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2章 :皇長孫殿下 文 / 思問
太陽冉冉升起,萬里晴空,大好山色,
昨夜,仙雨降臨,解大行山百姓於危亡,瘟疫沒有了,卻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廣袤府的藥材,還有大行山中的藥材,一夜之中乾枯了靈性,變成死灰一般失去了本質,成為暗淡無色的枯草。
「你聽我說,昨夜,我做了個夢,……」。
老族長逢人便說,他做了一個夢,很真實的夢,他親眼見到巫山禁地中的百草大仙在昨夜施法,采草木之靈,普降甘露,治好了九山城所有的百姓,更播下種子於大行山,待到春暖花開時,九山城依然草木繁茂。
……
「閃開,閃開,……!」
「迴避,迴避!」
瘟疫解除,九山城的山路恢復暢通,街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南北道路通暢,漸漸恢復了往日的運輸,數日後的清晨,在九山城百姓慢慢的恢復從前的作業時,在寬敞的大街上,有一支隊伍開道而來,
隊伍威風,雖然沒有官府中人的大陣仗,也足顯氣派十足。
四個人在前開路,衣著鮮亮,服飾繡花,虎頭靴沉著有力,十二人前後排列,簇擁著一頂輕紗小轎,
「這些是什麼人?」
「好大的氣派,……」。
「肯定是外地來的,……」。
「難道城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
看到這支不下二十人的隊伍,街上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這支奇特的隊伍,他們的本心是不想招搖的,他們來自都城,都城自古是繁華之地,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員外便是四抬大轎帶著二三十個隨從。
轎子裡的人不想招搖,只是九山城太貧瘠了,只是一個十幾人簇擁的排場,便顯得十分氣派了。
「速速讓南宮城主出門迎接!」
「你們是什麼人?」
這行不想招搖而招搖的外地人,來到九山城後,直奔城南附近的柳家。
所謂的柳家。也是南宮城主南宮燕的府邸,南宮燕夫君姓柳,兒子姓柳,只是南宮燕依仗某種勢力做了城主而已。
都城客人的轎子停在了南宮府邸的門口。轎子裡的人沒有走出來。他的隨從快走一步登上府門台階。沒有威風,沒有怯懦,只是簡簡單單的吩咐。便帶著十足的霸氣,生硬的話,很有囂張的氣焰,引得門口的家丁紛紛不滿。
「這是我家老爺的貼子!」
隨從說著,將手中的紅皮貼子交給南宮府的守門家丁。
家丁看看來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威儀凌人,一看便能知道此人絕非凡品。
「稍等!」
來人的話雖然生硬、不客氣,又像是吩咐一樣指示,家丁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此人有拜帖,並不囂張,而是威儀,萬一有很大的來頭,即便柳家是九山城的城主,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家丁接過貼子,飛快的稟報去了,
……
「城主,門外有個有來頭的客人求見!」
家丁跑進了府邸內院,其實,在南宮府沒有內院外院,裡外就南宮燕一個主人,又是婦道人家,沒有男主人,又是女人當家的情況下,就沒這麼多的規矩和繁瑣了,在偏院水閣,家丁找到了南宮燕,
這些日子以來,瘟疫不止,九山城不寧,
幸得百草大仙憐憫,普降祥雨,才解了九山城的困局,城門一解除封城禁令,南宮燕立刻將兒子柳權接回九山城,母子團圓,猶如生離死別,悲喜交集,總算,一切的厄劫過去了,日子慢慢的也會恢復正常。
今日,南宮燕在水閣陪兒子聽夫子講課,家丁突然來見,
「是何人?可曾報上姓名?」
「沒有,這是他們的拜帖!」
家丁如實回答,將手中的貼子交給南宮燕,南宮燕悠閒的打開,並沒有上心,當看到落款的標誌時,頓時震驚到不可思議。
這一瞬間的變化,稟報的家丁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主人,來者是何人?」
「速速更衣,請客人入府!」
「是——!」
從嫻靜到驚訝,從驚訝到興奮,一轉瞬的時間,南宮燕的表情已經發生了如此之多的變化,家丁不可思議,南宮燕卻沒有多說,只是吩咐整衣迎接,一旁的丫鬟欠身遵命,課桌上的柳權不答應了。
「母親,您要去哪兒?」
「母親去接見一位貴客!」
南宮燕撫摸撫摸柳權的額頭,甚是的憐愛,非常慈愛地說道:
「那母親要快點回來!」
「嗯!」
……
南宮燕離開水亭,夫子繼續為柳權小公子講課,南宮燕先去了更衣室,整裝隆重前去迎接門口的客人,看的那些家丁隨從都迷糊了,南宮燕貴為九山城的一城之主,別說縣官老爺,就算是州官老爺,也會禮讓三分。
門口的人到底是誰?竟能讓主人如此重視?
關於門口人的身份,南宮燕沒有向任何人透漏,也沒那個必要,請入府中後,更是屏退所有下人,不能靠近客廳一步,即便是送茶水的丫鬟,也要等她們上了茶,退出房門口,南宮燕才會恭恭敬敬地說道:「姐夫,不知是何事,竟讓姐夫親自駕臨九山城?」
來人極其的神秘,即便已經在房中了,沒有任何的閒雜人等,他依然穿著黑色的斗篷,風帽很大,搭在頭上,把臉也遮住了。
「杜一恆,如今境況如何?」
「啊?」
南宮燕驚訝在當地,
登門造訪的神秘人和南宮燕是親戚關係,這種關係很近,他們卻十多年不曾見面,雖然有書信,也是南宮燕與姐姐之間的問候,可從來沒有攙和到姐夫身上,更何況,此時此刻,南宮燕的姐夫不但駕臨九山城,更是開口便問杜一恆的境況。
「廢物,一個人都看不好!」
南宮燕發愣在當地,來人直接便辱罵一聲,南宮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姐夫息怒!」
南宮燕不是不敢喘氣,而是南宮燕失責,
在十幾年前,南宮燕的姐夫曾寫親筆信命南宮燕照顧一個叫杜一恆的人,他剛到九山城,以杜長卿侄兒的身份,人生地不熟的,杜一恆在九山城一定很是不順遂,也多虧了南宮燕的幫助,才有了杜一恆的順遂,也正是南宮燕幫助姐夫照顧了杜一恆,才有了南宮燕城主的身份,在互助互利的情況下,南宮燕對她的姐夫非常重視,
南宮燕的姐夫不是旁人,正是大衛國鼎鼎大名的左丞相廉相。
廉相氣急敗壞的看著南宮燕,南宮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南宮燕幽幽的說道:「此次杜一恆所犯下的罪行,小妹實在愛莫能助,他私吞青蛇花,置九山城危亡不顧,確實是他咎由自取,……」。
「你可知,他是何人?」
「……」。
廉相凝視著南宮燕,忍不住輕輕地吐了口氣,
杜一恆深陷囹圄,廉相雖然氣、恨、和著急,終歸來說,不怪南宮燕不袒護,就算擱誰身上都無法袒護,杜一恆巧計私吞青蛇花,置九山城百姓危亡不顧,若不是他的身份可以證明他是清白的,其他的,一點證據都沒有,
實在是證據確鑿!
廉相的話平和了,看著南宮燕,隱去了心中的焦急。
「他是何人?」
「這個叫杜一恆的人,關係著廉家的興衰,如果杜一恆有什麼閃失,廉家便會衰敗,緊接著是你們柳家,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杜一恆,到底是誰?」
杜一恆的身份,一直是一個迷,
杜一恆初到九山城時,南宮燕的丈夫柳文忠還在世,他們都懷疑過杜一恆的身份,都有念頭追查過,然而,廉相的一封家書,讓他們打消了這些念頭,廉相的要求很簡單,極力配合這個叫杜一恆的人,支持他,袒護他,照顧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杜一恆在九山城漸漸壯大,關於杜一恆的身世,南宮燕最初的看待也慢慢的轉變,當堂堂大衛國的左丞相親自來到九山城,開口提到杜一恆的時候,又勾起了南宮燕的好奇。
廉相道出了真相,嚇得南宮燕目瞪口呆。
廉相奉大衛陛下密旨,來九山城審理杜一恆私吞青蛇花之案,
以廉相的心思,他到九山城後,恨不得立刻將杜一恆營救出來,杜一恆是他的外甥,哪個娘舅不疼外甥的?加上這也是家族利益的捍衛,只有杜一恆安然無事,待得時機成熟,順利回朝,那才算萬事俱備,
然而,衛王要真相,衛王想知道杜一恆是否窮奢極欲,
衛王的吩咐在先,廉相便不敢造次,他身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廉相必須要小心,不能給右丞相一勢力留下任何的把柄,因此,廉相到達九山城後,並沒有直奔縣城去提審杜一恆的案子,而是先暗中調查,
廉相在九山城唯一能信任的人便是南宮燕,
「什麼?皇長孫殿下?」
南宮燕目瞪口呆在當地,
南宮燕終於解開了這些年的困惑,解開了貧瘠的大行山為什麼變得富有,杜家為什麼有如此之廣的人脈,……。(未完待續……)