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文 / 秦子菁
但是光是看墨小墨下巴上的那幾層肥肉,想也不可能成功了,如今簫大地主對墨小墨可是慣著呢,充分發揮了窮男富女的養娃方針。(窮養簫月茗,富養墨小墨)要是墨小墨不想吃了,估計也得生填下去半斤飯來。
青瓷淡笑著把手裡的托盤放到簫回手上,「簫侍衛,麻煩你了。」
青瓷走的時候,墨小墨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以怨念的目光相送,簫回陪墨小墨蹲在地上,照舊是在寫寫寫。
身為堂堂間隙山龍君御下第一侍衛,居然成天就知道做筆記,這是想下山考個狀元回來光耀門楣還是怎地?墨小墨心中總有吐不完的槽,對於她這個穿越者,多麼希望能有個一身高貴冷艷,長相邪魅妖孽的男主在身邊。
但是現實告訴墨小墨,身份高貴的是景連天那個把眼珠子鑲在髮髻頂端的男人,身份既高貴長得又妖孽的是簫月茗那個二貨,身份既高貴,長得又邪魅妖孽的是眼光低到臉母豬都看得上的陶言。以上三者均不靠譜,然而,身份既高貴冷艷,長相又邪魅妖孽,稱得上是高富帥白富美並存的是簫月寒那廝!
雖然墨小墨喜歡美男,雖然墨小墨不介意另一半心思瞬息萬變,雖然她也不介意對方有什麼喜歡吸血的小毛病,但是!問題是!簫月寒這廝根本就是個變態虐待狂啊!
瞧她這身富態的肥肉,簫月寒把她養這麼胖,妥妥得是有陰謀啊!
「小墨,你本尊娶定了,今日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簫月寒說罷一臉邪笑,墨小墨拖著一身的游泳圈,逃跑不及,被簫大地主拖回寢宮,圓房!
一定是這樣的!墨小墨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逃跑的信念,快速地把塞進嘴裡的月餅嚥下去,又抓了幾個塞進嘴裡,不吃飽怎麼考慮偷跑?
簫回看墨小墨時而淫笑時而落寞,背後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真恨不得奔進門去求君上把他調走了事。
然而,相比於墨小墨如此歡脫又充足的日常,此刻妖魔界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妖君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血月祭快到了,再不出來主持大局這妖魔界都快翻天了!」妖君坐下大護法羅姬拍著手下的腦袋瓜子跟拍皮球一樣,纖纖十指上的紅蔻丹浸血一樣的鮮艷。
「大人息怒,小的雖然沒有找到上君,但是也探到了一點眉目。」跪在地上的人膝蓋瑟瑟發抖著,生怕那尖尖的指甲就中腦門心扎進去了,羅姬可是出了名的喜歡摳人腦仁啊!
羅姬霜白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眉頭反倒絞絲一般越絞越緊,「一點眉目?就連上君人都沒有找到你還敢說是有點眉目?若是血月祭開不成,到時候神荒墮天的上古魔神爬出來了是你去獻祭還是本大人去獻祭啊?」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啊!我修羅殿養你們是來吃乾飯的嗎?」羅姬一巴掌拍手下額頭上,敲出一片紅印來,被打得慘兮兮的妖精撅著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哭什麼哭哭什麼哭,就知道哭哭哭!還不快去!」羅姬才不管你是狐狸精還是兔子精,找不到妖君到時候統統都得進魔神的肚子當點心去!
那少年伸手捂著額頭,終於被羅姬給嚇哭了,白色發間那雙軟軟的兔耳朵完全耷拉了下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羅姬抬手支著眉心,也不知道風魘撩這麼大個爛攤子給她是想幹嘛,怎麼妖魔界的妖魔一個個都是軟兮兮的柿子樣兒,生怕天界的混蛋神仙不來捏麼!
「師爺,你真的要走?」福安縣縣太爺端坐長亭十八相送眼淚沾巾。
我的太爺您這又是想鬧哪樣?不給走難道留下來等下一人縣太爺來踢人麼?陶言假意憂傷,心裡差點樂開了花兒,難得皇帝老兒長了眼給太爺升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師爺我也是捨不得太爺您的,不過太爺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我便在此處道別吧。師爺我不在的日子,有勞嚴捕頭照顧太爺了。」
縣太爺吸吸鼻子,「師爺你走也沒關係,桃花留下來吧,她做的飯可好吃了。」
太爺你這是想強搶民妻麼!「那怎麼行,桃花她,她,她已經有喜了,我們夫婦二人決心歸隱,所以太爺還是不要再掛念了。」
「也好也好,那這只飯勺師爺你留著,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到京城來找我,太爺我一定盡力相助。」縣太爺說著,把一把盛飯的木勺遞給陶言。
陶言盯著那把勺子,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這不就是縣太爺上自家蹭飯的時候順的麼!
你來我往一番推辭,陶言最後還是不得不收下那把怎麼看他都用不著的飯勺,三人一番道別過後,已然一片夕陽紅。
背著斜暉而行,陶言看著那把勺子怎麼看怎麼悲哀,身為妖魔界妖君,不但沒有在妖魔界主持大局,反而在凡間徘徊逗留……說道妖魔界,過兩天就是血月祭了啊!
陶言看看前方的路,又回身看看身後的路,前方通向泱泱間隙山,後面直達妖魔界。
「果然有得必有失麼?」喃喃念叨著,陶言還是一甩袖子,大踏步向前走去。
間隙山入夜十分,簫月茗失蹤了,簫大地主出動全山成員搜尋時,墨小墨正趴在桌上喝湯。
間隙山有兩大侍女青衣青瓷,青衣尚武能,青瓷做得一手好菜,處理瑣事更有一套。
今天的湯是就是青瓷做的有名的黃泉雞湯,墨小墨喝得嘴上一圈兒油膩,差點沒把舌頭也跟湯一起吞下去。
「小墨,二公子不見了你不擔心麼?」青瓷見墨小墨胃口正好,覺得她白天講的減肥簡直就是在扯淡,看見墨小墨碗空了,趕忙給她盛了碗飯。
「慌什麼,月餅運氣那麼背,又全身上下都是傷,再跑還怕他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