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打工生涯開始(四) 文 / 秦子菁
「不能。」簫月寒說罷掃了一眼墨小墨,「你跟上。」
墨小墨小布挪到簫月寒身邊,「滾遠點!」簫月寒道,墨小墨往遠離簫月寒的方向跨n步,簫月寒又皺眉,「太遠了近一點。」
墨小墨怒了,當她是滾筒啊!滾來滾去的!
但是看見簫月寒的眼睛,墨小墨打個寒顫還是認命地又靠近一點,這約翰能插兄弟兩刀,難保不會在她身上插十幾刀。
簫月寒見墨小墨如此聽話,臉色頗有些緩和,領著墨小墨丟下學孟姜女哭牆的簫月茗回了月室殿。
墨小墨從金山銀海裡回歸普通民宅,忽然覺得順眼不少,對著月室殿裡的東西東摸西看。簫月寒從坐到椅子上開始起就再沒動靜,只是時不時地翻翻書發出聲音表示這偌大的宮殿裡除了墨小墨之外還有一個人。
青瓷在耳室裡很是坐立不安,但是聽不見什麼動靜,墨小墨那樣的人只怕麻煩一堆一堆的來,君上還真敢把她往身邊放。
「倒茶。」簫月寒的聲音突然響起,墨小墨吃了一驚,失手打翻珍寶閣上的玉瓶,嘩啦一聲,玉瓶落地的聲音還真是分外好聽。
青瓷從耳室裡面衝出來,卻見墨小墨很安分地撿地上的碎片。再看簫月寒,依舊在看書,什麼反應也沒有。
剛要鬆口氣,青瓷就見墨小墨一邊撿地上的碎片一邊往懷裡揣,頓時傻眼,「你在幹什麼?」
墨小墨喜滋滋地抬起頭來,「約翰,不對,君上說這個碎片送給我了。」
碎片有什麼好稀罕的啊!青瓷歪著嘴巴看向簫月寒,她家君上還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君上叫你倒茶呢。」剛才明明聽見簫月寒叫墨小墨倒茶,可是簫月寒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
墨小墨吹吹碎片上不存在的塵埃,「倒茶不重要。」
這什麼態度!誰家的侍女跟墨小墨一個德行啊?要真有那她青瓷乾脆趁早自盡算了,省得做侍女的臉被這貨丟光。
「青瓷你下去吧。」簫月寒翻著書道,青瓷也顧不上數落墨小墨,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墨小墨撿完碎片,良心發現地主大人要喝茶,屁顛顛地捧著圓桌上的茶杯跑出門去,沒多久又跑回來,把茶杯放簫月寒面前。
簫月寒端起茶杯正欲喝下,眉毛一挑,「這是茶?」
「這不是茶是什麼?」墨小墨反問。
簫月寒不說話,端著白水抿了一小口,見墨小墨還站在一邊,簫月寒擺擺手,「離本尊遠點。」
墨小墨又聽見簫月寒講這句話,快步走到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支楞著腦袋看簫月寒。
簫月寒抬頭看一眼墨小墨,見她坐在圓桌旁看自己,抬手指了指,「把頭轉過去。」
墨小墨把頭轉過去不看簫月寒,心裡卻罵翻了天,又把人當滾筒又不讓人看又有潔癖又插兄弟兩刀,累不累啊?他不累她累啊!
簫月寒見墨小墨轉過頭去了,又低下頭翻書。墨小墨趴圓桌上無聊至極,沒趴多久就開始迷糊起來,瞇著眼睛看見昏暗的屋內簫月寒低著頭看書。雖然光線不足,可也還是美不勝收,美人本就是一幅移動的畫卷,更何況簫月寒這樣氣質的,便是再高超的畫匠也畫不出來吧?
要是有相機就好了,墨小墨想,只可惜她既沒帶相機也沒帶手機,早知道就天天手裡捏著了。這麼想著,墨小墨逐漸睡去,夢裡看見自家老爸正在打一個小孩屁股,小孩哭得驚天動地,就是沒留半滴眼淚,純粹只是乾嚎。墨小墨想起來她小時候喜歡到處惹禍,回到家就被小墨爹揍屁股。其實小墨爹怎麼捨得真打呢,畢竟是自個兒親閨女。
「老爸……老爸……」墨小墨睡著睡著開始講夢話,簫月寒忍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等墨小墨安靜下來。正要拿筆架上的紫毫,墨小墨忽然拍打著桌面嚎叫起來。
青瓷自然是聽見動靜的,正要再度衝進去,卻聽見聲音輕了下來。
簫月寒本來不打算理會墨小墨的,但是墨小墨實在是太吵了。無法,簫月寒放下紙筆走到墨小墨身邊,正想叫醒她,衣帶卻被墨小墨緊緊揪住,「別追我。」墨小墨嘟囔著說道,「再追我就拿這袋蘋果砸死你。」
簫月寒靜默半晌,想不明白墨小墨是夢見了什麼在追她,等了很久也不見墨小墨鬆手。正要把衣帶割斷,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是訥訥地住了手,想把衣帶從墨小墨手裡抽出來,無奈墨小墨握得太緊,只好就這麼站著等墨小墨醒過來。他雖然貴為龍族之尊,但是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打擾人休息是很沒禮貌的事情。
墨小墨睡著睡著突然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見眼前一個黑影,嚇得怪叫一聲踉蹌著從凳子上跌到地上,「鬼啊!」
「本尊何時成的鬼?」簫月寒心情隨著墨小墨這句鬼逐漸下沉。
「誰叫你一聲不吭站這邊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墨小墨沒好氣地說道。
簫月寒臉徹底黑了,轉身把墨小墨手裡的衣帶抽出回書桌去,擾人清夢確實沒禮貌,但是不包括墨小墨。
墨小墨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手裡什麼東西被抽走,抬頭見簫月寒面色不善,於是知趣地站起,「要是沒事我就走了啊。」
這個世上最沒禮貌的人,大概就是墨小墨了吧?誰家的千金有墨小墨一半粗魯,絕對能成為巾幗英雄,但是一旦擁有墨小墨十成的粗魯,就不是一個遭人嫌能形容的了。
「坐下。」簫月寒道,墨小墨於是掏著耳朵
朵坐下,迷茫地看著簫月寒,等待指令。
等了很久不見簫月寒有說第二句話的勢頭,墨小墨又趴桌上,「你剛才從我手裡把什麼東西拿走了?」
簫月寒不說話。
墨小墨見狀繼續自言自語,「該不會是錢吧?」
簫月寒完美無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墨小墨見簫月寒有反應,心裡偷笑著,面上卻無比正經。「錢你又不缺,難不成是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