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夜半爬床 文 / 秦子菁
「你不要不理我啊,你知道,雖然月餅家裡有錢,什麼肉都能吃,但是驢肉我還沒有嘗過呢,有沒有聽說過活叫驢?」墨小墨繼續順毛。
毛驢不置可否中。
「你知道再新鮮的驢肉也不過是剛殺的驢吧?活叫驢則不同,驢根本不用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片成薄片,入油鍋快炒片刻裝盤上桌。下筷的時候聽著後堂的驢慘叫,前廳若無其事的正在食用那隻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是色香味聲俱全。」墨小墨舔著嘴唇滿臉嚮往。
「嘶!」毛驢轉過身去拿屁股對著墨小墨。
墨小墨順手摸摸毛驢的屁股,末了再拍拍,十分猥瑣地笑著說,「雖然你的年紀大了,但是這裡肉還是蠻多的嘛。」
毛驢怒了,撅蹄子就是一腳,墨小墨胸口遭受重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活該啊。」簫月茗站在驢頭附近,看墨小墨被驢子踢,差點就拍手叫好。
墨小墨仰面朝天四肢著地做仰望星空狀,半晌才悶出一口血來,「你大哥會心疼的。」流這麼多血,夠簫月寒喝一壺的了。
「……」簫月茗默然。
「今天是初幾啊?」墨小墨瞇縫著眼睛問道。
「如今都月半了,小墨,你到底在做什麼?居然連現在是初幾都不知道?」簫月茗拍拍毛驢的腦袋,正輕蔑地拿白眼丟墨小墨,卻見墨小墨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看看天上啊!」墨小墨指著天空怒道,簫月茗抬頭看天,有點疑惑,「怎麼了?」
「約翰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弟弟來?」墨小墨洩氣。
「我不是我大哥生的啊。」簫月茗抗議。
墨小墨指著天翻白眼,「今天是月中,怎麼天上連個星星都沒有?」
「或許今天是陰天?」簫月茗假設道。
「屁話今天白天你不是差點中暑麼?」墨小墨揪著地上的草丟簫月茗頭上,「今天是月中而且是晴天,大晚上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難道深山老林裡面就可以這樣違背邏輯?」
「……不可以咩?」簫月茗弱弱地問道。
「當然不可以!」墨小墨吼道。
「什麼可以不可以啊?」旁邊有人插話問道。
「我是說月……」墨小墨頓住,轉過頭去,只見進後院的拱門前站了一個人影,正是陶言。
「額,月餅吃草的樣子好搞笑啊,啊哈哈哈。」墨小墨冷汗連連,面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指不定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鬼怪,偏偏簫月茗這個慢半拍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天晚了,還是早些就寢吧,這裡深山老林的,晚上容易碰到小動物。」陶言儒的做派差點叫墨小墨沉醉了。
但是,雖然,可是!墨小墨可不是光長肥膘不長腦細胞的傻蛋簫月茗!
「也好也好,那我們回去睡覺了,月餅記得洗澡澡啊。」墨小墨媚笑著揮揮小胖爪子,逃命似的逃回了客房。
至於簫月茗,還是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再抬頭時,墨小墨已經不在了,留下的只有陶言,「你,你好啊。」
陶言不說話,只是陰陰一笑,昏黃的燈光映著他的臉龐,帶出鬼氣森森的氣場,卻又偏偏美得很。據墨小墨所言,簫月茗消化系統不太好,此時的簫月茗還在消化墨小墨剛才講的話是什麼意思,卻忽然一哆嗦。
院子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刮起了一陣陰風,當然,陶言也不見了。
墨小墨逃回客房縮到被窩裡瑟瑟發抖,知道簫月茗不靠譜,可是不知道他這麼不靠譜啊!
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早知如此,出門的時候就應該把晚燈青瓷青衣青xx各種青都帶出來啊!
如果出門的時候墨小墨會記得帶這些的話,或許這個時候她就不是地上草的級別,而是天上龍的級別了。
對於墨小墨而言,天上龍的級別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沉浸在對簫月茗的各種詛咒中,墨小墨漸漸睡去,等醒的時候,是被後脖子上貼著的冰塊凍醒的。
墨小墨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脖子,被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在床上,客房裡面先前點好的蠟燭燈台都滅了,此時已經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就憑墨小墨的散光眼,要在這黑暗之中看清楚東西,還真是少不了要花時間來適應。
「喂!」墨小墨試著開口叫了一聲,嗓子沒有被封住,嘴巴裡面也沒有堵塞物,通常一個人要是被抓起來,必定是會被噤聲的,不管是何種手段。
像這樣困得結結實實卻不堵嘴的,還真是少見,況且是在客房。
「在叫什麼?」脖子後面冷氣搜搜,墨小墨汗毛頓時全部豎了起來,那個聲音,沒有聽錯的話,不是簫月茗也不是桃花大媽,而是陶言!
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放著自己老婆的被窩不鑽卻上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的床,這是要鬧那般啊!
「我,我,我說,陶,陶老爺,你是不是半夜夢遊做錯地方了?怎麼到這裡來了啊?」墨小墨哆哆嗦嗦著說完,忽然呼吸一滯,脖子後面有個尖尖的東西劃過,冰涼,尖銳。就好像是簫大地主說,你給我咬一口那天一樣的感覺。
「不要叫我陶老爺,叫我公子啊。」陶言伏在墨小墨身上,長髮披散,在?」墨小墨此
此時才發現不是自己被捆起來了,而是陶言緊緊抱著自己,所以才四肢動彈不得。室內隱約的光線下,長髮隱約透著一些紫色的光澤,像一張大網一般,把他和墨小墨包住。
公子你妹啊!月餅也要叫公子,你也要叫公子!想搶戲啊!
墨小墨正待掙扎,陶言卻抬起頭來,掰正墨小墨的臉,「其實仔細看看,你也是很可愛的。」溫潤的指尖滑過墨小墨的臉頰,很癢。
「我說陶老爺,陶大爺!你有老婆的人了大半夜的想幹嘛啊?」
「陶華說了,你和簫月茗是叔嫂關係,可是……」陶言的指尖輕輕落到墨小墨的嘴唇上,「可是為什麼你的元陰還在呢?」陶言說罷又垂下頭,細細地在墨小墨的身上輕嗅,「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