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又高又富又帥 文 / 秦子菁
墨小墨猥瑣地也笑了,「高富帥。」
「比本尊的將臣高,比本尊的將臣富,比本尊的將臣帥麼?」簫月寒又道,墨小墨石化了。
「那,那……哪有的事!約翰你哪裡聽來的?」墨小墨結結巴巴裝作不知道,簫月寒指指自己的耳朵,「這裡剛才聽見的。」
「那是因為你耳背。」墨小墨話一出口連忙摀住嘴,見簫月寒沒有生氣,才鬆手,「君上有啥事啊?」
簫月寒在黑紗簾幕後面微微抬起脂玉班細膩溫潤的手臂,「拿這些避光錦把窗戶封起來,不要有光。」簫月寒手一揮,將擺在桌案前的一個小匣子丟進墨小墨懷裡。
「封窗?這裡夠黑了啊,再黑下去就不是月室殿而是小黑屋了。」墨小墨奇怪地說道,簫月寒並住兩指抵於眉心,「別多話,你是嫌本尊沒有叫你背間隙山戒律很閒是嗎?」
「沒有。」墨小墨苦著臉道。
「那就去,不要問為什麼,你話太多了,要知道……好奇心旺盛的人不長命。」簫月寒說罷,就等著墨小墨出去,墨小墨撿起地上的衣服,抱著盒子出門去了。簫月寒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青瓷。」
耳室裡刷地衝出一枚青瓷來,「公子!我不懶惰啊!是墨小墨太懶惰了!我沒有不願意來啊!」
簫月寒擺擺手,「焚香。」
青瓷於是閉著嘴垂著腦袋上前揭開桌案旁的貔貅金香爐,從暗格的玉盒裡面取出一枚香丸放入點燃。
「君上……」
「下去。」簫月寒說道,青瓷委屈地憋著嘴回耳室坐著。沒多久墨小墨回來了,左手抱著裝了避光錦的盒子,右手拿著一罐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漿糊,一腳踢開月室殿的大門進來。
「你先把能見光的地方封上。」簫月寒話音剛落,只見墨小墨放下左手的避光錦,先捧著漿糊罐子在簫月寒震驚的目光下喝了一大口,末了拿袖子抹抹嘴,「今天的粥真好喝,你要不要來點?」
不等簫月寒回答墨小墨又是幾大口,滿滿的粥罐子頓時有見底的趨向。
墨小墨看著幾乎見底的粥罐,有點不捨地又是一口,「你要在本尊面前吃到什麼時候?還不快去!」簫月寒斥道。
「哦!」墨小墨趕緊應著關上門,邁著凌波碎步到簫月寒面前。
「你幹什麼?」簫月寒冷聲問道,卻見墨小墨慢條斯理地探過半個身子從簫月寒筆架上揪下最大那只筆,「糊東西當然要用刷子,不用刷子怎麼糊啊?」
刷子……簫月寒鐵青著臉看墨小墨去糊窗,耳室裡傳來微不可聞的笑聲,青瓷坐在椅子上笑得那叫一個癲啊,偏偏還要忍著,殊不知全被簫大地主聽了去。
這段插曲之後,月室殿一片寂靜,只有墨小墨糊窗的時候摩擦出的聲音,簫月寒單手支著下巴,書案上抄寫觀音心經。隨著時間的步步推移,墨小墨糊完窗戶,抱著罐子和筆往簫月寒這邊來。因為月室殿糊了避光錦,黑得有點可以,墨小墨本就是個近視,夜盲就更不必說了,腳下一滑,整個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嘩啦一聲罐子摔碎了。
簫月寒正要開口問墨小墨傷了沒有,忽然眉頭一皺,「出去。」
「我剛摔了一跤,你來扶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墨小墨含淚道,要知道就算是劃破個口子,小墨爹也會心疼得大呼小叫。簫月寒卻半點不加理會,他不是她爹,管不了那麼多。「青瓷!把她帶下去!」
青瓷迅速出現,把墨小墨從地上拉起來,見一地的碎渣子,墨小墨額角被飛濺的瓷片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那是一個嘩嘩直流啊,頓時驚呼,「我的姑奶奶!你受傷了!」說罷風一陣似地拖著墨小墨出門了,連地上的碎片都來不及收拾。
簫月寒緊緊閉著眼睛,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如今不是夜晚,他天性畏光,出去只怕會更難受。可是待在這裡……
許久,月室殿內飄來一聲輕歎,簫月寒睜開眼,黑暗中墨色的眼眸竟閃爍著森然冷光。簫月寒緩緩從上座起身下來,走到之前墨小墨摔跤的地方,慢慢伏下身子,手指沾著碎瓷片上的鮮血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食。
卻只不過須臾之間,簫月寒恢復神智,見自己正在舔血,頓時暴躁起來,怒極之下,把那堆瓷片打得碎到不能再碎。
「哥……」簫月茗正想著找墨小墨,推開月室殿的門只見裡面一片黑暗,鼻尖嗅到一絲血腥味,當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忙上前制住暴走的簫月寒。月室殿內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另一邊,青瓷帶著墨小墨離開找到晚燈處給她包紮上藥。墨小墨手臂上被碎瓷片劃出老大一個口子,哭鬧乾嚎了半天,直到晚燈答應把所有干制的山楂全給她才止了哭,開始調戲偽正太晚燈。
晚燈哭笑不得,見青瓷在一邊看好戲,差點沒哭出來,「我說青瓷,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這人拖開?」
青瓷搖搖頭,晚燈直接飆眼淚,「我說你要是不鬆手我就不給你醫讓你破相!」
墨小墨立馬鬆手,晚燈白了她一眼,從藥櫃裡面翻出一大包牛皮紙包的山楂給墨小墨。
「君上老毛病又犯了。」青瓷理了理髮髻說道,晚燈聞言,想了想,看向墨小墨的手,「不太可能吧,君上只是偶爾脾氣不好喜歡用刑,怎麼會真的犯病?」
「喂,你的眼神很奇怪啊,偽正太你要幹啥!」墨小墨瞪著眼睛看晚燈上前捧住她的臉,從已經止了血的傷口裡面擠出一點血來,墨小墨開始乾嚎,一巴掌甩到晚燈白嫩的臉上。晚燈腦袋
也不偏,冷冷地看著墨小墨,「你是細作?」
「細作?你以為是在拍美人心計呢喂!我是墨小墨。」墨小墨哭著說道,傷口被擠開了會不會好不了啊!要是好不了我一定把你這偽正太燉龜苓膏吃了下火!
晚燈轉向青瓷,「君上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把她帶出來。」青瓷聳肩道,晚燈聞言才鬆了手,剪了紗布重新給墨小墨包紮,一邊抱一邊嘟囔,「不是細作?那這一身血會不會太巧合了點啊!我可不想以後被這人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