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進宮 文 / 秦子菁
她見到沈樊了.心裡是難掩的激動.可是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我道是誰呢.嚴捕頭.你一個小小的侍衛長.怎麼敢闖進這御書房來.還帶著兵器.你這是想造反麼.」
嚴捕頭呸了一口唾沫.「你個妖女.別得意太久.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呂佩微微勾起的眼角朝他身後的沈樊看了一眼.「你身後的是什麼人.長得倒是挺標緻.給我做個面首倒還算夠格.」、
站在嚴捕頭身後一直沒有講話的沈樊臉上一僵.「你……你.」沈樊怎麼可能認不出呂佩來.他就是瞎了眼睛.也能聽出呂佩的聲音來.可是現在呂佩卻裝作不認識他.還在言語上如此折辱他……可是沈樊心中雖然有憤怒.但是卻連半點想要拔出佩劍一劍劈了呂佩的衝動都沒有.
呂佩見沈樊沒有說話.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嚴捕頭.你出去這麼久回來.就是給我找了個面首麼.」其實呂佩很想說不管沈樊是來做什麼的.她是絕不會跟沈樊動手的.她喜歡上了沈樊.自然也不會為難於他.
沈樊聽完呂佩講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繞過嚴捕頭走到呂佩面前.一拂袖子.「這位姑娘.你既非皇上也沒有一官半職在身.憑什麼對嚴捕頭說這樣的話.」
「那麼這位道長.你可否在朝中有一官半職.」呂佩反問.她很詫異沈樊居然沒有直接叫她妖女.明明之前也是這樣叫的.怎麼現在就叫不出口了呢.
沈樊一愣.他雖說是蕭塵的關門弟子.蕭塵雖然在朝中是國師.地位比丞相還要高.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沈樊卻沒有任何職位.
並不是沈樊沒用不能子啊朝中謀得官職.而是蕭塵不願意讓沈樊過早地去趟官場的渾水.以至於沈樊現在都還沒有一官半職.「貧道並未涉獵官場.」
「既然道長沒有官職在身.又憑什麼來教訓我呢.」呂佩將放在手邊的令牌丟到沈樊腳下.「這是皇上賜給我的金牌.見者如親臨.你若是不相信.拿去放火裡燒燒就知道了.」
沈樊看著地上的金牌.也不知道心裡是在想些什麼.但是呂佩知道.沈樊很不高興.她心裡也是不高興的.只可惜婆娑有令.讓她在宮中興風作亂.要是不照著做.她便會有千百種不同的死法.絕對是一件比一件慘烈.
呂佩是怕了.但是她對沈樊的愛意還是不會改變的.她覺得自己可以很好地將除沈樊之外的一切障礙統統掃除.包括墨小墨和蕭塵.
更何況蕭塵已經中了婆娑的蛇毒.墨小墨斷胳膊斷腿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時候將蕭塵和墨小墨除掉.
沈樊來之前.呂佩確實是猶豫過得.她覺得.自己要是死了.倒不如就這麼放過墨小墨.讓她能好好活下去.畢竟墨小墨跟婆娑的關係太過複雜.要是真的讓婆娑得手了.這個世界都要易主.呂佩私心是有.但是大局還是要顧上一顧的.她沒有沈樊想得那麼下作和不要臉.只是她真的怕會死罷了.
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呢.
「這金牌定是你從皇上手中騙過去的.」嚴捕頭看著地上的令牌.直覺呂佩肯定用了什麼妖法.但是他還是不能確定這些.畢竟身為行家的沈樊還沒有說話呢.
「騙.要不要我現在把太爺叫過來好好問問到底是他自己給的還是我從他手裡騙的.」呂佩倒豎柳眉道.順手摸摸端端正正擺放在面前的玉璽.
傳國玉璽是以整塊玉石透雕而成.上方便是一條五爪金龍.龍身因為常年被人捧在手中.已經是油光水滑.嚴捕頭看見傳國玉璽的剎那.連色刷地一下就全白了.「你.你是怎麼拿到的傳國玉璽.你個妖女.這是想篡位嗎.」
「篡位.這小小大梁在我眼裡就像這片指甲蓋那麼大小.你說我稀不稀罕.」呂佩比了比自己的指甲.褪去鉛華的她.唇紅齒白容顏勝雪.十指芊芊如尺素.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並不大.泛著自然的紅暈.看上去格外漂亮.
嚴捕頭對於呂佩這樣不要臉的說法很是憤怒.「既然你不稀罕.那就不要呆在宮裡.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他倒也是真氣急了.要不是呂佩這麼講.他也不會順著說.倒真的顯得大梁有多小了似的.
呂佩抿著小巧的嘴唇輕笑.「這皇宮住著總比尋常人家舒坦.多住幾天也是無妨.況且.皇上有意迎娶我為皇后.你說我要不要走呢.」話雖然是在問嚴捕頭.但是呂佩故意直勾勾地看著沈樊.後者看著媚態盡妍的呂佩.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沈樊是想到了和呂佩在酒樓的那天.呂佩伏在他身上.柔軟的嘴唇貼在他身上.牙齒輕輕刮過皮膚.泛起渾身**……太爺說.要娶呂佩為後……不行.他又不是被人**的小媳婦兒.為什麼要為呂佩說的這番話感到難過.他是個道士.怎麼能在心裡放這種骯髒下流的想法.
呂佩並不知道沈樊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見沈樊低著腦袋沉思.有些忍不住地想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是被嚴捕頭請進宮來收妖的.怎麼敢在妖怪面前發呆呢.雖然呂佩並不會害他.
嚴捕頭自然是不知道呂佩和沈樊之間有什麼關係了.他現在就知道太爺的傳國玉璽落在了呂佩的手上.那已經不是什麼丞相受辱後宮混亂能比得上的大事了.這是天大的事情啊.
「沈道長.請你務必將這妖女收了.不然我大梁必然毀於一旦啊.」嚴捕頭這回幾乎已經沒了什麼氣焰.他甚至有些可悲地彎下了腰.沈樊在袖子裡握著劍柄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還是沒有拔劍.「嚴捕頭.這位姑娘並不是什麼狐妖.貧道收不了她.還是另請高明吧.」說罷轉身欲走.袖子卻被拉住.回頭.呂佩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沈道長.不想再確定一下再走麼.若是我真的是妖怪.你該怎麼辦.」
「姑娘若真的是妖怪.光憑貧道的本事也是收不了的.」沈樊冷冷道.想拂開呂佩的手.卻被呂佩拽得更緊.她這麼撒手不放的
架勢.真的是比墨小墨還倔的節奏.
「你不准走.」呂佩低聲道.嚴捕頭正在悲春傷秋.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要找沈樊算賬.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呂佩這麼小聲地講的一句話.沈樊皺起眉頭.「呂姑娘.莫要糾纏.貧道是出家人.六根需淨.非禮勿動.」
呂佩還是沒有半點要鬆開手的意思.「我讓你留下.我手上有傳國玉璽.你敢不聽從.信不信我這就去抄了國師府把蕭塵和墨小墨拖出來斬了.」
「你敢」沈樊平生最痛恨人家拿蕭塵威脅他.於是對呂佩也開始不假辭色起來.他並不是討厭呂佩.只是呂佩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喜歡不起來.
「我就是敢.我不光敢.你現在要是走了.我還要你到時候回來跪著求我.」呂佩怒道.沈樊在袖子底下的手終於有了動作.抬手狠狠地給了呂佩一個耳光.
啪得一聲脆響.御書房面基很大.這一下打過.甚至還有了回音.嚴捕頭的注意力也被沈樊這一巴掌給吸引了過來.他看見沈樊一臉怒容.而呂佩捂著自己的臉.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樣.
「你打我.」呂佩低聲道.她的臉.就連婆娑都沒有打過.沈樊這個人.真是不一般.在她身上開了兩個先河.第一個呂佩愛上的人.以及第一個扇她耳光的人.呂佩想想.要是沈樊再這麼無情下去.恐怕他也要成為呂佩第一個恨到骨子裡的男人了.
「你不要逼人太甚.」沈樊說罷.一把將呂佩還搭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揮開.特瀟灑地走出了門去.
嚴捕頭見沈樊打了呂佩又要走.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按照呂佩平常的心態.只怕就是把沈樊剁成肉醬去餵狗也不一定能解恨了.忙想跟上去給沈樊開路好早些離開.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太爺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裡面.
沈樊見到太爺.遲疑了一下.「皇上.」、
「沈愛卿難得進宮一趟.為何不留下來多住幾天呢.」太爺笑問道.沈樊覺得有什麼地方台不對勁.太爺什麼時候講話這麼穩重了.
可是太爺是太爺.他還是當今的聖上.皇命焉有不從.沈樊盡量強迫自己不去想呂佩.向太爺行了一禮.「遵旨.」
太爺揮揮手.沈樊便出去了.嚴捕頭看見太爺也覺得有些怪異.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尚且捂著臉的呂佩.忙追了出去.
「他打你了.臉疼嗎.」太爺上前有些心痛地問道.伸手去拿開呂佩捂在臉上的手.四到鮮紅的指印醒目地印在呂佩的臉上.她白皙的肌膚顯得那掌印異常奪目.
呂佩搖搖頭臉.疼不疼是其次.她一個妖怪.怎麼會被人打一把掌就疼呢.她的臉不疼.心很疼很疼……
「他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呂佩低聲道.太爺沒有鬆開抓著呂佩的手.慢慢將身子側過去.露出肩膀來.「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
呂佩沒有再說話.只是嗚咽著.靠到太爺懷裡.太爺安慰地拍拍她的背.扶著呂佩到竹榻上休息.呂佩躺下的時候.情緒十分的不穩定.太爺見她穿著高頸的衣裳.便伸手替她解開幾顆扣子透透氣.手指摸到她衣服底下的肌膚.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呂佩是個年輕女子的模樣.她的脖子.露出在外的地方光嫩如嬰兒.而被衣服蓋住的地方.摸上去卻像是死物一樣.
太也想解開呂佩的衣服看看.呂佩卻將他推開.「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