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三方對峙 文 / 秦子菁
墨小墨擺擺手,「真喝下去我就得下去見閻王了。」吃那麼飽再喝水那不是等著去見閻王還是想幹嘛?
「我倒是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閻王身邊平時除了判官之外,那一幫子惡鬼跟墨小墨簡直如出一轍。
「哦?什麼地方?」墨小墨沒聽出來簫月茗語氣中的玩笑,問道。
「……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簫月茗打哈哈,瞥見窗外天色漸亮,忙不迭地起身告辭。
墨小墨今天吃的飽,心情格外得好,再三挽留不過,便自個兒趴床上睡去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墨小墨睡得正酣,床帳卻被一隻手悄悄撥開,陶言頂著一頭亂髮把腦袋探進來,「小墨……墨小墨!」
墨小墨沒有反應,她向來睡得死,當然若是被叫醒了,簫月茗這個活生生的例子還是有的。
陶言拍拍墨小墨的臉,見她沒有反應,揉了揉自己那雙勾魂鳳眼下面的黑眼圈,輕手輕腳地捏著墨小墨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然後雙手叉車一樣把墨小墨從床上叉起來,一轉身,就見店小二提著個茶壺站在門口、
店小二一愣,陶言不及反應,還來不及阻止,店小二的大嗓門就扯開了,「我了個天啊!師爺偷人啊!」
「小魚,你覺得我大哥會去什麼地方?再不找到他我怕天帝會把小墨給……什麼?誰偷人?」簫月茗聽見店小二的大嗓門,第一反應就是捂耳朵,這破鑼嗓子扯得也太難聽了點。
「小二!誰偷人?」簫月茗站起來沖樓上叫,店小二這時候正在門口與陶言對峙,聽見簫月茗的問話,忙又扯開嗓子,「師爺偷人啦!」
「本座……咳咳,本師爺沒有偷人!」陶言頭那叫一個疼,放下墨小墨也不是不放下墨小墨也不是,這要是把簫月寒引出來可怎麼是好。
「咦?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簫月茗自言自語著,就見陶言跟店小二一路搶著人一路下來了。
店小二揪著墨小墨的頭髮不放,焦急地喊,「師爺你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啊!你要是想要半夜偷偷帶走不就行了?」
陶言抱著墨小墨險些從樓上一路滾下來,「師爺我是這樣的人麼!這個女人是罪犯,本師爺今日來是要抓她的!」
「師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編個謊話也要編得好聽些嘛,這姑娘昨天才到的我們福安縣,一直都沒有下過樓,怎麼可能犯罪?」
簫月茗嘴角呈羊癲瘋狀抽搐中,「妖孽!你還敢來偷人!」
店小二聽見簫月茗的叫聲,手上倒是一鬆,沒弄明白簫月茗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那便如何?跟我走總好過教小墨落在那死不要臉的手上!」
「你敢罵我大哥!你你你你居然敢……罵得真是好啊!」簫月茗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陶言聞言,忍不住想伸手扇他耳刮子,誰料手剛一抬起來,墨小墨咕嚕一陣滾落在地,胃剛好磕在台階上,睜開眼十分茫然地掃了陶言一眼,「小墨?你沒事吧?」
墨小墨張嘴,一堆馬賽克半流狀物體被吐了出來,恰好濺了陶言一腳。
俗話說得好,常與小墨走,哪有不髒鞋!
須臾之間,陶言慘叫著一腳把墨小墨踹了開去,簫月茗眼疾手快,揪住墨小墨的領子,「誰踢我!」墨小墨抹抹嘴巴抬頭,看見陶言。「這誰啊?」
「桃花大媽她相公。」簫月茗補充說明道,墨小墨瞭然地點點頭,然後一驚,「什麼!桃花她相公?」
「小墨,你跟我走吧,跟簫月寒那死不要臉的你是不會幸福的。」陶言見墨小墨醒了,也不管自己的鞋子了,十分溫婉地對墨小墨道。
「那啥……我本來就不姓福……」墨小墨道。
「小墨!我大哥對你還不夠好麼?」簫月茗難以置信墨小墨的幸福指標竟然會如此之高。
陶言笑了,「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吧。」
「老娘姓墨不姓福你給老娘閉嘴!」墨小墨氣悶得慌。
景連天推開門一道閃電劈向墨小墨,「何方妖孽膽敢造次!」
墨小墨閃避不及,卻想不到眼前的閃電生生頓在半空,隨後青煙騰起,閃電消失了。「景公子,吾妻不過一介凡人,何來妖孽一說?」簫月寒不知何時出現在墨小墨身側,一把將墨小墨攬進懷裡。
「死不要臉的你離小墨遠點!」陶言見簫月寒出現,急急喊道。
「救救救……救命啊!妖怪啊!」店小二尖叫,大堂原先看熱鬧的人轟的一下抱頭竄了個精光。
墨小墨抬頭,看見簫大地主那美艷的容貌,咕嚕一聲咽口口水,然後討好地笑道,「君上,你回來啦?」
簫月寒既不理會墨小墨,也不搭理陶言,而是看向景連天,「景公子何以還未回去?」
景連天冷笑出聲,「阿姊昨夜已經回去,本帝難得下界,自然是要好好遊玩一番。」
「那麼景公子自便,本尊要帶月茗和小墨回間隙山了。」簫大地主不卑不亢,反倒叫景連天噎得說不出話來。
「誰同意你們走的?既然來了我福安縣,便要先過本師爺這一關!」陶言見簫月寒要帶走墨小墨,嘩地一聲打開折扇,「本師爺今天懷疑你們聚眾鬧事,誰要是敢走,就把人頭留下!」
簫
月寒睨了一眼陶言,「莫要多管閒事。」言罷,將墨小墨打橫抱起徑直走出門外,對陶言的怒罵聲聽耳不聞。簫月茗見大哥打道回府,忙拽著時雨跟上。
店小二揉揉眼睛看向陶言,「師爺?」
「咳咳,方才可有發生什麼事?本師爺看你臉色發青印堂烏黑,莫不是邪魔入侵了?」陶言溫和地笑道。
「是嗎?可我怎麼還記得師爺你偷人啊?」
景連天抬手掩唇,嚴重儘是犀利寒光,「下賤的東西。」
陶言聞言,頓時滿臉不爽,「下賤東西?憑你?就算你父親崇華帝君在世也不敢在本座面前造次,幾時輪到你這小輩來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