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 反誤卿卿性命 文 / 株小豬
由於梁歆這次回歸是比顧盛弘預期的時間早了一截子，顧盛弘始終心存疑慮，再加李智秀的強硬對抗態度激起了他心中的不憤。他就沒有讓長房的人過來一起吃團圓飯。
是夜，中樓的晚餐桌上，只多了張振寧和顧思帆。
可梁歆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飯後，跟顧西爵一起抱著小心恆，首度踏進右樓去，逐一拜訪長房的各個兄長和姐姐。
顧東遠還是依舊不疏不冷的客客氣氣，金鐘蘭則一貫的陰陽怪調，顧西爵和梁歆秉著尊長愛幼的禮節，向他們問個好，彼此聊天說話幾句。便繼續移步去顧南海的套房。
顧南海和老婆常玉碧正跟一對兒女在房間裡玩遊戲，見三弟夫婦來訪，連忙出來小客廳接待招呼，言語甚是熱絡熱情。
相較於顧東遠夫婦的偽善，梁歆更喜歡改心革面後的顧南海，以及一向溫潤善良的常玉碧。
顧南海和顧西爵，早在公事上有過默契配合，兩兄弟聊了幾句私已話後，漸漸的話題又滑向了公事上頭，另一邊，梁歆和常玉碧圍繞著孩子教養問題揭開了熱聊方向。
「我家裡的弟妹較多，所以我很喜歡帶孩子玩。」常玉碧微笑著，伸出手指讓小心恆去抓。
「二嫂，你是有福之人，自己趕緊要一個吧。」梁歆拍拍她的手。溫婉地笑開。
「嗯，我是想讓他們兄妹倆再長大些才要的……」常玉碧欲言又止。
梁歆眉一挑，從常玉碧的話裡聽了端倪，一時間微微激動地追問：「嫂子，您意思是……已經有了？」
有了？！
這兩個字眼過於敏感，加之梁歆的語調有點高，正在你來我往地談著公事的顧南海和顧西爵兩兄弟也扭過頭來看著她們倆。
常玉碧的臉兒一下子漲紅了。為了自己說漏嘴而尷尬。
梁歆看了常玉碧一眼，馬上調過目光望定顧南海。
顧南海當即伸過手去握住妻子的手腕，低聲問：「玉碧。是不是真的？」
「哎呀。」常玉碧輕喊了聲，臉上更紅：「還沒確定呢。」
顧西爵和梁歆迅速對望一眼，好大驚喜啊！
「那，那趕快確定！」顧南海被再為人父的喜悅衝擊到了，不停地搖撼著常玉碧的手兒。
「三更半夜的，要確定也得明天啊。」常玉碧小小聲的說著，打眼色示意丈夫，還有三弟和三弟媳在呢。
「二哥。您趕緊帶嫂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現在天色還早。」顧西爵笑吟吟的提醒顧南海。
因為顧南海指不定就在這一兩天出結案結果了，那宗案子近期正密鑼緊?地做著收尾庭訊呢，一旦刑期公佈，顧南海會被拘捕，想要親自確定妻子是不是懷上孩子都不行啊！
「對，對！現在才九點不到，我們趕緊去醫院。」顧南海當然知道三弟話裡的深意，心急如焚地扶起老婆就想往外帶。
常玉碧回過頭看看一對兒女，正想開口問孩子怎麼辦，梁歆對她立馬說：「二哥二嫂你們放心吧，我們會帶他們過去中樓讓奶奶和蘭嫂先照看一下的。」
「那謝謝了啊。」顧南海對梁歆和顧西爵點點頭，隨即又叫來兩個保姆叮囑一番，這才和常玉碧一起出門，開車去醫院。
顧西爵抱著心恆，跟梁歆一道領著兩個孩子以及兩個保姆，先折回中樓去向顧老夫人交待顧南海夫婦去醫院檢查的事。
顧老夫人一聽，歡喜得不得了，連聲說：「哎呦，老天爺保佑，我們家要多喜臨門了！」說完，她立刻讓蘭嬸通知顧盛弘和何美錦過來這邊。
結果，鬧騰得整個大宅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這件事，全部人都趕來中樓這裡湊熱鬧、討歡喜！
「恭喜奶奶又添貴曾孫，爸爸又添金孫。」顧東遠向顧老夫人和顧盛弘不遺餘力地拍馬屁。
「東遠，這回是一添就是倆！」顧老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
「二弟妹懷的是雙胞胎？」顧梓琳挑高眉眼問道。
「是小歆先懷了，現在玉碧又懷了。」顧盛弘公開了喜訊。
「哦！」顧鈺雯刻意抬高聲調，意思是，怪不得梁歆可以回歸啦，原來是有了，所以奉旨回家！
「小歆果然是綵頭好，一回家來就帶給我們另一樁喜慶事！」顧老夫人朝梁歆頻頻點頭微笑。
「是我們家時來運轉，奶奶您做善事有好回報！」梁歆乖巧地回應她。
「就是，媽媽您千里迢迢去博鰲做善事，連老天爺都被感動了。」何美錦和應著。
「咳唔！」滿臉煥發紅光的顧盛弘清清嗓子，等一大家子人全都看向他的時候，他笑著緩聲宣佈：「今晚太高興了，值得慶祝的時刻就不要讓它停，我提前公佈一個事情哈，第一，我將我名下所持集團股份中的7%拿出來平攤給七個子女，第二，梓琳和鈺雯職升一級，即為總經理級，主管公司運營。」
哇！手中又多了1%的股份！除了顧南海，顧家的六名子女個個笑逐顏開！
顧梓琳和顧鈺雯更是喜上加喜，心裡感慨，難得老爸沒有偏心，不分兒子或者女兒，全都有份兒，而且她們盼了多年的職位，如今一朝登頂，當然樂得合不攏嘴！
人人正熱鬧得不行，那邊座機的鈴聲又響起。
侍候在一旁，沾
沾了滿臉喜氣和笑容的蘭嬸連忙去接聽，果真是顧南海打回來的報喜電話，蘭嬸急急報告顧老夫人去聽。
顧老夫人作個「噓！」的噤聲手勢，大家都不敢再說話，她從容走去接聽。
「奶奶，是奶奶嗎？醫生說玉碧有了！」顧南海在電話那邊興奮地大喊。
「哦哦！有了就好，有了就好！南海啊，照顧好玉碧，你倆趕緊回家吧，我們弄好宵夜給你們吃！」顧老夫人笑得格外燦爛，相形之下連頭頂上的水晶大吊燈都失去了耀目的光芒。
聽到顧老夫人這麼一說，原本噤聲的眾人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稀里嘩啦的歡聲雷動起來。
長房那邊的人可勁地說呀笑呀，人人心裡打著小算盤，這回顧南海可真是爭氣，沒有被顧西爵和梁歆搶去風頭，一個懷上了，另一個接著懷上了，真可謂一消一長啊！
又不知道是誰先提起了李智秀，長房的人立刻一窩蜂的求情話語湧上去圍住顧盛弘，哀哀的求他再給一次機會李智秀，說什麼既然多喜臨門，好歹讓媽媽回家來，不然顧西爵和顧思帆的婚禮缺了個重要家庭成員，會落人話柄。
一番圍攻之下，顧老夫人和顧盛弘又有些動搖了，就差沒有開口應承。
現在問題是，要看李智秀的態度了！
長房的人看著奶奶和爸爸的表情鬆動，都暗地裡打眼色串連著，等會兒回右樓之後給李智秀打去電話。
很快，顧南海和常玉碧回到家裡來，和大家一起到餐廳圍桌吃宵夜。
顧梓琳和顧鈺雯吱吱喳喳地對常玉碧獻慇勤，一套套的養兒經當眾傳授，無非就是教人家怎麼替孩子找個好保姆。
顧老夫人直聽得皺眉頭，忍不住插進去說：「梓琳啊，鈺雯！原來你們就是這樣教養孩子的？把孩子往保姆懷裡一塞，你們倆只管瞪眼看著她們照看孩子？」
顧梓琳和顧鈺雯同時一凜神，閉上了嘴巴，知道自己又犯了老人家的大忌啦。
言多必失！！！
她們再次嘗到了管不牢嘴巴的苦頭！
「孩子必須要父母親自顧看，那才能身心健全啊！」顧老夫人有點勞神動氣了，瞪著她們倆氣不打一處來。
「沒啦，奶奶，我們意思是，日常工作忙，所以保姆要找好點的，對孩子關心體貼的。」顧梓琳趕緊替姐妹倆開脫。
顧盛弘銳利的眼神一厲顧梓琳和顧鈺雯，扭過頭來跟顧老夫人說：「好了，媽媽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們，說了也是白說，吃糕點，來，這是您最喜歡的。」
「唉。」顧老夫人輕輕歎喟，心底裡低低說了句，養而不教，是她造的孽嗎？以前沒有插手到李智秀教養兒女那一領域裡，報應現在來了嗎？
縱觀長房，竟是找不出一個出類拔萃的，顧南海勉強是平庸中求穩妥的，但也被後起的顧西爵趕超過去了。
李智秀，白白將四個兒女給耽誤了！
吃完宵夜，顧東遠、顧梓琳、顧鈺雯拖妻帶夫領子女紛紛離去，顧南海和常玉碧故意滯後，與顧西爵和梁歆一同出了中樓的廳門。
感覺顧南海有話說，顧西爵和他在門外稍站。
「三弟，我的案子這幾天可能會出結果，庭訊中公佈刑期我怕是馬上會坐牢的，所以，我特此在這裡將你二嫂托付給你和三弟妹了。」顧南海幽幽說道。
顧西爵和梁歆默默互望一眼，都對顧南海與常玉碧鄭重地點了點頭。
「幫我提防著大哥一點，尤其是大嫂，我怕她會對玉碧不懷善意，金鐘蘭為人心胸狹窄，而玉碧又太單純了。」顧南海小小聲的說出憂慮。
顧西爵當即拍拍了顧南海的肩膀：「您放心，如果二嫂願意，就搬到左樓那邊去住，畢竟右樓那邊也太仄狹了些。」
常玉碧聞言，連忙說：「我當然願意搬過去，求之不得！」
顧南海橫過手去握住常玉碧，像是想賜她力量一樣，然後側過頭來對梁歆和顧西爵說：「她常勸我，拋去成見，向三弟看?，同時，她又很喜歡三弟妹，在這個家裡，除了長輩們她就是最喜歡你們兩位了。」
梁歆何嘗不是對低調又溫厚的常玉碧心存好感？她輕聲湊近常玉碧，輕啟唇瓣，慢悠悠說：「metwo！」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道盡了惺惺相惜之感。
男人們聽了，會心一笑，常玉碧聽了，眼泛淚花。
***
三個人?聚在右樓的書房裡密謀著。
電話由顧東遠撥出，打去觀音山住所裡找李智秀。
凡事不可宜遲，他們害怕明天奶奶或爸爸再次過去又或者打電話去找媽媽，如果媽媽又給人家吃冷面的話，長房就徹底沒救了！
電話是撥去李智秀房間的直線座機，但久久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呢？顧東遠、顧梓琳、顧鈺雯越等越心驚！千萬不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然而，長長的等待音響盡，再撥，再響盡，依然沒有接。
顧東遠急忙換撥客廳的座機，這回倒是很快有傭人來接聽，他氣急敗壞地質問：「大夫人呢？」
「大夫人在房間裡啊。」傭人馬上回應。
「我是大少爺，我剛剛打了房間電話很久都沒有
人接聽，你馬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顧東遠吼道。
「哦哦！少爺您別急哈，房間裡有緊急服務鈴的，如果大夫人有事一定會按啊。」傭人忙不迭回應的同時，解釋道。
「快去啊，還羅裡八嗦！」顧東遠聽她還諸多廢話，便氣得跳腳了，幾近咆哮的命令。
傭人不敢再怠慢，擱下電話就跑，顧東遠聽著腳步聲遠去，臉色都發青了。
顧梓琳和顧鈺雯更是奔過來，圍在他周圍咬著牙關等候。
那邊，突然傳來模糊的一聲喊叫，又是急促凌亂的腳步聲，似是有人聞聲跑上樓梯的聲響。
三兄妹聽了那些聲響，全都你看我，我看你，心底裡涼颼颼的！
關鍵時刻，媽媽千萬別出事才好！
「快呼叫救護車！大夫人昏倒了！」那邊忽地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喊！
果然是噩夢成真了！
傭人喘著氣拿著話筒向顧東遠報備：「大少爺！不好了！大夫人真的在浴室裡昏倒了！」
「叫救護車！去市中心醫院！」顧東遠嚎叫。
「已經叫車了！我們的人正背著大夫人出去門口！」傭人詳細報到情況。
「好！我們馬上趕去醫院，快！」顧東遠交待一聲，一按切斷鍵。
「哥，要不要告訴奶奶和爸爸？」顧梓琳立刻問顧東遠。
「先別告訴他們，我們趕去醫院看看再說！」深謀遠慮的顧東遠皺眉說道，身體一站而起，火速走去開門。
顧梓琳和顧鈺雯不遑多讓，蹬著高腳鞋緊隨其後，下樓後出了樓門。
顧東遠開著座駕，載上兩個妹妹，星夜奔赴市中心醫院去。
他們三兄妹竟然比李智秀還要先一步到達醫院，那是因為觀音山來醫院的距離，比大宅到這裡的距離要遠很多，但無奈顧家只指定市中心醫院為重要就診定。
李智秀被抬下救護車時，三兄妹看到了她青白得猶如厲鬼的面容，心裡都一驚，一種不祥之兆從腳板底下竄起。
自打搬離了顧家大宅後，李智秀謝絕兒女的探訪，更是告誡兩個兒子不許去觀音山，而顧梓琳和顧鈺雯又被顧盛弘禁錮家中四個月，這段日子以來，是以他們都沒有再見過李智秀的面了！
護送李智秀到急救室門口，顧家三兄妹頹然站在那裡，各人心裡都存有一個想法，媽媽這是存心不想活下去了！
不然，她怎會不見他們？不然，她怎會見到奶奶和何美錦都冷言冷語？
難得的回大宅的機會，都敬謝不敏，這不是尋死又是什麼？
靜等了兩個小時，醫生出來了。
顧東遠急急問道：「我媽媽怎麼樣了？」
醫生自然是李智秀看慣看熟的主治權威醫師，他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她目前是度過了危險期，但是不能言語，顱內有輕微血栓，這是輕度中風了！」
住所裡傭人成群，有緊急按鈕，媽媽卻什麼都不用，輕度中風！難道她想病給奶奶和爸爸看？！
三兄妹赤紅了雙眼，眼睜睜看著李智秀被護士推進了icu病房裡。
他們在病房外團團轉，不斷商議，最終還是打了電話給顧盛弘。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了，顧盛弘接到顧東遠的電話時嚇了一跳，急問：「東遠，什麼事？」
「爸，您聽我說，媽媽她……」顧東遠有意緩著語速，就是要給顧盛弘一個心理準備，他然後才慢悠悠說：「她輕度中風了，被送來市中心醫院急救，現在住進icu病房！」
「啊？！」顧盛弘輕輕驚呼一聲，頓了頓，再急急說：「我馬上過去！」
顧東遠拿下暗掉的手機，眸色深深，爸爸到底還是有關心媽媽的，聽到老伴中風的消息，二話不說就馬上過來！
「怎樣？爸爸說什麼了？」顧梓琳和顧鈺雯扯住他的袖子追問。
「爸爸馬上過來。」顧東遠報實相告。縱匠在亡。
「哦，還算他有良心。」顧梓琳扁扁嘴說。
「準確說，是有那麼一點點良心！」顧鈺雯語氣甚為不屑地予以糾正。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說這種有用沒用的話！」顧東遠冷眉一挑，端著大哥的架勢教訓起兩個只敢耍嘴皮子，沒有一點實質性作用的妹妹！
顧梓琳和顧鈺雯一垂眸，都不敢再吱聲了，如今她們雖得了老爸的升職加薪令，但依然是屬於失勢的一方，面對在老爸面前還算春風得意的大哥時，難免會覺得矮他一截子。
半個小時後，顧盛弘和何美錦雙雙急趕而來。
遠遠看到老爸身邊那個陰魂不散的何美錦，顧梓琳就挑眉瞪眼，顧東遠冷冷睨住她和顧鈺雯，低聲警告：「你們給我少說話！」
一愣神，顧梓琳和顧鈺雯斂卻所有表情，坐到長椅裡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懶得說話，懶得跟老爸與何美錦周旋。
顧東遠迎上前去，恭敬地對顧盛弘和何美錦說：「爸爸，二媽，如果不是情況不容樂觀，我也不敢深夜打擾兩位！」
「你這是什麼話？你媽還是我的妻子！」顧盛弘立刻頓住腳步，怒目瞪視顧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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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您別生氣，我是一直知道您還關心媽媽，但是畢竟深夜了嘛。」顧東遠陪著恭謙的臉色頻頻點頭解釋。
顧盛弘這才緩了臉色，問他：「醫生說什麼？」
「情況不容樂觀，必須住在icu病房裡一直觀察，說是有血栓，輕度中風了，後續還要看她自癒的能力如何，再決定要不要開刀。」顧東遠詳盡的重述醫生的診斷結果。
「馬上向國外的權威醫生發出會診請求，無論如何都要讓你媽度過這個關！」顧盛弘擰緊眉心，一揮手下令道。
「是，我馬上去辦！」顧東遠拿了令箭般躬身，然後走去一旁打電話。
何美錦默默看到這裡，扯扯顧盛弘的衣袖，小小聲獻策：「盛弘，不如我們倆再去找主治醫師，將大姐的病情詳細再問一遍，也好心裡有個詳底。」
感覺何美錦說得對，顧盛弘點點頭，也掏出手機來，打給市中心醫院的院長。
未幾，當值的院科室主任帶領著李智秀的主治醫師一起來見顧盛弘。
問了詳細透徹，顧盛弘有些生氣了。
因為醫師說，這幾個月來，李智秀沒有按醫囑配合治療，不吃藥，不吃飯，連水都少喝，以至於形容枯瘦，病情加重！
李智秀是家族中除了顧老夫人和顧盛弘之外的第三號人物，她的病情管理當然不需要經過顧老夫人和顧盛弘，所以她現在這個行為，算是自殺了！
媽媽去看她，她給冷言冷語應對，現在又鬧成了輕度中風，她想死是不？！
想死也不要選在這個時候啊！家裡還接二連三的有喜事要辦啊！
哦！顧盛弘頓時又明白了！莫不是李智秀不想讓家裡辦喜事，才故意的將自己弄病倒了？她病倒了就可以拖延西爵和小歆的婚禮，以及振寧和思帆的婚禮！嫂索妙筆閣心一跳，愛煎熬
不是他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李智秀這個女人的心思真是有七個無底洞的！
黑不見底的無底洞！！！
顧盛弘暗咬牙關，她想病想死，他偏不讓她病不讓她死！
掛水吊點滴，就一直吊到所有喜事辦完再跟她清算總帳！！！
打定主意了，顧盛弘客客氣氣的請求院長代他向國外的權威醫師發出跨境會診的邀約，明言要不惜一切錢財，都保他的正妻長命百歲！
何美錦聽出了顧盛弘在說「正妻」和「長命百歲」這兩個字眼時，那種咬牙切?的憤恨，心裡不禁悠長一歎，李智秀的如意算盤徹底打錯了。
有道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誤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