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刺蝟墨 文 / 秦子菁
止了咳之後,墨小墨往被窩深處拱了拱。轉而又想起晚燈那個偽正太,欺騙她的一片真心不說居然還害得她大出血!等天亮了就去搶他的龜殼熬龜苓膏吃!
這麼想著,墨小墨有點憋氣,從被子裡探個腦袋來。眼前白光一閃,墨小墨鬼叫一聲又縮了回去。
床頭不知何時穩穩當當坐了個人形生物,雙手正十分優地交疊在膝蓋上,如墨長髮無風自動,端的是飄逸非常。
問題是約翰同學您老人家大半夜的沒事情跑來這裡幹啥?道歉還是等著吃點心啊!
「血止住了?」簫大地主清冽的聲音凍得墨小墨一個機靈,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著蜷成一團。
誰會告訴你這個時候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再把頭伸出去啊!
偏偏墨小墨就是個沒腦子的!發了半天的抖都不見簫大地主有半點動靜。以為沒事了才鑽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誰料凌空飛來一隻手捏住了墨小墨的雙層小下巴慢慢抬起。
簫大地主十分鎮定又嚴肅地觀察了一會兒,才淡淡地嗯了一聲,「止住了就好。」
就好你妹!
墨小墨翻著白眼不想去理這個有事都當成沒事的禍害,她流鼻血都是誰害得啊!
「氣色不是很好。」簫大地主又加上一句。
「公子大人既然小的我氣色不好那可不可以請病假啊?」墨小墨無力道。
「可以。」簫大地主頷首道。
墨小墨眼中衝出萬丈光芒。
「但是不准下床。」簫大地主又道。
燎原之火瞬間熄滅,墨小墨瞥了一眼簫月寒,企圖拿自己的氣勢鄙視他。
自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簫大地主反過來拿精緻微微斜上的眼尾鄙視了墨小墨,然後鬆開手從懷中取出一個拿素色錦緞包裹著的小盒子。
「不要以為深更半夜的獨闖姑娘我的閨房我就會答應……」墨小墨撅著嘴巴諾諾道。
「答應什麼?」簫大地主慢慢打開盒子,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小布卷,只見簫大地主的手指輕巧地挑開布卷,現出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針一排排。
針尖兒上的寒光頓時閃花了墨小墨的狗眼。
「你,你,你想幹什麼!」墨小墨顫抖著問道。
「替你施針……莫非你以為本尊要替你補衣服不成?」簫大地主拈著一根細如毫髮的銀針勾唇一笑,惑人心弦。
墨小墨黑線,「我可以這樣認為麼?」
「不可以。」
……
東方天際逐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疑似天亮了。
簫月茗弱柳扶風一般的身姿出現在月試點門口,雖然清晨的冷風吹得他衣袂飄飄哆哆嗦嗦,可還是無法掩蓋他臉上濃烈的興奮之情。
正靠近了月室殿大門,耳朵捕捉到了一絲呻吟,簫月茗站住腳步,神色不明地看向正殿旁邊的耳房。
耳房是住侍女的地方,現在簫月寒的侍女是墨小墨,墨小墨住在耳房,現在耳房裡有可疑的聲音……
不管是因為什麼而發出的聲音,都不能阻擋簫月茗的好奇心。
我們的簫月茗童鞋躡手躡腳地靠近耳房的門口,透過窗縫兒看見裡面倒在床上的兩隻。
墨小墨哭喊,「救命啊我不要了!好痛啊!」
簫大地主隱忍地低聲道,「不行!還差一點就到了!」
墨小墨尖叫,「不要啊!」
「大哥你們在幹嘛!」簫月茗一腳踹開大門,只見房間盡頭的四柱小床上,錦被散亂,墨小墨被蕭大地主壓在身下,發如雞窩,雙目含淚,衣衫不整。而簫月寒向來一絲不苟的髮冠也被拆散,,長髮跟墨小墨的雞窩頭糾纏在一起,一隻手按著墨小墨的背脫衣服,另一隻手騰出來拿著根銀針……
簫月茗嘴角微抽,不可遏制地拿手摀住眼睛,你說你扎個針有必要喊成那樣麼!小爺我還以為昨天晚上鍾靈泉一會大哥你已經把小墨給搞定了,沒想到居然這麼遜!
簫月茗想到自己昨夜腦補中的香湯美人(簫月寒),溫泉水潤,兩人衣衫不整,上下其手,水中翻滾,如此這般再那般……
正想著這些,簫月寒已經一針紮在墨小墨光裸的背脊上,墨小墨慘叫一聲之後就沒了聲息,趴床上不敢再多動彈,廢話要是你背上背人扎得跟刺蝟似的你敢隨便亂動麼!
「月茗……」簫大地主從墨小墨身上離開,極其自然地將被子蓋到墨小墨腰間,順手將床上的床帳解下將墨小墨阻隔在後面。
「大哥我還以為你已經把她就地正法了,沒想到,沒想到你太讓我失望了。」簫月茗伸手拭淚道。
「月茗你沒事吧?」簫大地主關切道,一派長輩溫柔之態。
「大哥你這麼遜,要是被景連天給比下去了該怎麼辦啊?」簫月茗繼續擦眼淚。
簫月寒似乎在猶豫,簫月茗見狀正想繼續施壓,卻見簫月寒隨手取過墨小墨梳妝台上的鏡子對準了他的臉蛋兒。「你流鼻血了,月茗。」
「……大哥你不早點說你會死麼!」
「……」簫月寒沉默。
簫月茗看
著簫大地主那一臉的沉悶就想噴血,無奈臉上鼻血橫流,不知是一大早的上火了還是怎的,雖然准大嫂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他的形象更重要!月餅童鞋這樣想著,忿忿不平地轉身就走。
「喂,我的鏡子啊……」墨小墨有氣無力地喊道,半晌外面都沒有動靜。
大概,鏡子是拿不回來了吧?墨小墨這樣想著,卻見床帳被人掀開,先看見的是簫月寒如整塊美玉雕琢而成的玉手,而後是繡了精美雲紋的廣袖,視線緩緩上移,對上了那張異美的臉上最引人注目的雙眼。
「我說,要這樣多久啊?」墨小墨試圖支起上半身,但是略一動彈背後就是劇烈的酸疼,只好維持趴的姿勢仰頭看向簫大地主。
簫大地主靜靜地看著墨小墨背上的銀針,有那麼片刻很想把她拿去給簫月茗滾釘板。兩個人都是聒噪的性子,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男的傲嬌又臭美,另一個是女的,活脫脫的一個下流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