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 仙的悔意 文 / 血夜歌王
「嗒」、「嗒」……
黑暗中，唯有他的腳步聲在迴響，踩在冰冷與乾硬的地面上，傳出的聲音格外悠遠。
其他什麼也沒有，沒有生氣，沒有光明，這是一片空曠的死寂之地，寸草不生，生機俱滅，有的只是黑暗與枯冷。
蒼天放逐大惡的絕地充滿了未知與詭異，這是一口海眼，深如大淵。
沒有水澤，沒有黑色的大洋倒灌，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寧靜，這裡很冷與乾燥。
他走出去了數十里，依然觸摸不到盡頭，在這一路上他終於見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幾塊屍骨！
「聖人的骨頭！」
自從十萬年前，他成仙之際，天地大變，似乎所有的天地靈氣被他吸收了一般，如今的雪月時代，在當世的聖人幾乎不可出現了，即便有也是不過那麼一兩人，他們的骨頭、血液、皮肉都是不朽的神物，可煉成聖器。
然而，地上的幾塊骨頭雖然無比堅硬，不可毀掉，但是卻沒有一點聖力波動，早已失去了應有的神性。
「歲月太久遠了嗎？」
不久後，他又見到了一塊人皮，褶皺沒有光澤，沾著的幾滴血液與凡血沒有什麼區別了。
「傳說這個地方可吞噬天地，煉化神靈，故此蒼天才選擇用來放逐犯人，連聖人的血精都可耗盡！」
「不過，我？也是犯人麼？是麼？」一句句反問自己的低沉音響起……
前行了百餘里，他知道了一個事實，似乎很難出去了，前後數百位聖人疑似自爆，想打出一條通路，但卻都沒有成功。
「蒼天啊蒼天，你妄為蒼天，趁我突破仙級穩固仙身時，吞噬我的體質。妄圖化掉我的仙身。難道不死也有罪麼？」沒有感情的聲音從他嘴裡沉沉說出。沒錯，這個時代的禁錮被他突破了，不止如此，他是真正的仙，他踏過了以往萬世的大帝巔峰，諸天萬界，舉世無敵，所有人都稱他為仙。
不過現在什麼都不是了。蒼天已不再，在那一刻，他感覺蒼天似乎是一個人！
他早已在這個時代中已活了十萬年，聖人的百倍年齡，大帝的十倍年齡，而在十萬年末的瞬間，一道仿若來自恆古乃至上天化出的神念，將他所有的一切擊碎，關進了這放逐地……」
此地，方圓不過二百里，他已經走到了盡頭，四野只有混沌氣繚繞，根本不能接近。
而他終於發現了幾具無損的屍骨，兩具人族的，還有五具是異族的，根本從未見過與聽說過，奇形怪狀。
「大帝，是七位大帝，那是不知多少億萬年前萬古絕巔上超越聖人的蓋世人物，卻同樣被放逐在這裡，而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死了，死了……就沒有意義了！」
他平靜的看著這些大多零零碎碎的屍骨，心中暗暗計算著，這個地方曾被放逐了近三萬名聖人，不下七千位的大帝，心中卻是沒有一點波瀾，因為他是仙，他是超越了這些人的巔峰。這些原本傳出去足以讓那片古老的星域震動的屍骨，在他的眼裡卻是如同風沙一樣渺小……
這是一座鎮壓犯人的牢籠，億古不可破！
他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出路，卻是感覺渾身精氣仿若要被蒸乾，在急速外洩。
「果然如此，蒼天之眼，煉化神魔，吞納天地，這些聖人乃至那些大帝都被活活耗死在了這裡。」他想到了自己的下場，這樣下去恐怕也難逃大厄了。
四下，都是霧絲，那是一片混沌，沒有出路，這片空曠的黑暗之地像是在一個壺的內部，形狀也差不多。
他沿原路回返，那裡有一顆樹，那是傳說中上古扶桑神樹，此刻它如以一盞明燈一樣定在中心區域，一樹黃金光，成為一輪太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唯有回到這裡，他渾身的精氣才會減緩流失，一切都只是因為它是一株不死神樹，扎根於此。
不過，他卻無法靠近了，他的身體不過普通體制，被他苦苦磨練，憑借腦中的神秘存在，以絕世的天賦自創《仙決》，鍛煉出古今未有的不死的體制，可是他終究沒有像那腦中的那只莫名記錄的猴子樣，成為真正的不死，化為恆古的存在，如今他的不死體制已經被蒼天漸漸吞噬了。原本可以輕輕觸摸的扶桑神樹也變得格外遙遠。
因為蒼天的法則之力，他的所有以他為名的仙器也統統毀去。在這片空間中他幾乎喪失了一切，什麼都沒有。
沒有歎氣，靜靜的仰躺在神樹下，勉強手托著丈許長的神樹枝幹，看著四周黑沉沉的煙霧，灰暗的眼眸不知不覺中陷入被蒼天打碎仙身的同時，出現的那些遙遠而陌熟悉卻殘酷的記憶中……那一個個紅顏，一個個好兄弟，原來不知不覺中都已不在了，已經在過去的歲月中不斷……不斷倒在他的身邊……
而他卻……一無所知！
現在的他，仍不敢相信那是他的記憶。當初記憶空白的他，沒有停下修行的腳步，衝向那前方，只知道瘋狂的衝擊這方天地的禁錮，默默的修行……
曾今，那一個個紅顏，無法在望其背了。
曾今，那一個個兄弟，無法再對他說一句話了。
曾今，路途的經歷似乎被蒙塵了一般。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些記憶？」這句話在心中響起，苦澀的味道也不請自來般的吞噬著他的心志。
他知道這有可能是蒼天的陷進，可是……心中的痛怎會如此透骨，自己往日灼灼生輝的猴子團案，也想似埋怨自己的冷漠，不再閃亮。
如果記憶的都是真的話，那年心中一閃而逝的痛，不是假的。
雪月——仙臨年，他成仙前五百年，落雲聖地那個號稱可以突破聖人的女子——月輕紗。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以看得見，她被無數邪道正道圍攻，隕落。已然快要成仙的他，秉著天地自然的他，雖然心中莫名一痛，仍沒有去管。
仙臨年——732年，世間絕世刺客的慕冰兒，為了給月輕紗報仇，四處截殺強敵，最後一次，刺殺失敗，黯然隕落。動用天心的他看著這一幕的他，還在疑惑為什麼心……痛了一下。
仙臨年——1232年，莫名要跟隨自己的情心如。如果此刻記憶沒錯的話，她的真名叫情幻心。當初冷漠的心沒有一絲鬆動，毅然消失。數十年後，竟是耗費光自己的壽命，只為演算出自己閉關的位置。那張傾城的紅顏，已經變得醜陋、乾癟，幾乎不被他認出。她死了，僅僅來得及見他一面。臨死前，那道眼神，他一直不懂、不懂……
………
那一個五百年，因為各種原因，雪月大地不斷消逝著來自各處的傾世紅顏，所有天之驕女紛紛慘死！那一個五百年，不知多少傾世紅顏，慘遭侮辱！那一個五百年，一個名字莫名的被傳唱起來，似乎在挽回什麼！
那一個五百年，曾被稱為紅顏傷！
秦皇,曾今生死與共、拚殺戰天地的兄弟。殘酷的記憶現實告訴他，死了！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的閉關處，被仇敵殺害，自己猶不知情，沒有理會！
曾今親手創立的天庭，意在守護所有親人，不知何時，早已化為塵埃！那一個個原本因由他守護的親人，一個個誓死守衛著他的心血，最後一一化為那血河中的點點血跡！
眸子的痛苦開始慢慢顯現。臉上的冷漠開始慢慢淡化，失神的看著深淵死寂的高空。
這一刻，混亂臨來，天災即將！他終是不得不承認那是他的記憶！因為他隱隱心中徹骨的痛意讓他無法辯解。
在他的眉心，九個古字一個一個的悄然浮現，分別綻放出一道神環，九道光環將其繚繞，如同傳說中的命運之子一樣。可惜此刻的他已經不在意了，或許沒有什麼值得他在意了。因為原本仙力壓制記憶的他，放開了！
………
歲月沒有痕跡，時間好似過的很快，又好像禁止一般，沒有止境。身上的光環已然不見，他仍沒有清醒的架勢，反而眼眸更加的混亂，雪月的萬族在拜服這道身影的同時，卻又誰知道，當初雪月的仙，如今的背後竟是如此的孤獨，枯涼……
沒有任何預兆，他迎來了蒼天給他的天劫，是天劫之心，古往今來，大帝都為之驚顫的必殺之劫。沒有人能形容這種景象，景像極其駭人，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星空奇景，宛若有一顆顆星辰炸碎，成為了一道恐怖無邊黑暗壯麗畫面。
閃電無數，每一道都撕開了虛空，將黑暗的空間照耀的一片罐璨，化成了一片雷電世界！
「轟！」
下一刻，天罰發作，狂暴到了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步，太過璀璨了，宛若無數的星海墜落，將此地淹沒。
「刷……
那棵不死神樹消失了，彷彿感到致命的般的劫難，遁去了，露下那已經似乎靜靜睡下的身影，一瞬間，他被星海吞掉了，這片空間都被神輝淹埋了，到處都是光，根本看不見其身。
雷瀑衝擊而下，茫茫無邊，而這只是雷海的一隅，波瀾壯闊，浩瀚無窮，天劫大潮，席捲這處罪惡的空間！
「喀嚓！」
他原本的不死軀體龜裂了，骨頭嘎吱作響，灰色仿若邪惡般的鮮血四處飛濺，落在了四處的地上。
雷光萬重，億萬縷神霞劈落，打在他潰爛的身體上鏗鏘作響，發出了震耳的音律，流動出絲絲縷縷神秘的氣機。
「錚！」
鮮血灑落，所有灰色血液都發光，發出了衝霄的不屈，割裂四處的煙霧，擊碎天雷，隆隆而震，讓整片封印空間都一陣搖動。
「而他……仍沒有醒。」
蒼天仿若已經不耐煩了般，天之劫心出來了，同時緩緩的進入了最為浩大的時刻。
「轟！」
「道」、「道」、「道！」
無盡之上的虛空之上，連續傳出道喝聲，威嚴而宏大，像是從太古前而至，由那天地開闢之始響起。
億萬均雷光傾瀉而下，向他的身影衝去。道道威嚴磅礡，透發著不可侵犯的聖氣，一縷縷，一道道，壓塌萬古青天的神雷來了……
「吼」
一嘯星域動，他似乎醒了，又似乎沒醒，眼眸中混雜著無奈，傷心，孤獨，不甘，狠絕……他的身體衝出億萬縷霞光，九道仿若光環的虛影隱隱閃現，雪月的仙，他的威勢開始起，一瞬間，鋪天蓋地，如同開天劈地般轟向那劫之心，打向那最後的劫光。
「轟隆！」
時間如同凝固了般，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隨後卻是股股蒼涼的氣息猛然迎面撲來，像是來到了洪荒宇宙的盡頭，見證了太古前的一場神戰，金戈鐵馬，喊殺震天！
那道身影此刻卻是詭異置身於一片浩大的戰場中，像是來到了太古前，千軍萬馬奔騰，浩大壯闊，無
盡的天兵天將出現，還有一座座古闕、巨殿在混沌雷光中矗立。
似乎是那太古的天庭！
壯麗的畫卷，不朽的詩篇，是眼前這片戰場的真實寫照，無以倫比，古人長嘯，聖人怒吼，向他衝來。
那一座座宏偉的殿宇，一座座高大雄拔的天闕，巍峨磅礡，落座天穹上。
仙霧朦朧，混沌氣繚繞，古建築群廣袤無垠。
無數的人在廝殺，在這片天宮巨闕前戰鬥，所有這一切依然都是閃電所化，充滿了神話時代的氣韻。
「殺啊」
喊殺震天，四野都是天兵天將，這是一場曠世大戰，龜裂傷體的他被捲了進來，進行最後的征戰。
朱雀橫舞九天，展翅星河崩，騰蛇穿蒼空，一掃而過，諸星殞落，這是一場大滅亡似的恐怖景象。
他身在其中，似乎忘了一切，忘了自己的仙身早已破碎，已經不堪征伐。可眼中混亂中的決絕卻又似乎說明了什麼，隻身殺到前方，沐浴無數人的鮮血，踏著無量的屍骨前行，沒有方向的前進。似乎發洩著，心中的一切！
道道人形般的閃電，宮闕形的雷光，這一切都栩栩如生，宛若真實場景。
甚至當一拳轟碎一位大帝的頭顱時，那鮮血噴灑的景象也是如此的神似。
這是一場劇烈的慘戰，也不知道殺了多久，他殺到精疲力竭，再也見不到人影，腳下儘是伏屍，他也終是倒下了。
原本區區百里的空間不知不覺中，變了樣子，無邊落葉紛飛，一片又一片，都染著血，帶著寒意，更有一種淒涼。
劫灰遍地，積累了厚厚一層，雖然也都是閃電所化，可是卻如此的真實，像是億萬年沒有人踏入了。
孤身一人躺在那，像是承受了萬古的寂寞，若隱若無，模模糊糊，四周的黑暗似乎都在圍繞他而轉動。
不知不覺中，最後的劫來了，可是那是劫麼？此刻已經完全放棄自己身心的他，閉上的眼眸，嘴角露出點點苦澀，那種苦澀顯的那麼淒涼，那麼令人心碎，四周的天地法則都為之傾倒般，紛紛響起莫名的爆鳴聲，聲勢震天！
「絲絲……」
一道紫紅色的光芒下來了，速度不慢不快。如同流星一般，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引人不住陷入那夢幻般的光芒當中。
「啊……」他終於忍不住了，因痛而狂，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仰天大叫。
遠方，一縷淒涼地笛音，飄飄渺渺，隨風嗚咽而來，似殘陽下的杜鵑啼血，又如黃昏中地獄鎮魂曲淒淒悲鳴。
「不要，我不要這個結果……」身影心如刀絞，淚如雨下，在血泊中仰天嘶吼，雪月的仙像是個孩子一般放聲大哭。
渾身爆裂身，越來越響，那一絲絲裂紋，不斷湧現。他沒有在意，他第一次跪了下來，向著那莫須有的命運……
轟隆」！
這一刻天上的雷聲越響亮了，灰色的地上也隨著這一跪，塌陷下不知多少億萬里，向著這封閉外的空間延伸而去。人族的仙，不容褻瀆；人族的仙，是人族的信仰；人族的仙，是人族的英雄！
「他成仙，不是偶然！這個世界有著無數種族，他在失去記憶之後，閉關的同時，不是什麼都沒做，他曾在諸多種族來襲之日，屠滅其中十之**！那一刻幾乎是所有種族的惡夢！
不過世間卻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只有後來他成仙之後，天地顯示異象，雪月的眾生知道了是仙！不過仍沒有人見過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也似乎是湊巧一般，隨著他殺掉的諸多萬族，他的紅顏、兄弟開始不斷莫名的死去，具是慘死！
「我不甘……呢喃的低沉音緩緩響起。
「轟隆」
一道巨雷猛然炸起，仿若在掩蓋他的話語。
「你是遮不住的」，不知感受到什麼，輕輕的聲音傳來出來，向著遙遠卻有漸近的雪月世界傳去……
「今日，以人族所有對我信仰之力，祈求命運，我甘願捨棄長生，只願給我一次機會；不爭於世，只願給我一次機會；不求今生永恆，只願給我一個機會。不求結果如何，我只求一朝一夕……現在……以我靈魂獻祭，億世困苦，萬世磨難，只願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的……錯失……」
身影在這一刻，鄭重發下誓言，向那不知是否已殞落的命運祈願，傳言命運不屬天！聲音穿梭無數空間，清晰的在整片雪月的天地間迴盪，傳遍了大半個世界，雪月時代紛紛動容。
「轟隆、轟隆……」
天劫之心，似乎急了。短短瞬間，那道流星再次加快速度，如同一顆隕落的星系砸下。
一道強於剛才數億萬倍的氣勢爆炸了，隱隱歎息的聲音傳出。
………
破了，這方鎮壓千古的監獄，破了。什麼都消散了，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不見了，露出處於宇宙的神秘空間。第一時間更新唯獨那棵依舊閃閃發亮，隱約插在虛空的扶桑神樹見證了剛剛的一切，仙與天的對決……
雪月時代，這個沒落卻又偉大的時代。
七彩霞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到處都是絢爛的光輝，大半個世界都一片通明。
馨香陣陣，五彩繽紛的花瓣，紛紛揚揚，漫空飄
灑，片片晶瑩如玉，天空中竟然下起了花雨。
接著佛唱禪音響起，天空中吟誦古經的飄渺之音，真實的籠罩了整片空間。隨後末世聖歌也同時響起，蒼涼久遠如自上古年間悠悠浩蕩而來。最後又有祭祀之古音，彷彿劃破時空而來，悲涼無限。
七彩霞光籠罩了整片天地，漫漫花雨在飄灑。
所有人都驚懼不已，身影被殺後，竟然引發天地異相，讓人無法理解。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天地同悲，讓萬花同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那些頂級聖地、家族，感覺渾身冰寒無比。消失已久的仙死了。天地同悲，異相降臨世間，他們感覺靈魂都在戰慄。這種感覺不會錯，除了十萬年前流傳已經成仙的身影，還有誰可能？
「今日，以人族所有對我信仰之力，祈求命運，我甘願捨棄長生，只願給我一次機會；不爭萬世，只願給我一次機會；不求今生永恆，只願給我一個機會。不求結果如何，我只求一朝一夕現在……以我靈魂獻祭，億世困苦，萬世磨難，只願給我一個機會……」身影發下的宏願不斷在這片大地上響起，仿若是世界為聲影送行般。
就連茫茫無盡的大漠是孤寂而又蒼涼的，但是此刻卻如***起來了一般，數萬里金沙在洶湧，漫天烏雲在翻滾，仿似整個世界都在動盪，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轟隆隆」
數億萬里外的空間斷層方向傳來一股滔天的能量波動，撼動了整片天地，瞬間而至，像是一股滅世颶風將要毀滅一切阻擋。
二十幾萬里地諸命荒漠***了。那是雪月大陸地波動做致。莫大地威壓讓蒼生戰慄不停。
金色地沙浪比海嘯要可怕億萬倍。因為金色地沙浪不是十幾米。不是上百米。而是高逾萬丈！
沙浪聳入了天際！
二十萬里的諸命荒漠在洶湧，上萬丈高的金色浪濤席捲世間的一切。沒有什麼可以抵擋，沒有任何量可以抗衡。
傳說中的諸命荒漠在崩裂，在洶湧澎湃。
莫名的波動威壓天地間。直接撕裂了二十幾萬里深遠地大漠。
如此威勢，讓所有雪月時代的人都變了顏色，他們拚死一擊之下雖然也能做到，但絕不可能僅僅是憑著透發出的能量波動就能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
這種境界不可揣測，未達到那一境界，始終難以明白仙的威能。何況連大帝都沒到的眾生。
一時間，所有強者也趕到了，所有跨界而來的巨大陰影都真正降臨諸命荒漠。
同時，天空中九盞長明古燈在快速向一起聚集而去。而後共同衝向諸命荒漠。
地上也開始慢慢升起一面巨大的石碑，若因若現。如巨山般矗立在那裡。雲霧湧動。大地之上的人不可能看到。
所有強者，心有悸動，言語難表，默默靜立。凝視天碑。
就在眾生為之驚訝之際，一個字隱隱現了。
「仙！」仿若為之祭奠般，一絲古老的鐘聲，徐徐響起，傳遍整個世界。
鐘鳴天地間。雪月大地在搖顫。人世間諸強惶惶然。
天地震動，仿似萬古歲月在今朝重演，重重幻影再現人世間。
那矗立天地間地巨碑。劈開了淒寂的蒙昧。世界煥發出了生命地希望。他是大地的脊樑，祖先在蠻荒中掙扎，拋頭顱灑熱血，延續生命地希望。斬荊棘，拓生路，前仆後繼。血肉之軀浸入泥漿，如山的屍骨。通向明亮的前方……
「是誰？到底是誰？!」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都想迫切知道到底是誰引發的……
當初消失十萬年之久的仙，到底有沒有真正殞落。
「是仙，仙！」
驀然間，蒼生之中，喊出了這個名字，讓所有人都心神劇震。
「仙死了，這次是真的了。」心聲傳遍諸天。分佈在大千小世界的無數種族，也聽到了。
「天啊，我們的仙死了麼？這是天碑還是墓碑？！」
「難道沉寂無盡歲月的仙發生了什麼，有大變發生了嗎？」
……
「轟」
遙遠的星空中。傳來道道絢爛的光束。而後整片天地間飄起了花雨。天地同泣。
在這一刻。天下皆慟。所有人都仰望想蒼穹。縱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由於體內流淌著人族的血液。本能讓他們心中無比劇痛。每一個人都有淚水滾落而下。
天地間漫天花瓣在凋零。每朵晶瑩的花瓣上沾染這點點血跡。淒艷的紅格外的觸目驚心。讓人心有悲傷。目蘊熱淚。
死了。仙死了。人族的仙消逝了。
天地間無盡草木。似乎也跟著在心死。竟然在凋零在枯萎。悲涼的秋意充滿人世間。染血的落花到處飄零。
悲慼一片。讓人神傷心碎。
一代仙——身殞！
染血落花在天地間凋零，諸命荒漠中也是漫天飛舞著晶瑩地花瓣。
遠空有無盡修者在觀望。此刻越來越多的修士，全都聚在諸命荒漠，注視墓碑，但沒有一個人敢接近。
br/>尤其是人族當中的強者，憤怒中更有惶恐。一切都這樣結束了嗎？還是僅僅是一個開始。
「轟」
九盞明燈綻放出億萬道光輝。與四周諸命荒漠的幽深鳥光交相輝映。衝向十方。
光華像是一場大雨灑向雪月的大地。
一個長相古怪的老頭似虛似實的站在遠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這一切。許久渾濁的目光似若看破這世界，看破身影的所在之地，閃過一絲歎息，沉悶、心痛的話語飄出：「仙……是我們人族不對，您受苦了……」
「新的時代……來臨了……」
無數河山震動。四方世界大崩潰。
雪月大地。似乎清明了許多，無盡廣闊的地域在海外顯現。有巨城、有大漠、有古島……都是來自四方原來諸天小世界。
四方世界虛幻破滅，虛無地一切消失殆盡，浩瀚無垠的地域再度擴大，原本因此在小世界的諸天萬族也出現了，分散在虛無間。新的大世要來了。
當一切靜下來，諸命荒漠寂靜無聲。光芒盡斂，唯有九盞明燈在閃爍。
而後。九燈沖天而起，衝向雪月各地，每處邊緣之上。都定了一盞長明不滅地古燈。最後。它們衝入了雪月的地下。
無數強者看著這億萬年不得一見的天地之變，感受著天地間莫名的再次充斥著無數的靈氣，紛紛歎息著：「也許以後這個天下將是後來者年輕人與諸天萬界的戰鬥場了。
後人是否還會展現當初仙的神勇？也許這個世界將徹底改變，這片大地未來地主人是誰，現在誰也無法確定。
一個全新地時代將會到來。
染血地凋零落花漸漸自天地中消失。如同輪迴一般，雪月時代開始跨入一個新的時代。
這方世界，風雲變幻莫測的同時，曾經的仙，真的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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