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打工生涯開始(二) 文 / 秦子菁
「哦。」簫月茗小媳婦般歡快地應道,蹦躂著離去。
青衣目送簫月茗遠去,彷彿見鬼一般,回過頭來看墨小墨,「你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墨小墨聳肩,青衣頓時刮目相看,講話也熱切許多。這間隙山上雖然人人都不怕簫月茗,但是沒有人敢碰他的臉,更何況像墨小墨這樣連打倆巴掌還敢理直氣壯地使喚人的,簡直就是史無前例啊!
墨小墨當然不會告訴青衣這純粹只是簫月茗自己賤格,跟著青衣一路到了理職殿。接待的是一個小白臉兒似的正太,單手支著下巴趴在台階上不知道看什麼書,臉紅得十分詭異。
青衣上前一步咳嗽幾聲,那小正太見鬼似地把書收起來,然後擦擦嘴巴抬頭。看見青衣時臉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來,眼角餘光掃到青衣身後的墨小墨,頓時翻臉變成不屑。
「青衣姐姐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啊?」小正太問道,還特意把自己水潤的大眼睛睜得特別大,也不怕脫眶了。
青衣把自己腰牌遞過去給小正太,「晚燈你又在看什麼?」
「**。」不等晚燈回答,墨小墨就插嘴道。
晚燈聽見墨小墨說的話,頓時滿臉羞憤,「你,你……」
墨小墨斜眼俯視晚燈,「你什麼?」
巨大的陰影籠罩住晚燈,小正太哆嗦起來,那純粹是氣的,「你好。」
「你好我叫墨小墨。」墨小墨咧嘴一笑,頓時形象全無,晚燈見墨小墨一臉呆相,看向青衣。
「咳咳,這個是剛收進來的……」
「妾侍?不像啊。」晚燈道,一邊說一邊打量起墨小墨來。
墨小墨額頭一跳,「你才妾侍,你們全家都是妾侍!」
「君上剛收進來的奴婢,我帶她來領職位牌的。」青衣說罷拿一片檀香木遞給晚燈,「君上授意她近身服侍,是一等侍女。」
於是墨小墨就見晚燈一臉被糞噎的表情進殿去,又一臉被糞噎的表情出來,手裡拿著個牌子給青衣。墨小墨見狀一把奪過牌子塞進衣服裡,「哼哼。」
哼哼你妹啊哼哼,晚燈心裡默默罵著,往理職殿裡走去。墨小墨拿到職位牌很是興奮,見晚燈要走,得瑟得不行,「喂!小正太,我這裡有很多**啊你要不要?」
「住口啊你!」晚燈回頭罵道,快步跑進門大力關上。
「跟我去找君上。」青衣無言半晌,還是開口叫墨小墨,後者正一臉賤笑地看著手裡的牌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無視青衣的話。
「跟我去找君上啊你聽見沒有!」青衣實在忍不住了,拖著墨小墨的領子就走人。等到了月室殿時,墨小墨也差不多斷氣了,翻著白眼滿臉青紫。簫月寒見了越發地嫌棄,指著墨小墨再度被眼淚口水鼻涕弄髒的臉問道,「青衣,這是怎麼弄的?」
「回君上,墨小墨不滿意晨餐的時間,鬧了一路,青衣已經將她制服。」說得多圓滿!反正不能說是她弄的,不然誰知道會怎麼樣!
簫月寒扶著額頭別過頭去不看墨小墨,只是揮揮手,「帶下去帶下去。」
「是。」青衣應聲道,拎著還神志不清的墨小墨下去了,誰知剛一出門就遇見端著一面桌子的簫月茗。
「小墨!小墨你怎麼了?」簫月茗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給墨小墨,但是想到墨小墨要做事所以沒有等墨小墨,而是直接端著桌子出門找墨小墨。哪裡知道墨小墨這倒霉孩子,不管被誰拖都是這個下場。
簫月茗叫了幾聲無果,怨念地看向青衣,青衣不自在地咳嗽幾聲,「那個,二公子節哀。」
「……」我的同盟軍啊!簫月茗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等到墨小墨跟他一起鬧騰,簫月茗那叫一個滿心歡喜!結果墨小墨現在半死不活,怎麼鬧得起來啊!
「你還我的……」簫月茗正要發飆,眼前一黑臉上一痛,回過神來只見剛才還在自己懷裡的墨小墨此刻正站在桌邊狼吞虎嚥。
剛才還半死不活呢,現在就生龍活虎了,公子你確定她真的只是個凡人而不是怪物?青衣腹誹道,見簫月茗捂著臉發愣,心想沒事了吧?那她閃人先啊!「二公子,墨小墨是新人,所以今日並無工作,勞煩二公子帶她參觀間隙山各處,青衣有事先告退了。」說罷風一陣似地捲沒影兒了。
「小,小,小墨!」簫月茗眼淚汪汪地撲上去,墨小墨眼中凶光大盛,一腳把簫月茗踢開繼續吃東西。
簫月茗靠近不得,只能站在一邊看著墨小墨掃蕩飯桌。等了半晌,墨小墨吃飽了拍拍肚子剔著牙轉過頭來,「啊呀月餅你咋在這兒捏?」
那你剛才踢的是誰啊!
簫月茗可憐兮兮地靠近墨小墨,「小墨,我帶你到處走走吧,青衣說你要熟悉一下間隙山。」
墨小墨摸摸腰間的職位牌,滿口答應,挽著簫月茗的胳膊就走,也不管自己認不認識路。
簫月寒坐在椅子上,門外那麼大的動靜他自然是半點不漏都聽進去了。窗外的日光照射進來,投影在簫月寒晶瑩剔透的臉上,越發顯得如夢似幻。簫月寒只是翻了翻手裡的卷宗,半晌皺起眉頭來丟了卷宗,「青瓷。」
「公子何事?」青瓷從耳室出來恭敬道。
「把窗戶關了。」簫月寒說著閉上了眼睛,青瓷快步上前將窗戶合上,黑暗中的簫月寒還是那樣出塵,他確實是仙,但是不論樣貌還是那份溫
潤的氣度,都只比仙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瓷久久看著簫月寒的臉不能挪開眼睛,看久了,忽然回過神來,紅著臉逃出門去,簫月寒緩緩睜開墨色的眼睛,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又像是沒聽見一樣閉上眼去。
「墨小墨,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簫月寒輕聲道,不論是仙宗還是神史,從來都沒有凡人能破開間隙山這樣護山大陣的先例。可墨小墨又確實是個凡人,身上既沒有靈氣也沒有法器,唯一跟凡人不同的,只有她鼻子上架的那副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