錦走了,她才埋單離店……

    ***

    黎鴻宇和道倫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走出關閘,顧西爵和張振寧笑容滿面地迎上前。

    「這位是吳道倫。」黎鴻宇鄭重其事地將道倫介紹給顧西爵和張振寧。

    緬甸人有名無姓,名字前冠吳字,已然尊稱其為先生。

    「這是顧西爵先生、張振寧先生。」黎鴻宇再繼續介紹道。

    「吳道倫,歡迎,歡迎!」顧西爵和張振寧熱情招呼他。

    「顧先生、張先生。」年屆五十歲的道倫禮貌地與他們倆一一握手。

    「這邊請。」顧西爵率先做個請的手勢,引領貴賓走向接待大廳的大門。

    「好,好。」道倫一身唐裝,卻也清爽有加,他頻頻點頭。

    這時,他身後的隨從低聲向他請示:「吳道倫,藍小姐請求跟您見面。」

    他們說的都是標準的普通話,根本聽不出口音,所以顧西爵、張振寧、黎鴻宇聽得很清楚。

    「看緊她,讓她安分點。」道倫頭也不回地丟去一句,完全是不屑的口氣。

    當然了,他將她收為小妾,先是看中她的美貌,接著發現可利用她跟顧西爵以及以顧氏集團為首的幕後投資大財團接觸!這發現讓他大喜過望,於是將計就計放縱藍希妍回台北,明為替她復仇,暗為他

    他自己參與大財團鋪墊!

    現在,已到了甩開藍希妍的時候了,他自然要控制住她,不許她再胡來攪局!

    聽到道倫如此說,顧西爵他們心中了了,藍希妍已是半個死人!她不過是道倫的棋子而已!

    「吳道倫,我們開了個小型午餐派對歡迎您,然後下午開首輪碰面會,您覺得這安排合意嗎?」顧西爵笑問。

    「好啊,我喜歡這種有效率的安排!」吳道倫話語間不吝讚賞。

    都知道商場上的門道,表面互相吹捧給面子,談判桌上再唇槍舌戰。

    高手過招,就是如此。

    於是新一輪的歡慶和談判交集而來……

    何美錦十分清楚丈夫和兒子將有好幾天的忙碌,她覺得事不宜遲,及早派岑燕出去與梁歆取得聯繫為上。

    與岑燕接上頭的當晚,她就打電話給碼頭的顧盛弘親信,說自己有個親戚也得走秘密水道去菲律賓,要對方盡快安排船隻。

    對方很快回復,第二天晚上可出航。

    何美錦立馬登錄qq,呼叫岑燕,兩人詳細交流了許多細節……

    在指定的時間,岑燕帶同小琳琳,依照何美錦的指引和刻意排斥下乘的士兜轉了大半個台北市,終於安全抵達碼頭,乘貨輪去菲律賓。

    到了菲律賓,跟何美錦派來的保姆和兩個便衣女保鏢聯絡上,五個人又乘航班去新加坡,再轉飛土耳其的伊茲密爾。

    風塵僕僕,萬里周車勞頓,岑燕自然心急想見到梁歆,她在酒店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和保姆帶同小琳琳出門,在梁歆住所的附近找間咖啡廳坐下,專門等候梁歆出行。

    梁歆不知就裡,她剛來到伊茲密爾兩天,酒癮發作就鬧著要出去走走,其實是想去酒吧消遣。

    保鏢們得到命令是任她一天自由活動一次的,她要出去,只好任由她。

    梁歆猶如行屍走肉般出了門,這才是下午的午後時光,酒店不遠處的小巷裡有家小酒吧,很早就會開門營業,她熟門熟路的在保鏢們的暗中護衛下走過去。

    足足等了幾個小時的岑燕,心急如焚,但也無可奈何!

    終於,梁歆的身影走進了她的視線範圍!

    岑燕緊緊盯著那道瘦削得不成形的身影,心裡一下子酸澀得想哭!

    她可憐的妹妹啊!那樣子,那身體,還有那顆心,肯定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了!不然,何至如斯?!

    強壓著激動的心緒,她吩咐保姆和女保鏢看緊小琳琳,隻身出店,閒閒地吊尾,也走進小巷裡的那間小酒吧。

    保護梁歆的保鏢們很警醒,岑燕的靠近,令他們緊張地密切盯視。縱雙叼亡。

    快啊!小歆,快看過來!岑燕一臉的若無其事,拎著手包裝作環視吧內環境。

    梁歆偶一回頭,看到岑燕,眼睛徒地睜大!

    還好,她沒有喪失應有的應激反應,生生調回視線,也裝作不認識岑燕。

    好了,梁歆看見她了,岑燕坐到吧檯那的一邊,叫了支冰啤喝著,喝到一半,她問酒保洗手間在哪,便拎了手包走進店裡的走廊深處。

    梁歆等了一會兒,極力壓制住酒癮來襲時手兒的發抖,也慢悠悠起身去洗手間。

    按慣例,兩個女保鏢護她一同去洗手間。

    這小酒吧的女洗手間只有兩個格子,一個被先進去的岑燕佔了,梁歆理所當然的佔去另一個,兩個女保鏢站在外面密切防護著。

    岑燕聽到腳步聲,便從隔板的間隙探去手指,試探來人是不是梁歆!

    梁歆一看岑燕手指上的戒指,淚水便迅速衝進眼眶,她一把捏住岑燕的手指,手兒顫得不成話。

    不需要問話就確定那人是梁歆無異!岑燕立刻用手捂著嘴巴,以防自己哭出聲來,幾秒後才醒起要將準備好的紙條送去。

    梁歆拿到了紙條後放開了岑燕,將裡面的內容看仔細之後,包在紙巾裡衝入馬桶。

    她硬著心腸,率先開了格子間的門出去,外面的兩個女保鏢見她出來,鬆了口氣,岑燕機警地發出呻吟聲,裝肚子疼。

    梁歆扮作充耳不聞,帶同女保鏢一起走回酒吧外面。

    岑燕等了十來分鐘再走出去,捂著肚子滿臉的不適地埋單先走,梁歆繼續喝著酒……

    第二天,梁歆又要出行,目標是當地市中心的一個巨型商廈。

    昨天,岑燕紙條裡寫著商廈名和知名品牌服飾店的名字,就是約她到此一會。

    岑燕是單槍匹馬來會梁歆的,她瞅著她帶著保鏢走進店名的,立刻挑了套禮裙走進試衣間,免得梁歆的女保鏢認出自己。

    梁歆眼尖,一眼就見到岑燕的身影閃進了試衣間,她也挑了套裙子進去隔壁的試衣間。

    岑燕又如法炮製,從隔板縫裡塞了紙條過去。

    梁歆一看內容:擺脫你的人,半小時後回來這裡跟我談談

    她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這樣,真是談不上話!

    梁歆稍等一會兒,拿了裙子就出去,帶了保鏢去繼續逛商廈。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商廈的一些

    扶手電梯她也觀察得瞭如指掌,她帶著人乘電梯下了大堂,卻又臨時改變主意踏上了一道手扶梯,將保鏢們弄得莫名其妙。

    當手扶梯升到半層樓高的時候,梁歆忽然從梯子裡翻落,一個打滾就落到兒童**床裡!嫂索妙筆閣心一跳,愛煎熬

    她的行為引來一連串的尖叫聲!還好,她是瞅準了**床裡沒人的時候翻落,並且伶俐地滾了兩滾便爬進來,火速竄進走火通道裡去!

    保鏢們一怔愣,調頭開始四散追蹤她!

    梁歆衝進走火通道後,嫌棄腳下的平底鞋礙事就脫了下來,赤腳跑了兩三層樓把鞋子丟棄在樓道裡,拉開防火門奔去坐電梯,也不管哪道電梯,是往上行的就擠進去。

    終於,跑回了原來的那家服飾店,她完全不理店員的驚訝目光,推開試衣間的門進去躲著。

    岑燕是看著她進去服飾店的,用英連聲讓店員們別聲張,自己也急急推門進去。

    梁歆一把抱緊岑燕,淚水嘩然刷下。

    岑燕咬著唇推開她,捧住她的小臉盡力擠出話來:「聽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愛你的丈夫和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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