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拯救 文 / 秦子菁
況且太爺又是個天然呆.這麼進去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先進去再說吧.太爺等不得.」蕭塵說罷.率先進入樹林.
之前到底是誰在拖時間的啊.嚴捕頭在蕭塵背後翻了個白眼.也跟了上去.
……
太爺擦了一把冷汗.看著眼前的婦人.差點沒後悔得把自己雙腿給剁了.
「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婦人冷笑著將小女孩推在一邊.從袖子裡面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來.「你說說.是自己捆上.還是讓我來幫你.」
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有力氣打劫.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太爺舔舔嘴唇.「能不能不捆.你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美少年根本不能對你構成威脅啊.」
弱質美少年.我看是弱智美少年吧.聽了太爺一路嘰嘰的婦人十分的不耐煩.「少廢話.你要不就給老娘自己捆上.要不就讓我親自來.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我下手也沒個輕重.要是傷到哪兒了.可別怪我啊.」
這只不過是普通的拍花子.手底下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真功夫.但是太爺畢竟一輩子活在深宮.並不知道外面的人有著什麼樣兒的想法.聽見那婦人這麼說了.立刻就害怕起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扯著啥呀的嗓子乾嚎起來.「我不要.我不要.你敢碰我嚴捕頭不會放過你的.國師也不會放過你的.」
「吵死了.再吵就把你的舌頭割掉賣去做啞奴.」
太爺立馬閉上嘴巴.還很識趣地用手把嘴巴給捂上了.
那婦人見太爺老實了.哼哼著在小破廟的角落裡面找到根還沾著血的麻繩.把太爺給困了個結結實實.太爺嗚咽著卻不敢大聲呼救.他分明看見那條麻繩上沾著的血跡.有舊有新.也不知道這女人綁架他是要做什麼.
「給我老實點.」婦人把太爺捆好之後又是一頓教訓.然後把還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給拉了起來.藏到小廟破損的佛像後面之後.便坐在門口的門檻上等了起來.
太爺哭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他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凶殘的女人.當然墨小墨除外.見那女人坐在門口不動了.太爺試探著動了動身體.想從地上坐起來.那女人將他放倒捆起來之後就沒把他再扶起來.不看著那女人.太爺心裡很不安.他怕她忽然那就回來拿刀子把他戳成個蜂窩.
「再動就把你腿砍了.」那女人忽然低下頭去擦拭匕首.邊擦邊說道.「反正有得是高官貴族喜歡美人做成的人彘.知不知道什麼叫人彘.」
太爺猛搖頭.那女人就有些嘲諷又有些古怪地咕咕笑了起來.「就是把一個人削去四肢裝進一隻大罈子裡面.你說你要是變成這樣了.會怎麼樣啊.」
那我一定會去死.太爺渾身顫抖著不敢抬頭.那女人間太爺被她嚇到了.很滿意地回過頭去繼續等待.
小破廟裡面一片詭異的寧靜.太爺躺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躺了許久.他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四肢酸痛無比.嗓子也都扯啞了.現在他是又餓又渴.真的很懷念被丞相關在書房裡面批奏折的日子啊.好歹那個時候他能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實在不行.跟丞相撒個嬌還能睡個一天半天的.哪裡像現在這樣苦逼.
身為大梁的皇帝.太爺覺得自己真是失職了.怎麼還能讓這種人渣存在在世界上.若是他還有命回去.一定要好好治理國家.
一直等啊等.直到太陽壓向西邊的山頭.婦人忽然站了起來.走回廟裡踹了正在熟睡的太爺一腳.「醒醒.」
太爺被她這麼一腳踢中.疼得一聲哀嚎.「好痛.你做什麼.」
「哼.我的合夥人到現在都還沒來.我懷疑是已經遇害了.是不是你們家人察覺了追出來了.」婦人恨道.人都已經被她抓了.竟然還想檔她財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太爺人還有些迷糊.聽見婦人這句話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婦人的拳頭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時候.才在疼痛下想起什麼.「既然對方已經死了.為什麼不把我放掉.」那個合夥人既然是照婦人說得準時接頭.必定是會在特定時間內來這裡接頭.但是對方沒有來.著意味著什麼.
太爺雖說也不喜歡這些拍花子的人渣.卻知道.若是按照蕭塵和嚴捕頭的正派.是絕對不會在還沒有找到他的情況下殺了目標.而是會採取跟蹤的措施來找到他.
既然現在合夥人死了.太爺又能斷定不是蕭塵和嚴捕頭所為.那麼.必定是城郊的這片林子裡.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了.
「死了就要放了你.那老娘這一天的勞動豈不是白費了.」婦人尖著嗓子叫到.她可是看出來太爺的身份尊貴.身上必定是有些油水的.這樣的肥羊豈能輕易放過.放過的人是白癡好嗎.
「這裡不安全.」太爺也扯著破鑼嗓子吼回去.婦人被太爺的吼叫給唬了一跳.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立刻就恢復了凶狠地樣子.把刀架在太爺的脖子上.「你特麼不想活了是吧.老娘十歲就在土匪窩裡打滾.就你這麼點小嗓子還想嚇我.」說著受傷更加用力.在太爺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來.
「……啊啊啊.」太爺感覺到脖子上的痛.慘叫著一下子昏了過去.
婦人見太爺昏了.現在殺了他也沒意思.便鬆開匕首仍由太爺倒在地上.正要跨過太爺的身子離開.忽然面前紅光一閃.喉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伸手一摸脖子.濕漉漉的.再一看手上.全是鮮血.
「額……啊……」婦人想講話.無奈氣管和動脈都被人割斷.她不能講話了.只能這麼瞪大著眼睛.不甘心地倒在地上.臨死之前.渾身抽搐著.像是要尋求救助一般.最終還是死了.死得一臉不甘.
「今天碰上我.算你運氣好.」呂佩
單手叉著腰.將手指上沾到的血跡甩掉.伸手將太爺給提了起來.正要走時.忽然想起那佛像後面還有個小女孩.便上前去順手將那小女孩也捎上.
走的時候.破廟仍舊靜靜佇立在那裡.呂佩低落的心情稍稍有些回轉.她知道沈樊是國師的弟子.自然也就知道沈樊身為臣子.必定是個忠心愛國的好臣子.她自然不會讓沈樊在多難過了.
至於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呂佩覺得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回去的路上.陽面朝天躺著一具男屍.呂佩看也不看.直接帶著太爺跨過去.一直到走了一段.發現太爺有甦醒的跡象.呂佩才鬆開手將太爺放好.然後搖身一變成個長相清秀的村姑.一臉擔憂地守在太爺身邊.
太爺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有些看不真切.「公子.你醒啦.」呂佩湊上前去關切道.太爺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這裡是什麼地方.」脖子上的傷口還是那麼疼.莫不是他已經死了.可是死了之後.傷口還會疼嗎.
「公子莫要說笑.小女子剛才救了你呢.你現在還活著.怎麼可能會死呢.」呂佩被太爺的呆樣兒逗笑了.這麼呆的孩子.怎麼給他當上的皇帝啊.
呂佩並不知道人間皇族如今還是嫡長子繼承製.妖魔界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改成能者居之了.不過通常血統強大的妖怪.繼承其血統的後代也照樣是很強悍的.所以妖魔界也是有一個一個大家族的.
妖魔界同樣也注重血統.只不過著重點不同罷了.
「我……我還活著麼.」太爺摸著脖子起來.手觸碰到傷口.還能感覺到火辣辣的刺痛感.這並不是作假能做出來的.他還活著.謝天謝地.「姑娘.是你救了我麼.謝謝你.」
呂佩笑瞇瞇地搖頭說不用謝.然後牽著尚且迷糊著的小姑娘站了起來.環顧一番四周.呂佩沒有多廢話.「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吧.」
太爺點點頭.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今天被嚇得太過了.他回宮之後.指不定要大病一場.剛要站起來.腳下卻一軟.狠狠的栽倒在地上.「不行.我走不了了.」雙腿由於被捆綁的時間太久.血液不循環.暫時是站不起來了.太爺很懊惱.為什麼他的身體會這麼弱.早知如此.他該在和嚴捕頭學武的時候好好用功的.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這個時候後悔也沒用了.
「沒關係.我來扶著你吧.」呂佩見他這樣.表示理解.被繩子困了這麼久.凡人自然是吃不消的.
太爺見呂佩要扶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紅暈一下子爬上臉來嗎「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一個大男人.還要麻煩你一個姑娘家來扶著.」
呂佩也沒跟他瞎墨跡.直接扶起太爺.腳下飛快離開.
這片地方其實是在婆娑的領地範圍內的.她冒險進來.為的就是把太爺帶回去.她雖然怕死.但是也知道.若是太爺被婆娑抓住了.會是個什麼樣兒的下場.
太爺軟著腿被呂佩帶著在森林裡面穿梭.沒多久.就看見了森林的邊緣.但是她並沒有看見蕭塵和嚴捕頭.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姑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姓……裴.裴綠.」要是哪天沈樊從皇帝嘴巴裡面聽見呂佩這兩個字.不知道會不會一下子被氣得吐血呢.畢竟沈樊是個那樣老實巴交的人啊.
「裴姑娘你好.叫我太爺就行了.」太爺有些不好意思.長這麼大.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介紹自己.而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太爺你好.不用謝我.我只不過是順便罷了.從這裡進城應該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